在仲長瑾走了沒多久後,又有一名弟子跑來:“長老,掌門急召!”仲長信皺眉,直接施咒前往大殿。到地方後,卻見除了自已外,其餘長老都來了。“這是怎麼了?”往常是不會有這麼多人的,這次似乎意義非凡,召來了這麼多人,也讓仲長信明白了嚴重性。“阿信,這次…還是關於你的那個徒弟。”

似乎是意料之外,又似乎是意料之中,仲長信嘆了口氣:“這次又是怎麼了?妖族那邊又有異動嗎?”老掌門撫了撫鬍鬚:“這次,是十年一次的妖潮,上次,你替她強行擋了下來,雖修養了十年,可仍有舊傷,這次……怕是擋不住了。”在仲長瑾6歲那年,仲長信有三個月都沒有回去,三個月才剛好養好了傷,仙雖對妖有壓制性,可妖潮那樣的……不是一個門派能擋得住的。

“不能尋求別派援助嗎?”大殿之中,就只有仲長信一個人站在中央,尤為明顯,可即使是上一次已經抵擋的很費勁,這一次他仍然在為仲長瑾爭取利益,老掌門搖了搖頭:“門派互相之間獨立,沒有誰與誰聯盟的說法,若是有人破了這個先例,這修仙界以後怕是不會太平。”

“你真的要為了一個人,打破修仙界萬年來的法則嗎?”老掌門雖已年邁,但一雙眼睛像是要看透靈魂,當然,他也看出了仲長信的猶豫,像是順勢而為,老掌門提出道:“既然不能,今年就將她逐下山去吧。”

“掌門,這件事……”仲長信剛想爭辯,就見原先坐在位子上的掌門和其餘位子的長老,都已離開。這件事,木已成舟,原來他們早就商量好了,只等仲長信的這一個猶豫。

仲長信剛回到溪江居,就見到了迎上來的仲長瑾。“師父,這次…這次的武譜呢?”仲長信近乎每次回來,都會給仲長瑾一本武譜,讓她練內裡的內容,只是這次……仲長信從袖內拿出一本武譜遞給仲長瑾:“這次之後,你就下山去吧,以後…別再回來了。”聽到這話,仲長瑾的小臉瞬間煞白,想去接武譜的手也停了下來。

“師父,是我做錯了什麼嗎?我可以改的師父,別趕我走……”不等仲長信答話,仲長瑾就跪了下來,一直不斷的磕頭。“師父……是不是早上的事,早上的事讓您生氣了,我知錯了,不敢再犯了,師父你別趕我走……”仲長瑾的語速極快,緊緊拽著仲長信的衣角,每次仲長瑾害怕的時候,她總是會這樣。“我的主意不可更改,不可耍小心思,今天天黑前,自已下山去吧。”

仲長瑾再也說不出話,只緊緊拽著仲長信的衣角,抬頭看著他,仲長信卻像以往一樣,毅然離開,只剩仲長瑾抓著的那一小塊衣角。可即使再不捨,仲長瑾還是聽了仲長信的話,下山去了。下山之後,天有異動,像是勢要將仲長瑾撕裂,才走到林子,她就遇到了野獸,可仲長瑾卻沒有絲毫害怕,反而像是嗜血:“你就是師父要趕我下山的理由嗎?可你……”

仲長瑾忽然頓住,因為她又看到了第二隻,第三隻野獸……須臾後,仲長瑾才繼續說:“可你們……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

在仲長瑾下山後,仲長信一直在跟著她,他確實不能要求整個門派承擔一整個妖潮帶來的侵害,趨利避害,不過是人之本能,能替她擔下一次,就已經是極限。只是在遇到那些半妖后,仲長瑾本該是沒有抵抗的能力的,卻徒手將他們都撕了,而且還提到了他。“我竟不知,我養大的徒弟,什麼時候這麼有能耐了。”

因為怕她有應付不來的,畢竟還是凡人之軀,而後也一直在跟著她。卻沒有出手的機會,看著她一路廝殺。可·…這不過是第一天,妖潮短則7天,長則一月,她終究會撐不住的。終於在不眠不休的第七天,她在妖獸群中倒下,就在妖獸想要一哄而起的時候,仲長信出現在她身邊,將所有試圖上前的妖都打退。

血戰七天,仲長瑾根本沒時間休息,餓了就吃點妖獸的肉,渴了就隨手撈起河邊的水,早就渾身血汙,不像之前那般乾淨。而七天之後,終於力竭,仲長信抱起她,往遠處飛去。可仲長信知道,這是沒用的,除非他們能一直跑,否則根本甩不掉他們。讓仲長信感到最奇怪的地方就是,仲長瑾似乎是個香餑餑,值得妖族沉積十年只為奪得她。

一般這種的,要麼成為妖中王,要麼淪為口中食。可無論是哪種,必然逃不開一個異常艱辛的過程。在仲長信在的時候,仲長瑾一次也未曾醒過來,仲長信只得在對抗妖潮的同時,往她身體裡輸送仙力。在妖潮的第二十天,仲長信這期間帶著仲長瑾又跑又打的,妖潮終於退了下去。

如果仲長信沒記錯,上一次的妖潮也只有二十天,二十天,算是意料之內吧,好不容易有了落腳之地,喘息的時間,仲長信把仲長瑾放在地上,就開始打坐療傷。

一一隻是他還忘了一點妖族沉寂十年,必然跟之前不一樣了。在他療傷的空隙,就有妖悄悄將沉睡的仲長瑾帶走了。仲長信回想這些天來仲長瑾為何長睡不醒,似乎她身上的傷口,只有一處……只有一處一直都未消散,這麼多天都沒有消散,應該是某種妖毒。

仲長信剛想看看仲長瑾身上的傷,就發現,他找不到仲長瑾了!“該死,不該如此鬆懈的,妖族竟還不死心!”比起上次的一個門派,與現在的兩個人,差別不甚明顯,就連仲長信,都差點被妖殺死。而且他現在重傷,若是貿然前往必然落得個屍骨無存的後果。可即使這樣,那些妖也不是一個凡人可以對付的,仲長信剛想順著氣息尋過去,就見之前白髮蒼蒼的掌門出現在了他身後,將他打暈。

“你已經幫了她許多了,之後再如何怎樣,那都是她的命數了……跟我走吧。”而後掌門帶著仲長信消失在了原地。

......

妖族領地——妖潮的第22天。

仲長瑾被關進了一座地牢中,到了這之後,才開始悠悠轉醒。“我.在哪?我……是誰?”仲長瑾困難的吐出幾個字來,發現聲音早就沙啞無比,手腳皆被鎖鏈捆住,動彈不得。

外面的妖兵聽見仲長瑾的動靜,趕忙去稟報,仲長瑾卻沒空管他們做什麼,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好像除了那一個出口外,周圍都是石頭,還有她頭上的那一束光……有點刺眼。

趁妖兵去稟報的時間,仲長瑾搞清楚了自已的處境,自已現今手腳都被困著,她的身下,是一潭黑紫色的水..….....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乃花靈,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仲長瑾看了一眼捆著她的鎖鏈,很輕鬆就讓他們斷開了,仲長瑾緩緩爬出黑水,就見剛剛的妖兵帶著一個人已經回來了。那人見仲長瑾已經解開鎖鏈,也不知道她已經恢復了幾成,不敢輕舉妄動。“妖族?就是你們把我抓來的嗎?”

那三人沒有回答,兩方對立著,仲長瑾看了看自已身上已經被水染黑的衣服,自已好像從來不穿白衣,這身……是哪來的?仲長瑾抬手,把對面的人嚇了一跳,但實際上她只是想聯絡一下花神,自已到底是怎麼回事,卻發現自已跟花神似乎斷了某種連結,可明明戒指還在自已手上,是花神不願見她嗎?

但她終究是花靈,花神遲早會找上她的,自也不在這方面憂心,只對面前的三人道:“讓開,我要出去了。”

“不行,你不能出去,你若是出去……”為首的那個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出聲阻止,卻被仲長瑾一個溫和的眼神嚇退。“為何?”那人像是豁出了命,臉上帶著點無所謂道:“反正你這幾天內若是出了妖族,妖族必會傾覆,無論你到哪裡,都會追回你。”仲長瑾聞言皺了皺眉,追回她?為什麼,是想拿她為介質,吸收神力嗎?

也就是說,自已無論去哪,都會成為災禍。在意識到這一點後,仲長瑾倒也不著急出去了,詢問道:“那池子裡的是什麼東西?”這個問題他們本不該回答的,但似乎是神力對妖有天生的威壓,以致他們自血脈中就無法反抗。“那……那個是主上為了吸取養分所準備的,沒想到你這麼容易就掙開了束縛。”

妖兵離開不過一刻罷了,就出來了。“主上?你們的主上是誰?”說起妖王,他們似乎更害怕了,顫抖道:“主上從一個人開始,先是收復了附近幾個山頭的狠角色,後又一個個攻破我們這些小妖的陣營,如今,主上現在已經統領了大半妖族了,妖潮,也與主上脫不了干係。”現今的妖族基本上都是成群,以最強者施令為準,畢竟只要那樣,他們就可以得到庇佑。

而妖族近乎全無法制,全憑心意定刑,可若是這個人能令諸多妖都集結在一起,那就不是一件小事了,正在仲長瑾思考要不要先處理了這件事的時候,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幾人齊齊向那邊看去,就見一個身型嬌弱,臉色蒼白的男子往這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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