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進蓬萊別墅小區大門,司貝貝才猛然想起來,唐京天的房子也在這兒,這算不算是巧合。

她在司華亭那兒過夜的事,唐京天大抵是知道了,這是司貝貝沒想到的。

傭人王媽見門裡進來一個陌生女人,年輕美貌,也不敢怠慢,迎上去問她是誰。

說來也挺搞笑,王媽也知道三少有家有室,有三少奶奶,多米都見過了,就是不認得這位三少奶奶。

司貝貝問道:“他人呢?”

王媽為難地笑笑,你誰啊,好像你們之間很熟悉似的。

“我是司貝貝。”

王媽驚喜,趕緊道歉並改口:“三少奶奶,三少在樓上呢。”

外面天陰的厲害,才五點不到,像天黑了似的,司貝貝順著樓梯往上走,摸索著開了燈。

進了主臥,她開了燈往裡面掃了一眼也沒看到人,正納悶呢,忽然身後傳來聲音。

“對這個戶型挺熟悉的嘛,一下子就能準確地找到臥室。”

硬是嚇了一個激靈,司貝貝鎮定了兩秒,聽的出他在諷刺,她也不和他爭,轉過身,往後退了兩步。

問他:“這麼急著找我有事嗎?”

司貝貝已經能嗅出他的怒氣,不敢看唐京天的眼,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唐京天越是生氣,步步朝她逼近,將她往後逼。

“沒事就不能找你?你覺得我找你會有什麼事?”

大多數時候,司貝貝拿他的陰陽怪氣沒辦法,她心裡明白,這時候跟他提離婚,無疑是自找死路。

可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有些事情我沒辦法向你解釋。”

她抬頭看著他:“老爺子答應把老二的那份財產分到你名下,協議裡我答應你的事情,也做到了……”

“嘿!老二的失蹤原來是你搞的鬼,我說呢!”

唐京天打斷了她後面的話,陰笑著:“看來我還真找對了合作物件,天作之合!”

司貝貝知道,這是唐京天的氣話,也不辯解,死死地盯著他:“不管怎麼樣,財產你拿到了,我們之間的協議結束了。”

她頓了下,唐京天就那樣看著她,等著她後面的話。

“我們離婚吧!”

這句話,她鼓足了勇氣,也做了很多心理建設,可話從嘴裡出來時,司貝貝心裡也難。

畢竟這麼多年,是他一直陪著她,若沒他,司貝貝早死了。

可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最先走進心裡的那個人,強行佔據了整個心房,肆意妄為,在她心裡生根蔓延。

人固執偏執的可怕,怎麼就甘願執迷不悟呢,司貝貝看著唐京天漸漸腥紅的眼,她想,自已終將為自已的執迷不悟付出代價。

暴風雨沒來,他微眯著瞳孔,勾著嘴角:“女兒不找了?”

“我們的合作結束了,以後,我會自已找,不論找的到找不到,都不想再麻煩你。”

唐京天雙眼死死地鎖住司貝貝,笑著點頭。

他笑自已費盡心機英雄救美一場,以為能感動她,可到頭來,在她眼中,他只是個合作伙伴,連個備胎都算不上。

“這些年,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是這副死樣子。以前,你拿我當庇佑你、找女兒的工具,現在,搭上了司華亭那條船,就迫不及待要一腳踢開我,司貝貝……我是不是很可笑啊?”

司貝貝不再說話。

唐京天憤怒地嘲諷道:“司貝貝,你不愧是司家人,跟了他那麼久,心都一樣狠。”

連唐京天也說她心狠,既然這樣,就當是她的錯吧,是她心狠,也沒必要去爭辯,於是她要離開,剛走到唐京天身邊,就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冷不丁,被他弄的疼,她忍不住去推他,這一下,唐京天更惱了:

“就這麼急著推開我往他懷裡鑽?司貝貝,你要點臉好不好,他有家有室有妻兒,若是讓司彤知道,她的花仙子姑姑要搶她爸爸,你猜那小孩會怎樣對你?”

唐京天瘋了似的硬是將人往懷裡拉,司貝貝往後退,踉踉蹌蹌中她撞倒了旁邊的櫃子,櫃子上的名貴瓷器掉在地上,碎片摔了一地。

聽到動靜,王媽急忙跑上樓,被眼前的景象嚇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急的在一旁快哭了:“三少爺,別這樣,三少奶奶剛回來,有事好好說啊!”

兩人還在拉扯,顯然她的話沒有一點用,找小五吧,王媽又急著跑下樓去打電話。

唐京天狠狠地攥著司貝貝手腕,他沒意識,她手腕都快被他捏碎了,腕錶也被扯掉了,司貝貝急著要去撿腕錶。

見她停不下來,唐京天衝動之下,揚手狠狠地甩開她,動作太大,司貝貝被他推得腳下一崴,人倒在一地瓷片裡。

胳膊和後背上好像都扎到了碎片,她躺在上面,血開始往外流,她卻一點也不生氣,這些她都能忍。

心裡唯一想的是,長痛不如短痛,如果這樣,他心裡好受些,肯放過她,也行。

她捂著胳膊慢慢坐起來,撥開面前的碎片去撿她的腕錶。

唐京天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裂開,頓了一下,又轟然成了碎片,他腦子裡全是當年在生日舞會上見到她的樣子。

她是個養在深閨的貴族千金,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她有家人、有她哥哥的愛,又是女孩最好的年紀,她的美麗,讓他驚豔。

所以,一向不屑於參加名門貴族宴會的唐京天,用盡手段想要見她一面,見到她時,就想娶回家。

如今呢?

他這樣欺負她,她也不哭也不吵,他成心拿話羞辱她,她也不爭辯,他看到她胳膊上在流血,雙手顫著,腕錶怎麼也戴不到手腕上。

他低頭在她面前蹲下來,司貝貝低聲說:“現在這樣對你我都不好,對你也不公平。”

唐京天伸手抓住她左手腕,奪過腕錶給她戴上。

她手腕處有傷疤,是她自已割的,她曾經一遍遍無意識的傷害自已,清醒後,看著那些醜陋的傷疤,她又自卑又懊惱。

她要鋼琴演出,她纖細靈活的雙手是她的招牌,怎麼能有那麼不堪的疤。

為了不讓她那麼敏感自卑,他為她定製了塊腕錶親自戴到她手腕上,正好能遮住她手腕上的疤,從此,她心理上再也離不開那塊腕錶。

替她戴上後,他順勢將人摟住,死死地貼在懷裡,他的臉就貼在她耳邊,司貝貝沒動任他抱著。

他想要看她背上的傷,她不肯,唐京天求她:

“司華亭曾經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只要你肯對我好一點,就一點,我可以把你寵上天,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司貝貝不吭聲。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緣系開封

沐藍汐月

穿成惡婆婆後,我爆紅娛樂圈

阿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