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傷終於縫合完畢,司貝貝要出院,司華亭堅持要留院觀察一夜,她被強行推進了VIP病房。

司華亭似乎不打算離開,可他衫衣兩隻袖子和胸前都沾了血,人站在那兒,總覺得怪怪的。

“我……今天晚上就住這裡,你回去吧。”

司貝貝話音剛落,韋展推門進來了,送來了衣服鞋子,司華亭換了衣服出來,看見司貝貝一動不動地趴在床上,側著頭,眼睛往他臉上瞄。

求安慰?他沒好氣地說了句:“活該。”

然後,人拿了一張凳子放到她面前,坐下來,司貝貝側過頭後腦勺對著他,心裡有氣。

麻藥的藥效散去,疼痛在整個背上鋪開,疼得她輾轉反側,忍不住低哼。

突然,司華亭站在她面前,往她嘴裡塞了顆藥丸,然後將水杯遞到她唇邊,她被迫喝完半杯水,問他:“你給我吃的什麼?”

司華亭沒回她,又重新坐回原位,司貝貝一直盯著他,他嘲諷地笑:“怕我害你?”

自知多問了,識相地又躺回床上,人剛躺下,左手腕被他抓住了,還沒反應過來,腕錶就被他扯了下來。

司華亭問她:“怎麼回事?”

手腕片的疤一條覆著一條,醜陋恐怖,她想縮回手已經不可能了,也不想對他說什麼。

見她又不吭聲了,司華亭有些氣急,握著她手腕的手用了些力:“他強迫你對不對?為什麼?”

他非要追著問,司貝貝不可能告訴他,我曾經病了,無數次不想活了,一遍遍地割自已。

告訴他這些幹嘛?博同情嗎,不可能,只會換來他嘲諷的一句“活該。”

她用力甩開了他的手,結果勁使大了,碰到了背上的傷口,疼得她差點叫出聲:“為什麼你不知道啊?”

司華亭怔了那麼一瞬,說:“這是家暴,我去找他。”

“不要!”

司貝貝爬起來抓住他胳膊,不讓他走。

這麼大反應,司華亭一下子將她按回床上,這回疼得她尖叫,幾乎同時,他已經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她再也叫不出來,背上劇痛,她不敢掙扎,那樣只會讓她更疼。

巨疼,要哭又哭不出來,全身也沒有一點力氣,被他狠狠地吻著又喘不過氣來,她快暈過去了,嘴裡斷斷續續地呢喃著:“……疼、疼……”

司華亭問她:“還知道疼?”

司貝貝看著他,非要氣他:“我出軌,他家暴,不應該嗎?”

到這份上了,她還替他說話,氣得司華亭又堵上她的唇,發了狠。

也許是疼的受不了,司貝貝也不知道自已突然哪來的勁,一口狠狠地咬在他下唇上。

血的腥甜在兩人齒間彌散,他也沒放開她,司貝貝疼得暈了過去,人又折騰到急救室,傷口裂開了,重新縫了針,再回到病房時,司華亭人已經不在了。

夜深人靜時,傷口疼得更明顯。

司貝貝睡不著,人反而更清醒,她終於覺悟,自已做事還是太過焦急。

就算她為唐京天爭取到了財產,可長安花園專案正在進行,唐家處於轉型的關鍵時期,此時,若她和唐京天傳出婚變,媒體再肆意胡謅一番,那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領證結婚是兩個人的事,離婚,卻事關兩個家族的利益,唐京天肯定不會在這時候離婚。

讓司貝貝更加擔心的是,偏偏今晚的事讓司華亭撞上了,直覺告訴她,他不會罷休的。

司貝貝不希望唐京天有任何閃失,她希望他好,這樣她也會離開的心安理得一些。

可命運早就將她跟他們綁在了一起,不斷地糾纏,誰也拎不清。

*

自從唐家老二出事以後,老大更是對唐京天和司貝貝仇恨極了,他最不希望長安花園專案能夠順利進行。

可負責人是唐京天,老大幾次從中作梗,都被唐京天識破,他只能從司貝貝入手。

很快,老大讓人在網上放出訊息,唐京天家暴司家千金,將人傷到住院,有圖有像,跟真的似的,

公冶菁看到訊息,即刻向小五證實,小五如實相告,可這是為什麼呀?

小五吞吞吐吐,說三少和司貝貝可能是假結婚。

公冶菁訝異地瞪著他,雖說小五從十五歲起,一直跟著唐京天,但唐京天一向自我,做任何事全憑他的喜好。

所以,連小五也不知道,他和司貝貝協議結婚的事,只是出事後,聽王媽多嘴說了兩句,也不是十分確定。

一個萬眾矚目的千金大小姐,下嫁給唐京天,結果被他傷到住院,奄奄一息。

憤怒並不是突如其來,在司貝貝身上,公冶菁看到了自已的曾經,歷歷在目刻骨銘心,她身受同感。

公冶菁讓小五找來了唐京天。

唐京天也好多年沒見過公冶菁了,對她的態度一如既往的淡漠。

公冶菁倒是一點也不在乎兒子對自已態度如何,動作嫻熟地泡茶,倒了一杯,優雅的端起杯子放到他面前:

“絕好的黑茶,色澤紅豔,滋味醇和。”

唐京天側身對著她,也不看她,手指有節律地敲著桌面,說:“找我來不是會了嘗你們晉國的茶葉吧?公冶公主。”

公冶菁始終不慍不怒,輕輕抿了口茶,說:“幾年不見,到底是出息了,連女人也動手。”

唐京天嘲諷的冷笑:“你又以什麼身份來管我?”

“你的私事我無權多問,也管不了你,但司貝貝那個女孩,我喜歡,別再傷她。”

唐京天扭頭,面前有著高貴身份的女人,明明是他的母親,可他看著她的眼神像極了仇人。

他眼神帶著怨恨,警告的語氣說:“你要報復他要尋仇,那是你和他之間的事,別把司貝貝扯進來!”

倒是個情種,公冶菁看著他,笑了:“假夫妻真感情?不,應該是你一片真心託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我猜對了?”

唐京天霍地站起來,惱火地打翻了面前的茶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也別想利用她。”

“利用她的人是唐豐年。”

公冶菁將老二失蹤的事告訴了唐京天,他怎麼都沒想到,那個傻女人為了幫他奪財產,她去求司華亭,上了他的床。

唐京天心裡憤怒到了極點,卻沒地方發洩,他感覺到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非要將她從他身邊帶離,將他掏空。

小五聲色俱慌地跑來,對唐京天說:“不好了。”

還有什麼事比現在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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