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已經知道了在後面園子裡發生的事,姜梨嫿壓根兒不惱鬱珏派人監看自己一舉一動的事,因此還得了一支蘭花,心情越發好了。

“這可是殿下第一次送我東西,我要帶回去放在我房裡供起來。”

鬱珏嗤笑道:“每日焚香三柱嗎?”

姜梨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認真考慮道。

“也不是不行。”

兩人插科打諢間,寧家大夫人已和姜若若到了這邊院裡,官眷們大多不認識姜若若,見寧家大夫人把她待在身邊四處走動,離的遠的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那是誰家的姑娘?瞧著挺眼生。”

“眼生眼熟又有什麼,看寧家大夫人待她的親暱勁兒,只怕是已經內定成自己的兒媳了。”

“寧家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未娶妻,也不知道定的是哪一位?”

“我倒希望定的是大公子,二公子多麼風光霽月的人物啊,可惜二公子是大夫人所出,看她對這姑娘的態度,十有八九是二公子了。”

低聲議論的兩位官眷姑娘齊齊的嘆了一口氣,面露遺憾的攜手走了。

兩人站的位置剛好在鬱珏和姜梨嫿旁邊,雖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但卻能把兩人的議論聽的一清二楚。

待兩人一走,鬱珏忍不住看向姜梨嫿,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你就不擔心來日你若若妹妹知曉了自己這位風光霽月的良婿不僅有諸多風塵知己,還和不少農家女都搞出了私生子,找你發瘋嗎?”

聽見這話,姜梨嫿抬頭看她,一臉你在說什麼鬼話的表情。

“那是她憑本事掙來的姻緣,和我有什麼關係?”

說著義正言辭的警告鬱珏:“殿下不要胡亂造謠。”

鬱珏也不拆穿她,只是輕聲一嘖,正要埋頭繼續給翡翠蘭修剪枝葉,外面忽然來了個熹王府的小丫鬟。

“奴婢請五殿下安,葉嬤嬤讓我過來請姜二姑娘去一趟茶室,說是送的茶具材質太過稀有,她們不太懂如何啟封,讓姑娘過去幫著看一下。”

先前老熹王妃已囑咐葉嬤嬤要用這套茶具來做花宴上的煮茶之器,如今臨近開宴時間,姜梨嫿見鬱珏沒有反對的意思,把手裡的翡翠蘭往鬱珏身側一放。

“殿下若是累了便歇歇,梨嫿很快回來。”

起初跟著小丫鬟穿庭過院時,姜梨嫿並沒有覺得不對勁,直到穿過了一條抄手遊廊後,那小丫鬟竟領著她往右走,頓時起了疑心。

先前她和眉雙閒逛之時,眉雙怕她悶,指給她看了不少府中修建精美或是外形打造獨特的建築,其中就有以純竹修葺的茶室。

但依照眉雙所指的位置,過了這條抄手遊廊後分明該是往左走才對。

姜梨嫿不動聲色的暗自打量了那小丫鬟一眼,見明明不是豔陽高照的日子,她的額間竟浸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眼神也不時左右遊離,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人有問題。

“對了,今日我送給老熹王妃的是兩套茶具,不知道葉嬤嬤最後挑的是紫砂的那套,還是青玉的那套?”

小丫鬟沒想到姜梨嫿突然問起這個,片刻的愣神後強自鎮定的給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這個奴婢就不是很清楚了,畢竟兩套茶具都非凡品,我們這些下等奴僕哪有窺見的資格,更沒那個膽子去問了。”

這話一落,小丫鬟忽然發現身後的腳步聲停了,轉過身見姜梨嫿停在離自己數步之遙的位置,忍不住催促道。

“時間緊迫,姑娘還是快些隨奴婢一同走吧。”

姜梨嫿對她的話罔若未聞,微眯著眼眸向她步步逼進。

“你沒有膽子去問葉嬤嬤到底選了哪套茶具,卻有膽子幫著別人來騙我,說,誰派你來的。”

小丫鬟沒想到竟會被姜梨嫿識破,一抹慌亂之色自眼中稍縱即逝,正想開口說什麼,卻聽姜梨嫿道。

“這根本就不是去茶室的路。”

“我送給老熹王妃的茶具也不是兩套,而是一套。”

姜梨嫿每說一句話,小丫鬟額頭上的汗就流的越兇。

意識到自己的計劃已徹底失敗,小丫鬟一咬牙,轉身就跑,但才跑出去兩步就被姜梨嫿彎身撿起的石子打中膝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說,誰派你來的?”

抬腳踩在小丫鬟的後背上,姜梨嫿居高臨下的問道。

小丫鬟還想垂死掙扎:“是葉嬤嬤……啊……”

話才說一半踩在她背後的力道猛然一壓,小丫鬟疼的面色發白,姜梨嫿毫無憐香惜玉之意的彎下身去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扳回來,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嘴堵上扔進旁邊的池子,讓你慢慢的體會被淹死的滋味。”

“深宅大院裡,貪玩的丫鬟一不小心失足掉進水裡的事,應該很常見吧?”

這番恐嚇之語落在那小丫鬟耳裡,頓時將她嚇得不輕。

“姜二姑娘饒命啊,我說,我都說,是……是宋家少夫人給了我一百兩銀子,讓我把您引到前面的西廂客房去。”

宋家少夫人?

那不就是蘇皎月嗎!

姜梨嫿沒想到今日的賞花宴,她竟然也來了。

鬆了捏住小丫鬟下巴的手,姜梨嫿把腳從她背上移開後彎身將她拉起來,將人帶到僻靜處後才壓低了聲音繼續詢問。

“帶到客房後呢?”

不僅被自己親手送進了大理寺的大牢,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撕下了她溫婉和善的面具,姜梨嫿不相信蘇皎月只是想讓自己吃點苦頭那麼簡單。

那小丫鬟哭著抹了一把淚,在姜梨嫿的逼視下哽咽道。

“西廂客房連著今日男客設宴的地方,那邊先開宴一個時辰,如今只怕已有不少人喝的上了頭,他們有些會去西廂客房休息……”

說到這小丫鬟已不敢再繼續,姜梨嫿卻已明白了蘇皎月的意圖。

如今西廂客房那邊指不定宿了多少人呢,還是一群喝了酒上頭,又多是血氣方剛的公子,她一個姑娘家此刻闖進去,無疑是羊入虎口,等待她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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