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綰綰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老熹王妃:“祖母?”

老熹王妃目光沉沉的瞪了她一眼,其中可窺見幾分暗含警告的意味,柳綰綰頓時不敢再多言,只能委屈的捂著臉立在一側。

轉身來到寧馨面前,老熹王妃一臉慈祥的拉起她依舊還在顫抖的手。

“好孩子,今日讓你受委屈了,我那三房的媳婦如今膝下正缺個女兒,你若願意,日後就喚她一聲乾孃。”

這話一出,柳綰綰立馬瞪大了眼睛。

“祖母,你怎麼可以……”

不等她把話說完,就被老熹王妃不耐煩的打斷道。

“你給我閉嘴,再有吵鬧,就滾去祠堂罰跪。”

柳綰綰素來心高氣傲,哪裡受得了去祠堂罰跪的屈辱,只能不甘閉嘴,眼神若淬了毒似的看向寧馨,希望她識趣些自己婉拒掉。

寧馨被柳綰綰一瞪,下意識的往寧家大夫人懷裡縮,磕磕絆絆道。

“我……我不可以的……”

她一個寧家明面上的庶女,連自己親生母親都不敢要她,又哪敢去肖想熹王府三房的義女位置。

但不等她把話說完,扶著她的姜梨嫿卻開口道。

“聽聞老熹王膝下三子中,三房不僅夫妻和睦,還待人和善,寧馨妹妹若能做他們的乾女兒,真是天大的福氣呢。”

這番話狠狠地戳中了寧家大夫人的心窩,她一直覺得對寧馨虧欠良多,尤其是她作為嫡女卻只能揹負庶女的身份,為此吃了不少苦受了無數的委屈。

若能有個家世不錯還為人和善的義父義母,寧馨身份上或許依舊比不上寧家嫡女,但處境會好上許多。

寧家大夫人忙不迭的向老熹王妃行了一禮:“多謝老王妃。”

然後又拉著寧馨:“快向你祖母請安問好。”

寧馨猶有些怯意,但一手被寧家大夫人握著往前拉,另外一隻手被姜梨嫿扶著順勢將她往前一推,來到老熹王妃面前後只能硬著頭皮喚了一聲祖母。

“乖孩子。”

慈祥的拉起寧馨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老熹王妃立刻向另外一位嬤嬤吩咐道。

“帶姑娘去浣娘院子裡,就說我做主替她認了一個乖巧的義女,讓她們母女倆好好聚聚,今日花宴若不想來,就不用來,若想來,就帶著姑娘一起來。”

寧馨本懼怕生人,但那嬤嬤生著一張圓臉,笑起來又眉目慈善,倒減去了她不少怯意,只是平時養成的習慣讓她下意識的看向寧家大夫人。

寧家大夫人不便隨意進入別人的內宅,對她柔聲道。

“跟嬤嬤去吧,晚些時候我去接你。”

待寧馨跟著嬤嬤走遠後,老熹王妃才對寧家大夫人開口道。

“前面院子事多,我先帶綰綰過去了。”

如今老熹王妃人也打了,恩也給了,寧家大夫人自不敢再多言,連忙賠笑相送。

老熹王妃一走,姜梨嫿也不準備留下,正要抬腳走人,卻被寧家大夫人喚住。

“姜二姑娘,今日之事多謝了,若是方便,不妨明日去我府上坐坐?”

為顯親切,寧家大夫人還特意放軟了聲音,但姜梨嫿卻壓根兒不領情,轉過頭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

“大夫人,今兒個為了幫您家五姑娘,已經耽誤我夠多時間了,有事改天再說不行嗎?”

說著也不管寧家大夫人反應如何,轉身就走。

寧家大夫人本來還對姜梨嫿心存感激,沒想到她竟是這般反應,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

“大夫人莫怪,我堂姐就是這脾氣,並非無意冒犯。”

寧家大夫人聞言,這才想起來旁邊還有個姜若若,又聽她喚姜梨嫿為堂姐,不由得詫異道。

“你是姜旭家的姑娘?”

姜若若乖巧點頭:“祖母年紀大了,父親和母親決定遷回闞京,以後好在她身邊盡孝侍奉。”

這溫順的模樣把姜梨嫿先前的態度映襯的越發可惡,又聽聞姜家二房此後就留在闞京,寧家大夫人想著左右是還一份恩情,又都是姜家人,還到誰身上不是還。

寧大夫人把目光落在姜若若身上,將人端詳了片刻,見她不僅模樣出挑,先前的言行舉止也都透著大家閨秀的氣質,不由得心思一動。

“你年紀多大了?可許了人家?”

姜若若聞言,心臟一陣狂跳。

今日來之前,姜老夫人已把參宴之人的家裡情況都細細與她說過,其中寧家就在祖孫倆都中意的門戶中。

奈何寧家大夫人是出了名的難結交,本來祖孫倆都沒抱什麼希望,沒想到姜若若今日剛到熹王府,就無意間碰見姜梨嫿派去給寧家大夫人傳信的小丫鬟,被她三言兩語的詐出發生了何事後,趁機親自去把人請了過來。

本來救了寧馨這麼重的恩情,就算姜若若及時把寧家大夫人請來了,也落不到她頭上,偏偏姜梨嫿不識好歹,最後竟陰差陽錯的讓她得了這個恩。

姜若若強自壓下心中的狂喜,面色羞赧道。

“再過兩個月就十五了,尚未議親。”

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紀,寧家大夫人越發滿意了。

“馨丫頭今日是陪不了我了,你若不嫌棄,後面的賞花宴就陪在我身邊,與我說說話解解悶,可好?”

姜若若求之不得,乖巧的點頭應下,隨後陪著寧家大夫人又在池邊的石頭上坐了片刻,這才一起往前面賞花擺宴的地方走去。

先一步回了前面院子的姜梨嫿見鬱珏已落了座,像只小蝴蝶似的穿花過院來到她身邊,坐在青禾早已替她備下的軟墊上。

“殿下怎麼不出去同她們坐一起?這裡也太偏僻了些。”

不僅單獨用木屏風隔出了一片小天地,四周還高低錯落的擺了不少蘭花,若不湊近了,根本看不見裡面的動靜。

反之,裡面的人也不太看得清楚外面的情況。

鬱珏正對著一盆翡翠蘭修枝剪葉,聞言頭也不抬。

“太吵了。”

說著一剪子下去,竟把一支開的正好的翡翠蘭給剪斷了,輕嘖一聲後,鬱珏把那花枝撿起,順手往姜梨嫿懷裡一拋。

蘭花獨有的幽香撲鼻而來,姜梨嫿也不和鬱珏計較他暴殄天物的惡行了,美滋滋的開口道。

“殿下怎麼想著賜我花兒了?”

鬱珏側目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

“日行一善的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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