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剛,注意你的措辭。”岑景昂脫口而出。

他居然敢用這種口吻跟師父說話!

邵文剛嘴角上揚,滿眼地鄙夷,“我知道,你的確是岑氏小公子,可你不過是個病秧子,什麼時候死都還不一定呢!居然還想管別人的閒事?!”

既然要開啟天窗說亮話,他就壓根不怕撕破臉。

“你!”

果然偽善,變臉比翻書還快!

木棉拍了拍徒弟的手臂,示意他不必生氣。

轉而面色平靜的,又往前走了兩步,將提前準備好的,一張寫了一串電話號碼的便籤紙遞了過去。

“邵總不要生氣,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你印堂發黑,官祿宮破相,三日之後必有牢獄之災。”

牢獄之災?

開什麼玩笑!

“小公子,你帶來的人啥也不是,看相都看不準。”邵文剛搖搖頭,極其不屑地笑了,絲毫沒有要接過來的意思。

論風水,沒有比他家裡更完美的,論占卜,也沒人比他找得大師更可靠。

木棉並不介意,只將便籤往旁邊的桌子上輕輕一放。

淡淡地補充了一句,“宅東流水勢無窮,宅西大道主亨通;因何富貴一齊至,右有白虎左青龍。邵總別急,三日之內你還有時間,可以隨時找我!”

話落,她看了眼岑景昂,“我們走。”

邵文剛愣住了。

看著離開的兩人,在門口站了許久:這女人看起來毫不起眼,可她居然能看懂我這棟別墅的風水。

難道三日後真有牢獄之災?

不可能!

他不信。

轉身,他大跨步地衝上二樓最裡頭的房間,關上所有門窗,來到最角落的隔間裡。

房間昏暗,依稀能看清擺放的黑紅色神龕。

神龕裡供奉著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神像,神像婀娜多姿又豔麗動人,身後還有幾條好似尾巴一樣的東西。

邵文剛急急忙忙來到神龕前。

點燃了三柱清香,姿勢標準且虔誠的朝神像拜了三拜。

“星君在上,信徒邵文剛恭請星君顯靈。”說著又是三拜,後將三根香插進香爐裡,默默等待著神龕裡的神蹟降臨。

很快,神像上黑氣瀰漫,一個女人清冷的聲音中帶著憤怒,“你個蠢貨,若不是本仙君,你藏在這裡的秘密就被人發現了!”

“仙君恕罪!”

邵文剛被嚇得往地上一趴,又磕了三個響頭,“是信徒眼拙,險些著了岑家那小子的道!”

神像裡女人尖銳一笑,並不認同他的話,“愚蠢至極!有道行的是那個女人!這都看不出來,你這雙眼睛不要也罷!”

難怪,那女人會知道這棟別墅外的風水佈局。

那她突然出現,會不會是......

邵文剛頓時無比緊張,“星君,那我們的事會不會被那女人發現?”

“怎麼,屁股沒擦乾淨?”

“那倒不是,只是那個女人說我三日之後有牢獄之災,我有些擔心,所以特意來請示仙君。”

就在此時,只見神像周身光芒一閃,一股極其濃郁的黑氣如刀,瞬間向屋外劈砍而去!

嚇得邵文剛連忙跪倒外地,整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額頭上細汗直流,嘴裡不停地祈求原諒。

“星君恕罪,星君恕罪......”

打退道士窺探得威壓,從神像裡伸出一隻巨大的黑氣之手,一把捏住了邵文剛的脖子,瞬間將他提到天花板處。

冰冷的聲音充滿了駭人的警告,“我們被那女人用天眼通窺視了,邵文剛,你要是敢放任那女人壞我好事,我就親手了結了你!”

“星君放心。”

邵文剛極其痛苦地擺動著身體,卻沒一點用處,只能不斷求饒,“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神像不再閃爍,黑氣之手瞬間消失。

邵文剛就像個自由落地的石頭,“嘭”的一聲砸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眼底卻冒著無比狠厲的兇光:臭道士是吧!小公子是吧!敢管我的事,我看你們是嫌命太長了。

邵家別墅外的豪車裡。

木棉為躲避神像的全力一擊,迅速收了靈力,整個人狠狠撞在了靠背上。

“師父,您沒事吧?”

“沒事,先離開這裡。”

隨著車子啟動,木棉望著窗外,陷入沉思,“星君?”

邵文剛喚她星君?

有尾巴的女星君。

難道是......貪狼星君妲已?!

可她周身上下卻瀰漫著極其濃郁的鬼氣,怎麼可能是貪狼星君?

道行也不對。

岑景昂見師父神色不對,小心翼翼地問,“師父,您在想什麼呢?”

“我在他家裡看到了一座鬼氣濃郁的神像,像極了貪狼星君。可我敢確定,那絕不是貪狼星君。”

“貪狼星君?”

岑景昂腦子裡快速搜尋,突然想起來時路上,他翻看得那本《紫微斗數》裡,就有貪狼星。

他翻開記錄著貪狼星的那一頁,“師父,您說得貪狼星君,是這個貪狼星嗎?”

“對,北斗第一星,解厄之神,禍福之神,慾望之神。”

岑景昂把關於貪狼星的文字快速閱讀了一遍,問道,“貪狼星體屬木,氣屬水,主禍福,受善惡,行浪蕩之事。這邵文剛供奉貪狼星君是想幹什麼?”

“自然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木棉將鴻興大廈的事向岑景昂講了個大概。

岑景昂作為一個性情中人,險些氣得跳起來。

不過冷靜下來一分析,邵文剛的一舉一動,跟這個所謂的貪狼星君竟有七八分相像。

“貪狼星君多才藝,善謀略,愛憎難定,愛財,好色,喜偷香,愛賭博,易發一時之財,恰好與邵文剛的性格相符。”

木棉分析著,大多都能對上。

可她敢斷定,“但......她不是。”

車裡陷入短暫的沉默。

好一會兒後,岑景昂試探性地開口,“師父,會不會是……李代桃僵?”

木棉側目,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清風徒兒,再細細回想別墅裡發生的一切。

頃刻間,豁然開朗。

她笑著摸了摸徒兒的腦袋,讚譽有加,“清風,你說得對,就是李代桃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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