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卡茲僱傭兵們囂張的氣焰,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掐滅。

他們都認識齊言這張臉。

而後,他們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跑啊!”

也不知是誰先發出的怪叫,一群薩卡茲僱傭兵們沒有半點之前的囂張,掉頭四散奔逃起來。

平日裡被他們精心呵護,一直宣稱就是自己生命的武器,此刻卻因為拿在手裡會耽擱逃命速度,毫不猶豫就丟到地上,只求能跑得更快一些。

齊言輕咳一聲,淡淡道:

“站住。”

薩卡茲僱傭兵們動作瞬間凝固。

齊言沒有使用任何手段,那些薩卡茲僱傭兵們也沒遭到任何攻擊,但卻沒有一人敢違背齊言的命令。

他們被自己心底的恐懼,狠狠按在原地。

齊言抬手指了指自己身前的空地,命令道:

“在這裡集合,按大小個排隊跪下。”

沒有人反抗,全都老老實實遵從齊言的命令,雙手抱頭跪成一片。

幻影弩手和龍門的難民,看著眼前這一幕,一個個皆是陷入呆滯。

他們不懂,就算齊言是天災級強者,也不至於有這麼離譜的威壓才是。

只有那些薩卡茲僱傭兵們清楚。

面對齊言,他們毫無辦法。

切城那道橫跨半個城區的傷痕,彷彿狠狠刻在他們的心中,連做夢都會夢到。

齊言沒有立刻對那些薩卡茲僱傭兵們出手,實際上,他甚至連源石都沒有使用,還處於黑瞳狀態。

齊言扭過頭,看向那名被W救下的整合運動成員,嘴角揚起一絲弧度:

“埃爾多,你這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埃爾多坐在地上,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餘韻,突然被齊言問起,身子打了一個哆嗦。

“你……你還記得我?”埃爾多有些不敢置信。

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整合運動成員,當初也不過是幫齊言找了身制服。

之後在天災結束時,他才發現,當初的那個白髮魯珀少年,竟然是能與塔露拉對抗的天災級強者。

那時,他心裡還有幾分竊喜,以為自己結識了一名天災級強者。

再之後,羅德島的隊伍進入切城廢墟展開救援行動,齊言一拳鎮壓塔露拉。

埃爾多心裡的竊喜也被徹底粉碎。

他明白,齊言是一位神明般的人物,與自己這種小角色,註定不會再有所交集。

“我看上去像是老年痴呆嗎?”

在埃爾多精神恍惚中,齊言緩緩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將他拉起,笑罵道:“若是連自己的朋友都能忘記,那我就直接買桶水泥把自己雙腳插進去,沉海算了。”

“我……”

埃爾多一時間心跳瘋狂加速,激動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齊言拍了拍他肩膀,抬手指向那些薩卡茲僱傭兵:

“這些人交給你處置,是現在撅了還是帶回去日後慢慢撅都隨意,這是他們敢對你出手的代價。”

那些薩卡茲僱傭兵們身子一震,眼神迷茫中透露著絕望。

埃爾多沉默片刻,突然輕笑一聲:

“不必了,將他們都趕跑就好,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亡,哪怕是這些薩卡茲們。”

齊言看著眼前的埃爾多,明白了兩件事。

一個是,這片大地上的人,不理解什麼是撅了。

另一件就是,埃爾多這些天,變了太多太多。

此刻的埃爾多,雖然是笑著的,但臉上的苦澀怎麼也無法掩蓋。

他的眼中,帶著揮之不去的疲倦。

“看來你過得不太好,也是,這段時間可謂是整合運動的至暗時刻。”齊言安撫道,“都會過去的,不妨和我說說,你這段時間的經歷。”

埃爾多嘴唇囁嚅,說話的聲音很低:

“天災過後,我和蒙德……就是你的隊長,一同趁亂襲擊了烏薩斯的軍警,剛開始局勢對我們十分有利。

但後來,我有些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越來越衝動,闖入軍警的陷阱之中,是蒙德救了我,只是他……”

說到最後,埃爾多眼中的愧疚幾乎將他本人吞沒。

齊言的眼眸微微垂下,周身氣場有些低沉。

四周包括W在內,都感覺心中一緊,連呼吸都無意識地放緩了幾分。

“烏薩斯嗎?”齊言點點頭,“隊長的死,我會讓他們用鮮血償還。”

“呃……蒙德沒死。”

埃爾多突然蹦出來一句。

齊言剛剛醞釀出的情緒,頓時被他這句話弄得有些不上不下。

“你這傢伙,說話大喘氣是不是!”

齊言哭笑不得地錘了埃爾多一拳,沒好氣道:“隊長究竟怎麼樣了,你給我說清楚點。”

不知為何,埃爾多捱了一拳後,反而輕鬆不少。

他似乎找回了當初的那種感覺,眼中仍然滿是疲憊和愧疚,緊繃的心絃卻明顯放鬆下來:

“是你救了他,你當時和塔露拉的戰鬥,波及到切城很多地方,也包括那群軍警的包圍,最終我和蒙德成功逃了出來。

不過他受了很嚴重的傷,憑整合運動的醫療水平,只能勉強吊住他的生命,他的隊長身份被人奪走。

再之後,就是核心城突然啟動,整合運動變得很亂,我擔心蒙德被牽連,帶著他躲到核心城的地下倉庫中,那裡有很多天災過後倖存的難民,我申請了管理他們的任務,將蒙德藏在裡面。”

聽到這裡,齊言突然有種奇妙的既視感。

ACE等人被他全都救下,其中也包括一名代號Guard的近衛幹員。

那個傢伙,在原本的劇情線中,應當是被ACE和Scout救下,躲在切城中親眼目睹無數苦難,最終為了貫徹心中的理念,毅然加入整合運動,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核心城中的難民。

不過如今,Guard那小子還完完好好待在羅德島裡,每天上班打卡摸魚,下班就跟在ACE屁股後面蹭酒喝。

齊言心中突然有些無力。

苦難似乎已經被他改寫,卻並沒有消失。

而是彷彿病毒一般,悄無聲息間再次找到新的宿主。

齊言略有些許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接過埃爾多的話頭繼續往下說去:

“然後剛剛你在地下倉庫,遇到了羅德島的隊伍,從羅德島口中得知塔露拉已經背叛整合運動的理念,所以冒險跑出來準備通知愛國者。”

埃爾多眼中滿是驚訝,但隨即似乎想通了什麼:

“是了,你也是羅德島的人,知曉這些很正常。

你們羅德島真的是個很好的組織,那隻小兔子竟然願意分享各種藥物和醫療器械,幫助倉庫裡受傷嚴重的難民,蒙德也在救助範圍內。”

聽到這裡,齊言徹底放下心中擔憂。

而後,他的目光看向那些,按大小個排隊跪好的薩卡茲僱傭兵們。

陽光又開朗的笑容,爬滿齊言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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