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和寧州的荒漠間有一片綠洲,是來往於兩州的旅人首選的休息地。

綠洲的中間有一座富麗堂皇的地下宮殿,叫做維爾亞諾。維爾亞諾是藝術的天堂,無數令人驚歎的作品從這座宮殿裡展出,被三族知曉。無數作品中,最著名的就是詩畫三祖師的傳世之作,是宮殿的鎮殿至寶。

傳說,普通人進入宮殿只能欣賞到絕美的壁畫和非凡的石刻。只有有緣人才能見到宮殿中的傳世之作。凡是能從宮殿中有緣見到、聽到任何作品,無論是雕刻、畫作還是樂曲,只要能從中得到頓悟的人,都會得到天大的好處。據說,不會修行的人會憑空獲得修為,已經踏入修行的人,他的修為會迅速變強。

宮殿的歷任主人還聘請了無數能工巧匠修繕宮殿和花園。宮殿中已經佈滿了機關,維爾亞諾現在不僅是藝術的殿堂,也是一座機關迷城。數不盡的機關讓無數喜歡機關的修士痴迷,流連忘返。

大多數人來到這裡,更多的是希望能夠看到三位祖師的真跡。千百年來,無數人到維爾亞諾探險,宮殿裡的每一處建築、每一座花園、每一條小路都交匯出了獨特的故事。

無數人朝聖而來,或得意或失意。久而久之,維爾亞諾宮殿附近人來人往,各大勢力潮汐變幻,在這片小小的綠洲上,形成了一座小小的城市。在這座城市裡面,分佈著大大小小的坊市。

在其中一個坊市中,有一座名叫安格爾德烈的畫坊,是無數雕刻家交流學習的地方。在安格爾德烈畫坊的不遠處,有一座三層高的喜樂坊,每天晚上都會有三場風格、型別不同的歌舞戲輪番上演。

仁師也聽說過這個地方,但他還從未去過。

維爾亞諾是三族避風的港灣,這裡無論人族魔族,無論修為高低,只要遵守維爾亞諾王族制定的規則,都可以在這裡得到庇護。

謝無衣當年追捕一位魔族的時候,曾經到過維爾亞諾。維爾亞諾的繁華和活力讓他心有慼慼,同時那裡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也讓他印象頗深。

謝無衣要仁師陪他一起去維爾亞諾的喜樂坊。

仁師驚訝地放下了手中的案卷。

“這麼晚了,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謝無衣正在醞釀怎麼說服仁師,聽得仁師的話音不對,就說道:“仁師,什麼叫‘那種地方’,喜樂坊的劍舞很出名的。”

仁師似笑非笑地看著謝無衣。

“我沒聽說過什麼喜樂坊的劍舞,倒是謝師用刀,對劍舞這麼有興趣是何意啊?”

謝無衣看向了別處。

“刀劍相通,我也不能只鑽研刀法,劍法對我也頗有幫助。”

仁師低頭整理手中的案卷。

“我明日還要去寧州,今天要把這些都處理好,謝師自已去欣賞劍舞吧。”

謝師將仁師手裡的案卷都拿走。

“喜樂坊離寧州很近,不耽誤你的事。再說,事情做不完的,你從寧州回來再辦也來得及。喜樂坊的劍舞,今天不去就看不到了。”

仁師不搭理謝無衣。

謝無衣無奈,只好捶胸頓足地說道:“仁師,你知道我馬上要去山府述職,要困在大山裡面半年多,你就當是為我這個老人家做點善事好了。”

仁師飛快地瀏覽著下面隊員交上來的最新情報,將有用的資訊著重標了出來。

“你一走大半年,逍遙快活,我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這已經是大大的善事了。”

謝無衣搓搓手說道:“仁師,你是年輕人,怎麼過得比我還老舊古板?這樣吧,今天老哥哥帶你去放鬆一下,省的你說我獨自逍遙,沒有叫你。”

最終,仁師還是隨謝無衣去了維爾亞諾,兩個人到達喜樂坊的時候,正是喜樂坊每天晚上最熱鬧的時候。

侍女剛送上了茶點,喜樂坊的老闆娘就來了。

“薛師來了。喲,今天還帶了一位貴客。”

老闆娘的眼神不加掩飾地打量著仁師,露出了喜歡的神色。

“還是一位玉樹臨風的公子呢。”

仁師不假辭色,神色不變地喝著謝無衣剛才帶來的酒。

老闆娘口中的薛師就是謝無衣的化名,謝無衣在這裡化名薛禪,老闆娘習慣叫他薛師。

仁師一看,就發現謝無衣是喜樂坊的常客。

仁師開始思考謝無衣什麼時候和喜樂坊打上的交道,這麼多年又來過幾次,有沒有和山府不允許有交集的勢力接觸。

謝無衣只覺得後背發涼,他趕緊擋在了仁師的前面。

“老闆娘,你家紅珠呢,快叫她出來。”

老闆娘樂呵呵地笑著。

“薛師這麼急作什麼?你可是好久不來我們喜樂坊了,正好,我們最近排了新的舞蹈,全是水蔥一樣的美人兒,薛師不妨先看看?”

謝無衣卻只要見紅珠。

“老闆娘,你又來忽悠我,我只看紅珠的劍舞,你是知道的。”

老闆娘語調上揚地說道:“真的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不見就是吃虧吶。”

老闆娘嘴裡說著美人,眼睛裡卻瞟著仁師。謝無衣知道老闆娘的桃花眼就喜歡看風華正茂、芝蘭玉樹的如意郎君。這也是他今天為什麼一定要帶仁師來這裡目的之一。

仁師也很想知道謝無衣一定要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他繼續聽著面前兩人的對話。

謝無衣說道:“行了,你就別打我這位兄弟的主意了,我這位兄弟眼界可是高著呢。就算是紅珠,不拿出真本事來,也入不了我兄弟的法眼。”

老闆娘眼睛一亮。

“這位公子還懂劍舞呢?我說嘛,我早就看出來這位公子是文武雙全的貴公子了。只是不知道,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仁師並不答話,謝無衣替仁師回答道:“他叫韓君,你也稱呼他…”

謝無衣話還沒說完,老闆娘就拿起了手帕,揮舞著說道:“我懂,我懂,韓師嘛。”

仁師一不留神,差點被口中的酒嗆到。

正在此時,外面有人叫老闆娘,又有貴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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