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四方臺幾個小子是直奔北坡小樹林,那年頭成天死人,沒錢的,被害的基本根本沒人管,都是隨便找個小樹林一丟就不管了。

六月的天娃娃的臉,說變就變,明明前一刻還是明月高懸,下一刻卻烏雲密佈,細雨緩緩從天空滑落溼潤了大地。

幾個夥計心裡暗道倒黴,下意識的加快了步伐。卻不成想,就在這時對面不遠馬掛鑾鈴,傳出聲響。

幾個小子當時就毛了,當時的社會治安十分不太平,土匪是多如牛毛。

幾個人不敢走了,一合計也不管東家的要求順手將陸有德丟在了路邊的溝裡隨後逃之夭夭。

他們幾個害怕,對面之人更是害怕。

鄭國臣字壽光,老頭今年六十多歲了,家住在高崗村,是十里八鄉有名的獸醫,今天陳家溝有位財主馬生病了特意請他前去看病,一直折騰到深夜才結束,得了銀子告別眾人返回自已家。

老頭年齡不小,眼神還算不錯,揹著藥匣子騎著小毛驢正走著,就看見對方隱隱約約出現幾個人,老頭心慌慌張張還以為碰見土匪了,就看見對面幾人將一個麻袋丟在路邊轉頭就跑,這讓老頭虛驚一場。

看著幾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老頭仗著膽子走上近前,幾個小子慌里慌張之下麻袋嘴沒紮好,將陸有德的腦袋露了出來。

“殺人拋屍!”

老頭轉念一想知道怎麼回事了,心裡合計:“算你倒黴,這年頭誰都不好過早死早超生,不過這些人可真夠壞了,殺了人至少找個地方埋了啊,就這樣丟在路邊。”

老頭本不想多管閒事,轉頭就想走,可心裡合計,人都死了自已至少給他找個地方埋了也給自已積點陰德,自已也不知哪輩子作孽生了那麼兩個祖宗。

因此他下了毛驢,想要將陸有德用土給埋上,這時他才發現還有氣,爬下來聽了聽胸口還有心跳,心裡罵道:“這群人真不是東西,人還有氣呢就給丟了,今天算你命大老頭子我救吧救吧你。”

心裡想著鄭國臣將陸有德放在馬背上拖回了家,他是個獸醫,可人不也是畜牲嗎,死馬當活馬醫灌了幾副湯藥,聽了聽對方心跳逐漸回覆正常,這才放下心來。

就這樣老頭坐在炕上開始給陸有德相面:“看年齡十四五,沒超過十六歲,這是誰家的孩子啊,怎麼被人打成這樣。”

陸有德第二天才漸漸甦醒,掙扎著睜開雙眼,就感覺全身上下哪裡都疼,勉強觀察了四周,還以為自已在做夢又把眼睛閉上了。

他這一醒,老頭自然是看見了開口道:“喂,我說小孩,別裝睡了,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被人打成這樣?你叫什麼名啊?”

陸有德這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想要爬起來給一激動又昏了過去。老頭連忙又是開始搶救,照顧了好幾天陸有德才逐漸康復過來。

陸有德清醒過來之後一問鄭國臣才知道怎麼回事,倍感委屈的他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開口道:“恩人,您就是我的恩人啊,沒有您我哪能活到今天,您讓我怎麼報恩!從今兒以後,你就是我的重生父母,我,我給您磕頭了我!”說著在炕上“框框”開始磕頭。

鄭國臣一看連忙將他攔住:“唉,別!我說孩兒你可別這樣,說這話幹嘛,你說你在我家這麼多天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是那的人啊?”

陸有德沒敢說實話,就說自已家不得過,爹死的早,家裡實在揭不開鍋了,沒有辦法出來討生活,在孫事仁的客棧當馬伕,可孫事仁非說我把馬弄丟了,給我一頓毒打丟在了溝裡。

鄭國臣聽完陸有德的話,開口道:“孩兒啊,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這事跟你沒關係,指不定是誰幹的呢,你就在我家養傷,等好的差不多了我給你拿路費,你好返回三臺子,跟你的母親一家人團聚。”

陸有德心說這是哪裡出現的聖人,自已只從說書人的口中聽說過,沒想到今天還真遇上了,連忙開口道:“我謝謝您了,我方才說您就是我的重生父母,乾脆就就收我做個乾兒吧,乾爹!我給您磕頭了!”

陸有德一番話讓老頭心裡美滋滋的,連忙將陸有德扶起來:“唉呀,好孩子,真是好孩子,行你之後就是我的乾兒子,從今以後你就叫我乾爹吧。”

鄭國臣高高興興的給陸有德找了身衣服,他老伴走的早給他留下倆兒子,因此家裡有不少舊衣服,找出來給陸有德換上。

陸有德病的不輕,老頭將大部分事情都放下,細心調照顧了一個月,陸有德才恢復了健康,這也就是年輕人,若是老年人早就歸西了。

身體康復了,陸有德的心思也活絡起來,他心說:“人家不僅對我這麼好,還對我有救命之恩,自已總說日後必有報答,自已以後怎麼樣自已都不清楚,我啊現在就得報恩。這老頭這麼大的年齡還忙著獸醫這麼繁重的活,我給打打下手也不錯啊!”

陸有德從這就開始收拾院子,打掃房子,若是有人前來治療馬匹,陸有德也是跟著忙前忙後,倆人弄的比親爺倆都親,街坊鄰居是誇讚不以,鄭國臣心裡也是高興,心說:“我有倆兒子,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沒想到親兒子沒得濟,乾兒子倒是得濟了。”

在此期間,鄭國臣的兩個兒子也回來過幾次,他倆是把賭博當職業,妓院當家裡,十天半個月能回來一次,每次都是輸的底朝天回來找銀子,倆兒子一個叫鄭家興一個叫鄭家旺,倆人回來一看,家裡多出來一個崽子開口道:“我說爹,幾天不見家裡怎麼還添丁進口了,”

倆人一對歪脖子橫狼,一張口滿嘴大黃牙問老頭:“我說爹,這崽子是我們家哪門子親戚啊?”

鄭國臣打心眼裡看不清自已的倆兒子,一看見二人氣就不打一處來,可畢竟是自已的骨肉也無奈的回答:“啊,這是我認的乾兒子,叫陸有德,有德啊,這是你兩個哥哥。”

陸有德剛準備上前行禮,鄭家興開口道:“我說爹,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已兩個親兒子都照顧不過來認哪門子的乾兒子,怕不是來分我們家的家產的吧”

陸有德一聽,這說的那是人話啊,不過老頭自已都沒說什麼,他也只好尷尬的呆在原地沒動。

鄭國臣一看沒治了,都說兒大不由爺,這倆小子就是兩頭驢,一句人話都不會說。

怕陸有德看笑話,將心裡的火氣壓了壓開口道:“少說廢話,你們三個認識認識,有德啊,這是你兩個哥哥,一個叫鄭家興一個叫鄭家旺。”

陸有德見狀放下手中的活計,規規矩矩的行禮開口道:“大哥,二哥。”

哪曾想這倆小子一點面都不給:“少在這裡套近乎,你小子是真能琢磨啊,吃誰家不好,吃我家來了。我告訴你,想分家產門都沒有!”

陸有德心說這話從何而起,礙於老頭在這也沒說什麼。

這倆小子停留的時間不長,將家裡的銀子揣進腰包轉頭就走,老頭知道他倆想幹什麼去忍不住開口到:“你們倆又幹什麼去!”

“爹,都說錢是惹火的根,留著這玩意早晚出事,還不如讓我們哥倆拿出賭場快活幾天。”倆小子說著一溜煙跑了。

老頭是一邊罵一邊哭,陸有德見狀只好安慰起來:“乾爹,我這倆哥哥年齡還小,沒定性,等再過幾年就好了。”

鄭國臣擦了擦眼淚,對著陸有德道:“唉,都說有志不在年高,孩兒啊,你就別給我吃定心丸了,這倆兔崽子今天二十七八歲了,連個媳婦都沒混上,成天混在賭局,我早就對他倆不報希望了,咱們該怎麼過還怎麼過,老子我還沒死呢,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

就這樣過了半年,陸有德將老頭的本事學了個七七八八,老頭也放心的將鋪子交給他,自已沒事溜溜彎跟老哥們聊聊天,生活倒也說得過去。

臨近年關,獸醫樁子的生意也逐漸冷淡下來,這天天黑了下來,爺倆將插板插上,老頭今天心思挺高興,特意買了兩壺酒爺倆準備喝點,就聽門口有人喊道:“喂,這裡是獸醫樁子嗎,屋裡有喘氣的沒有!”伴隨著話語還帶著彭彭的砸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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