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呼呼吃著碗裡的麵食和包點。

“誒,大黑,你給我留幾個小籠包啊,光你一個人吃完了!”

“不是,誰把我的奶黃包吃了?是不是你啊偉忠?”

“不是說了給我留點梅菜肉包的嗎,桑林你小子偷吃我的是吧?”

裕玲見大家吃得歡,也沒打擾他們,話說完就下樓回廚房做事了。

進廚房前,她看了眼在門口收錢的她爸。

“裕繁,你給3樓的警察叔叔們送多2籠小籠包上去,態度好點,顧客是上帝,你別說話不過腦子啊。”

她爸也真的是,狗脾氣不好好改改,難怪年輕的時候老得罪人。

要不是後來成了大老闆,誰受得了他這種脾氣啊!

梁家順和許桑林他們是因為公務約在外頭碰面,縣裡還有事,他吃了早餐就得離開。

他是想來感謝裕玲的,奈何大清早的,除了早餐店也沒其他店鋪開門,沒有什麼合適的禮物可買。

於是,他便和許桑林他們約好,在裕玲的店裡碰面,大家一塊兒吃個早餐,也給裕玲的新店捧捧場,順便先來認認人,後面好讓他媳婦把禮物給送過來。

他沒想到因為這個,裕繁還記上仇了,覺得他既沒禮數又沒禮貌,還不孝順,看起來像個壞官。

裕玲說了要送小籠包,裕繁也不好說不去。

人家好得也花錢了。

送就送唄。

裕繁拿著小籠包跑上3樓,把小籠包往桌上一放:“裕玲說送給你們吃的。”

許桑林正和大家在討論洪水的事,大家都沒注意到他。

許桑林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防範於未然是好的,這2個月本來也是汛期,往年雖然是沒有到達警戒線,可難說今年會不會到達呢,人家裕玲冒著‘橫死街頭’的危險算出來的,我們不能什麼都不做呀。”

“你可是人民警察,怎麼能聽1個孩子胡說些什麼神神鬼鬼的算命看相,說兩句你能平步青雲,你就信她了?本來你平日表現就好,上級看重你,升你職也是應該的。”

大黑不認同許桑林的說法,無端端地和民眾說要發洪水,時間節點都一清二楚,會造成民眾不必要的猜疑和恐慌,到時候沒發洪水,被領導知道他搞這些封建迷信,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哪還能有什麼平步青雲的可能?

裕繁正好聽到大黑的話,停下要離開的步伐。

“你們最好是相信裕玲的話。別人我不知道有沒有真材實料,但是憑裕玲只看了一眼明耀伯就算到他的命數,並且及時趕到救了明耀伯這點,我相信她是不會拿發洪水這種大事開玩笑的。”

梁家順對這些八卦看相和那些鬼神之說的事,一向是抱著敬畏的態度看待的,鎮上的人哪家哪戶不信點這些東西,大家祭拜得那麼頻繁和虔誠,肯定是有一些不可言說的事情發生過,大家才會這麼迷信。

不管裕玲是不是真的算得出來這些東西。

以防萬一多做準備也不是壞事,本來汛期大家都會提前做好防汛的工作。

這次不過是再準備充分些罷了。

“小弟弟你放心,我們肯定會把防汛工作放在心上的,一定會提前做好準備,嚴陣以待。”

裕繁才不信這種官場話,他只是相信裕玲。

當初梁大全的秘密,他們就住梁大全隔壁都沒察覺到,可裕玲剛從國外回來就知道了,還用這個威脅梁大全拿到賠償金。

他好奇之下不停追問她是怎麼知道的,裕玲卻回答他,都是她‘算’出來的。

加上明耀伯的事。

誰能看一眼面相就知道是心臟出問題的?

裕玲說的哪個不準?

對了!

他都差點忘了還有個梁大全。

裕繁眼珠子一轉,低聲問道:“各位警察叔叔,我今年15了,想去當兵,不知道當兵要有什麼條件啊?你們能不能跟我說說具體的要求呀?”

梁家順是背對著裕繁坐的,聽到這話轉過身來,“你為什麼想去當兵啊,店裡不是才開張嗎?”

他和裕玲是親戚,現在親戚店鋪開張,他不是應該好好在店鋪幫忙賺錢嗎,怎麼會想去當兵?

村裡每年都有廣播參軍的要求,年年都會播幾次,這孩子要真想當兵,不可能不知道吧?

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哦,這個店是裕玲的,我在這裡幫手,到時候招到合適的人幫手我就不來了。我想去當兵,當兵多好啊!有吃有喝有錢拿!”

眾人停下筷子,一臉不解地望向裕繁。

這孩子也不小了啊,怎麼說出這麼沒腦子的話?

當兵可不是兒戲,哪有人會因為覺得當兵有吃有喝有錢拿就想去當兵的?

許桑林道:“當兵好?你知道當兵多苦嗎?”

裕繁表現得一臉興奮:“肯定好啊,我家屋後面那個梁宏哥哥就去當兵了,時不時就回來看大全伯,還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要是在部隊不好,他也不會在部隊待那麼多年呀。我也想去,這樣我去當兵了,也能時不時回來看看家裡人,還能有錢給他們帶禮物。”

梁家順皺著眉,語氣不善:“部隊有部隊的紀律,哪有可能說回家就回家的!你是從誰那兒聽說梁宏時不時回家的?”

裕繁表現得很無辜。

小聲道:“我沒聽誰說的啊,我自已看到的。宏哥1年總會回來好幾次,每次都是夜裡回來的,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給大全伯,一住就1-2個禮拜,難道去當兵不都是這樣嗎?村裡也沒什麼人去當兵,我也不知道找誰問當兵要有什麼要求和條件。”

眾人嚴肅了起來。

裕繁這幾句話資訊量可不少。

按國家規定,軍人1年有5天起的假期,服現役20年以上的軍人才有20-30天的假期,申請休假還有各種要求和禁令,梁宏是怎麼來的那麼多假期?

就算是有那麼多假期,他為什麼總是偷偷摸摸地回來,不敢讓人知道?

“你知道他現在在哪當兵嗎?”

“在D省,現在好像是XX部隊的四級軍士長了,這個軍職的工資應該好多吧?我看大全伯跟他要1000塊錢,宏哥問都沒問原因就給大全伯打錢了,過沒多久又給大全伯打錢買東西。我也想和他一樣賺多點錢。”

裕繁一下透露了那麼多訊息,眾人都有點消化不過來。

四級軍士長,再怎麼樣,1年也沒有那麼多工資,這個軍職更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假期!

不對勁,看來得去查查梁宏一家才是。

“小弟弟,你說的這事有其他的人知道嗎?”

“沒有。”裕繁搖頭,“這事就我們一家人知道。裕玲算出來他家床底下藏了好東西,大全伯得知我們知道這件事後,不讓我們說出去。”

他不知道梁大全的床底下藏的什麼東西,這些話都是他複述裕玲那時威脅梁大全說過的話。

裕玲除了說床底下藏東西是她算出來的以外,其他一律沒說。

他也無從知曉。

不知道藏的是什麼沒關係,知道床底下藏的肯定是能毀了梁大全一家的東西就行了。

梁大全肯定還沒把東西搬走,搬東西動靜肯定不小,要是能搬走他早搬走了,也不怕裕玲威脅了。

就怕他要是萬一哪天把床底下的東西搬走了,裕玲沒了他的把柄,到時候再來欺負他們一家可怎麼辦?

他們自已還沒關係,反正家裡都那麼窮了。

梁大全頂多就是鬧一鬧,和他們換一下田地,只要還有田地,勤快點,他們也餓不死。

他擔心的是裕玲。

梁大全在裕玲這兒吃了不少苦頭,到時候要是報復裕玲,或者是對裕玲不軌,裕玲遇上什麼危險可怎麼辦?

“小弟弟,你今天和我說的這事,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嗎?你要是想當兵,這事兒你去找村長問,他那兒有資料。”

梁家順安撫著裕繁。

這事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能走漏風聲。

說完他站了起來,“都吃完了嗎,吃完了我們回趟局裡,詳細商議一下這事兒。”

大家哪裡還有心情吃?

這送上門的政績,還不得抓緊查一下?

許桑林笑得很開心,拍了拍裕繁的肩,“你小子有前途,以後有什麼訊息多和我們說說。”

裕繁也知道自已年紀小,肯定是讓大家看出來了。

他扯了扯嘴角,悠悠道:“行。”

樓下裕玲在喊他下來收錢,他趕緊下樓去幫忙。

梁家順改了計劃,“我先不回縣裡了,得安排人手去查查梁大全家,他家藏的東西,肯定來頭不小。”

梁宏遠在D省當兵,按理說他們沒有許可權去查,也不歸他們管。

但是這事發生在他們的管轄範圍內,他們就有權追究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裕繁剛剛說的什麼?

梁宏每次半夜偷偷回來,還帶了許多東西?梁大全還不讓他們說出去?

梁家順是知道梁大全這個同宗的脾性的,家裡要是有點什麼好東西,他巴不得全村炫耀1個遍,怎麼可能會藏起來不讓說出去?

除非那東西見不得光。

梁宏能帶什麼東西回來又見不得光的?

大家互相望了一眼彼此,都猜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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