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脊背很薄,由於這些日子的鍛鍊,腰側已沒了軟肉。

取而代之的,是線條越發緊緻的腰線,手感意料之外的好。

此刻的楚亦已經被高濃度酒攻擊得如一灘爛泥,整個人半掛在衛懷朔身上,嘴裡不知在呢喃著什麼。

他抓了一把長條狀的東西,觸感像是皮革,輕輕一拽,便會有玉石敲擊的叮噹碎響。

悅耳動聽,如同溪水穿石之聲。

楚亦像是找到有趣玩具的小孩,拽著衛懷朔腰帶一頓搖。

原本扣得闆闆正正的腰帶此刻被拽歪,可偏偏楚亦像是意識不到危險,還笑嘻嘻地,

“師兄,你這帶子還怪神奇……”

“竟然還會演奏歌曲!”

說著,又要開始搖,好像不把腰帶拽下來誓不罷休一樣。

衛懷朔按住他亂動的手,音色在晚風吹拂下,有些失真,“別拽了,會掉。”

“哦。”

醉了酒的楚亦竟意外地聽話,二話不說收了手,可眼神卻看著腰帶上掛著的玉佩發直。

喃喃道,“好……好漂亮……”

月光在細膩剔透的玉佩上流淌,色澤綺麗,溫潤生輝。

光芒盈盈,引得楚亦微微瞪圓了雙眼,俯身便要看去,卻被衛懷朔一把攔住。

“小心跌倒”,一隻胳膊橫在他腹部,防止他失去重心,“摔了頭會變笨。”

可楚亦卻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一隻手扶著他的胳膊,一隻手去摸玉佩。

和想象的一樣,觸感微涼,細膩光滑,上面還有繁複的花紋,透雕鏤空,格外精美。

“好看……”

楚亦愣愣看了半晌,這才抬起沉重的好似灌滿水的腦袋,“師兄,我……我好暈……”

“快到了。”

為防止楚亦再去拽自已腰帶,衛懷朔將他攔腰抱起。

楚亦的臉蛋貼著他的胸膛,能清晰地聽到心跳聲,莫名很有安全感。

像一個聽話的乖寶寶,沒有再東拽西拽,安安分分地待在反派懷裡,悄悄地摸他衣服上的暗紋。

終於,熟悉的氣味湧入,是楚亦最近在房間燃的梔子香。

之所以整日薰香,也是為了遮掩身上的體香,以免被人識破香消魂的身份。

衛懷朔將楚亦放在榻上,脫鞋蓋被,像照顧自已家孩子一樣,無比細心。

高馬尾躺下的時候會有點兒硌腦袋,楚亦拽著衛懷朔的袖子,眼眸半睜,“師兄……先別走,幫我摘掉髮帶……”

尾音略啞,也許是方才一首高歌造成的,音色被香氣襯著,繾綣勾人。

溫熱的酒氣拂面而過,衛懷朔彎腰,膝蓋抵在床榻邊沿,摘了他的髮帶。

剛要將髮帶疊好放在他枕側,楚亦便抬手勾住了髮帶末端,輕輕一拉,巋然不動。

因為醉酒,楚亦覺得自已在夢裡,像是要和他較勁,用了吃奶的力氣去拉。

想要將人拉入榻間似的。

“別扯,會斷掉的。”衛懷朔淡然開口,唇角卻蔓延一絲笑,覺得自已真是瘋了,竟和醉鬼講道理。

“不會斷的。”

楚亦支著枕頭艱難起身,抬起水潤透亮的雙眸,黑漆漆的,灑滿碎星,光華燦爛。

“一起吧”,他拍了拍身側的空地,“很寬敞的。”

“好兄弟,就要一起睡。”

說完,還朝人家比了個大拇指,傾情推薦自已身邊的床位。

話語還算清晰,若不是臉蛋上那兩坨紅,衛懷朔甚至要以為楚亦在裝醉。

“不……不把……不把哥們當兄弟是不?”

醉迷糊的楚亦口條不太順,有點兒磕巴,可非常可愛,柔順的髮絲搭在肩膀,一路下滑。

見衛懷朔不為所動,楚亦竟直接上手。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他微微皺眉,去拉衛懷朔的手,“哥跟你說說心裡話,你別不聽……”

“哥這輩子……沒對人這麼好過……哥心裡有你……”這個弟弟

後面四個字被楚亦吞了,他也不清楚自已為什麼舌頭打結,可能這就是莫名其妙的緣分吧。

衛懷朔順著對方的力道坐下來,幽黑如深潭的雙眸又開始隱隱泛紅。

他靜靜看著楚亦,不作聲,似是在等他繼續剖白。

楚亦撓撓腦袋,歪頭,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猛拍了一下對方手背,重重地“啪”的一聲,脆響震天,“老……老弟你……你反應真慢……”

衛懷朔瞧著他,“我該怎麼反應?”

“你該躲啊”,楚亦重重戳了下對方手背,“你笨。”

“我不笨。”

小孩子一樣的對話,衛懷朔也不知自已為何要這樣,可他就是這樣說了。

幼稚得像是個小孩子。

思緒微沉,正收斂垂眸,柔軟指腹便擦上他的唇,楚亦湊得很近,聲音也變得很輕,“你嘴唇長得真好看,看起來真好親。”

說著,楚亦重重擦了擦,唇瓣霎時變得嫣紅,像雪中紅梅那般豔。

楚亦伸出雙手去捧對方的臉,欣賞著自已的傑作,邊欣賞邊肯定點頭,“嗯!真好看!”

衛懷朔看著楚亦離得好近,酒香混合著梔子氣味將人圍攏,困在一方床帳間。

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楚亦,是那個主動出擊的獵人。

而被圍剿的“羔羊”鎮定自若,垂著一雙越發血紅的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像是要隨時脫下無害的羊皮,化身豺狼,將獵人拆骨入腹,吃幹抹淨。

正靜靜盯著,沒想到獵人出槍的速度過快,柔軟覆蓋雙唇,是一個帶著酒氣的吻。

滑順的髮絲垂落,被髮帶綁出印痕的頭髮微彎。

獵人攻城略地般,毫無章法,像是要將“羊羔”的嘴撕咬下來。

可羊並非是羊,是身披羊皮的惡鬼,此刻惡鬼渾身血液沸騰燃燒,心跳聲如鼓,嗅見了他隱藏在梔子香之下的……

消魂香。

喜歡嗎?

要去看慾望焚燒殆盡之後會不會留下心跳聲,他捏著楚亦柔韌的側腰,別開了臉。

雙瞳間隱隱能看到火光沖天,可生生被他剋制住,壓抑下血液升溫的衝動,他聽見自已問:

“你知道自已在做什麼嗎?”

問一個醉鬼會得到答案嗎?

可意外的是,會。

“知道啊”,楚亦眨眼,離遠了些,“我在撩你。”

此刻在腦袋不清晰的楚亦的意識裡那就是:都是兄弟,我親你一口怎麼了?

有問題嗎?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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