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香亭內,

蕭雲因為受傷沒有參與今晚的戰鬥,此刻正幫著顧少軒給一眾人包紮傷口。

顧少軒更是從裡間拿出許多瓶瓶罐罐,給每個人上藥的上藥,拔箭的拔箭。

一時間,竟也忙得腳不沾地。

小五捂著手臂,哼哼唧唧地從門外進來。

“少軒哥哥!少軒哥哥,快,你給我看看,我感覺我要死了!”

說著,一副柔弱無骨的模樣,靠在一邊的立柱上,明目張膽地朝不遠處的人撒著嬌。

顧少軒正在替蕭琪上藥,半寸長的傷口被帶著酒精的藥水沖洗,少年疼得齜牙咧嘴。

玖安在一起陪著,手指暗暗攥緊,聽到小五這聲打岔,顧少軒更是手抖了抖。

玖安見蕭琪疼得渾身顫抖,眉心狠狠一跳,強忍著剋制住一拳將那人打出去的衝動,嗓音冰冷地開口,隱隱帶著一絲擔憂。

“小五閉嘴,讓顧先生一個一個來。”

一旁沒眼力見的蕭青覺得是他該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於是,某人自告奮勇地湊上去,小聲道。

“小五,你傷的不重,要不我給你看看?”

小五見到他,兩股火苗蹭蹭地竄入瞳眸。

又是他!

他還敢出現在他的面前。

當初要不是他出的餿主意,少軒哥哥也不至於到現在都還不理他。

要不是那看守花圃的大爺好心告訴他,那是顧先生苦心培育的珍貴藥材,他還真信了那什麼“打是親,罵是愛!”的屁話。

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他念著大家都受了傷,生生忍下心中的怒火,只平靜道,“我不用,你走開。”

誰知,蕭青竟還不罷休,在一旁滔滔不絕地講著。

突然,一道凌風劃過半空,蕭青已然不知蹤影。

“嘁,總算是安靜了。”

小五一邊拍著手上的塵土,一邊自言自語道。

而此時另一邊,林墨軒內。

司琰被人輕輕安置在鬆軟的被褥之間,感受到那人逐漸遠去的腳步聲,他才偷偷睜開一隻眼睛,向著屋內瞄去。

誰知,一轉眸就對上那雙深邃幽暗的鳳眸。

“醒了?不裝了?”

藍墨琛略帶沙啞的嗓音自頭頂傳來,嚇得某隻心虛的小傢伙渾身一顫。

“嘿嘿,那個…我沒事…”

司琰知道藍墨琛這是生氣了,討好地輕笑兩聲,故作鎮定地開口。

“那個…你沒走啊,我以為…你要出去…”

男人眼神如有實質,盯得他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只有自已能聽清。

“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藍墨琛眸光暗沉,面色嚴肅。

司琰見混不過去,只得諾諾地開口解釋,“那個蠱蟲沒什麼的,我們做妖怪的不怕蠱蟲,它奈何不了我,你不用擔心……”

少年坐在床榻間,低垂著瞳眸,兩根食指緊張地在身前攪動著。

藍墨琛沉默地聽著他軟軟弱弱又小心翼翼的聲音,心裡越發難受。

從一開始,是他想盡辦法將他留在了身邊,甚至大言不慚地說要保護他。

可到頭來,衝在前面的永遠是這個瘦削又單薄的身影。

他本就是活在陰謀算計中的人,卻因為碰了這份純潔溫暖,又不甘心輕易放手。

罷了,藍墨琛一把將司琰拉起,抱進懷裡,緊緊地吻住了少年那張總是騙人的小嘴。

從得知真相到現在,內心積壓的不安和惱怒在這一刻得到緩解。

藍墨琛緩緩收緊手臂,把頭埋在少年的頸間,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

“這蠱要如何才能解?”

聞言,司琰愣了一瞬。

當初,他將幽冥蛛蠱引到自已體內,是因為蠱蟲對他而言本就造不成傷害,況且這幽冥蛛蠱並非一般蠱蟲,一旦感受到威脅,便會立刻暴走,稍有不慎藍墨琛便會喪命,容不得他多作猶豫。

現在,蠱蟲已經與他的骨血融為一體,再想去除恐怕很難。

但若是能將母蠱殺死,缺乏外界誘導的因素,即便蠱蟲一直在他體內,也不會再復發。

可這些現在還不能告訴藍墨琛,若是告訴了,他一定會不惜一切去刺殺皇帝,尋找母蠱。

這樣一來,這些時日他全部的計劃就會落空。

“無解,蠱蟲已經與我的骨血融合了,但你也不必擔心,它只是偶爾發作,對我的身體造不成傷害的。”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藍墨琛眼神中劃過冷冽,似極寒之地的劍芒讓人如墜冰底。

翌日清晨,太和殿內。

藍墨琛立於百官之首,身穿一襲槿紫色官服,面容俊美無儔,周遭縈繞著濃烈地冰藍之氣。

大理寺卿跪在中央,滿目惶恐,彙報著朝廷官員慘遭暗殺的案件進展。

“啟稟陛下,微臣花了五日時間,仔細勘察了每一處案發現場,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塊樓字令牌,並且發現所有死者的身上都留下了手法相同的刀口,似乎是江湖中一個名叫鬼樓的門派,今晨仵作驗屍的結果也已經出來,確認那傷口就是鬼樓門主的彎刀所致。”

那人說著,抬手示意身後的侍從將一把彎刀和一塊令牌呈上。

德福揮著拂塵躬身接過,轉而遞到皇帝面前。

藍墨澤一雙陰鷙的漆眸,充滿了威脅與不可預測,讓人不敢直視。

該死的柳舒允,定然讓藍墨琛察覺到了什麼,否則怎麼會那麼巧,昨夜剛被鬼樓刺殺,今日就找到鬼樓的證據?

藍墨琛眉心微皺,今日朝堂的氛圍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皇兄以為應當如何?”

藍墨澤示意德福公公將那令牌和彎刀送至藍墨琛面前。

藍墨琛低眸掃了一眼,頷首開口。

“回陛下,臣以為此事證據確鑿,鬼樓殘殺我朝中官員,應該即刻讓秦玉將軍率兵前往攻打。”

話落,殿中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大家都知道攝政王雷厲風行的性子,可就憑藉一塊令牌便要滅了鬼樓,實在是太過武斷。

誰知,龍椅上的人聽完竟覺得有理,大掌一揮,沉聲開口。

“好!就按皇兄的意思辦!”

“秦玉!”

武將佇列中一身絳紅色官服的秦玉向左跨出一步,高聲應答。

“臣在!”

“朕命你帶精兵五千,前去絞殺鬼樓勢力,務必將其餘孽連根拔起!”

“是,臣遵旨!”

話落,秦玉單膝跪地,施禮領命。

藍墨琛眉頭微皺,突然有些看不懂藍墨澤的這波操作。

這樣大費周章,難道,就是為了讓別人覺得他太過武斷,草菅人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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