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綿認識的人實在有限,很快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來。

她驚恐的瞪大眼睛,如果能說話,她一定會說:我的媽!難道我真要到海里去做人魚嗎!

嗚嗚嗚,她真的有深海恐懼症。

花容見千綿一個勁的往牆角里縮,便明白她已經猜到了自己身份,微微側身將臉上的人皮面具取下,看向千綿。

“公主,請恕花容不敬之罪。”

花容右手放在左肩上微微俯身,這是人魚族的禮節,可見花容對千綿十分尊重。

千綿在看到花容真面目的剎那都快哭了,她拼命搖頭兩隻手瘋狂的搖動。

我要回去,你放我走,嗚嗚嗚……

花容看著她翻飛的手勢滿臉迷茫,片刻後皺起眉頭怒道:“公主,是白府的人將您毒啞了嗎?”

千綿拼命搖頭,是該死的系統!

花容卻是不信,眸色更加晦暗。

“公主,事到如今你不要再為那白如玉辯駁了,白府的事我都知道了,他辜負你的真心,實在該死。”

千綿頭都搖累了,聞聲頹廢地低下頭。

她在想什麼?能說話的時候都無法說服花容,啞巴了靠手勢就能說服她?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瞪著花容又打起手勢。花容辨認了半天才勉強明白她的意思。

“其實我一直潛藏在白府外等待時機,在看到您被趕出白府後我便追來了。”

千綿:家人們誰懂,這麼美的人居然還有這種愛好!專門藏在角落裡等她!

車內沉默了片刻,花容接著道:“公主,只要我們趕在您的未婚夫之前回到南海,您在白府的事情就沒有人會知道。”

聽到‘未婚夫’三字,千綿眼睛瞪的更大了。

她無法抑制地想,女主是條人魚,那她的未婚夫會是什麼?成精的烏龜還是半人半獸的魚?

誰知道這不靠譜的作者設定的是什麼玩意啊!

沒有一點猶豫,千綿站起來就要從窗戶裡跳出去,花容及時地拉住了她。

“公主!你這是做什麼?”

千綿回過頭悲憤地用手勢表達:讓我嫁給一條魚,我寧可去死!

這回,花容一下子就看懂了。

她一臉懵:“公主,您的未婚夫不是魚,他是……”

“夫人,有人追上來了!”

趕車的馬伕打斷了花容後面的話,花容放開千綿掀開車簾往後瞧去,但見身後跟著一人,且那人將馬鞭揮打得啪啪作響,空氣隱約可聽見鞭響聲。

雖看不清身影,但依然能從姿態中辨認出是白如玉。

千綿一眼認出是白如玉,當即感動的不行。

嗚嗚嗚,好在狗作者設定的男主還不是太狗,知道來救她。

她這般想著,猶如被拋棄的小狗一般手搭在窗子上,探出半個腦袋可憐巴巴地盯著白如玉的身影看。

花容抓住她的肩膀一把將她拽下了車,她甚至沒反應過來,已經被花容提上了馬,花容坐在她身後,雙手一抓韁繩與馬車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坐在馬背上,千綿還是一臉茫然的表情。花容看著瘦弱,怎麼能把她一把提上馬?

她沒想明白是為什麼,就被顛得想吐,實在沒忍住抱住馬脖子低頭就嘔。

嗚嗚嗚,她想回家,想坐平穩的小轎車,馬背太顛了啊,還咯屁股……

花容載著千綿在黑夜裡像光一樣穿梭,快得只能看到一道殘影。

白如玉追到馬車時,當看到馬車隨意的停在路旁便知自己被耍了。

他攥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後閉上眼睛仔細回想。終於,他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一個岔路口也猜測千綿是在哪裡下了馬車,當即調轉馬頭往回跑。

經過一夜雨水的沖刷,日光照射在雲城的街道上,青石板路格外乾淨明亮。

千綿被花容拽進了一家較為偏僻的客棧,坐在客房內的桌子上,小二端來簡陋的飯食,她向花容伸出手用眼神示意。

花容說了一聲“請公主贖罪。”而後解開了綁著她雙手的繩子。

沒了束縛,千綿拿起盤中的饅頭就啃,天可憐見,她已經兩天沒吃飯了。

真的,她敢說她是有史以來穿書穿得最慘的女主,頓頓捱餓不說還天天受傷,倒黴事都讓她給攤上了!

花容看著千綿大快朵頤,眼裡劃過一絲心疼。

“公主,等我們到了涼州便有人接應了,屆時你便不用吃這些低階的食物了。”

正在往嘴裡塞東西的千綿筷子一頓:不是,能不能不要在人吃飯的時候說這種話!

這跟說她在吃屎有什麼區別?

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瞪著花容示意她出去,隨手雙手合在一起放在腦袋下表達她想睡覺。

經過一天的相處,花容現在大致也能猜出千綿想表達的意思,起身看著她道:“我在門外守著,公主請休息吧。”

說罷,花容轉身出屋,將屋門關上了。

千綿本來是想支走花容找機會逃跑,看到精明的花容就這麼出去了不禁狐疑地走到窗戶前開啟了窗子,往下一望,髒兮兮一條河,河面上還漂浮著某種眼熟的物體,

啪——

她憤憤地合上窗戶提著裙角來到床前躺平,自由固然可貴,但這代價如果是跳屎河,那麼就可以放棄了。

也許是折騰的累了,千綿很快就睡著了。

她夢到自己回到了現代,躺在軟乎乎的大床上,喝著快樂肥宅水和炸雞,她一邊吃一邊哭。

“我終於回來了,嗚嗚嗚……”

然而,夢境總是相反的,當她意識到這點,放下炸雞腿掐了一把大腿肉。

而後,她崩潰地發現,一點都不疼!

這簡直就是噩夢!

她驚坐起身,與此同時花容推開門急匆匆走到床前拉起她就往外走。

“公主快走。”

花容拽著千綿從客棧後門走出去,將她塞進了馬車,隨後一揚馬鞭疾馳向前。

千綿又想吐了,慌忙扒開車窗探出頭去余光中卻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想吐的感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如玉一夜未眠,血絲爬滿了整個眼球。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馬車,當看到千綿從車內探出頭來時,繃了一夜的神經驟然放鬆,與她視線相交的剎那,他終於為一夜的癲狂找到了理由。

他離不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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