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課上完,下午原定是去排練話劇。
在食堂時接到了老宅的電話,舒妮咬了咬筷子,聲音甜膩膩的,“良姨中午好,吃了沒?”
“吃過了,你呢是不是在忙,下午課滿不滿?”良姨跟她打著商量,“今衡那裡出了點事,他這人就是犟,老太太想讓你送點藥過去。”
早上便在垃圾桶中看到了染血的紗布。
可昨晚都在一起,並沒看到周今衡受傷。
舒妮跟對面的謝芙眼神交流了秒,“……下午課不是很多,送藥沒問題,要不了多久的。”
良姨:“那好,我把要送的藥發給你,你買一下。”
手機放下,謝芙好奇開口,“怎麼,又是你那個小叔叔的事情?”
“是啊,最近他怪怪的,搞得我都不敢亂來了。”舒妮是個問題少女,但不是沒有分寸的那種人,那個弟弟是周今衡的傷疤,並且是重傷,“我得去送藥了,下午的排練你幫我請兩個小時的假。”
舒妮又吃了兩口面便急著要走,謝芙“啊”了一聲,茫茫然的,“可是那個餘雅松跟你不對付,她一直想演女主角,你走了說不定她會趁機難為你呢。”
“難為就難為吧,平常也沒少難為。”
放下了筷子,舒妮拿上包小跑出去,趕去了藥店買了藥。
那些藥的名字生僻,看療效更像是止痛的。
卻跟舒妮生理期吃的止痛藥不同。
趁著午休時間,舒妮趕到了周今衡所在的英範創投。
在樓下等了很久,也只等到了周今衡的助理賀崇,他匆匆下樓,“舒小姐,有事嗎?”
“這個,是良姨讓我送來的。”沒忍住又八卦了兩句,“怎麼,周今衡生病了?還是受傷了?”
賀崇接過了那些藥,開啟紙袋子看了眼,“……麻煩您了,原本我打算讓底下人去買的,看來周總身邊又出內鬼了,這點小事又讓良姨知道了。”
“所以他真的病了?”
“老毛病了胃疼。”
印象裡周今衡吃得東西很少,早上通常都是咖啡,晚上總是喝點湯,食慾格外淺淡。
會的胃病也是正常的。
舒妮連自己都沒發覺自己對周今衡的關心多了許多,“嚴重嗎?怎麼不去醫院。”
連賀崇都有些詫異,“不嚴重,吃了藥就會好一些,需要我派車送您回去嗎?”
舒妮笑吟吟的:“不用。”
“那我送您去打車?”
“不用了,我自己去。”
等舒妮走了,賀崇才拿著藥乘電梯上去,會議剛結束,周今衡已經回到了辦公室,正疼得面色蒼白,喝著溫水緩和。
快步上前將藥拆開,賀崇忙遞給周今衡,“剛要去買,舒小姐竟然及時送來了,原本還以為她個不懂事的小姑娘呢,現在看來也是個會疼人的。”
“舒妮?”周今衡仰頭吞了藥,胃裡的痙攣痛還沒緩解過來,“她怎麼會過來?”
“好像是良姨讓她來的。”
用溫水衝下了藥,看他這個樣子,賀崇主動提議,“要不今晚的應酬的幫您推了,您休息一下,或者去看下醫生?”
周今衡擺了擺手,“不了,我坐一會兒就好了,你出去吧。”
門被帶上,賀崇走了出去。
周今衡看著桌上那些藥,他早明白舒妮不是個壞孩子,這次送藥,更能證明這一點了。
鮮少用微信,周今衡找出了舒妮的微信,頭像是卡通的,多了幾分童趣。
周今衡:【麻煩你走一趟了,藥我拿到了,謝謝。】
真是官方又客套的話術。
舒妮看著手機,冷哼一聲,【不用謝,誰讓本小姐人美心善。】
難得周今衡又回了條,【嗯,是心善。】
品了品他的話,舒妮看出了種中間的端倪,【什麼意思,不美嗎?!!!】
對周今衡而言,女人的美則是飽含女人味的,舒妮的美卻更爛漫,可這些自然不會解釋給舒妮聽了,【昨晚的事情抱歉,清卓那個人比較記仇,我不想你因為我跟他結怨。】
可惜晚了。
已經結怨了。
舒妮站在路旁等車,正要回周今衡,一輛敞篷跑車忽然停到了面前,駕駛座的男人摘下墨鏡,那張臉不管是昨晚還是今天,都是一樣的欠揍。
“呦呵,這不是咱們牙尖嘴利的舒妮妹妹嗎?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
唐清卓將胳膊靠在了車門上,“要是你肯求求我,我就送你一程。”
“清卓哥,人家還在這兒呢,”副駕駛上的女人拿著一副妖嬈勾人的腔調,染著紅色的指甲搭在了唐清卓肩膀上,“她是誰啊,你讓她坐車,那我怎麼辦?”
舒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記住周今衡的告誡,開口便陰陽了他一番,“這位姐姐,你放心,我才不會上他的車呢。”
唐清卓臉色正要變,舒妮又補上一句,“當然了,不是因為他的車子不好,是因為他這個人腦子不好的。”
說著,舒妮指了指太陽穴的位置。
唐清卓:“你說誰腦子不好,我腦子哪裡不好了?”
舒妮聳了聳肩,“你要是腦子好,會把車停在人行橫道上嗎?”
等得車子來了。
懶得多看唐清卓豬肝色的臉,舒妮上了後面的車。
重重拍了下車門,唐清卓氣不過啟動車子追了上去,車速突然加快,將副駕駛的女人嚇得驚叫一聲,“清卓哥哥,你幹什麼啊?”
“看不出來嗎?追人啊。”
唐清卓從沒受過女人的氣,要不是舒妮長得漂亮,他才不會這麼好聲好氣。
這會兒袁景山和周今衡可不在,他大可以好好教訓她一頓。
車子還在追。
舒妮從後視鏡中看到了唐清卓藍色的車子,又心煩又無奈,翻找到了蔣辭的微信,【蔣辭哥哥,你能不能來找我一趟,我遇到點麻煩?】
之前說好了有忙都會幫。
蔣辭自然義不容辭,【誰敢欺負你?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報了學校的位置,舒妮算計好了要替周今衡出口氣,【你馬上過來好不好,這個變態一直跟著我,我好害怕。】
蔣辭拿上車鑰匙回信:【等我,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