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上海比賽
寒風加雜著冰雪滿天飛舞，天氣壞的無法比喻，氣溫一落千丈，硬是在零下十度左右徘徊，學校不顧學生安危，竟大義滅親，趕他們出去練武，還弄什麼噁心的詩句——一年之際在於春。這麼做都是為了一個月後的比賽。
上海啊！林子涵的老家，這次比賽規模宏大，名聲顯赫，連名字也氣勢渾洪，振奮人心叫“世紀風雲”散打爭霸賽，全國性的，一些小的比芝麻還小的武校對此次比賽望塵莫及了，恨不能率隊參加。
華龍武校有幸能一博風采，欣喜的不能自控，迎接比賽成為任務工作的重中之重。校領導最看中李林這個作風優良，高手如雲，家喻戶曉的班級，經過幾天會談磋商。
最終讓李林率眾參加，領導們又精心在其他班級中挑選了一些精英編入隊伍，共有六十多人，其實真正能登場比賽的只有那麼二十幾號人，剩下的全是為了壯大聲勢，為上臺“拼命”的勇士們鼓勵加油！
校領導們還開了個送別會，主要是鼓舞學生好好打，把對方看成自已最恨的仇人，狠狠地揍他個五雷轟頂滿地找牙。南下上海的學生單純地問：“沒仇人怎麼辦？”還好校領導不聞其聲，否則要會讓每個學生帶著他最恨的老師一起去，上臺之前連把老師教訓一頓，讓他知道學生不是好惹的。
會開了一半，領導們的野心就露了出來，兩個字“拿獎”否則上對不起蒼天大地，祖宗爹孃；真對不起學校領導，老師同學。
龍顏鎮偉十幾個人小聲罵：他媽的，施加壓力人就直說，一會把祖宗搬出來，一會把老師擺出來，還不如一句有“必須拿獎”聽的順耳呢！
學校租了兩輛豪華客車，派胡副校長和總教練，高中部主任李林等一批行屍走肉去——李林除外，車上個個學生摩拳擦掌，生龍活虎，恨不得對著汽車練練手腳，到時一掌拍死一個不知梁山好漢是何許人也的。
司機開了一段路，放音樂提神，第一首就是《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僅有的十幾個女生拍手叫好，男生們的氣焰生天，罵個不停：媽的，男子漢，常常掉淚能算男人嗎！車快速地向前賓士，拋下了歡快的笑聲。
中午飯在一個大家陌生的小鎮上解決的，大家唯一能弄清楚的就是還沒有出山東省，而什麼也弄不清楚的只知道自已現在在中國。下午的時候途經徐州，一些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目光短淺的學生大呼小叫，歡呼雀躍說：“快看，這城市真大！”噁心的依婷和亦菲塞上耳機聽CD，一個長相十分像爺神工的女生拍拍亦菲，一臉興奮問：“你們濟寧有這麼漂亮嗎？”
“沒有，我們濟寧比這裡還破，”說完調皮地衝依婷一笑，旁邊那女生情不自禁地感嘆：“必竟是大城市出來的，說話都拐彎抹角的，依婷關了CD輕聲說：“亦菲，五一的時候去我們菏澤看看吧，那時正是牡丹盛開的時節，牡丹園裡美的如人間仙境，很有詩情畫意的。”
“行，你請我去，我敢不去嗎？”
“不能白去，以後你還要帶我去看“萬畝荷塘”。
“哇，白茫茫一片荷塘，出水的芙蓉，哈，做夢都想去一飽眼福”。龍顏伸手揪了一下依婷的頭髮，憨態可掬地說：“有空去我們聊城的東昌湖划船，現在“江北水城”可是名聲震天。碧波盪漾的東昌湖比濟南大明湖大五倍，只比杭州西湖略小那麼一點點，那就一個壯觀。”
吹噓了一頓看依婷的反應如何，依婷翹嘴一笑，不以為然道：“別坐井觀天鼠目寸光了，等以後帶你去看看青海湖，讓你知道天然湖和人工湖的區別”！“青海湖有什麼了不起的，改天帶你去裡海。”
“哼！區區一個裡海，到上海後讓你看看東海，望望太平洋，你那裡海只不過是裡面的一滴水！”
“喂，我們談的是湖，你怎麼連太平洋都扯進去了！”
龍顏有些生氣，“好了，好了，你們有完沒完，鬧的我也雞犬不寧，你們倆把我煩死就心安理德了！”在一旁觀賞風景的豆豆被除數惹火了，真是一聲吼來，百人靜。
依婷不肯罷休向龍顏吐了吐舌頭，瞪了一眼。
突然有人叫道：“看，快看！一個大湖，哇，真漂亮！”大家不約而同地望向窗外，不過所有炯炯有神的眼光都灰黯下來了，“什麼破湖啊，看不清楚別說，明明是一個魚塘嘛！”有人抱怨了！
此時已夕陽西下了，這些天的天氣如同人的心情，——陽光明媚晴空萬里，一覽無餘。龍顏穿的很單薄，因為他清楚到上海後氣候就不那麼冷酷了，訓練的時候穿個短褲都可以！
但絕大多數學生依舊呆頭呆腦的，穿的像個笨熊，走起路來一搖三晃。車趕晚上停在一座縣城的旅館裡，因為人太多房間太少。胡校長指揮一些身體健壯的男生準備一些被子，夜裡在車裡湊合一晚上，反正明天又不比賽，讓學生吃一苦無所謂.但他確要去住賓館，好好吃上一頓美味佳餚。
總教練和主任不露聲色，但李林卻恰恰相反，怒行於色，對胡校長這種作法很反感，可由於職位高低，自已是敢怒不敢言，敢恨不敢洩.對於一個熱血男兒來說，這是最痛苦的了！
但是結果卻令李林心喜問題就是此縣是個國家級貧因縣，政府窮的一貧如冼，就連縣招待所都蓋不起來，縣政府破的只有一座陳年舊式的小樓，怪不得裡面空無一人.這到晚上，哪個官員心肝情願在此破爛不堪的地方逗留，賓館倒有一個，只不過停業了。
胡副校長惱火的一摔菸頭說：：“這是在哪裡，不是在陝西貴州青海的貧困山區吧。怎麼窮的一塌塗地，關門停業，樓房矮的還沒姚明高呢！”
李林白他睛眼，心想有你們這些貪吃貪喝貪財貪色坑害國家人民的官，也不會富起來。主任以前任初中地理課，對地理瞭如指掌，現在看到胡副校長山重水複找不到賓館還不忘指示一二——真他媽的一拍馬下司。
他笑的極其溫順就像一條狗在主人面前，他說：“您別生氣，都怪司機不好，把車開進了安徽，如果在江蘇可就非同一般啦！您可別動怒，等到了上海，咱好好玩玩，現在所有的學生都需要您照應，我們三個只能做個下手。”
此話讓總教練聽的十分噁心，而李林則十分憤怒，心裡暗罵，這兩個狼狽為奸的東西，瞪他們一眼，緊跑幾步說：“校長你們去吃吧，學心們還在旅館，我們都出來了，不放心他們。”
李林的口氣依然像平常樣隨和。
“他們都那麼大了，又不是小孩，有什麼不放心的。”胡副校長埋怨道。但他到底是小人，此時也心口不一，他琢磨這麼多學生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萬一出點什麼差錯，自已還是吃不了兜著走。停頓了一下剛想說，不料總教練卻替他說了：“你先回去吧，畢竟都還是孩子……”
李林得到命令，看都沒看有副校長一眼就轉身離開向遠處黑暗的月色走去。
路燈只有縣委那條在此城最繁華的路上有，而胡副校長光臨的這條路上的路燈卻像恐龍一樣滅絕了，他喜歡柳暗花明的地方，像他這樣的夫也會討厭黑暗，不可思議，李林回到旅館後學生正在用餐，場面十分壯觀，因為人多，如果不是在房內，倒有一番野炊的趣味。大多學生在吃完飯後，才意識到天氣的變化，想不到才走了近一千里路，氣溫差異竟這麼大，紛紛減衣取暖。
飯後，龍顏悄悄湊到依婷身邊問她，坐了一天的車是否到外面走走，何況這裡這麼陌生。雖說到處破破爛爛，一塌糊塗，但總比在熟悉的閉上眼還能不讓一輛車給碰的人仰馬翻的城市裡好的多！
起碼當時的好奇心是旺盛的，雖說過後一身疲勞一臉失望，但總比不逛的好。
依婷收拾完床鋪正站在陽臺上看星星，她說：“你有心情出去看看？”
“對啊，反正現在閒著。”龍顏純真地等待著依婷。
“你有心情可我沒心情，十七八歲的男孩子，就是年少氣盛。今天坐了天的車，明天估計還得一天，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說著神色倦怠地往房間裡走。隨即像抽了筋似的然倒在床上，不知為何依婷連正眼都不看龍顏一下，不冷不熱的說：“亦菲和文倩快要來了，咱們孤男寡女的讓人家看見……”
龍顏自知無趣，但他還弄不明白依婷怎麼對他這樣，在車上鬥嘴，不可能，曲曲小事，不值得一提，龍顏想來想去，百思不得其解，鬱悶地轉過頭說：“那，我走了！”依婷冷酷的竟沒有吱聲，
龍顏的心情是因人而異的，只要依婷整天春光燦爛，快快樂樂的，那麼龍顏的心情就好的不知用什麼詞來修飾。相反兩人的反應還是一樣，你多愁善感我就傷春悲秋，一唱一合，縱然死後化蝶，也要和你雙飛。
而此時依婷連送都不送，龍顏則是“眼空蓄淚淚空垂，暗散閒拋卻為誰，袖巾淚溼從未乾，叫人焉得不傷悲！”他想依婷該不會吃陳年老醋又想起江情兒了吧，正當他心神不定的去開門的時候。
門突然開了，嚇了他一跳，不是！是三跳，外面是驚魂未定的亦菲文倩。聰明絕頂的亦菲一眼看出龍顏心情不比來時，知道兩人又鬧情緒了，忙說：“你快回去吧，李老師到你們房間清點人數去。”
龍顏如夢驚醒地“嗯”了一聲，奔出房間無精打采的回到自已房間時。李林果然還在，他一拍龍顏結實的肩說：“委屈一下你和鎮偉他們幾個去車上睡，剛才雖說胡校長點醒讓六個同學去車上，但那些都是其他班的，雖說我是你們的班主任但能他們去車上嗎！”
龍顏衝李林笑笑，他非常理解李林年做法，抱了一床被子就跑出去了。月色很好，星星紛紛出現，密密麻麻就如鬧市，你推我掇的圍在月亮四周。
今夜的月亮雖說少了一點，但已經越過香蕉式的範圍了，正慢慢向整圓發展。龍顏仰望一會天空想在上海估計可以看到月亮圓如碧盤，加上有五彩斑斕的夜景，想到如果能和依婷挽手站在外淮或南浦大橋上欣賞就更有濤情畫意了。
眼前已經彷彿出現碧波盪漾平靜而逝的黃浦江水，“喂，龍顏，還不過來，站在那裡想嫦娥啊！”說話的是豆豆，這小子就會說些讓人哭笑不得的話，幽默是和人交往的最佳工具，說說話就吹鼻子瞪眼睛的人最不受歡迎了，可以想想小布什為何冒天下之大不為去把軍薩達姆整下臺，不只是為老布什報仇完成心願，當然要想要伊拉克的石油是難以遮掩的。
但小布什絕不會留一個像希拉剋似的政治人物在地球上耀武揚威，其實在此之前大多人不知伊拉克這個石油發達的國家，但是它現在今非昔比了，一個月之間便家喻戶曉，速度驚人。
中東國家恨不能及。與此同時世界所有國家都恨不及美國的軍事實力，伊拉克可是中東國家中軍事很強的國家，當年幾個小時就把科威特給攻下了，雖說科威特小的微不足道，但也總是個國家。
而美國只花一個月就將伊拉克攻佔了，不可思議，但不可思議的是戰後的伊拉克比戰時的伊拉克難啃的多，以到於巴格達接連不斷的爆炸案把布什搞的焦頭爛額，最近大爆炸新聞接二連三堵都力不從心，先是美軍虐待伊軍戰俘讓全球人知道的一清三楚。
後來就是英國首相布萊爾被九個人蹲坑——倫敦的連續爆炸震的日夜難安，不得不責問布什打伊是不是出於人道主義！最近幾年全世界各國的人民越來越討厭了小布什了，這也不能見怪，像那首紀念魯迅先生詩中所說的“為人民做牛馬的人民永遠記住他。騎在人們頭上的，人民把他摔垮，”還是那句老話，“水能亦舟，亦能覆舟。得道多劫，失道寡助！”龍顏抱著被子登上車，他掃了一下在裡面收拾的人，不禁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