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顏無精打采的來到學校門口,守門校警大老遠說看見是揚名全校的大人物來了,急忙過去問去哪裡:“喲這不是龍顏嗎?您這是做什麼?”

“感冒了,去外面買藥,看看請假條吧!”龍顏有氣無力地回答著。

“您隨便出去就行,哪裡還用請假條啊,我這就給你開啟電門。”說著疾步進了門衛室。

龍顏衝校警一笑,一步跨出去了,那門又顫顫抖抖的搖了出來。

這時機器大作,前方衝來一輛三輪摩托車,駕駛它的人是一個滿臉橫肉,凶神凶煞的年青人,龍顏曾見過他一兩次,這小子是送礦泉水的,開車很快,從不顧及前面有人沒人,龍顏不明白他這樣飛揚扈橫竟沒有人教訓他。

今天這傢伙一如既往就大聲嚷著開門,龍顏萬萬沒想到在其他同學面前耀武揚威的校警,此時竟像一條被訓練了十幾年的狗,很聽話的把門開啟了。

那人一腳油門,誰知前方還紋絲不動站著一個人,眼一瞪,罵道:“滾開,你小子沒長眼睛啊!”

龍顏盯著他沒有要動的意思,“滾……”那人到底還是停了下來,前車輪已經距龍顏很近了。你小子沒長眼,沒看見老子正開著車嗎!”

龍顏頭一昂,猛地伸出手去卡住那人的脖子,一字一頓道:“你他媽的,有種再說一遍!”

校警眼尖立馬奔過來勸架,那人抽出手來抓住龍顏的胳膊,企圖掙開,“你——”龍顏忽然鬆了手,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人的左手,大拇指居然沒有了。

龍顏靠到了一邊,沒有說話。

“媽的,老子回來再收拾你。”那人說著一溜煙進了學校。

“沒事吧?”校警關心道:“那傢伙從小在街上混,不好惹!”

“沒事,我想問一下,他經常來學校嗎?”

“是的,一個送純淨水的,什麼地方都送,咱學校的,一般都是他送!”

“哦……他的左手怎麼——”

“你說那個大拇指吧,那傢伙從小就橫行霸道,到處惹事生非,初中的時候和人打架,被他人砍掉的!”龍顏心裡猛震動一下,回望了一下學校,問:“你的腳踏車可不可以借我騎一下?”

“行,沒問題!”校警很爽快的答應了,龍顏蹬起腳踏車,衝進了校園……

好不容易在一家小賣部發現了他的蹤跡,這個位置靠近澡堂那片陰沉的樹林,從現在的情形來看,他並沒有多大的反常動作。

龍顏躲在了幾棵冬青樹後面,此時車頭正對著澡堂那條路,在這條狹窄的小徑又不好調頭,看來他是要走澡堂那條路了。果不其然,那人徑直駛向了澡堂那條路,龍顏馬上跟過去。

雖然那片樹林許多樹都沒了葉,裡面的事物一目瞭然,但仍抹去不掉那份淒涼傷感。令人懷疑的事情發生了,那人突然加足油門,疾速駛過,過了很遠的距離才緩緩放慢了速度。

龍顏心裡再次震動,竟然鬼使神差的一直跟他去了。

那傢伙的家在城南郊外,很荒涼,只有幾座年久失修的老房子獨行孤立,碎磚爛瓦到處都是。龍顏管不了那麼多了,一路磕磕碰碰才看見他進了一處小院,隨後機器聲消失了。龍顏不敢怠慢,飛快的騎向了學校。

龍顏把這件反常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鎮偉,並且連自已的計劃也大膽地表露出來,本以為會得到鎮偉的拍手贊同,但不料自已還沒說完就被鎮偉一口否絕了!理由是:這是犯法的,一個未成年人做犯法亂紀危害社會的事影響是多麼不好的。

但難道一個喪心病狂人面獸心的無恥之陡把一位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孩殺了影響就好嗎?

最起碼的此地那些年齡段的女孩整日忐忑不安,人心惶惶。人人還以為那傢伙非女孩不殺呢!

龍顏讓鎮偉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鎮偉沒有諸葛孔明的腦子,也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想出錦囊妙計來。可時間不等人,江情兒的最後期限就是今天。

在龍顏心裡,他是不忍心讓江情兒就這麼遺憾悲痛地走了,這個女孩太可憐了。在他的前方,沒有方向,在她的身上沒有了溫暖的衣裳,而在她母親的心裡,完全不知道自已的女兒曾在冰冷的世界裡孤獨流浪,鎮偉對待這件事還是比較鎮靜的。

相信世界上有鬼嗎?不相信

!相信世上有鬼的一定不是人了,現在有必要搞清楚江情兒的真實身份嗎?

這樣不弄清楚事情的真假而盲目的幫助她將會帶來什麼呢?鎮偉是有疑問的,但現在因形勢所逼,似乎不容許自已這麼想了。

鎮偉複雜地望了望憤憤不平的龍顏,無奈道:“就按你說的辦,一切小心從事,一旦有情況發生,應立馬放棄。”龍顏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猛地拍了一下鎮偉的肩說:“只要你贊同,到時候一切聽你指揮。”

鎮偉沒有說話,眉頭緊皺,陷在苦冥之中。做這樣的事,人多反而不好,一切要秘密行事,龍顏和鎮偉兩人互相配合反而馬到成功,但一去七八個幫手,難說過程中不出亂子了。

人多事雜,反正那人匹馬單槍,又沒什麼本事,只是樣子兇悍力氣較大,脾氣不好,其它的就沒多大能耐了,兩個高手對付一個豬八戒性質的傢伙,綽綽有餘啦。

鎮偉決定不打草驚蛇,不讓元慶豆豆他們知道這件事情。

晚飯的時間,龍顏火速趕到廢品收購站,買了兩條麻袋,又立馬火速趕回來。龍顏一丁點課也聽不下去,心裡一直在策劃著出擊方案,那傢伙的家地理位置偏僻,用不著把風放嘯了。

兩個人一起進去,成功率大不說,主要是速度快,原本三十秒搞定的,爭取十五秒,目的是要把他弄昏。一個人的話,說不定一緊張失手將他給砸死了,雖說什麼深仇大恨都解決了,但不敢肯定是不是他,誤殺的話還要追究法律責任的。

晚自習上,還好龍顏沒有那麼亢奮,只是心裡波瀾起伏,久久難以平息,但自習後回到宿舍就不那麼回事了。

龍顏坐不住,到處瞎跑,心裡早已電閃雷鳴,狂風暴雨,萬丈狂瀾了,幸虧這是去做見不得光的事,如果是去英雄救美,恐怕他唯恐天下不知告訴每個人他今晚要去英雄救美。

十點鐘熄燈後,龍顏不敢再折騰了,這樣會影響元慶他們的正常睡眠,他們如果睡不著,今天的事情就失敗一半了。

鎮偉決定十一點出動,在這一小時內,是最難熬的一段時間,龍顏擔心江情兒會等的很焦急,可能她認為我們放棄了,可能過了今夜,江情兒會永遠的消失了。

不可能的,她是個無所不能的鬼魂,應該知道找到了三年前的兇手,說不定她現在就在身邊躺著呢。想到這兒,龍顏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鎮偉也不能平靜,滿腦子裡都在思考著這件事到底該不該做,做了以後,江情兒會把他怎麼樣,許多恐怖小說裡描寫鬼怪是很殘忍的,江情兒會不會突然變的青面獠牙把他活生生的吃了,連一絲骨頭都不吐,會不會把他給五馬分屍了,然後當羊肉串烤,再賣給他人吃?

不可能的!胡思亂想幹什麼,世界上哪有鬼!兩人精神松亂的等到十一點夜深人靜之時,帶上提前準備的道具,從二樓跳下去,然後利落翻過學校的高圍牆消失在夜色之中。

街上幾乎沒了什麼人,天氣那麼寒冷,誰沒事跑出來受凍。兩人一路飛奔抄近路趕到荒無人煙破爛幽靜的南郊城外,這個地方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夜晚來到這裡總讓人感覺這是否到了陰曹地府,好在沒有鬼,判官閻王出沒無常,否則早就給嚇的撒腿就逃的無影無蹤了,

白天記的一清二楚的路,晚上一點沒有忘記,摸索著找到了“賊窩”。這是一個破舊不堪的小院子,裡面亂七八糟的,凡所應有無所不有。兩人迅速飛身上牆,然後蹦跳到房頂上。

龍顏向鎮偉做了個手式,翻身跳進院子中,貓腰踱到窗下,伏耳傾聽。一陣陣酣聲不絕入耳,龍顏向空中揮了揮手,鎮偉立馬跳下一來,躡手躡腳的靠近龍顏,小聲問:“在嗎?”

“在,正在睡覺呢!”

“戴上頭罩,”

“是”龍顏利落的把頭罩戴上,只露兩眼和嘴,宛如恐怖分子,造型奇特。

鎮偉同龍顏耳語一陣,轉身靠到窗下,龍顏則拿著事先準備的曲棍球棒,埋伏在門的一側,一切安排就緒。鎮偉舉起棍子向窗戶砸去,頓時玻璃嘩啦幾聲清脆,便什麼都被摔的粉身碎骨了。

整個寂靜的夜被攪的支離破碎,房間傳來一聲喝:“媽的,誰?”

鎮偉不語舉起來又砸向其他幾塊,剛才玻璃破裂的聲音又響起了,只見房間一個黑影猛然坐起,罵道:“他孃的誰?”

“老子我,有種的出來。”鎮偉裝腔道,那黑影提起一件外套穿上,不知從哪抽出一把透亮的刀來,殺氣騰騰的衝了出來,門開人出。

龍顏猛的躍起,一棒子砸向那人的後腦勺。

龍顏原本以為他會應聲倒下,誰料那人摸著後腦勺,喝道:“敢偷襲我!”舉刀砍向龍顏。

“小心!”背後鎮偉抬起一腳,踹中他的側背,龍顏快速的又一下子,那人搖搖晃晃的一番終於“撲通”如一攤爛泥般的倒下了,兩人迅速把他用麻袋套上,互相抬起一側,翻過院牆,又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中了!

到了學校時,兩人已經累的氣喘氣喘吁吁了,媽的,這傢伙看著不重,但一抬就不那麼回事了,何況跑那麼遠的一段路,身上已經出了少許的汗水。

龍顏脫去外套,原本想把頭套一起弄下來,但弄下來的話就原形畢露了,萬一這傢伙不是,豈不是要告到咱法庭,說侵犯了他的人身權利。不知什麼時候,周圍開始霧氣沉沉了,也難怪,這已經到了冬天。

澡堂這一片小樹林似乎與世隔絕了,陰森的彷彿到了墓地。鎮偉挺直身子,警惕地盯著四周的動靜,龍顏站在那人身邊,四下張望,此時他希望江情兒能及時的出現。

“要不要先把他弄醒?”龍顏輕聲問。

“先等等吧,那江情兒怎麼還沒出現?”不料說曹操曹操到,龍顏突然感覺到有人拍了一下肩膀,猛然回過去,江情兒如花似雪的站在了身後,臉上有此紅潤,長髮在冬風肆虐中紛飛飄搖,身上依舊是那件白的讓人感覺摸不著的衣服,飛揚起來如同下凡的仙女。

“你來了。”龍顏呆呆地望著她。

“那個——是人嗎?”江情兒的聲音依舊飄緲不定,虛幻的讓人感覺不到她在說話。

“對,他是個很值得懷疑的!”龍顏彎腰,把那人從麻袋裡拉了出來。

江情兒,情不自禁的向前了兩步,原來黯淡的眼睛瞬間明亮起來,嘴唇顫抖的說不出話來,鎮偉意識到了什麼,迅速端起預先準備的涼水,衝著那人潑了過去。

“你怎麼了?”龍顏急忙跑過去扶住弱不禁風的江情兒。

那人受了涼水一激,慢慢吞吞的坐了起來,揉了揉雙眼,這才發現渾身上下都是水,正要發怒,不料發現自已身在異地——鬼地!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驚恐萬分。

鎮偉立馬衝過去,指了指江情兒說:“你認識她嗎?

”那人眼睛頃刻間瞪大,嘴巴張大,彷彿喪失了理智,叫嚷:“怎麼是她,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她!”

“是我。”江情兒柔情似水的聲音飄蕩在白霧之中,“三年前的夏天的一個晚上,你殺了我,你還記得嗎?”

“啊,我,我……這都是我的錯,我——我不該起色心,當時,我只想把你——但你死活反抗,我是不得已而殺了你的,這都是我的錯,你不知道我有多後悔,我,我不是人,不是人,請你饒過我。”

“饒了你,妄想。”龍顏怒不可遏的指著那人,“你知不知道。她當時是一個剛考上大學的學生!”鎮偉剛說完這話時,龍顏已經軟綿綿的倒下去了,然後自已什麼也不知道了。

三天後,龍顏鎮偉收到一位女孩的信,信紙上有一行很娟秀的字型,“兩位好心人,十分感謝你們能無怨無悔的幫助我,我不知道你們把我當成人,還是鬼,現在我也不想說清楚,那夜我按計劃不得不把你們弄昏,不要怪我,把我忘了吧,:‘天國的女孩’。”

十三天後,縣城裡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三年前女大學生離奇被殺一案被偵破,現在兇手已經精神錯亂,好像受過什麼刺激。而更讓人疑惑的是,幫助警方偵破此案的竟是江情兒以前的同學和兩位熱心的男孩。

三十天後,縣城已經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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