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樂不夠,人逢喜事精神爽。龍顏此時也不樂了,也不爽了,十點立馬就要到了,拉鎮偉去見江情兒。

不知道江情兒會不會生氣,這是自已和江情兒的秘密,但是自已一個人勢單力薄,在茫茫人海中尋找那麼稀奇古怪的人猶如大海撈針,難上加難,恐怕一個星期難出結果,無奈之下只有出此下策。

龍顏和鎮偉悄悄地下樓。

樓下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人,還沒有洗漱完畢。鎮偉此時心裡清楚龍顏的這件事不同尋常,於是不再追問。

前在是那個涼亭,這一片地方黑暗的讓人看不見地上的路,走著走著就會不小心走旁邊的花叢裡,走到花叢裡沒什麼大不了,最可怕的是不慎一腳踩在劍麻上。

兩人坐在涼亭裡,龍顏把真正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從昨天下午在餐廳裡的奇怪女孩到晚上女廁所到十一點後的涼亭裡,聽的鎮偉既是毛骨悚然,又是半信半疑。

龍顏看了一下寂寥無人的周圍輕聲說:“我估計她快來了,到時候你可以一飽眼福觀賞一下鬼是什麼樣子的……”話未說完,鎮偉看到龍顏突然愣住了,不由的尋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只見眼前飄飄然站著一位長髮飛揚全身白衣的女孩子。看不見她的面孔,但龍顏能感覺到她就是江情兒。

突然江情兒開口說話了:“我知道你已經把事情告訴你這位朋友了,我不怪你,我希望你們可以幫助我。”聲音柔的宛如薄霧糾纏在一起,但是比昨天多出了一絲沙啞,少了一絲冰冷。

龍顏聽的分明,但他始終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注視著她,望著她那仙女般飄渺的身影。鎮偉並沒有感到這光怪陸離的情景裡有任何的虛偽荒唐。

夜深人靜了,龍顏轉輾反側睡不著,鎮偉告訴他學校裡就有一個男生左手有四個手指,而他也恰於少的就是大拇指。龍顏躺在床上計劃著該如何引蛇出洞引魚上鉤,該放些什麼引誘的東西,這個學生嫌疑是比較大的。

因為事發現場離學校很近,澡堂處很隱蔽,晚上更是寂寥無人,而且這學生是練武的,他有足夠的能力將一個弱女子置於死地,然後從花園背進學校。

從翻牆入校這一檻來說,起碼這個人長的很壯實,很強悍!龍顏細細地分析著,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的唯一任務就是主動接近那個可疑的男生,和他套近乎,爭取和他勾肩搭背,混的很熟。

這樣利於晚上將其拐騙到澡堂,此男生果真長的十分魁梧,一米七五左右的個頭,寬厚結實強硬的肩頭,發達的胸肌,足可以讓平常人望而生畏,膽怯三分。

他總是把左手伸在褲兜裡,吹著口號,滿校園裡溜達。

到外面街上不被人誤認為是無業遊民才怪。

鎮偉新打聽的情報,此男生吸菸、喝酒、泡妞、搶劫、偷盜無所不幹,原來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怪不得孤單一個人無所事事。

這下子他就更加可疑了,龍顏生了一計,跑到商店花錢買了盒好煙,“一支筆”見那男生悄無聲息地溜進廁所,知道又是去抽菸,急忙跑過去,暗下里告訴鎮偉說:“待會當心著點,別讓那小子看出來咱不會抽菸。”

廁所裡沒有幾個人,但都是來抽菸的,龍顏常罵他們是一堆名副其實的傻冒,廁所裡的味道那是眾人皆知的,白白浪費了一支菸,原本那只有香菸色味甚濃,但都選了地理位置不佳的地方來抽,香味臭味一塊上,真是五味俱全,應有盡有。估計長期在此風水寶地待的久了,換個地方反而他還不習慣。

龍顏鎮偉初來乍到,當然不習慣但是還必須裝成一副無所適從的樣子。那男生習慣性地掏出煙,摸出火機,開始細細品嚐起來。

龍顏拿著煙,尋找搓開的線條,這時他才發覺了一件事情,而且這件事情特別嚴重,他媽的——沒火機。

龍顏見機行事抽出一支來遞給那男生,微笑:“來,兄弟,借一個火。”男生一看是支好煙,伸手接過來,又拿出火機親自給龍顏鎮偉點上,嘿嘿一笑說:“想不到你們也抽菸!”

鎮偉一愣問道,“你認識我們?”

“你們倆在咱們校誰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你們喜歡喝酒,還真不知道你們居然還——這個,哈!”男生笑的很爽朗,左手又重回到了褲兜裡,不過在剛才點菸的時候,已經看的十分清楚了。

龍顏拍了拍他的肩,擺出道上的兄弟的動作,問:“兄弟,請問大名?”

“沈昕。你叫龍顏,他叫,叫劉鎮偉,對吧?”龍顏鎮偉哈哈大笑,連忙點頭,“你們常在這兒抽?”龍顏看了一下另外幾個學生,他們都套著一身球衣,一看就知道是校隊的,人高馬大,腿長胳膊長,手大如羽毛扇,天生的是一塊打籃球的料

。沈昕吹了一口煙,扭頭輕蔑地挑了對面幾個人一眼說:“他們,我不跟他們交往,一個個都跟黑猩猩似的!”

龍顏心裡冷笑,鎮偉突然問:“你下節課不去上課嗎?”

“上什麼課,下節我們是英語,我們那英語老師是個假洋鬼子。本質是個Boy,外表像Girg,見了漂亮女生口就oh,dier!見了都噁心!”龍顏附和著說:“那和我們去上武習課,七號廳裡!”

“不怎麼好吧,你們班主任可是有名的嚴師啊,他不把我趕出來才怪!”

“沒事的,我們老師他不去,放我們自由練習,真幸運我們的教練又是班主任!哈。”鎮偉說。

沈昕使勁扔下菸頭,一握拳說:“行,走,去你們那裡,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好,走!”龍顏隨即摟住沈昕,偷偷向鎮偉用去一個喜悅的眼神,吐了一下舌頭。

為了使大功告成,生米成為熟飯。兩人把沈昕帶到了七號練習廳裡。兩人對沈昕百般親熱,無話不說,見沈昕討厭哪個哪個老師死板,就把此老師罵的一無是處,害的李林也受牽連,成為一個不學無術靠雕蟲小技生活的偽君子。

沈昕見兩人這麼豪爽,大方而且更重要的是彼此有共同的語言,於是慷慨解囊,邀請兩人晚上喝酒,其實沈昕也有他的目的。龍顏鎮偉何許人也,在學校裡那是如雷貫耳,名傳八方,威震小小的水泊梁山一帶,功不可沒。

有這兩個實力派的英雄人物做無話不談的哥們,那以後還不在學校裡混個一官半職,誰人敢欺。龍顏嘿嘿笑了笑,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一拍沈昕的肩膀說:“行!外面的飯店早關門了,況且這麼晚回學校也不好回去。我看乾脆我們就在學校隨便弄點吧”。

“今天這還必須得喝,我們有悻交你這們一個知已,不慶祝慶祝也太對不起你了!”

“哪裡,哪裡,應該我慶祝才對,我這樣的人,你們理我就已經大給我面子了……能認識你們那是我的福氣。”

龍顏心裡暗罵:“你小子還好有自知之明,跟我們稱兄道弟,我看得了吧,你小子如果是三年前殺死江情兒的兇手,今天晚上就將你繩之以法。”

鎮偉則心裡暗笑,這小子還真當回事了,過了今天如果你是…算你倒黴。如果不是那就不怎麼好辦了,今天和我們喝慶祝酒,明天還不結為兄弟啊,算了吧,這樣不三不四的人,交你只有壞處,沒有好處,我就在一旁靜觀其變吧,臭龍顏,和他搞這麼親熱幹什麼,見好就收吧,別跟他發展下去了,我不管你,到是我溜之大吉的時候你可別怪我!

吃中飯的時候,林子涵和元慶在旁邊,兩人不好細談。

下午課上兩人傳紙條,龍顏張口埋怨,寫道:“我說,上午你怎麼話這麼少啊,你一個陳佩思就不該跟我朱時茂搶臺詞,你什麼打算,要不把他領進我們埋伏圈,打他個手忙腳亂。還怎麼混啊”

鎮偉回道:“事後真若成了算你頭功,放心。如果他明天見你,大老遠的就揮臂高呼龍顏小弟,你可就慘了。我覺得我們應該把他帶到澡堂那裡去喝,因為那裡隱蔽,的確是乾點偷雞摸狗,搶劫強姦的天然良所。那小子不會懷疑,還可以觀察他的一舉一動是否反常,如果他是真正的兇手,那麼他一定對那個地方很敏感。你想想啊,那可是三年前他殺人拋屍的地方!是不是一舉兩得啊”。

傍晚的時候沒有遇到沈昕那小子,可能是準備酒去了。

龍顏鎮偉希望如此,但沒遇上沈昕,倒遇到亦菲這個厲害的女孩,龍顏這兩天常躲著她。他這是做賊心虛,鎮偉發現情況不妙後,立馬溜之大吉,留龍顏自已孤軍奮戰,想想就有點不仁不義。

亦菲走到龍顏身邊,看她一眼。但龍顏卻躲躲閃閃不敢看她,“怎麼依婷沒在你身邊?”一個極其細柔的聲音傳來,“她,她沒,可能有事吧,我不清楚。”

亦菲輕輕一笑,說:“我看你有事吧,要不要我幫忙?”

龍顏心裡吃驚道:“不用不用,一點小事,何勞你大駕!”

亦菲神秘一笑,一步靠過去,詭異地盯著龍顏說:“你身上好像多了一種味道,這種味道依婷不喜歡。”

龍顏嚇的站在原地不敢動,眉頭上已滲出一層密汗,心慌不定,“限你這一次,下不為例,我相信你不會再有下次的,否則……”話沒說完,一甩頭,揚長而去。

龍顏悄悄摸出那盒包裝既豪華麗又精緻的煙,望著亦菲遠去的背影,心裡忐忑不安。

晚自習上心煩意亂,看著鎮偉也是心神不定,兩隻眼四處觀望,沈昕果然很守信用,早提著書包在樓下等兩人了,鎮偉好不容易擺脫元慶、豆豆的糾纏匆匆下樓匯合。

校園裡密密麻麻許多人,都爭先恐後的往宿舍裡趕,似乎晚到一刻就會凍死外面,果不其然,離放寒假的時間遙不可及,天氣冷的已經讓人想找個伴侶擁抱取暖了,林子涵如願以償,風風火火地從男生宿舍搬進混合宿舍樓。注意,只是男女同住一座樓,而不同住一個宿舍。

三人一直晃悠到學生消失了一大半才悄悄溜進那一處密林。此時澡堂周圍甚是恐怖,靜的連心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偶然男生宿舍裡有一聲聲高興的尖叫傳到這裡,那聲音就變的令人匪夷所思,不同凡想了。

第一個感覺就是這是不是人發出來的聲音?即使是人,那也不是一般的人物。這裡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鳥,估計是從小山上遷移過來的,白天不露聲色。可到了晚上,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時不時淒涼地叫上幾聲。

冬天時更是令人發毛,學生都罵這些傢伙怎麼不和燕子一樣南飛,或和青蛙一樣冬眠。去年冬天有個深夜不眠的男生來此絕境,主要是因為這裡的鳥在高聲歌唱。

此男生拿了一包鞭炮本想嚇嚇那些怪異的鳥,誰知還未開點,就被一聲“千古絕唱”般的鳥叫嚇昏過去了。

龍顏找了一棵大樹,,在樹底蹲下,沈昕迫不及待地把碰的叮噹響的暖碑抽出來!書包裡有一隻燻雞,沈昕麻利地拆開包裝說:“來我們一邊喝一邊吃!”此時龍顏已無暇顧及沈昕有什麼異常的變化,因為現在像沈昕這麼豪爽大方的人已經為數不多了。

沈昕給兩人開啟個瓶子,手一揮說:“來,今晚喝個痛快,喝!”龍顏衝他一笑,仰頭,猛灌下去。沈昕放下瓶子說:“明天我就要走了,離開這裡,真高興能在臨走的時候結交你們!”

龍顏鎮偉同時一愣,看著沈昕面無表情的臉,此時他們在期待江情兒快點出現,事隨人願。正當龍顏焦急不安時,突然一個清涼柔脆的聲音。

“原來你在這裡啊,龍顏。”她的聲音很低,宛如是空氣裡飄過的一絲飛絮,輕新柔漫的卻不著邊際。

三人同時被吸引過去,事到如今只有逢場作戲了。龍顏急忙站起來,表情有些緊張,江情兒穿的很隨意,此時的她真像一位天真浪漫的中學生,冷風吹過她身體的一部分,飄揚的髮絲猶如一瀉飛瀑。

三個人都看痴了,江情兒含蓄地笑著,靜靜坐在龍顏身邊,似乎連走路也悄無聲息。

沈昕輕輕一笑問:“這位是,是你GF?”龍顏愣了一下,偷偷看了看江情兒,輕聲說:“哦,對,對,來喝!”

鎮偉警惕地盯著沈昕的一舉一動,江情兒拉了龍顏一下,柔聲道:“陪我走走好嗎?”“……好,你們先喝,我送她回去。”

龍顏扶江情兒起來,他已經習慣了冰涼如水做的江情兒了,鎮偉見兩人向一邊走去,問沈昕,“你覺的那個女孩面熟嗎?”

“不,沒見過,不是咱們學校的學生吧。怎麼宋依婷和他吹了?”鎮偉心裡一驚,哈哈大笑:“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嗨,宋依婷和韓亦菲可是咱們校有名的大美女,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多少男生對她們垂涎三尺啊!”

鎮偉猛吞幾口酒,只是笑,並不說話,沈昕意猶未盡繼續說:“不過她們倆,照剛才那位還差了點。”

冷風陣陣整個校園已經完全靜下來了,所有高大建築都成了黑洞洞的龐然大物。

龍顏脫下外套習慣地給江情兒披上,靜靜地注視著她,並不說話。

江情兒說:“應該不是他,我看見他時沒有感覺,一點感覺也沒有……謝謝你,還有你那位善良的朋友,我,我還有三天的時間,三天以後我就要走了,離開你……”

龍顏驚呆了,渾身涼了個透透,手腳全麻木了,許久才蹦出三個字:“為什麼?”

“不為什麼,你不明白,必竟你們是截然不同的兩類。”江情兒有些衰傷,晶瑩如珍珠般的淚水已經劃過了她白皙有些無力的臉,她努力握了握龍顏的手,沒有說話,轉過身向黑暗走去,修長的身影在顫抖。

龍顏欲哭淚喊到:“你放心,我一定在三天之內找到那個人,相信我。”

江情兒突然停了下來,停了許久,是一秒,是一分鐘,是一個時辰,是一個世紀,是一個風雲變幻又血色飛揚淺淡人生的幾千年,慢慢回眸,只在那細小的一剎那,龍顏卻等了幾千年,幾千萬次日出月落,晚霞殘淡,只覺的眼前空茫一片,什麼也看不清了。

他只覺的冬天的夜冷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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