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是人一天中最困的時刻。寅時,羅士信帶著三百人貓著腰向南陽軍營地摸了過去。營地裡很安靜, 安靜的嚇人。羅士信剛開始還以為有埋伏,等靠的近了才發現,那些南陽軍士兵都被凍的縮成一團,有些倒黴蛋臉色已經開始發紫。

嚴寒的殺傷力要遠比刀槍更加的恐怖!整整五千人啊,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倒下了!

“若我們不是有棉襖和睡袋,是不是也會變成這樣?”羅士信正想著,突然聽到“噗通”一聲,原來是楊士林被凍醒了,才發現營地裡四處都是隋軍。楊士林想逃跑,可惜腿腳已經不聽使喚了,剛一挪動,便直接摔倒在地上。

“原來你在這啊!白天追的我們好苦啊!”羅士信慢悠悠地掰著手指,不斷髮出陣陣“卡巴卡巴”的脆響聲,獰笑著將滿臉驚恐的楊士林踹倒在地,沙包大的拳頭就要向楊士林的臉上落去。

“救命,救命啊!”楊士林看著碩大的拳影離自已越來越近已經近乎絕望,卻突然在隋軍將士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刻扯著嗓子奮力叫喊起來:“秦大哥!秦大哥救命啊!”

“咦?”秦瓊聽到喊聲走了過來,看著眼前已經被揍出黑眼圈的楊士林問道:“你的聲音聽著耳熟,你是小林子?”

“是我啊秦大哥,快讓他快別打了!”

“羅士信快住手!”周陽挺好奇,這個傢伙似乎與秦瓊相熟,於是詢問起二人的關係。

秦瓊倒也坦誠,毫無隱瞞的回答道:“末將當年跟隨來護兒大將軍征戰時,這個楊士林是我手下的一名伍長。他武藝不錯,就是做事有些衝動,大家都喚他小林子。沒想到一別十多年,他已經做到將軍了。”

說起往事,秦瓊也是唏噓不已。

“羅士信,把他放開吧!”周陽蹲下來饒有興趣的盯著楊士林,笑著說道:“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那楊將軍能否幫我個小忙呢?”

楊士林扭頭看看羅士信,喉頭滾動吞嚥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能拒絕嗎?”

“你說呢?”

周陽的“勸說”下,天剛矇矇亮,眾人來到了南陽城下。

楊士林站在城門外,朝著城牆上的衛兵開口喊道:“快開啟城門,是本將軍回來了!”

守衛城門計程車兵都是楊士林的屬下,看見是楊士林的面孔,沒有任何懷疑就直接開啟了城門。讓這些守衛奇怪的是,楊將軍身邊計程車兵都是些生面孔。

他們正要上前詢問,突然被那些生面孔打倒在地,卸去了武器!

楊士林拔刀大喊道:“都別動手!朱粲殘害百姓,天理難容。今日陛下派天兵前來討伐,願意和我等共舉大義,討伐朱粲者皆有功!若是倒行逆施,做朱粲那廝的走狗,就先問問我手中這把刀!”

南陽守軍們先是一怔,隨後便明白過來楊士林造反了。不過朱粲也確實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經常向士兵們索要妻女殺掉吃肉,士兵們也是敢怒不敢言。既然楊士林要反,那士兵們也不願再為朱粲賣命,當即一起反了!

此時的朱粲還在抱著美人呼呼大睡,直到他的親信急匆匆的跑過來不斷拍打房門才把他吵醒。

“陛下,陛下不好了!隋軍殺進城來了!”

朱粲衣服都來不及穿,光著膀子開啟房門,一腳把他的親信踹倒在地,怒罵道:“你放屁!老子昨天才看到的檄文,就算洛陽的小皇帝真的要來討伐老子,此刻恐怕還在洛陽呢!哪裡來的隋軍!”

“是真的,隋軍此刻都已經殺到宮外了!楊士林也跟著造反了!”

“什麼!”朱粲不敢怠慢,立刻提著刀帶著部下往宮門趕去。再怎麼說南陽是他的大本營,忠於他的部下還是很多的,只要他能堅持到援兵到來,不管是隋軍還是楊士林,都得死!

朱粲咬牙切齒的罵著:“等著吧,老子一定要把這些傢伙全都剁成肉醬!”

就在這時,只聽“轟隆”一聲,如同斬妖除魔的天雷轟然炸裂時的發出的巨響,那道堅固的宮門在他的眼前變成了無數的碎木屑。

隨即十幾顆手雷從隋軍的手中丟擲,在空中劃過一條條優美的弧線,掉落在朱粲身旁。

朱粲先是被嚇了一跳,在戰場上投擲石塊是常有的事,並不值得奇怪。只是那些隋軍的準頭好像不太好,扔出的鐵蛋壓根沒有砸中人。

“看來隋軍也不過如此!兄弟們,給我殺!”朱粲揮舞著手中長刀,帶著部下向宮門處殺去。

可就在這時,震耳欲聾如同打雷般的”轟隆”聲不斷在身後響起。

朱粲感覺到身後灼熱的氣浪洶湧翻騰,直接將他掀翻在地!

他的耳朵裡嗡嗡作響,眼前也全是重影。他像掙扎著爬起來,頭暈乎乎的站都站不穩,再次摔倒在地。

周陽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踢飛朱粲手中的橫刀,陰沉沉的說道:“朱粲,朕說過要親手擰下你的腦袋,朕來嘍!”

朱粲的下場是很慘的,所謂殺人者人恆殺之。

他殺人無數,嗜人血肉,一聽到朱粲將被處刑,周圍郡縣的苦主們都連夜趕過來,足足聚集了數萬人,把刑場圍的水洩不通。

眾人哭泣著,咒罵朱粲不得好死。周陽當然也願意順從民意,直接判了朱粲凌遲之刑。

整個場面格外的血腥,每當劊子手割下朱粲的一塊肉,都有無數人跪地哀求,甚至掏出錢財,請劊子手給他們一塊肉,然後直接咬牙切齒的生吞下去!

“殺人者人恆殺之,食人者人恆食之。”周陽眉眼低垂,冷冷的下令道:“別讓朱粲死的太容易,若這世上沒有閻羅,那朕就替這些枉死之人當一回閻羅吧!”

他沒有堅持到行刑結束,早早的就離開,然後去看望受傷計程車兵,正好碰到軍醫在給中箭的傷兵做手術。

軍醫先讓傷兵飲些酒,幾個人將傷兵死死按住,拿著小巧的柳葉刀將傷口擴大,然後把箭頭取了出來。

傷兵全程清醒著,頭上不斷滲出豆大的汗珠,牙齒幾乎要把塞在嘴裡的布帛咬碎。

可手術還未結束,只見軍醫拿起燒的通紅的小烙鐵,迅速的按在傷口內的血肉上!

“呲!”

屋裡瀰漫著一股燒焦的糊臭味。那個傷員即使努力忍耐,也受不了這種劇痛,奮力扭動掙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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