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早已過去,舊的一年才剛結束,新的一年已經開始。天空中的煙花未曾停歇,噼噼啪啪,一束炸開又消散。

劉夏惠出門想要追上陸荏,雲見山勸他讓陸荏一個人冷靜冷靜,劉夏惠追趕的腳步停在門口。

“我不放心她一個人。” 陳渡跟在劉夏惠身後,他回頭,“我去就行。”劉夏惠還是出門了。

夜空下的林蔭小道,色彩迷幻,陸荏踩上樹影,整個人眩暈不已。枝頭枯葉即將墜落,劉夏惠放手奔跑。

病房裡很安靜,幾聲低淺的交談,落在陸荏耳中清晰可聞。長時間的昏睡讓她一時無法適應光亮,睜開眼抬抬手,右手上扎著針,輸液管被輕輕一扯,手臂放回原位。

胃中一陣輕輕抽痛,慘淡的臉皺成一團,她口中溢位痛呼,談話的聲音停下。陳渡掛掉電話,彎腰靠近病床邊,輕聲問:“還好嗎?”

陸荏沒力氣說話,輕搖了搖頭。

液體幾乎見底,陳渡按了呼叫器,他語氣透露出擔心,朝病床上的人解釋:“醫生說你急性胃痙攣。”

護士來得很快,似乎已經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她的聲音平和無波,問一句:“疼得厲害嗎?”

陸荏再次搖頭,護士用新液體利落替換下原來那瓶,公事公辦地說:“平時注意三餐規律。”

病房重歸安靜,劉夏惠提著保溫桶推門進來,他朝陳渡說:“上午辛苦你了,下午我來看著。”

陳渡沒有推辭,囑咐劉夏惠照顧好陸荏之後離開。

劉夏惠臉逆光走近陸荏,陽光刺眼,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她的胃還留著劇烈疼痛過後的餘韻,她按著胃部靜靜坐著,臉朝上看向來人。

“先吃點粥。”劉夏惠坐在凳子上,“醫生說胃痙攣患者不能吃辛辣刺激和寒涼的東西,也不能喝酒。”

“昨晚你還喝酒了。”劉夏惠開啟摺疊桌,將餐盒擺上去。

“需要我餵你嗎?”劉夏惠輕笑著打趣。

“我沒事。”陸荏臉上沒有血色,手還捂著胃部。

坐在床邊的人收回笑容,“你知道嗎?昨晚看到你倒下去,我嚇死了。”劉夏惠拿起勺子遞給陸荏。

“你平時都怎麼吃飯,怎麼還能弄出胃病,現在不注意,以後會更嚴重!”

陸荏一勺接著一勺吃粥,把劉夏惠的話當耳旁風。劉夏惠氣不打一處來,他從陸荏手中奪過勺子:“我餵你!”

“我自已來。”陸荏莫名看著他。

“一點都不把自已的身體當回事!”劉夏惠嘟囔。

陸荏輕嘆一口氣,聲音很低,“我實在沒力氣跟你玩笑。”陸荏捏住勺子另一端,唇邊擠出兩個字“鬆開。”勺子再次回到陸荏手中。

胃病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一兩天陸荏已經出院。

陳渡和陳千雪都已經回家了,雲見山大年初一來醫院看了陸荏一次,之後就出國了。聽劉夏惠說,他妹妹一直在國外療養,身體時好時壞,他走的急,便沒有來告別。

出院那天,劉夏惠手裡舉著一束向日葵,淺綠色系的包裝,整束花看上去欣欣向榮。

劉夏惠開啟車門示意陸荏上車,陸荏從劉夏惠手裡接過花坐上副駕:“謝謝!”

“就一個謝謝?沒有其他了嗎?”劉夏惠站在車外,一副陸荏不說出一個具體誇獎,就不開車的架勢。

“幼稚!”陸荏放低副駕靠背,她靠上去輕輕閉上眼睛。“花我很喜歡,謝謝你!”

劉夏惠上車對陸荏的誇獎表示勉強接受,陸荏輕笑。車子疾馳而去,陸荏補上一句:“劉總簡直是完美男人,又心細又會照顧人。”

劉夏惠繃著臉,面色微紅。“陸荏,你熱嗎?”

“還好!”

沒一會車子駛進小區,陸荏下車,劉夏惠坐在車上不動。

陸荏盯著他問:“小夏不上去坐坐嗎?”

聽到“小夏”二字,劉夏惠明顯頓了一下,而後他開口:“什麼小夏,這是你能叫的嗎?我是你上司!”

“劉總不上去坐坐嗎?”陸荏笑問。劉夏惠沒有回答,只給給陸荏留下一個車尾巴。

陸荏盯著遠去的車子,臉上的笑慢慢落下,轉身上了樓。

除了知道劉夏惠喜歡吃,陸荏完全不瞭解他還喜歡什麼東西,不上班的時候平常做什麼事情,甚至瞭解他不如瞭解顧柯多。

她開啟陳渡的聊天視窗,打下一行字:劉總談過戀愛嗎?

等了許久也不見陳渡回訊息,陸荏進了衛生間洗澡,洗完澡出來,陳渡還是沒有回訊息,不過倒是收到了陳千雪的關心。

陸荏回覆陳千雪之後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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