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荏今天醒的格外早,她拉開窗簾,還看不到太陽,只隱約一點光線透過雲層,落下天際。

是陰天,陸荏沒什麼胃口,她坐在地毯上百無聊賴,想起昨天給陳渡發的訊息。

手機裡一條訊息也沒有,陸荏長舒一口氣。

陸荏走向廚房,她很少開火,廚房乾淨得不可思議。從廚具架子上取下水果刀,她在手腕處比劃幾下,茶几上的手機震動,水果刀被放回原位。

接起電話,劉夏惠關心的聲音從手機另一端傳來,緊緊貼近陸荏耳朵:“吃早飯了嗎?準備吃什麼?”

“這麼早就是問這個啊?”陸荏失笑。

“吃飯是頭等大事,你才從醫院出來就忘了醫生的囑咐嗎?”

“不想吃。”

“必須吃,我看著你吃!”

陸荏沒有把劉夏惠的話當一回事,她掛了電話整個人躺在地上,閉眼假寐。大概是陰天的緣故,沒一會她又睡著了。

她被敲門聲吵醒,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她感覺胃部又隱隱約約抽痛,從沙發到玄關的距離似乎變長,堅持到開啟門,手扶著鞋櫃整個人滑落在地上。

劉夏惠手提著餐盒,踩著鞋直接進門,把陸荏扶到沙發坐下。地板上留下淺淺痕跡,陸荏手撫著胃,眼睛盯著地上的鞋印。

注意到陸荏視線,劉夏惠說了句抱歉,把餐盒放下,走到玄關換上拖鞋。

“你沒吃藥嗎?”劉夏惠挨著陸荏坐下問 。

陸荏沒力氣說話,指著茶几抽屜示意劉夏惠開啟。他順著陸荏指示開啟抽屜,裡面只有醫生開的治療胃病的藥,劉夏惠愣了一瞬,拿出藥。

“你有一個優點。”劉夏惠給她倒了一杯水,將水和藥都遞給她。

“什麼?”因為胃疼的緣故,她說話的聲音很低,甚至有些聽不見。

特別愛乾淨,這家乾淨的跟沒人住一樣。劉夏惠想。

劉夏惠搖頭說:“沒什麼。”

吃完藥,劉夏惠又監督她吃早飯,早上很快過去,午時劉夏惠說是要回他爸媽家,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陸荏每天都得給他打卡吃飯。

陪陸荏吃了午飯,劉夏惠坐上下午的飛機回了b市。等劉夏惠走後,陸荏將地上的痕跡慢慢擦乾淨,這時她收到了陳渡的訊息。

陳渡:據我所知,沒有!

陳渡:你問這個幹嘛?你要追劉總?咱們工作室可是禁止公辦室戀情的!

陸荏:不追,我問問。

陳渡:那就好!

陸荏沒有再回陳渡的訊息,陳渡卻來勁了,一個勁的訊息轟炸陸荏,生怕錯過八卦。將手機倒扣過,她繼續睡覺。

陸荏做了一個夢,在夢裡她看到了一扇門,開啟門,是熟悉的場景。

藍色的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倆人很年輕,看見門被開啟,齊齊看向來人。

陸荏揹著書包,站在門口不肯進去。沙發上的倆人說話了:“陸荏,過來!”

牆上掛著一家三口照片,陸荏站在中間冷臉拿著獎狀。茶几上放著一摞補習資料,陸荏望著向她招手的倆人,她走過去,拿起其中一本狠狠摔在地上。

兩人失望看著陸荏:“你還不夠努力!”

陸荏睜開眼,盯著天花板喃喃自語:“你們什麼時候滿意過……”

她已經很久不做夢了,這次竟然夢到了十年前的自已。

她記得那天,書摔在地上,沉悶悶地一聲,像她無足輕重的怨氣找不到發洩的出口。就在那天,車禍發生的猝不及防,她被困在補習班,甚至沒有見到他們最後一面,就被匆匆領回了溫家。

她想恨,都找不到人來恨。死人已經長眠地下,活著的人和死了也沒什麼分別。

陸荏躺在地上,繃直的後背讓她感到一絲安全。梅有秉跟她說,正常人應該學會控制自已的情緒。

她當時問梅有秉,那她正常嗎?

梅有秉怎麼回答的,他說:你會控制嗎?

陸荏常常控制自已。

在地上空躺了一下午,晚飯時間劉夏惠的電話打了進來,第一句就是詢問陸荏有沒有吃飯。

陸荏沒有吃飯,甚至沒有吃飯的衝動,也不準備吃飯。她說謊騙劉夏惠吃過了。

劉夏惠掛了電話,陸荏又平躺在地上,結果剛躺下劉夏惠彈出影片聊天的請求,陸荏不得不接起來。

影片裡,劉夏惠穿著一身休閒裝,站在被修剪整齊綠色的植被前面。

偶爾露出院子的邊角,看得出是一座年代久遠的古建築。

陸荏的房間昏暗,只有螢幕發出一點光亮,勉強能看清五官。

他透過影片看著陸荏的臉:“你咋不開燈?”

陸荏站起來開燈,燈光亮的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

從劉夏惠的視角看過去,陸荏的臉很白,白的發光,白的像一個假人。

劉夏惠蹙眉:“你沒吃飯?”

“沒有。”

“我現在給你點外賣。”

等外賣到了,劉夏惠盯著陸荏吃飯,他才放心掛了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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