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華在會議室隔壁的長椅上躺了一夜,硬邦邦的木沙發硌得她腰痠背痛,睜開眼,天已經亮了。

“臭小子,害我溜溜等了一夜,也不知道走了沒有”。李文華小聲罵著,但是心裡面還是有點甜。楊易不見影了,只是在李文華的桌子上留了一個小小的盒子。李文華開啟一看,是一個精緻的玻璃瓶,上面一串洋文,還有一個5字,開啟蓋子,一股令人迷醉的香味瞬間撲鼻而來,李文華笑了,笑得那麼好看。

水塘邊那個沒有開燈的房子裡,黃大勳掐滅了菸頭,這是個不眠之夜啊。手下報告那個娃娃兵被李文華領進了黎友男的軍營,如果不出意外,那是去見黎友男了。但是,直到現在也沒有出來。

這個娃娃兵是什麼來頭?手下報告,他們好不容易打聽到,說是李文華的表弟。李文華的家庭情況黃大勳是清楚的,哪裡來的表弟?遠房的?沒有聽說過啊!難道是李文華的家族要接納石家莊派的黎友男了麼?黎友男是剛剛竄上來的,沒有什麼勢力啊。

更讓他煩躁的是,負責監視小院的黑蛇居然失蹤了。黑蛇是被他完全控制的人,武力不強,但是,黃大勳知道,這個人心思難測,心狠手辣。跟那個狐狸的一系列交易,原來就是黑蛇弄的,他從其他渠道弄來麵粉,賣給狐狸。這個把柄被抓住後,黑蛇只好幫自已打工,代價是不去碰他的哥哥。

而自已和老爹也透過倒賣蘇制裝備弄了大量麵粉,沒有好的銷路,黑蛇的渠道就被他們用了,這是他們最大的利潤來源。他後悔了,當初就該徹底滅掉黑蛇,即使再無法威脅他哥哥,想一箭雙鵰,看來是自已貪心了。

“報告!”門外傳來自已心腹的聲音。“進來!”黃大勳又點燃了一支“大重九”,華夏煙,很奇怪,他自從抽上了這個煙,居然放棄了唾手可得的萬寶路。這個煙可不好搞,當初他爹抗法,弄回來幾包,這是他的啟蒙煙,後來一度斷貨,最近才弄到了穩定的貨源,居然是從進麵粉的渠道弄來的。

“黎友男的部隊封鎖了直升機場!”少尉報告。

“那麼早?為什麼?”黃大勳厲聲問道,昨天晚上他連夜跟毛子的飛行員談妥,讓他今天飛一趟,送5個傷員,為什麼會有這個變故?

“聽說是早上檢查直升機的時候,發現被人為損壞,發動機艙被人灌進去濃硫酸!不能飛了。黎友男負責大熊專家的安全,因此開始進行調查。”

難道是有人要查那5個蘿蔔?蘿蔔是黃大勳人口買賣的黑話,就是被販賣的人口。黃大勳當機立斷,“讓黃少勳親自帶隊,帶著蘿蔔和棒子立即從陸路離開!再派一個班隨車押運!”

“是!但是二少爺還在陳護士那邊,他不允許屬下去打攪!”少尉還是有顧慮。這個二少爺脾氣可不小,上次擾了他的好事,被他拿皮帶抽的屁股開花。

“TMD都這個時候了還賴在女人的肚皮上!”黃大勳對這個弟弟真是恨鐵不成鋼。“你去,就說我說的,立即行動,否則我扒了他的皮!”

少尉敬了個禮,轉身出去了。

不對啊,不對啊,事有反常必為妖,顯然有人針對自已的人口買賣下手了,決不能讓人發現他的軍營裡面居然藏有棒子國的軍人!第一時間要把他們弄走!。難道是黑蛇叛變了?他能找到更大的靠山?李文華家族?離開了自已的支援,人口買賣肯定是無法進行的,魚死網破有什麼好處?

黃大勳搖了搖頭。李文華家族看不上這樣骯髒的買賣,也看不上這點錢。這根菸還沒有燒完,又一個手下來報告,這次的訊息讓他大吃一驚!黎友男的部隊竟然將老爹黃抗法的警衛排給圍了!要知道,師長老爹就在裡面啊!

現在這個基地駐紮有多個部隊,除了原來黃大勳的守衛部隊一個加強連,還有黎友男團的一個完整的連,半個等待補充的連,以及配合大熊顧問團的一個排;再有師長的警衛排,還有臨時過來的野戰醫院的配屬部隊,也是一個排。還有來開會的各個部隊的團級長官以及他們的警衛部隊,大概也有一個排。好一個亂字!

這時候的黎友男正在師長的臥室門口,垂手而立。仔細看,會發現他正在用手指悄悄地掐自已的大腿肉。是緊張的麼?不是,是提醒自已要制怒!他將面對的是自已的殺父仇人!但是現在必須演戲,直到自已能夠完全控制他!總有一天要弄死他!在他死前的那一刻,老子要親口告訴他,老子早就知道你是害死我爹的罪魁禍首,老子要為爹報仇!

“師長,實在抱歉,打擾您了!”黎友男敬了個禮,忙不迭地道歉。

“這些是做給那些大熊人看的,他們的直升機被破壞,被人拿三稜鋼刺刺穿了發動機艙的外殼,還往裡面灌入了濃硫酸,估計發動機都毀了。根據獵犬的追蹤,硫酸的痕跡來到了這裡,我們不得不做做樣子!”黎友男低著頭一口氣地說了原因。

黃抗法的肥臉陰晴不定,最近可謂流年不利啊,他剛剛大出血搞定了副手叛國的大事。這次來到兒子的軍營,本來是想為兒子掙點功勞,畢竟幫大熊人去拜他村掘地三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是,大熊人居然指定必須讓黎友男的部隊陪同,這個如意算盤打空了。他也知道,是黎友男的團解救了那個溫妮婭,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黎友男手裡有考爾比,而且他們關係最近還處的不錯!大熊總是想讓那個醫護兵到大熊去,再發揮點作用。

今天這個事情,他的第一個反應,不是鷹醬下手,人家沒有必要弄壞你一架直升機。那麼答案就顯而易見了,肯定是軍中或者說黨內的對手了,這個對手是誰呢?為什麼要找直升機下手呢?

“讓黃大勳協助你排查吧!”黃抗法只能叫兒子來制衡黎友男了,要不讓他找出點什麼東西那可麻煩了。

“是!我一定配合黃少校查清楚原因!”黎友男挺身立正。

態度還挺端正,黃抗法稍微鬆了口氣。

很快,黃大勳帶著一個班,急匆匆地趕來,在警衛排的駐地開始排查。問題是硫酸幾乎灑滿了各個士兵和軍官宿舍的門口,那怎麼弄?讓人出來再查,就沒有意義了,只能讓人都呆在原地,讓軍犬進去一個一個士兵嗅吧。

就在此時,一輛醫療車從小院駛出,在軍營的門口,已經有一輛軍車在等著,兩輛車飛快地開出軍營,向著南方疾馳而去。

坐在軍車副駕駛上的黃少勳眉頭緊鎖,不是因為剛才被人從溫柔鄉里面拉了出來,而是這個行動太突然了,而且太冒險了。

下里屯軍營南面10公里的公路兩邊是兩個小山坡,草叢裡面各貓著兩個人,正是殺手四人組。還是野人和水牛一組,蝴蝶和烏龜一組。

4點,他們就接到了那個妖嬈女人的通話,讓他們到這裡截擊一輛醫護車,要求是必須留下,必須不能打死人,不能殺人要他們來做什麼!這個任務不算難,就是有點古怪,這樣就能每人賺10萬?他們都沒有那麼天真,這應該只是一個任務的第一個環節。

單兵電臺又傳來了那個略微沙啞的女聲“誒,小棒槌們,你們的蛋蛋捂熱了沒有?他們已經出發了,前面是一輛軍車,有13人,配備一挺RPD機槍,後面一輛醫療車,駕駛室3人,車廂裡面人數不詳。記住,要留下人,不得已的情況下可以對軍車上的人的開火,但是軍車駕駛室和醫療車的人一個都不能死了。死一個人少1萬,你們記住了麼?第一次幫老孃做生意,你們弄漂亮點!”

聽著這個聲音,野人不知怎麼,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一道金光,不禁菊花一緊,無端有了尿意,尼瑪,啥情況啊這是。

又過了十幾分鍾,就見到那兩輛車疾駛而來。

前面行駛的軍車突然車頭一歪,一側的輪胎爆了,於此同時,架在車頭頂蓋上的機槍嘭地被子彈打得飛了出去。

後面的醫療車剎不住,哐當一下追尾了。

就在此時,一連串的子彈打在了軍車和醫護車的頂棚,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下面計程車兵聽著,你們後面的醫護車裡面是坐著鷹醬的間諜,你們不要做任何抵抗,待在車上,不許下車!否則以通敵論處,立即擊斃!”

黃少勳臉色煞白,完了!

“黃少勳大尉,你有重大的通敵嫌疑,請你不要做無謂的抵抗,否則你會成為整個事件的替罪羊,死了也白死!”

軍車後計程車兵一陣騷動。他們坐著的是帶有篷布的軍車,外面的視線被遮擋,看著車頂一排的彈洞,他們知道,這種情況下硬闖肯定是要吃大虧的。

“下面的棒子士兵聽著,你們只是為長官幹活,我們不會要你們命,甚至不會俘虜你們,你們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一個聲音用磕磕絆絆的韓語說著。這是野人跟著電臺裡面那個女人,一個詞一個詞鸚鵡學舌般喊出來的,還重複了3遍。

聲音又響起來了“車上計程車兵聽著,你們的長官涉嫌通敵,你們通知師部,要求更高階的長官過來處理!”

“圍點打援!”黃少勳心裡面,馬上得出了這個結論,在軍營高階的軍官就是黃大勳,甚至是老爹黃抗法!但是,他總不能命令士兵不報告吧?

坐在醫療車駕駛室的那三個士兵,兩個是棒子,一個是懂得韓語和越語的司機兼翻譯,卻是個灣灣籍的鷹醬士兵,他們心裡面一片冰涼,下車肯定不敢,自殺?我靠,不至於吧。

很快,車隊被攔截的訊息傳到了軍營,一個心腹匆匆來到了師長的駐地,向黃大勳報告。他馬上做出了權衡,現在如果自已帶著大部隊過去,武力解決問題,那麼他必須抽調大量兵力,並且這個生意是個秘密的生意,顯然也只是黨內的人員的利益之爭,鬧大了,很難壓下去,還是會被其他人利用,特別是老爸上次的事情雖然過去了,但是如果再出事,又會被翻出來,為今之計,只能自已過去,看看對方有什麼要求,力求用錢擺平吧。

但是,於此同時,也有個士兵向黎友男報告,他卻沒有悄悄說,而是當著黃家父子的面,報告有士兵被攔截,懷疑發現了鷹醬間諜,而且黃少勳被指控通敵!

黃家父子的臉色都非常難看,這時候,黎友男裝作硬著頭皮說“師長,我看多半是搞錯了,少勳不可能通敵,我和大勳帶大勳的隊伍去看看?”

他故意說帶大勳的隊伍,其實就是讓黃家父子放心。

黃抗法看著黎友男,心中拿不定主意。如果黎友男不去,那麼誰能讓黃少勳脫離嫌疑呢?讓哥哥說弟弟沒有問題?顯然不合適。讓自已的副手去?他們都在硫酸案被調查中,誰都不能走。但是,黎友男,這個坐著火箭上來的傢伙可是石家莊派的啊,能靠得住麼?

如果不讓黎友男去,那是說不過去的,因為這個事情肯定已經通天了,黎友男已經知道了,又不讓他這個團長去,他的兵在軍營中又最多,還有大熊支援,那麼,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呢。到底是黨內的哪個混蛋想要搞垮自已呢?

嘆了口氣,黃抗法只能對黎友男說“黎團長,麻煩你跟大勳過去一趟吧,看看怎麼回事,應該只是一場誤會。”

很快,黃大勳又帶著一個班,架著機槍出發了,黎友男跟他一起坐進了駕駛室,而黎友男兩個個子矮小的警衛坐在了車廂裡。

很快,野人又一陣尿意襲來,那個女人又開口了。“小奶狗們!又一輛軍車過來了,車廂裡面一個班,一挺RPD機槍,注意,駕駛室裡面那個上校是我們的人,必須保證他絕對安全。那個少校也不能殺掉,最多擊傷。車廂裡面計程車兵有我們的人,如果你們看到機槍上綁著白毛巾,那麼就是車廂已經被我們控制了,如果沒有,那麼就打掉機槍!等那兩個軍官下車,直接擊斃司機!好好幹,姐姐給你們糖吃!”

我靠,什麼稱呼啊,又是小棒槌,又是小奶狗,你才是小奶狗,你們全家都是小奶狗!野人無奈地搖頭。蝴蝶這邊對這些稱呼倒是很新奇,這個女人啥樣啊,可惜啊,只有頭看過真容。

果然,不久,一輛軍車靠近,在距離醫護車100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黎友男和黃大勳下了車。黃大勳正要招呼自已的兵上來,卻發現只有黎友男那兩個警衛員下來了。而且,其中一個,正抱著一挺機槍,槍口正對著他,機槍上還綁著一條白毛巾,黎友男早就離得遠遠的。“噗”,一聲輕響,汽車的擋風玻璃上多了一個洞,那個司機直接被打爆了腦袋。終於見血了!

“中計了。”黃大勳眼前一黑,果然是黎友男這個混蛋想跟黃家幹!團長想搞師長,你後面是誰?司機是自已的心腹,也是黃家人,對方直接動手了,那是告訴自已,他們的決心和實力。

“交出你的配槍,黃大勳少校。”黎友男讓他將槍扔的遠遠的,押著他就朝著醫護車走去。

這時候,又一輛軍車飛速駛來,呼啦啦下來了一個排,兩挺機槍,還有迫擊炮。黃大勳看著帶隊的人,眼睛裡快噴出火來,竟然是黑蛇!他受傷了,吊著膀子。

“阮直,控制三輛車裡面全部都人!遇到反抗,直接擊斃!”黎友男下令。

來人正是爆炸頭阮直,清晨5點半,他接到命令,已經跟一個叫黑蛇的傢伙帶人在附近埋伏。剛剛黑蛇收到了無線電的一個女人的命令,他們就過來了。

忍者負責表演繩技,馬上將黃大勳的雙手和上身捆得好像個粽子。

阮直爬上了後面的一輛軍車,發現車廂裡面一個班計程車兵都暈倒了,被人綁了手腳,還堵住了嘴。這是忍者的傑作,迷煙和捆綁,那是忍者的絕技,基操,基操。

前面一輛軍車計程車兵很快就繳械投降,黃少勳也被捆上了,醫護車上穿著越軍軍服計程車兵也投降了,卻一言不發。

阮直開啟了醫護車的車廂,裡面有5個人,掛著吊瓶,但是卻都在昏迷中。阮直仔細一看,大吃一驚,馬上下車,向黎友男跑去。

“團長,醫護車廂裡面有兩個人是我們的戰友!我都認識!”

黎友男大吃一驚,他是知道黃家倒賣人口,走私器官,那個小孩爹,(他不想叫自已爹孫大炮,連姓都不一樣,就折衷叫了這個,反正只有他心裡叫。)分析,應該是抓的附近的平民或者柬埔寨的平民。

但是他們還是低估了黃家的無恥,居然將已方計程車兵也作為了販賣的物件!

這兩個士兵只是輕傷,但是前天說因為感染,沒能挺過去,竟然出現在這裡!

黎友男氣得衝過去照著黃大勳就是一個大腳撩陰腿,根本沒有留力,真的想一腳將他踢死!黃大勳聽到阮直的報告已經有所防備,大腿一夾,避過了雞飛蛋打,但是小腹還是被狠狠踢到,疼得他彎下腰,乾嘔不已。

黑蛇閃身過來擋住想繼續踢人的黎友男,“黎團長,先控制軍營。”

黎友男拔出手槍,頂著黃大勳的腦袋,“下命令,讓你的人向我們移交整個軍營的防務!”已經有個電臺兵揹著電臺過來了。

黃大勳此時也夠硬氣,一聲不吭。

黎友男馬上拉過黃少勳,槍頂在了他的頭上。

“沒用的,這裡只有黃大勳能交出防務,黃少勳沒有這個權力。不過他爹有。”黑蛇冷冷地說。

黎友男氣不過,又朝著黃大勳一頓拳打腳踢。

很快,那輛醫護車掉頭向著軍營開回去,掉頭的瞬間,從兩側山上下來了3個穿著吉利服計程車兵,很快竄上了車廂。另一個穿著越軍軍服計程車兵則坐上了駕駛室。

黃大勳看著這一切,心中感到無比沮喪,死定了,對方也勾結了鷹醬啊!

黃少勳也有感嘆,他覺得自已這次不是必死了,畢竟對方也勾結了鷹醬啊!

很快,現場的車都走的乾乾淨淨,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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