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易不準備用鄧保光來掌握黃抗法,他準備用黎友男。道理很簡單,他更瞭解黎友男,而且黎友男也更容易被他掌握。

他也不想讓倒賣器官的罪行作為要挾黃抗法的手段,因為這樣,會扯出羅伯特上校,這樣太早打草驚蛇。

那麼就剩下倒賣大熊武器給毒販了。這邊黑蛇只是知道跟狐狸的交易,並不知道前面的環節,因此,楊易還需要挖出前面的環節。根據黑蛇的介紹,從二兒子黃少勳開啟缺口應該是最容易的,因為他參與了整個過程,而且此人貪生怕死,沒有擔當。

楊易心中感嘆,天下烏鴉一般黑啊,趙立夏有個趙立冬這樣的弟弟,黃大勳也會有個黃少勳這樣仁義的弟弟的。沒有?可以有!

楊易這樣做,還有更深的考慮,要讓黎友男完全掌握這個下里屯基地,那麼考爾比的事情,溫妮婭的事情,還有蘆柴棒的事情都可以輕鬆解決!

但是這一切都前提,是將黎友男徹底拉過來!

楊易想著整個計劃,突然哈哈大笑,忍者看著這個古怪的主人,莫名其妙,斯國一~~~

說幹就幹,楊易立即趕回了發電房,回去的時候,還撿了兩個玻璃酒瓶。潛回閣樓,楊易馬上換上了越軍的服裝,變回孫大炮。收拾乾淨閣樓,楊易決定撤離這裡。接著下樓,用玻璃瓶裝了兩瓶濃硫酸,這時候的蘆柴棒已經走了。

楊易收拾了這次行動需要的物品,然後就又回去修理車間。車間的一牆之隔就是簡易停機坪,上面停著一架蘇制米-8直升機,這是大熊人的座駕,聽棒子說,急了黃大勳也用它來直接給棒子送貨。那麼首先不能讓它飛走了。

楊易將一瓶濃硫酸交給了小純一郎,讓他們潛入機艙,將瓶子裡的硫酸倒入直升機的發動機艙。對於做這種潛入的事情,相信忍者那是手到擒來,關鍵是別讓人端了了老巢。另外一瓶給了長友莫泰,又叮囑一番。

“請主人放心,我們幹完後會跑遠點,兜個圈再回來。那個黑蛇需要先控制起來麼?”小純一郎有點擔心這個斷了骨頭的傢伙不老實。

“不用,控制一個人,當然不是用繩子。”楊易有這個自信,只要自已成功,那麼套在黑蛇身上的枷鎖都會迎刃而解,那他跑什麼呢?

很快,楊易揹著槍,出現在了黎友男軍營的崗哨。

他麻溜地掏出小半包乾癟的萬寶路,塞在哨兵手裡,還抽出了一根,討好地劃根火柴點上。

“你要找李文華中尉?現在?”哨兵抽著煙,狐疑地看著面前這個娃娃兵。

“麻煩大哥給我叫一下,我叫神木,是她遠房的表弟,這不,我剛剛知道表姐在這裡,剛從連長身邊脫身,就跑過來這裡了。麻煩大哥通報一下,我表姐一定記你的好!”一邊說,一邊悄悄塞過去一張皺巴巴的1美元鈔票。

哨兵樂了,還有這個好事!雖然已經到了半夜,他還是決定把這個外快掙了。

李文華已經睡下了,卻讓哨兵給叫了起來,說有個叫神木的表弟來找。

這不是分別不久麼?怎麼找來了,也不廢話,穿戴好後就來到崗哨。

見到李文華後,楊易忙上前挎上她的手臂,“姐,我剛剛才有空過來看你!”

哨兵見李文華並不抗拒,以為確實是她的表弟,也忙陪著笑。

“你,你怎麼過來了?那麼晚了。”李文華的心跳的好快,唉,這個小冤家一會那麼親熱,一會兒就跑的沒影,真是......

“我又有緊急的情報要當面送給黎友男,姐,你快幫我把他單獨約到一個可以密談的地方!非常緊急!”楊易焦急之色溢於言表。

“什麼事情那麼著急?”李文華有點不高興,還以為這個小子是專門來找自已的呢,剛剛從床上爬起來還急急忙忙地,把釦子都扣錯了!李文華不由地抻了抻脖子。

“要是不告訴黎友男,他可能有生命危險!”楊易張口就來。

“什麼?那麼嚴重?”李文華驚了,黎友男對她不錯,她可不想這個上司有什麼意外。

“嗯,不過,如果處理得好,跟上次一樣,也是一個大功勞!你也算在裡面了!”楊易說。

“你又是為了我麼?”李文華脫口而出,心中暗喜。

嗯?我靠,忘記這個女娃情竇初開了,唉,夭壽啦,繼續裝吧!“那是當然啊,我一有好事肯定想到我的美麗的美女姐姐啊!”

李文華心裡面甜美極了,臉頰上的出現了一雙深深的酒窩,露出小虎牙,她突然又開始覺得臉上發燒,這個壞小子狡猾的很,可能沒有說真話呢!

“那~,好吧,我帶你去找他。”李文華領著楊易走進軍營,她發現楊易的手箍得更緊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楊易身體的熱量,男孩子的身體都是那麼熱的麼?但是怎麼樣都比不上自已的臉頰熱啊。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李文華一邊走,一邊小聲地說。

楊易以為她要問自已的身份,怎麼一會兒是越南娃娃兵,一會兒又是東瀛小盆友,他已經準備了好了天衣無縫,邏輯縝密的說辭,但是,他很快發現,自已白活了60多年。

“你身上為什麼那麼香?”

楊易......

“你說誰要找我?現在還不能說?”黎友男在勤務兵的手裡接過皮鞋,看著這個不敢得罪的下屬。

“嗯,你出去見他,找個安全的地方,他要單獨跟你聊聊。我已經把他領到了小會議室。”李文華按照楊易的囑咐,沒有透露楊易的名字。

既然是李文華領來的,黎友男沒有任何的耽擱。

推開會議室的門,黎友男見到了一個娃娃兵,嗯?招風耳招的厲害啊,這是他對楊易的第一印象。

“你要找我?”黎友男一頭霧水。

楊易突然嘴巴一癟,眼淚就掉了下來。這是神馬情況?黎友男更加懵了。

“黎叔叔,你要救救我!”楊易抽抽搭搭地說。

畢竟是高階軍官了,黎友男拿過一個搪瓷茶缸,給楊易倒上水,自已也倒了一茶缸。華夏國官兵一致的優良作風,他還是學到了的。“小同志,你受什麼委屈了,說說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嗚嗚嗚,我也不知道!”楊易張口就來,不過他還真的不知道,師傅說撿到他的時候,他衣服上繡著的名字就叫楊易,那他就沿用了兩輩子。

“那你計程車兵證呢?上面是什麼名字?”這個時期,許多的孤兒,流浪的孩子加入了軍隊,他們還真的很多不知道自已的名字,但是,入伍後都會安排一個名字的。

“我士兵證上的名字是孫大炮。”

“孫大炮?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黎友男心裡琢磨。

“大炮同志,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黎友男和顏悅色,非常有耐心。

“我想一會,你見到老爺爺,讓他不要再來找我了。”楊易紅著眼眶。

“什麼老爺爺?”

“就是那個眉心有一顆黑痣的老爺爺。對了,他左手還少了一根小指頭。”

“什麼?!”聽到這,黎友男嘭地站了起來,面前桌子上的茶缸都打翻了,呼啦一下倒了出來,灑的滿地都是。

“你,你說什麼?”黎友男大驚,這個大炮描述的老爺爺,豈不是就是自已的老爹黎萬山麼?老爹在1950年出征抗擊法國殖民者,犧牲了,那時候他才10歲!

面前的小男孩又哇地哭了起來,然後就一下軟倒在座位上。

黎友男顧不得滾燙的開水弄溼了褲子,趕忙想過去扶這個娃娃兵。接下來,黎友男震驚了,他發現那個孩子竟然自已站了起來,更加恐怖的是,他的眼睛完全只剩下眼白,沒有了瞳孔!幸好黎友男是軍人,見慣了生死,要不怕是會當場被嚇死,太詭異了。

小男孩的眼睛慢慢恢復了正常,然而臉上的神情卻變成了另一種樣子,一種嚴肅,威嚴,但是又充滿著慈愛的樣子。

“狗毛,你還是老樣子,毛毛糙糙的!”小孩突然開口了。

黎友男被驚得呆在了原地。狗毛是他小時候的小名,而且只有父母才會這樣稱呼!自打父親犧牲,接著母親因病很快也去世,他再也沒有聽人叫過他這個小名!

會議室的燈光因為電壓不穩,一明一暗的,讓這個場景顯得更加的詭異。但是此時的黎友男卻不害怕,他突然感覺到了久違的一種溫暖和心安。這是在如同大山一樣的父親身邊才會感到的感覺。

“爸爸?”黎友男顫顫巍巍地叫出聲音。

“嗯,”小孩應了一聲。楊易轉過身去,背向黎友男。他實在很想笑,但是他必須憋住,憋出內傷也得憋住。當初,在重生之初,遇到了黎友男,因為黎友男是他前世的塑膠岳父,他在留下情報的落款上,惡作劇地寫下了“爸爸”,純粹想佔他個口頭便宜。沒有想到,這兩個字現在居然讓他用這樣的方式利用上了!

再次轉過臉,小孩的眼睛裡已經噙滿了淚水。“不容易啊,當年我去打法國鬼,現在我的兒子長大了,健壯了,在打鷹醬鬼了,我們這個國家苦啊,但是我們的人民絕不屈服!”

“爸爸,你~怎麼?”黎友男實在是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但是卻無從問起。

“唉,1950年,我在廣寧省的那個小山村戰死了,那時候你才10歲吧。過了5個月,我就見到你媽媽了。我問她,孩子他娘,你怎麼來了啊,狗毛和兔子怎麼辦?你媽媽哭啊,哭的我都不忍心了,她一直哭,一直哭啊。她也沒有辦法啊,家裡窮,她又病了,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狗毛,你不要埋怨你媽媽。”

“怎麼會,我怎麼會埋怨媽媽?不,是我沒有用,沒能照顧好媽媽,也沒能照顧好妹妹!”黎友男也淌下了淚水。

“不怪你,不怪你,我們的國家窮啊,我們受人欺負啊!”“黎萬山”也就是黎友男的父親,沉重地說。“我看著那山中的果子啊,青了又熟了,熟了又落了,一年又一年,但是我還是想等。我不甘心啊,我不放心啊,我就一直等,一直等,我想知道你和你妹妹的情況啊。”黎萬山接著說。

“後來啊,”黎萬山突然笑了出來,“也許是我的堅持,得到了佛祖的讚賞,我等啊,等啊,等來了這個小孩。他啊,就在我犧牲的地方撒尿啊,我呢,順著那個尿柱子就爬到他身上了,我想讓他帶著我去找你們兄妹啊!”

黎友男驚了,這樣都可以麼?佛祖可以讓人透過這樣的方式上身麼?但是活生生的現實擺在眼前,不由得讓他不相信!

“爸爸,你也找到兔子了麼?”兔子是黎友男妹妹黎白泉的小名,因為她的胳膊上有個胎記,像個兔子,因此得名。黎萬山犧牲的時候,她才2歲。在黎友男的母親去世後不久,她就丟了。前世黎友男窮盡了一生想找回妹妹,當他非常偶然的找回妹妹時,他們都已經白髮蒼蒼。這個經歷,楊易是非常清楚的。但是現在的黎白泉正在華夏呢,而他確實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只是知道個大概。這一世,肯定要讓他們兄妹儘早團聚的。

“沒有啊,不過,這個小孩到處跑,還真的讓我得到了一點線索,她還活著,應該在華夏。不過,華夏太大了。”黎萬山唏噓地說。

從石家莊步校出來的黎友男當然知道華夏有多大,人口有多少,找一個人,那當然是大海撈針啊。

“狗毛啊,我上次讓這個小孩給你的情報,看來你收到了,這次,我又有新的情報給你了,你要好好利用,爭取做更大的官,那才能更好地報效國家,也才能更好地找到你妹妹!”

“我一定!”黎友男毫不猶豫地承諾,“您是說,這次又有新的情報?”黎友男這次才反應過來。

接下來,楊易就跟黎友男談及了師長黃抗法的貪腐情報。黎友男越聽越是心驚,這個黃抗法真是黨國的敗類!

“什麼?當初你就是被黃抗法坑害,所以全連戰死的?”黎友男震驚得嘴唇都白了,黃抗法是現在自已的頂頭上司,居然是殺父仇人?!

“是啊,當時,黃抗法是我的上司,是營長。他要求我們堅守陣地,但是我提出那個山頭都是石頭山,無法挖戰壕,敵人的火炮一炮下來,崩起的石頭一炸就倒下一大片。

但是為了掩護他可以帶著他的小妾撤退,他硬是命令我們必須在那阻擊敵人一天一夜!我們做到了,當時我們全連死剩下20人,他還不讓我們撤退!那時候他已經撤退了50多公里了,他還怕死!於是,我們全連戰死了,他卻謊稱是他英勇阻擊了敵人,還受到了嘉獎!”

這個事情是後來黎友男已經位高權重,又花了大價錢,才弄出來的歷史秘密檔案,他跟黃抗法鬥了一輩子,差點沒被這個情報氣死。

黎友男憤怒了,這樣的孬種,居然還成為了黨的高階軍官?!還是自已的上司?!真是叔可忍嬸都不可忍啊!氣得他要把後槽牙都咬碎了。

“多行不必自斃!狗毛,這個小孩,你叫他神木吧,他真的挺神的,你要聽他的,他能夠幫我報仇,幫你立大功,你一定要好好保護他!但是,你別聽他的,別把我從他身上趕走,我不知道怎麼才能再找一個人重新上身啊。”

“一定,一定,我一定好好對待他,聽他的話,把他當成我兒子一樣,我一定不讓他把你趕走!”黎友男忙不迭表態,但是剛說完,好像有哪裡不對。

“那我怎麼才能讓你出現?怎麼才能讓小孩,嗯,神木聽話讓你出現啊?”黎友男可不會請神。

“唉,我也沒有辦法啊,小孩要多哄,就像你不是常常哄我的乖乖孫女美娜麼?你要讓他高興,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聽他的安排。他高興了,說不定就讓我出來了。這次啊,他是想讓你勸我離開,才主動讓我出來見你的。”黎萬山無奈地說。

“嗯,我會好好哄他,我會的!”黎友男理智恢復了些,哄肯定是要哄的,聽話嘛,那是要看啥話了。

楊易看看黎友男的眼神就知道他想的啥,接著說“狗毛啊,你別看這個小孩小,但是他的見識和能力遠遠超過了你,你儘量聽他話,要不,你能知道黃抗法那麼多事情麼?你能講幾國的外語麼?你能跟李文華拉上關係麼?唉,人比人得死啊!你千萬別管他,別限制他的自由!”

黎友男對楊易情報的準確程度那是相當震驚的,並且不知道他的情報來源是什麼,但這不妨礙他升官立功嘛,所謂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天,我有爹助啊!

接下來,黎萬山跟黎友男詳細地制定了控制黃抗法,控制整個下里屯軍營的計劃。

期間,黎友男不時驚呼“黑蛇?””還有忍者?!”

“什麼,還有鬼畜強盜?”

“什麼,可以攀上鄧保光將軍和武俊仁將軍甚至武大將?”

“什麼?李文華家族也幫忙?”那個神木真的是神鬼莫測啊!黎友男再也不敢小看他了。

爺倆嘀嘀咕咕地,天色已經開始露出了魚肚白。

“孩子,我~~”黎萬山還沒有說完完整的一句話,楊易再一次翻了白眼,然後就呼呼大睡起來。

黎友男不敢打擾他,只能立即出去準備行動。

楊易主要是煩了,後來黎友男總是問楊易的身份,那怎麼回答,你只管升官發財就得了,還要知道為什麼,為毛線啊!

楊易費了不少口舌,花了一整晚的時間,終於達成了一個結果,那就是,以後遇到黎友男都可以毫不客氣地說一句“我是你爸爸!乖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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