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慈善晚會
第二天一早，小夥伴馬泰羅就來到別墅，吃過早餐後，就一起驅車前往西貢的寧楚海灘，這時候的寧楚還比較荒涼，有一個崗亭橫在路上，寫著“軍事禁區”。
到了海灘，卻發現這裡有一把大大的遮陽傘，有兩個年齡相仿，都是穿著T恤，曬得黝黑的西班牙裔中年男子正在喝著啤酒聊天。
楊易徑直向其中一位走了過去，恭敬地叫了聲“馬迪亞斯叔叔！”
“哈，又見到你了，小伊森，瑪利亞總是念叨著你，你來我家總是纏著要吃她的蛋糕。”
“瑪利亞姐姐總是能挑到整個奧蘭多最好吃的蛋糕！”
呵呵，躲過了兩個陷阱，這兩個樣貌相似的西班牙裔男子沒有穿制服，是否為了試探伊森？楊易不知道，不過還好，他們都光著腳，他知道馬迪亞斯酷愛衝浪，因此他的腳掌會特別寬大，要不是無法在衝浪板上站穩的。
瑪利亞是這位高官的女兒，如果不知道，可能會誤會為是他的太太，那麼不言而喻，就可能穿幫。
楊易暗暗抹了一把冷汗。透過了這個測試，其他的就好辦了。
果然，高官沒有問到任何關於棒球的問題。但是，他卻說了另外一件事，讓楊易頗感意外。
“伊森，我知道約瑟夫和奧黛現在還沒有找到，你一定很焦急，請放心，上帝一定會保佑他們的。我曾經聽你的父親說過，他希望將你培養成為一個歌手，我不否認，你非常有音樂的天賦，不過，你知道麼，你更適合做一名海軍！大海才是你的歸宿！”
楊易差點冒出句中文”此話怎講？“
好在高官自顧自地往下說“記得去年我們兩家一起去邁阿密麼，你在大海里面游泳，我感覺你就像一條劍魚，遊得飛快！我感覺你跟我一樣，是屬於大海的！“
是這樣的麼？游泳好就可以當好海軍？到哪裡當好兵那不都得拼爹拼爺拼祖宗麼？
“不過，馬迪亞斯叔叔，您可是優秀的海軍航空兵指揮官啊！我是不是要先長出一雙老鷹的翅膀？“
“哈哈哈哈，你這個滑頭的傢伙！”
“唉，不難為你了，孩子，不過，我昨天晚上看到了一段有趣的錄影，是關於你的。“
楊易馬上想到了，一定是在醫療站那段跟美女和傷員一起嗨歌的錄影傳過來了，估計是老瓊斯安排的，正常傳遞是不可能那麼快的！
高官接著說“你為陸軍作了一首好歌啊！怎麼樣，看在瑪利亞的蛋糕份上，幫我們海軍也作一首好歌吧？”
我擦，那首勵志歌曲怎麼就成了陸軍的了？陸軍就這樣白嫖了？這特麼上哪說理去？李雲易心裡那個苦啊。
“怎麼成為陸軍的歌了？”楊易小聲嘟囔。
“就是，臭不要臉的，這些土鱉說要拿這首歌去當他們的徵兵的歌，給空軍還差不多，據說你把版權都給那幾個陸軍的小妞了，對麼？”上校有點氣急敗壞。
“額，是給她們了，但是那首歌真的適合當徵兵的歌曲？”楊易倒是有點好奇這歌唱出來怎麼能徵得到兵。
“想到這個點子的傢伙說，要讓哪些陷入困境的年輕人聽了你那首歌，然後去當陸軍，記住，是陸軍，然後在軍營裡面重新找到了人生的奮鬥目標，巴拉巴拉...說用最新的電視的剪輯手法，就可以讓年輕人很容易上，額，當兵。”
楊易只好腦補一下《我相信我可以飛翔》作為主題曲的來做那個徵兵廣告片，如果讓他來導演，那還真的可以，那個鬼才導演還真挺厲害的。
“我說，伊森，你能幫我們海軍航空兵也做一首歌麼？要比他們那個好的！”上校憤憤不平地說。
現在鷹醬的陸軍和海軍就那麼捲了麼？跟二戰時候東瀛國陸海軍互相大罵馬鹿是否有的一拼？
“好吧，您有吉他或者電子琴麼？”楊易問。
嗯？什麼？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這就作曲了？張口就來？這是什麼神仙操作？！
“有！有，我們有！”旁邊那個中年男子忙不迭地說道，“嗨，伊森少爺，我叫特納，是馬迪亞斯上校的副官。”
很快，楊易一行被帶到了一個空調開得很猛的室內，裡面有一個樂隊正在排練，路上特納說，他們正在準備今晚的慈善演出。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一個胖胖的樂隊指揮小跑著過來“上校，我們都在努力排練，晚上一定不會給海軍航空兵丟臉的！”
“嗯，你等等，我介紹一位天才的音樂家給你們，伊森，過來！”馬迪亞斯將楊易攬在懷裡，推到眾人前面。
這小孩就是天才的音樂家？樂隊的人都目目相覷，有點搞不清狀況。
“別不相信，伊森做的一首歌曲，給陸軍搶去了，他們要來做他們的徵兵節目的主題曲，我聽過，額，不得不說，很勵志，很好聽。但是，伊森是我的摯友的孩子，他會給我們海軍創作一首更好的歌！更好的！”
這是已經將楊易架在火上烤了。
唉~~文抄公上線吧。
楊易故意沉思了一會，然後又拿了張紙寫寫畫畫。
“馬迪亞斯叔叔，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每次看到戰機從甲板上騰空而起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威武，雄壯，一往無前！”馬迪亞斯毫不猶豫地回答。
“嗯，我每次看到戰機起飛，我就是這個感覺，起飛的戰機彷彿將我的呼吸都帶走了。”楊易認真地說，“我會為海軍航空兵創作一首歌，歌名就叫做《Take My Breath Away》。請您聽的時候，閉上眼睛反覆想象一下戰鷹從戰艦上起飛的雄姿！”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楊易就走到電子琴邊上，試了幾個音，熟悉了一下鍵盤，然後就開始彈奏前奏了。
前奏響起，馬迪亞斯閉上眼，在那富有激情的節奏帶動下，真的想像到戰機迎著朝陽一躍而起的情形，哇塞，太有感覺了！
Watching every motion in my foolish lover's game
評估飛行動作移植到了我那荒謬的戀人遊戲裡
...
Watching in slow motion as you turn around and say
專注在一個慢動作過程中你一個轉身，脫口而出
My love,take my breath away，
我的愛，你將我的呼吸帶走
take my breath away....
一曲唱罷，整個排練場寂靜無聲，大家都沉浸在那種蓬勃的力量和無以名狀的感動中。這首歌表面上看是一首愛情歌曲，但是如果將這種愛當成是對戰鷹，對事業的愛，也完全可以！
“哦，麥疙瘩！”馬迪亞斯快步衝了過去，將楊易緊緊地擁抱在懷裡，“太棒了，這首歌太棒了，這就是為我們海軍航空兵量身定做的，是的，我在歌曲中看到了戰鷹起飛翱翔，看到了，我看到了！”他都激動得語無倫次了。
廢話，《壯志凌雲》這電影播出後，成了美國有史以來最成功的的徵兵廣告，不過還是空軍得了便宜，海軍航空兵吃了不少虧呢。
很快，楊易寫下了整個歌曲的完整配樂，樂隊慈善晚會的節目也做了更改，直接用這首《Take My Breath Away》主打了，主唱還是楊易，童聲就童聲吧，跟原版的女聲也有點像，加入了打擊樂後，效果那是灰常的震撼。為了強調這首歌是海軍的，馬迪亞斯還硬性在節目的前面加入一段旁白，強迫讓人閉上眼睛，想象一下戰鷹起飛的樣子。好吧，你說了算。
楊易得閒的時候在想一個問題，那海軍陸戰隊該給他們安利什麼歌？空軍呢？
這時候馬泰羅衝了過來，滿眼的星星，“天啊，伊森，我以為我未來會成為一個舞蹈明星，沒有想到你已經成為明星了！”
“馬泰羅，如果有一天你成為了拉丁舞蹈明星，我將為你專門譜寫一首拉丁舞曲，讓你又唱又跳，成為世界級的明星！”楊易信誓旦旦地說。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整整一天都在排練中度過，很快，入夜了，樂隊和眾人來到了慈善晚會的劇院。
“你們就坐在這裡！”已經換上海軍航空兵校官禮服的馬迪亞斯上校，將兩個小孩按在第一排的座位上，就在自已的身邊。很快，一個穿著短裙的工作人員跟他們講上臺的安排。慈善晚會很快就開始了。
晚會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展開，很快，馬泰羅上臺和一位越南小姑娘合作了一曲拉丁舞，舞姿奔放，配合默契。下臺後，楊易跟他開玩笑“兄弟，你這時候會忘記那個囔囔鼻的女孩麼？”“你等著，回去奧蘭多你就死定了！”
進入了拍賣環節，很多高官富賈捐獻出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拍賣，有上好的雪茄，有珍藏的美酒，還有據說“僅僅穿過一次”的內衣，引得大家鬨堂大笑，居然成功拍賣出去了。拍賣的最高紀錄，是與會的最高長官捐出的一支金筆，拍出了1萬美元的天價。馬泰羅捐獻的是一個鐵皮玩具火車，也被人以100美元的高價拍走。楊易則是用200美元拍到了根古老的銅笛。
“你捐獻的東西呢？”馬泰羅問。
“等一會你就知道。”楊易已經有了準備。
“別拍不到100元！”
“哼，我要拍到1萬元！”
“你不吹牛會死麼？”
兩個小孩在下面鬥嘴，上校饒有趣味地聽著。
晚會進入了尾聲，晚會的司儀宣佈“下面有請我們海軍航空兵和海軍陸戰隊的官兵組成的金色雄鷹樂隊表演！”上校立即坐直了身體，楊易也走去了後臺。
整個舞臺的燈光暗了下來，樂隊很快在臺上擺好了樂器，現場為之一靜，大家都在充滿期待。
司儀的聲音響起：“各位尊敬的來賓，很榮幸地告訴大家，金色雄鷹將要演出的這個曲目，名字叫做《Take My Breath Away》，這首歌，是今天上午才被創作出來的，更是專門為我們英勇的鷹醬海軍航空兵創作的曲子！
歌曲的創作的靈感來自作者每次看到戰機在戰艦上迎著朝陽起飛時候的感覺，他感覺當時戰鷹將他的呼吸都帶走了！在這首歌曲中，作者將戰鷹看成了自已的愛人！所以，我們有個小小的請求，大家在欣賞這首曲子前，先閉上雙眼，想像一下我們的戰鷹在甲板上迎著朝陽起飛的雄姿吧！下面有請天才的作曲家，歌曲的首個演唱者，著名的鐵皮人樂隊的伊森~~~~瓊斯！”
很快，歌曲強勁的節奏響起來了，楊易的配樂大量借鑑（抄襲）了電影的配樂，前奏就有大量的打擊樂，很多人都閉著眼睛，確實想像到充滿力量的戰機騰空而起的畫面。
一個清脆但是節奏強烈，堅定有力的童聲響起來，燈光一下開啟，彷彿朝陽劃破了天際。
Watching every motion in my foolish lover's game...
大家驚訝地看到，在樂隊的環繞中，一個小男孩正在聚光燈下引吭高歌。
......
watching in slow motion as you turn around and say：
My love, take my breath away.....
當唱到這句“將我的呼吸帶走”的時候，樂隊沒有演奏的成員充當起了和音，這演出的效果實在太炸了！
動聽的歌曲，強勁的節奏，極富意義的歌詞，將所有人帶到了那個充滿鐵血的飛行甲板。
後來的副歌，楊易安排重新唱了兩遍，他還很老到地在唱那句的時候將話筒遞向觀眾，於是整個大廳的所有人，都在他的指揮下大聲唱起“take my breath away....wo-u-wo”，氣氛極為熱烈,似乎將大家的呼吸都帶走了。
一曲唱罷，大廳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馬迪亞斯上校帶頭起立，跟著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向金色雄鷹樂隊致敬。
這時候，司儀的聲音傳來“各位尊貴的來賓，這首歌曲好聽麼？”臺下爆發出轟然的回答“耶！”。
“下面，我們將拍賣本場為傷兵募捐拍賣會的最後一個拍品，也是最特別的一個拍品！有請，鐵皮人樂隊---伊森.瓊斯！”
聚光燈下，小男孩穿著一身燕尾服，緩緩地開口了。
“各位尊敬的貴賓，我是鐵皮人樂隊的伊森，我的，我的爸爸媽媽不見了...”丫情緒轉換得極快，楊易開始”昂昂昂...”地哭了起來，淚水掛滿了他稚嫩的面龐。“我的父母是鐵皮人樂隊的成員，在三個月前，去往一個軍事基地慰問演出的路途中，直升機失事了，到現在還沒有任何訊息！”下面的觀眾開始騷動起來，這個孩子的遭遇真是太悲慘了！
“我向上帝祈禱，我祈禱他們都平安無事。我甚至希望他們只是被對方俘虜了。”楊易哽咽著說道。是啊，即使是被俘，也好過...大家都很理解。
“我的父親母親非常恩愛，我有一首歌，是我偷偷為我父親創作的，希望他在母親生日的時候作為生日禮物，一起送給我的母親，但是，現在....嗚嗚嗚~~”已經開始有眼窩淺的女士在抹眼淚了。
吸了一口鼻涕，完全不顧禮儀，楊易用燕尾服的袖子就這樣擦了擦滿臉的眼淚和鼻涕。
“我希望將這首愛情歌曲的終身版權作為我捐獻的拍賣物品!但是，我有一個請求，這首歌拍賣的所得，我想晚會捐給被我方俘虜的戰俘營，用於改善他們的生活。我希望我父母如果在對方那邊也會被善意地對待。畢竟，離開了戰場，他們就不是敵人了。
而我堅信愛，也只有愛，才能夠跨越種族，跨越國界，甚至跨越時空！這也是我的父母對我的教導...我，我這樣的要求可以麼？”楊易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司儀。
“來了，來了，他又來了！這個精於收買人心的傢伙！妖孽啊...”臺下的約翰在內心狂呼！
與此同時，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個穿著西裝，灰白頭髮的中年人皺起了眉頭，他悄悄地對身邊的另外一個西裝男說道”這個小子是怎麼回事？他這是要宣揚反戰麼？“
”亨特，你別太緊張，這只是個孩子！他只想找回父母。“
“孩子？哼，孩子能夠說出愛能夠跨越種族，跨越國界麼？”灰頭男搖著頭，“這樣的言論很危險，包裝的很好，但是骨子裡是對我們的戰爭政策和種族政策提出了批評。”
“亨特，你太敏感了...”
他的話被打斷了，現場的幾乎所有人都在齊聲大喊“噎死！噎死！噎死！”越喊越整齊。
楊易拿過了一把吉他，坐在一個高凳子上，開口了“這首歌的名字叫《Because I love you》，起拍價，100美元。“
話音未落，前排一個胖子站了起來，“1萬美元！”
大家不傻，衝他創作的那首《Take My Breath Away》就知道，他的創作水平極高，這首歌一定差不了！
“2萬！”“3萬！”競價的聲音此起彼伏，竟然直接真的PK上了，而不是象徵性的慈善捐款了。
“10萬！”一個女聲響起，突破10萬了！現場為之一靜。
“20萬！”後排響起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一個身穿長衫的亞裔男子站了起來。哇，那麼豪橫！這個價格已經遠超一般歌曲的版權了。
小夥伴馬泰羅看著這個情形，都傻了。
“21萬！”那個女士也站了起來，她大概30多歲，穿著非常優雅，“我可以說兩句麼？”
司儀安排人將麥克風送給她，“瓊斯先生，我叫特莉絲，我想得到這首歌，理由跟你一樣，我的丈夫也在戰場失蹤了，他叫特拉曼，他已經失蹤4年了，不過，我堅定地相信他還活著。我希望將這些錢捐給戰俘營。”女士輕聲說著，現場一片寂靜。
楊易開口了，“當然，這首歌是您的了，特莉絲阿姨，下面，我代表您的丈夫，特拉曼先生，將這首歌送給您，送給所有為愛堅持的人！”
約翰內心”......”
輕柔的吉他響起，伴隨楊易略顯稚嫩但是非常溫柔的演唱：
If I got down on my knees and pleaded with you,
如果我跪下雙膝向你懇求
If I crossed a million oceans just to be with you,
如果我橫越億萬海洋 只為與你相守
你究竟會不會拒絕我？
如果我攀上最高的山峰 只為抱緊你
假如我說我對你的感覺永遠不會變
你會敷衍我嗎？
我很抱歉這聽起來有點不好，
只是。我很擔心，我很擔心你會讓我失望。
因為我愛你，愛你，
......
這首《Because I love You》是Shakin Stevens於1986年創作的，風靡全世界，是永恆的愛情經典。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消散在空氣中，現場陷入了久久的沉寂，幾乎所有女士都淚流滿面，男士也很多在偷偷擦拭眼角。
突然，前排的一個小男孩跳了起來，幾乎竭盡全力地大喊“伊森！伊森！伊森！”,手臂高高舉起，一下一下地打著拍子，接著全場起立，都合著節拍拍掌大喊“伊森，伊森，伊森！”這妥妥的國際巨星的待遇了。
掌聲在好一會才慢慢平息下去，晚會這個時候註定已經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司儀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走上臺。
這時候楊易卻突然開口了，“後面的那位老先生，我能知道，您為什麼要花那麼多的錢，來購買一首愛情歌曲麼？”
那位穿長衫的老人站了起來，很快有人將話筒遞給了他“額，瓊斯先生，我只是聽你說那首歌是你寫給父親獻給母親的，我老伴說我一輩子都不懂得浪漫，我也想買下這首歌送給她作為生日禮物，額，學著浪漫一下，呵呵呵”然後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臺下的男士很多都有同感，都笑了起來。
“先生，您祖籍是華夏人麼？”
“是的，我叫司徒雲飛，華夏山東人。”
“剛才您沒有得到那首歌，我還有一首中文的愛情歌曲，您想要麼？”
“中文歌？！要，我當然想要，太好了，老婆子可不會英文！太好了，我要！還是20萬美元，請把那首歌給我！”司徒老先生激動得滿臉通紅。
“好，下面我再送一首中文給司徒老先生，祝您和太太身體健康，永遠幸福，這首歌的名字叫《月亮代表我的心》，下面我用中文演唱。”
吉他響起，一陣溫柔又略帶羞澀的偏向女聲的聲音響起來，“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優美的旋律，直白又不失雋永的歌詞，深深地打動人心，現場其實大部分的人都會中文，南越的高階階層，越語，法語，英語，中文那都是必須精通的。
“月亮代表我的心....”隨著幾個音符消散，司徒老先生直接向前臺走了過來，徑直走到了臺上，然後朝著楊易深深地作了個揖，”老朽代我的老伴謝謝小先生了！“
楊易趕忙回禮，“不敢當，不敢當，老先生折煞小子了！”
這時候馬泰羅又蹦了起來，大聲高喊“伊森，伊森，伊森！”然後又是一場巨星牌面。
這個晚會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籌款金額空前，而且氣氛高漲得差點掀掉了頂棚。會後一堆人圍著楊易，好話說了一大籮筐，都想結識一下這位顯而易見的明日巨星。
到了11點多，楊易才跟上校和小夥伴告別，趕回別墅，明天，他們就要啟程尋找鐵皮人樂隊的主唱夫婦了。楊易有預感，這次的行動不會順利。果然，剛進入別墅的大門，約翰就將楊易拉到一邊。
“伊森，我們需要推遲一天。”
“為什麼？“
“我們接到命令，要等一個人。”
“誰？”
“一個遊客。”
楊易明白了，他們要等一個CIA特工，“遊客”是當時鷹醬兵對CIA特工的一種特殊的稱謂，雖然不是蔑稱，不過確實敬而遠之。但是約翰不也是個CIA麼？他怎麼這樣稱呼？楊易壓制住好奇心，聳了聳肩膀。
回到房間，楊易掏出了那支在拍賣會上花200拍來的銅笛，一上手，感覺沉甸甸的，應該不是純銅的。這支豎笛渾身散發著赤銅的金黃色，笛身上有一條盤著的龍，竟然是浮雕形狀的。楊易試著吹奏，但是無論他使多大勁，只能使得笛子一陣震動，但是卻發不出聲音。楊易拿著手電檢視，發現這笛子的簧片居然好像是跟笛子一起鑄成的，無法拆卸或者更換，但是卻是黑色的。
這是個什麼東西？楊易拿著在手裡面揮舞，舞得虎虎生風，頗為順手，“是金庸《書劍恩仇錄》裡面餘於同的武器麼？點穴用的？額，我可不想毀容”，楊易自言自語。楊易順手將笛子插到後腰上，現在他有三個武器，一個是那把1911，一個是銅笛，還有一個是彈弓。
說起這個彈弓，那可也非凡物，彈弓的叉是用深山裡面分叉的老藤，浸泡了很久的桐油為主幹，上面又細細地纏繞著一層細藤，橡皮筋是兩條醫用聽診器的橡膠管，原來的腳踏車內胎已經被淘汰了。這是師傅給他的武器，他5歲的時候就開始用它打鳥，打老鼠和打~人了。
那個遊客...楊易決定不再費腦子了，正好，明天多了一天的功夫，可以更好地準備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