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晴梧捏捏兩人凍得通紅的臉蛋,笑道:“一個月沒來,怎麼感覺你們兩個又長高了。呃,小林好像也高了一點。”

林雁翔接過衛晴梧手裡的包裹,說道:“外面太冷,還是進屋說話吧。”

衛晴梧用手指點了點金寶二人的額頭,笑說:“看看你們兩個,都不知道給姐姐拿東西,還是小林大一點,懂事。”

林雁翔說道:“孟大哥,你也一起進屋吧,剛好今天衛姐姐來了,你們認識一下。”

孟易行和他們進屋後有點不知所措,小金小寶纏著衛晴梧問東問西,說這說那,衛晴梧不厭其煩的給他們講,宛如親姐弟一般。

林雁翔給孟易行衛晴梧倒了兩杯熱水,衛晴梧接過放在一邊,說:“水先不忙喝,我這次來是專程為感謝孟公子的。”

孟易行忙問:“感謝我什麼。”

“紅玉都跟我說了,孟公子幫小林打走一幫流氓,免讓他們受歹人欺負,我是他們姐姐,自然該感謝你。”說著盈盈起身,襝衽施禮,微笑說:“還未正式見禮,小女子衛晴梧,見過孟公子。”

她身段風流,眉眼一抹情意似有還無,孟易行剛淡下來的臉色又一次紅到脖子根,也作揖還禮,說道:“衛姑娘多禮了,其實,其實也不算什麼……”他覺得“衛晴梧”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小寶說道:“衛姐姐,你還不知道呢,孟大哥不但會武功,還讀過很多車的書。”

衛晴梧啞然失笑:“那叫學富五車,什麼很多車的書。”

小寶亦笑道:“對對對,就是這麼說。他不光幫我們打走那幫混蛋,還教我們讀書識字呢。”

“此話當真?”衛晴梧訝然問道。

林雁翔說:“是的,孟大哥武功很好,這幾天我們私下還切磋過呢,我根本不是他對手。”

衛晴梧一雙美目轉向孟易行,帶著三分好奇,說道:“原來孟公子竟是個文武全才,剛才竟然勞動孟公子為賤體開門,實在失禮。”

孟易行連連擺手,說:“衛姑娘言重了,我算不上什麼文武全才,教他們讀書識字也不是什麼大事,其實他們都很聰明,不需要我怎麼教,領悟得很快的。”

“我原本也想教他們讀書,可惜俗事太多,實在分不開身,孟公子不嫌他們愚頑,肯做傳道授業解惑之師,本該好好感謝你,可惜我不知道這件事,沒帶什麼謝禮。”

她解開所帶包袱,從裡面拿出一件棉衣,說道:“上次紅玉跟我說過你的身高體形,我憑著感覺做了一件棉襖,你試試看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話我讓人拿去改。”

孟易行看那衣服顏色鮮豔,面料做工比自已身上所穿的要好上幾倍,說道:“這我怎麼敢收,我幫他們其實也是在幫我自已,畢竟我們住在一起,那幫人要是整天過來鬧,我也住得不舒服,這件衣服我斷斷不能收,請姑娘收回吧。”

“一件衣服而已,值不了多少錢的,全當是我們一點心意,孟公子不必推辭了。何況你教他們讀書,這拜師禮還沒有呢。”

林雁翔說:“是啊孟大哥,你就收下吧,這不光是衛姐姐,也是我們的心意。”

孟易行只好接過,衛晴梧笑道:“你回屋試試看,不合適我再拿回去改。”

孟易行捧在手裡四處看看,說:“看起來應該挺合身的吧……”

“你不用怕我麻煩,儘管去試好了。”

“恭敬不如從命,多謝衛姑娘盛情。”孟易行回房剛把舊棉襖脫下,就聽院裡“哐當”一聲巨響,接著就是一人高喊:“姓林的雜種,給老子滾出來!”

孟易行吃了一驚,忙把新衣服放在床上,穿好舊衣出門。林雁翔人已站在院裡,把衛晴梧和金寶二人擋在身後。

對面站著五人,當先一個就是上次來鬧事的花臂少年。其餘四個皆是中年男人,相貌打扮各異,孟易行眼神卻被其中一個吸引住。那人也朝他看來,四目相對,二人眼裡滿是震驚和疑惑。

這人正是孟易行在蒼胡大牢裡遇到的魏野伯。

在他們身後躺著兩塊門板,不用問,是被踢壞的。

林雁翔喝道:“你還敢往這跑,看來上次把你打輕了!”他本想罵幾句髒話,考慮到衛晴梧和孟易行在,硬生生忍住了。

花臂少年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說:“我的兒,你還不知道你爹我的厲害吧,你看看我身後是什麼人?告訴你,這幾位爺是錢塘龍王麾下的,張追張大爺,張連張二爺,還有魏大爺和牛大爺。上次叫你給我磕個頭了事,今天可不成了!”

孟易行依次看去,那個張追和張連身形相貌都有幾分相似,像是兄弟倆,一色的黑臉短鬚。那個“牛大爺”人如其姓,體壯如牛,一臉橫肉,看著就不像好人。

孟易行心裡盤算著今天的事該如何了,現在去報官還來不來得及。衛晴梧悄悄走到他身邊,含笑問道:“孟公子,衣服合身嗎。”

這一問兩邊人都愣住了。

孟易行乾咳兩聲,說:“我還沒來得及試……”

“想必是被他們打斷了,真叫人討厭。”

花臂少年大怒,罵道:“老子跟你們說話呢,當我不存在?等等,這位是……”他歪著頭去看,衛晴梧一笑轉身,正對著他。

花臂少年驚道:“哎呦,這不是衛晴梧嗎!”

張追等人一進院門就看見了她,只是一直沒說話。姓魏的漢子問道:“這就是你們杭州城裡有名的花魁?”

張連說道:“不錯,東門樓裡的花魁,也是杭州有名的伶官。”

牛姓男人低笑兩聲,說:“來之前就聽說有這麼個人,竟然在這見到了。”

張追正要說話,花臂少年先說:“大名鼎鼎的東門樓花魁竟然在這,你跟這幾位是什麼關係啊?”他看看衛晴梧又看看孟易行,忽然笑出聲:“我知道了,你在這裡包養了一個小白臉,這三個是你們的種!”

“不要亂說話,我和這位孟公子也是才認識,不可汙人清名。”衛晴梧秀眉微蹙,語含薄嗔,臉上卻笑意不減,其多情神態看得花臂少年一陣心癢。

他搓搓手,嘿嘿笑道:“要不是在這養了人,你這麼個名人,怎麼會來這種骯髒地方。”

孟易行林雁翔大怒,衛晴梧說:“孟公子小林你們不必出手,自有人會收拾他們。”

話音剛落,就聽空中傳來“嗚嗚”之聲,一個黑色物事從他們身後房頂飛來,迅如離弦之箭,直奔花臂少年臉去。

由於花臂少年離張追等人有幾步地,這東西又是突然飛出,他們來不及反應,結結實實地打在花臂男臉上,打得他滿嘴是血,吐出兩顆牙來。

張追高聲道:“何方高人駕臨,何不現身一見!”

衣袂帶風聲中,房頂上掠下一個男青年,二三十歲年紀,形容瀟灑,手持鐵扇,書生打扮,對花臂少年說道:“衛姑娘的芳名豈是你這種潑物能叫的,這次是略施小懲,下次就不止兩顆牙了。”

花臂男捂著嘴嘟嘟囔囔的,手指著那書生罵個不停。

張追略一拱手,說道:“錢塘龍王駕下張追,閣下如何稱呼?”

書生搖搖頭說:“我不認得什麼龍王海王的,我不過是一介窮書生,說出名字你們也不知道。”也不理會他們,朝衛晴梧作揖,說道:“小可來遲,致使衛姑娘受小人言語侮辱,罪之深也。”

衛晴梧淡淡一笑:“鐵扇書生成莫揚肯屈尊是小女子之幸,何罪之有。”

書生聽了這話喜上眉梢,彷彿比見了親孃還親,說道:“還在下雪,請衛姑娘移駕廊下,小心著了涼。”

他眼裡只有衛晴梧一個,也不管孟易行和林雁翔等人和她什麼關係,對花臂男等人更是視而不見。

張追張連兄弟倆平素在錢塘龍王手下也是囂張慣的,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輕視,當即火冒三丈,張連怒道:“那小子,你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管你什麼什麼鐵扇竹扇的,今天不留下點東西就別想走!”

張追遲遲不發作,卻是另有想法。他和花臂少年認識,兄弟倆又受了他一頓酒席,原本只是想替他教訓個人,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衛晴梧。

衛晴梧交遊廣闊,上至道府官吏,豪門富族,下至武林名宿,江湖草莽。眼前三個男孩看起來和她關係匪淺,貿然得罪她以後恐怕沒有安生日子,錢塘龍王那也不好交待。

可要是就這麼走了也實在沒臉,他問魏野伯:“魏老哥,你看呢。”

魏野伯和姓牛的是跟上面人一起來杭州拜會錢塘龍王,他和張追張連兄弟倆有舊情,聽說兩人要去助拳,就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一起來了。當他們看到對方是三個十幾歲孩子時就失望了一大半,偏巧杭州名伶衛晴梧也在,又殺出個什麼書生,這場戲總算有了轉機。

此刻聽張追這麼問,顯然是他也沒了主意,於是說道:“張兄,你是來給別人助拳的,這個什麼鬼書生也是來給人助拳的,不如你們打一場,不管是輸是贏,這事就這麼算了,你看呢。”

張追暗罵魏野伯狡猾,花臂男滿嘴血,含糊不清地說:“張哥給我做主啊張哥。”

張追心想我們要是贏了,衛晴梧臉上無光,恐不會善罷甘休。要是輸了,自已和錢塘龍王臉上也無光,真是好生為難。他弟弟張連沒有這麼多想法,見哥哥不說話還以為是怕了對方,當即跳了出去,張追想要阻止已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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