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喬緩緩抬起頭,眼眸中沒有一絲閃爍,嘴角也沒有一絲微笑,就這樣冷冷的看著蕭謹灝。

蕭謹灝詫異的看著南宮喬:“喬兒?”

南宮喬向蕭謹灝恭敬的俯身行禮:“參見四殿下。”

蕭謹灝穩住自已有些慌亂的心神:“喬兒快起身……”

南宮喬沒有一絲情緒的說道:“臣女無意聽見四殿下的談話,若四殿下要責罰,臣女這就回府中等著,若無要事臣女先退下了。”

蕭謹灝還想說什麼,但介於王尚書在場便不多言,不滿的瞪了一眼谷奚:“替本殿下送南宮小姐回府!”

谷奚自知自已擅離職守惹了禍,可人有三急啊。

南宮喬轉身大步離開,剛進雲輕閣雅間,月安與雲安就湊了過來。

南宮喬告知二人現下立刻回府,雲安趕緊將未食用的蜜餞金棗打了包。

回府的路上,馬車裡出奇的安靜,雲安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小姐,剛剛發生了何事,為何現在就要回府?”

月安向雲安使了個眼色,開啟裝有蜜餞金棗的食盒道:“小姐,先用點吃食吧。”

說著,月安就將筷子遞給了南宮喬。

南宮喬拿起筷子夾起一顆蜜餞金棗,晶瑩潤澤、軟糯可口、一口下去,滿嘴的香甜,可再甜也消散不了南宮喬此刻心中的這片愁雲。

馬車終於停了下來,雲安扶著南宮喬下了馬車。

剛回到府中,就見婢女採兒走上前來:“小姐,夫人有事找您,請您前去正廳。”

南宮喬示意月安與雲安退下,獨自跟著採兒去了正廳。

走進正廳,採兒便退下了。

只見上位坐著一個氣度不凡的男子,那人氣宇軒昂,玉樹臨風,英氣逼人的五官,此人正是蕭謹灝。

南宮喬泰然自若的走上前去給蕭謹灝行禮,心裡卻想著:“四殿下難道真的是來興師問罪的?”

蕭謹灝伸出手想要將南宮喬扶起,南宮喬身子一閃躲,迅速避開。

蕭謹灝目光直視著南宮喬,有些無奈道:“喬兒是在生本殿下的氣。”

南宮喬似笑非笑道:“四殿下說笑了,臣女怎敢。不知四殿下找臣女有何貴幹?若無要緊事,將軍府不敢勞您大駕。”

蕭謹灝知南宮喬在與他置氣,想著不如讓南宮喬再冷靜冷靜,便道:“喬兒早些休息,切勿胡思亂想。”

說完,蕭謹灝轉身離開,南宮喬心中更加疑惑了,難道這些年蕭謹灝對將軍府的好都是假的嗎?

南宮喬雖深知帝王家的心思不可能像尋常百姓一樣簡單純粹,也明白他們會為那九五至尊之位算計謀劃,但南宮喬不希望自已的家人成為蕭謹灝手中利用的棋子。

若為棋子,有朝一日沒有利用價值便會棄之如敝屣,這讓南宮喬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回到閨房中的南宮喬,心煩意亂的開啟軒窗望著夜空中的明月,意外看見遠處的一顆星宿半明半暗的閃爍著。

南宮墨秦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南宮喬的窗外,彈指在南宮喬的額頭上輕輕一揮。

“大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南宮喬有些不悅道。

南宮墨秦瞧出南宮喬的情緒有些不好,問道:“喬兒在想些什麼?”

南宮喬嘟著嘴,尋思了片刻才道出:“大哥,你覺得四殿下此人怎樣?”

南宮墨秦眼神忽然就變了,一臉看熱鬧的表情看著南宮喬,道:“喬兒覺得呢?”

南宮喬氣憤的說道:“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南宮墨秦詫異道:“喬兒何出此言?這些年四殿下與將軍府的來往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就算劃清界限,外界又怎會信。”

南宮喬:“可是……”

南宮墨秦繼續道:“將軍府與四殿下早就利益同存,若是日後登上那至高之位的不是四殿下,怕是這京城中也難容我們將軍府。”

南宮喬:“話雖如此,可四殿下從一開始接近我們將軍府就是別有目的。”

南宮墨秦:“什麼目的?”

南宮喬:“大哥,你信我,這些年他的的確確對我們都很好,可他那是想利用我,利用我們將軍府為他爭奪皇位啊!”

南宮墨秦:“四殿下品行端方,學術醇正,足智多謀,才德兼全。大殿下非皇后所出又不是嫡子,本朝立賢不立長,四殿下與我們又最親近,於公於私輔佐四殿下都是應當得。”

南宮喬瞧著南宮墨秦如此肯定蕭謹灝,心裡急得猶如熱鍋上地螞蟻,無奈地叫道:“大哥!!”

南宮墨秦拍了拍南宮喬的肩膀:“昨年的乞巧節,四殿下親自寫了一封信交於母親保管,不如明日你去問問母親。”

南宮墨秦一股腦地將自已要說的話全盤托出,心裡嘀咕著……如此聰慧的妹妹怎就看不懂四殿下的心思呢。

這一夜南宮喬徹底失眠了,心中的謎團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次日一早,南宮喬無精打采的向戴虞霜省視問安。

戴虞霜瞧著南宮喬臉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湊近細細看了看說道:“呀!喬兒這是怎麼了?”

南宮喬不知如何向戴虞霜開口,吞吞吐吐的說著:“孃親,我……”

只見戴虞霜從身旁拿出一封信箋,上面寫著南宮喬親啟幾個字,一看便是蕭謹灝的字跡。

戴虞霜笑著將手中的信箋遞給南宮喬:“昨日四殿下來找過孃親。”

南宮喬嘟囔著小嘴,心亂如麻的從戴虞霜手裡接過蕭謹灝寫的信。

戴虞霜起身就要向外走去:“聽聞首席軍機大臣的華夫人病了,為娘要出府去看望,你在府中好生歇息。”

而後,戴虞霜示意貼身婢女採兒和匯兒一併跟著走了。

南宮喬拿著信箋獨自一人來到府中的池塘邊,毫不猶豫的把信封撕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貼著黃色銀杏葉標本的信箋,信箋上顯著蕭謹灝墨韻清秀,酣暢淋漓的字跡。

喬兒: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不知從何時開始,喬兒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已刻在我的心裡。

時光流逝,看著你陪著你成了我最快樂的事情。

我的心就像被禁錮了一般,想要日日守在你身邊。

然,我的心熱血沸騰,思念無處訴說。

我只能日日渴望著你長大,渴望著你及笄的日子。

渴望著百里紅妝迎娶你為我妻,渴望著親手掀起你的紅蓋頭,與你共飲合巹酒。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蕭謹灝。

南宮喬心頭微微一震,心中暖暖的猶如被溫泉沁潤一般。

南宮喬撫摸著從出生就戴在脖頸上的這枚玉戒,回想起這些年與蕭謹灝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畫面浮現在眼前。

蕭謹灝這般寵溺的情感,信箋中的真情流露,使得南宮喬內心有所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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