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灝憐惜的看著鳳榻上病弱的皇后,拍了拍皇后的玉手安慰的說道:“事情已經查明,皇后要好生休養。朕還有要務處理,晚些再來看你。”

語落,蕭謹灝起身邁著大步離開,眾妃也紛紛退下。

皇后看著蕭謹灝斷然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悲傷不斷蔓延。

皇后本以為自已失了孩子,蕭謹灝會陪在自已身側,安慰自已一二,卻不想蕭謹灝只惦記著自已的江山社稷。

夏珠姑姑站在一旁看著面容蒼白的皇后,心疼卻又無奈。

婢女婉秀端著剛熬好的藥,小心翼翼地走近皇后身側,雙手將藥奉上:“皇后娘娘,該喝藥了。”

皇后用綃帕擦拭著面龐上的淚水,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苦澀的藥味瀰漫在口中,此時卻已感覺不到苦。

皇后細細回想著今日之事,南柔是自已暗裡安插在御膳房的人,南柔的家人都在自已手中,斷然不會不顧家人的安危而背叛自已。

而此事,南柔招認,更像是故意指認姝妃為主謀,拖姝妃下水。

皇后忽然失聲笑道:“南柔這小人藏得妙,不枉費本宮對她的教導。”

夏珠姑姑:“如今姝妃失了貴妃位份,皇后娘娘又失了孩子,最得利的人便是如妃。”

皇后搖頭否定道:“此事不像是如妃所為。”

忽然,皇后冷峻的眼眸中迸發出一絲殺人的寒意,道:“南柔手中為何會有馬齒莧?去給本宮細細的查!”

秋夜漫長,秋天的露水在月亮的輝映下顯出純淨清白的光。

呼呼的北風吹的人心發涼,吹得寂靜的宮牆更加孤獨淒涼。

韓貴人躺在床榻上不安的輾轉反側,只得起身開啟朱窗,仰望著夜空中皎皎的月光。

貼身婢女琴歌瞧見韓貴人無心安眠,便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朝自已的主子走去。

琴歌一邊將手中的單衣披在韓貴人身上,一邊關心道:“貴人,秋日涼,可別受了寒。”

韓貴人面色有些難看,像是夜空中那黑乎乎的雲朵。

韓貴人心中猶如壓了重重地巨石,苦惱道:“那日本主有意將馬齒莧的作用告知江常在,原本是想借她之手毀了如妃腹中的孩子,卻不想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反傷及了皇后娘娘。此事若讓皇后娘娘知道……”

琴歌淺淺一笑,低聲說道:“貴人不過一句隨口話,此事是江常在自已邀功心切,江常在做的事貴人本就毫不知情。”

韓貴人的眼眸頓時就亮了:“是啊,本主糊塗,此事又不是本主指使她做的。”

琴歌緩緩道:“說句大不敬的話,江常在此人蠢笨莽撞,貴人實在不必放在心上,只需靜觀其變。”

韓貴人不可思議的盯著琴歌看了看,滿意的笑道:“從前竟不知本主身旁有個謀士。”

琴歌自知自已不過是個奴婢,不敢居功:“貴人眼明心亮,偶爾糊塗不過是當局者迷罷了。”

韓貴人因著婢女琴歌的開解,心裡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宮牆內另一處燭火微亮的寢殿,殿內竊竊私語聲不斷。

張貴人:“那日妹妹無意聽見……妹妹尋思著將常在與皇后娘娘走得近,怕是要謀害姐姐。於是就尋了御膳房一個打雜的下人,給了他一些銀子,讓他幫忙看著南柔,果真就瞧見南柔用馬齒莧熬製了茶水。”

如妃用手指揉了揉自已的太陽穴,徐徐說道:“此事做的不錯,只是以後做什麼事都不可再瞞著本宮。”

張貴人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看著如妃。

如妃尋思著,此事皇后必定會再細查,不如就將此事稟告給皇后,借皇后之手把江常在清理掉,於公於私皇后都不會放過江常在。

如妃眉目中都是柔光的看了張貴人一眼,溫柔一笑,道:“此事本宮自會上報。夜已深,今夜就在本宮這裡住下吧。”

這一夜,宮中寂靜的可怕,就連秋蟲的鳴叫聲也顯得格外擾人清夢。

一連十日,白日裡蕭謹灝忙於政務,偶爾得空也只是去看看如妃與南宮喬。

夜裡除了去過張貴人與姚答應那裡,幾乎都是在皇后的中宮就寢,以表對皇后的安慰。

皇后因著身子的原因,免了妃嬪們近日的請安。

這一日,夏珠姑姑正伺候著皇后喝藥,婢女婉秀緩緩走上前來稟告道:“皇后娘娘,如妃娘娘來了。”

皇后將喝完的藥碗遞給夏珠,用綃帕擦了擦嘴角,道:“讓她進來。”

婉秀得了皇后之令,不一會兒便領著如妃進了寢殿。

如妃如今已孕滿七月有餘,身形也胖了許多,大大的孕肚使得如妃走得尤為緩慢。

皇后瞧著如妃來了,面上微微一笑,示意如妃不必行禮。

如妃朝著皇后感謝的點頭一笑,撫摸著孕肚小心翼翼地落座。

皇后瞧著只有如妃一人,關切的問道:“你怎麼連個伺候的婢女都沒帶?”

如妃笑道:“皇后娘娘,臣妾讓婢女在殿外候著的。”

聞言,皇后看了看如妃,似乎明白瞭如妃的來意,於是命身邊的夏珠與婉秀都退了出去。

如妃看著皇后,緩緩地說出了自已前來的目的。

皇后沒想到如妃會比自已先查到線索,可有線索總歸是好的,一想到能替自已未出生的孩子找到真兇,皇后就很是激動。

如妃一臉嚴肅,道:“皇后娘娘不妨傳江常在來問一問話。”

皇后眉頭緊蹙,眉眼中帶了一絲疑惑,道:“如妃,江常在雖然位份低,可終究是聖上的妃嬪。”

如妃坦言,自已敢與江常在當面對質。

皇后見狀也不再多言,想必如妃是有人證在的,當即便命婢女婉秀去悠蘭居請江常在來景仁宮。

婢女月瀅扶著江常在一路跟在婉秀身後,江常在朝月瀅暗使了個眼色。

月瀅當即就明白過來,朝前快走了兩步趕在婉秀身側,試探的問道:“婉秀姐姐,不知皇后娘娘召我家常在何事?”

婉秀一臉嚴肅的瞟了一眼月瀅,道:“怎得如此不懂規矩!皇后娘娘的事,什麼時候輪到我們做奴婢瞎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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