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中的夜晚,月色散發的銀光照耀著紅葉、小巷,朱牆、碧瓦。

一花一木,一草一葉,都瀰漫著秋意濃厚的色彩。

次日,翊坤宮。

除了南宮喬與丁答應未到,其餘宮的妃嬪全都到了。

姝貴妃又如昨日一般坐在高位上,看著眾妃跪拜在地,頭頂本書的模樣。

想著要如何懲治遲來的南宮喬,心中很是爽快。

一盞茶的功夫,月安扶著南宮喬,婢女妙枝扶著一瘸一拐的丁答應來到翊坤宮。

南宮喬與丁答應齊聲跪在地上向姝貴妃行禮。

姝貴妃瞟了一眼地上的二人,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道:“你二人姍姍來遲,是不把本宮的話放在眼裡?”

丁答應驚慌的說道:“貴妃娘娘恕罪,嬪妾在來的路上不慎將腳扭傷了,不是有意來遲。”

姝貴妃眼眸中一閃而過的輕蔑,徐徐道:“丁答應的腳似乎和這宮裡八字不合呀!”

丁答應將頭埋得更深了些,忍不住的咬著唇來緩解心中的害怕。

姝貴妃眼神又輕瞟的看了南宮喬一眼,道:“你呢?為何來遲?”

南宮喬臉色有些憔悴,聲音有些吃力,道:“貴妃娘娘,嬪妾今日有些腹痛。”

姝貴妃似笑非笑,冷冷的說道:“噢?真是不巧。既然你二人如此不懂規矩,就好好學學規矩!”

語落,姝貴妃便讓眾妃都起了身。

看著南宮喬與丁答應二人玩味地說道:“你們二人頭頂著書走兩步吧,腳步可都要走穩了。”

南宮喬頭頂著書,昂首挺胸,不偏不倚平穩的走著。

丁答應目不斜視,保持中立,可剛走了兩步,腿腳不便的丁答應一個踉蹌,連帶著南宮喬一起摔倒在地。

兩本書接連落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丁答應嚇得癱軟在地,南宮喬也跪了下來。

姝貴妃一臉嫌棄的看著癱軟在地的丁答應,厲聲道:“丁答應,本宮昨日就饒了你,沒想到你這般不思改進。”

丁答應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姝貴妃鄙夷瞟了一眼,冷聲道:“丁答應言行有失,去庭院中頂著書罰跪兩個時辰!”

姝貴妃又瞧了瞧南宮喬,不由挑眉道:“沒想到一向規行矩步的綺貴人,今日也會這般失了規矩。”

南宮喬自知說也是錯,不說也是錯,矛頭都會指向自已。

但禍從口出,還是少說為妙。

姝貴妃見南宮喬不言語,面上有些不悅道:“綺貴人就罰跪在此,將《內訓》從頭到尾誦讀一遍!”

南宮喬跪在地上誦讀著《內訓》,心中暗自盤算著要如何應對姝貴妃。

剛讀了一頁,南宮喬忽然感覺腹部絞痛,背上也冒著虛汗,身子一軟就傾倒暈了過去。

身旁的月安嚇得趕緊扶起南宮喬。

江常在瞧見南宮喬的裙裳下竟有血跡,嚇得大叫道:“血,有血。”

“怎麼會有血呢?難道……”張貴人一臉迷惑的呢喃著,忽然瞪大雙眼驚訝的看著南宮喬。

於此同時,蕭謹灝因知曉了姝貴妃昨日的舉動,便想著到翊坤宮瞧上一瞧。

卻沒曾想,剛走進殿中就瞧見暈倒在地的南宮喬。

蕭謹灝快步走上前,瞧見南宮喬身下竟有一片血跡,臉色大變。

蕭謹灝急切的對著身後的王德申,道:“傳張太醫到承乾宮。”

蕭謹灝哪裡看得南宮喬如此受委屈的模樣,抱起南宮喬二話沒說,就回了承乾宮。

婢女婉秀小心地攙扶著皇后進了承乾宮的寢殿,只見眾妃都站立在一旁。

皇后不明所以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蕭謹灝坐在南宮喬的床榻邊,朝著姝貴妃厲聲道:“貴妃,朕平日縱著你,是看你識大體,懂分寸。而今你都做了些什麼?”

聞言,姝貴妃面色難看的跪在地上,心有不甘的說道:“皇上,臣妾不過是讓綺貴人走了兩步。”

蕭謹灝眸中一片冷光,聲音威嚴的說道:“放肆!你可知綺貴人有孕?”

聞言,姝貴妃臉色頓時大變,身體也不由得晃動了一下。

此時,南宮喬緊閉雙目躺在床榻上,可心裡卻明明白白,自已與蕭謹灝並未跨越那一步,可為何蕭謹灝要說自已有了身孕。

此時,王德申領著張勤譯匆匆而來。

蕭謹灝對著張勤譯口吻冷冽的說道:“張太醫,快替綺貴人瞧瞧,看綺貴人腹中的子嗣可還保的住?”

張勤譯懵了,明明昨日才替南宮喬把了脈。

子嗣?何來的子嗣?

張勤譯一時辨別不了,這孩子到底是貴人編來騙皇上的,還是皇上編來騙貴妃的。

與此同時,南宮喬迷濛的睜開雙眼,瞧見蕭謹灝的一瞬間,南宮喬眼眶中泛起了淚水。

姝貴妃瞧見南宮喬的模樣,只覺得南宮喬像極了一隻狐狸精,眼眸中充滿了恨意。

張勤譯:“貴人,可還腹痛?”

南宮喬點了點頭,伸出右手,月安用綃帕蓋在南宮喬的手腕上。

張勤譯故作深沉的把著脈,又瞧了瞧南宮喬,一臉嚴肅的看向蕭謹灝,稟告道:“皇上,綺貴人的孩子沒了。”

蕭謹灝似乎就像不相信這一切,呢喃的說道:“朕與綺貴人的孩子沒了?”

張勤譯站在一旁垂下頭,無奈的搖了搖頭。

蕭謹灝瞳孔微變,怒斥道:“姝貴妃,你可知罪!”

姝貴妃神色慌張的向蕭謹灝解釋道:“皇上,臣妾真的不知綺貴人有孕,綺貴人只說她腹痛,臣妾以為她是吃壞了肚子。”

皇后責備的看著姝貴妃,道:“既已知曉綺貴人腹痛,就該讓綺貴人回宮歇著。”

此時,韓貴人誇大其詞的說道:“皇上,今日綺貴人痛的連路都走不好了,貴妃娘娘卻說來遲了就要受罰。”

姝貴妃瞪了一眼韓貴人,委屈的看著蕭謹灝,道:“皇上,若臣妾知曉綺貴人有孕便不會責罰,都怪,怪綺貴人自已不說。”

蕭謹灝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看著姝貴妃,道:“是朕不讓綺貴人告訴旁人,姝貴妃這是在怪朕?”

姝貴妃暗覺不妙,頓時哭的梨花帶雨,道:“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蕭謹灝心疼的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南宮喬,冷聲道:“姝貴妃,言行有失,不知悔改,故收回協理六宮之權,禁足三日,不得擅出。”

聞言,姝貴妃身子軟軟的癱倒在地,皇后眉眼中包藏著的笑意漸漸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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