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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瀾月一連在江州逗留了六日,六日顧朝白日日到皇家別院不說,還很自來熟的帶阿嶼四處遊玩。

幾回下來,顧朝白已經成了阿嶼嘴中的顧世伯,倆人關係親密的不行。

許瀾月不是不讓他們父子倆親近,但顧朝白那麼討好阿嶼,一方面有阿嶼是他親兒子的緣故,但最大的原因還是許瀾月。

等到沈家擺宴,趙熹寧父母,顧朝白母子都來用膳,許瀾月作為趙熹寧表姐也跟了過來。

飯後,她與趙熹寧單獨坐在一塊,望著遠處的顧朝白與阿嶼和沈家人玩耍的身影,甚是苦惱。

“熹寧,你知道嗎,不止顧朝白,僅僅六日連顧家老夫人都已經送禮過來不下十回了。”

“每次見我客氣的不行,十句話有九句話提阿嶼,八句話提顧朝白,最後一句帶著父子倆一塊。”

“我不是不喜歡聽,也知道顧家老夫人的態度,她想讓等了這麼些年的兒子得償所願,阿嶼認祖歸宗。”

“可我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哪裡能隨了他們的意,我想明日就離開江州。”

“啊,你不與我跟父王母妃一塊上京了?”

本來已經說好,上京給皇祖父慶壽她們要一同上路,不過趙熹寧父王在律州有職,總要將手中職務安排一番,她就不能跟許瀾月一樣想走就走。

現在許瀾月為了躲顧朝白要提前走,趙熹寧萬分捨不得。

倏然,趙熹寧想起什麼,扭頭望了望遠處抱著弟弟跟他們玩地正歡的沈穆,她問。

“表姐,你是不是不打算跟顧朝白打聲招呼就走啊。”

“我想走便走,他還敢攔我?跟他打招呼,肯定會磨磨唧唧跟我說什麼,萬一他以為我一去不回,他再也見不到阿嶼,跟阿嶼坦白了怎麼辦。”

許瀾月都能想到後果,阿嶼一定會鬧著不離開爹爹,什麼赴京給未曾謀面的皇外曾祖父慶壽,他的小腦袋瓜一定想不來了。

她也不能為了阿嶼在江州有爹,她就一輩子待在江州了吧。

當然,許瀾月肯定不會再回江州。

趙熹寧不簡單地搖搖頭:“你不打招呼就走怕是難,顧朝白是江州刺史,沈穆說了,那日你初來江州,顧朝白只瞟見了你一點身影,他差點讓人翻了整座城,城門也打好了招呼。”

“他沒找到你人,都能大動干戈,看見你在眼前,哪容得了你輕易就走。”

說到這裡,許瀾月苦惱的神色更重,趙熹寧不得不對許瀾月做最後的忠告。

“表姐,還記得皇祖父接見顧朝白那日嗎,他本想給你和顧朝白賜婚的,因你有孕,皇祖父才不得已打消了這個念頭。”

“其實他喜歡顧朝白的很,後來跟我提了好幾次可惜,兜兜轉轉到頭來,阿嶼竟是你跟顧朝白的孩子。”

“你真拋了他就走,顧朝白怕是要遞摺子到皇祖父面前,皇祖父看你倆孩子都有了,緣分難斷,順手賜婚不無可能。”

“表姐,顧朝白有貌有才,挺好的啊,你怎麼就不滿意呢?”

“因為,表姐沒你乖啊,”許瀾月又心疼又憐愛地捏了捏趙熹寧粉白似桃瓣的小臉,眸中充滿疼愛。

想想趙熹寧和沈穆不僅是一樁娃娃親,還是一樁未婚夫都找到家門了,趙熹寧才知道的娃娃親。

要給許瀾月,她才不管自已爹失不失信,沈穆就是天神下凡她都不嫁。

明明不瞭解沈穆的趙熹寧,是極其不喜歡那種毫無墨水的武官,卻為了父王突如其來的婚約願意嫁。

許瀾月無法想象小表妹怎麼肯答應的。

趙熹寧揉揉小臉,一雙小鹿般無畏地雙眸閃著狡黠地光,絲毫不覺得自已乖。

傲嬌道:“我可是郡主,嫁給誰都是郡主,有何好怕的。”

或許就是從小被寵愛慣了,趙熹寧少見許多苦難,連苦都沒見過,又怎麼會杞人憂天。

沈穆不錯的相貌,初見一瞥對她迷惑性巨大,也不想讓自已敬愛的父王當個食言的小人,就點頭答應了。

當然婚後有不開心,有落差,她恨不得與沈穆和離,再不與他見面。

若沒有夢中戰火硝煙的事,趙熹寧怕是已經不在沈家了。

但過下來了,沈穆還挺不錯的,夢中他是陪自已“走到最後的人,”夢醒她想試試這回能不能與沈穆真真實實地走到最後。

“我也是郡主啊,我怎麼沒你這麼從容豁達,難道我接觸的人間煙火比你多?”許瀾月自疑一問。

不過這不是太重要的事,最重要的是趙熹寧說的話,像顧朝白那種狀元奇才,她皇外祖父必然記得牢牢的。

要真讓顧朝白遞了摺子去,難保不想著給她倆湊姻緣,許瀾月可不想當被趕上架的鴨子。

她離開江州,還要想法子防著顧朝白求賜婚才成。

……

“不玩了,不玩了,我一下帶倆,他們倒是撿了大便宜,累死我了。”

院子中央,沈穆踢蹴鞠踢累了,他擺著手當即退出了玩鬧,徑直朝趙熹寧的方向走去。

趙熹寧:“……”

“他還有知道累的時候?”她嘀咕一聲。

許瀾月嗅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用扇子擋著嘴角和趙熹寧說小話:“話本子看了嗎?”

趙熹寧羞赧,忙否認:“沒……沒有。”

否認間,沈穆已經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六弟沈稹,小舅子趙懷謙,沈穆給他們倆一人倒了杯水,再自顧自給自已倒了杯水,豪飲一大杯。

顧朝白那邊也拉著阿嶼走了來,沈穆的兩個哥哥,大哥沈秩和三哥沈稷,拉著孩子朝另一邊的妻子而去。

阿嶼過來了,許瀾月給兒子倒了杯茶,還剩下最後一個杯子,可惜當茶壺再交到顧朝白手中時,裡面已經沒水了。

沈穆看的出氣:“該,拉著阿嶼不知怎麼好了,盡搶我的球。”

顧朝白笑懟,盯著許瀾月意味深長:“沒辦法,難得與阿嶼玩蹴鞠,大表哥、三表哥都帶著孩子,我不能讓阿嶼輸啊,沈穆輸輸倒沒關係。”

許瀾月:“……”

沈穆:“……”

“文人心眼子多,就會指桑罵槐,”幾個人就他沒孩子唄,帶的不是八歲幼弟就是七歲小舅子。

沈穆將注意力放在趙熹寧臉上,奇怪:“郡主,怎麼你這在亭子裡坐著的,臉比我在外面踢蹴鞠累的還紅。”

他將臉伸過去,“我熱。”

趙熹寧:“……”

“累就閉嘴歇著,別說話。”

一條手帕就被扔到了沈穆臉上,意思是讓他自已擦汗。

“活該,”顧朝白看見沈穆吃癟挺高興,幸災樂禍。

轉頭惦記著還沒跟許瀾月說話,這些天他常找阿嶼陪他玩,許瀾月從沒異議,他想怎麼關係都拉近了不少,舉著杯子過去。

“郡主,壺裡沒水了,分杯茶可否?”

他盯著許瀾月那杯未怎麼動的茶,期望對方分他一半。

譁!

一杯水潑落地極快,許瀾月倒扣空杯,眼神無辜:“抱歉顧大人,沒了!”

沈穆立刻嘖嘖報復回去:“真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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