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白慢騰騰拿出許瀾月從前給他繡的帕子,貼心遞到跟前:“郡主擦擦吧!”

許瀾月一手掩唇一手接過,認認真真地擦拭水漬,冷不丁聽顧朝白又道。

“郡主不記得從前了,給阿嶼的“親父”尋了一個這麼英勇的死法無可厚非,畢竟教的阿嶼嫉惡如仇。”

說話時,顧朝白都覺得額間傷患隱隱作痛。

許瀾月也心有靈犀地朝他額上瞟了一眼,接著聽顧朝白憤懣不平。

“可是為什麼要說那個人,難道郡主沒有其他理由編了嗎?”

許瀾月又不是存心的,很是理由充分:“你與他,兩者相比,他與我之間到底發生在家中的,我不知他一星半點也不可能。”

“而我與你……,”她將顧朝白從頭到腳再次看了一遍,好像跟她上一個喜歡的人不是一類,她真不知那段時間喜好怎麼變化那麼大。

“我與你,只算萍水相逢、偶然結緣,哪有身邊人知道你與我有什麼,我忘記了一切,自然不能將你說給阿嶼聽。”

“阿嶼天天嘴裡唸叨著父親,我一……一瞧挺好的藉口,便先拿去哄他了。”

許瀾月可以為阿嶼提供錦衣玉食的生活,但卻要用精力、情感陪一個襁褓嬰兒成長。

孩子不是擺件,不是給點食兒吃飽就夠的寵物,需要很大的情感需求。

顧朝白不平後,能體諒許瀾月的艱辛,他不苛怨許瀾月會那麼說。

她說的也對,比起曾經的自已,回到家中許瀾月還可以聽到上一個心上人,那麼一點蛛絲馬跡。

跟顧朝白的一切只存在茳鎮之內,離了那裡,記憶全無,什麼回憶都蕩然無存。

顧朝白沒了怨氣,反而有些無奈。

“若郡主沒忘,能夠好好的在茳鎮等我金榜題名回來,興許阿嶼也不會念著父親,郡主與我也不會疏離了吧。”

“早知無論如何,我也想辦法將你帶著一塊赴京了,就不必讓你日日進寺廟為我祈福。”

被孫遇騙了後,他錢財都要重新想辦法賺取,音娘腦袋有傷,大夫說不能中途顛簸。

顧朝白給不了音娘舒適的進京之行,便留她在茳鎮中等待,拜託周邊鄰居照看。

以為他會在自已最春風得意時回來再見音娘,帶她回家見母親,給她一個盛大的婚儀。

沒想到上天給他開了一個玩笑,再回去佳人無影無蹤。

親近的周邊鄰居只說,他的娘子記掛自已科考,不論晴天雨日,常尋伴上寺中祈福,。

也有尋不到伴的時候,興許就是某一日跌了崖,才再回不來。

但他也找過崖下,毫無線索。

許瀾月無聲嘆息,寺廟也算顧朝白是阿嶼親爹的一個證據吧。

她就記得四年多前,自已在寺廟突然驚惶,周邊無一熟悉之人。

還好有遇見寺廟中的達官貴婦,言語許利一番,許瀾月就被送到了京中。

“郡主既然連個藉口都要借舊人身份,怎的這些年沒在韶華之時嫁人,豈不是解決了後顧之憂?”

顧朝白忽而好奇一問,都忘記了,又是郡主之尊,嫁人應該沒什麼難的。

提到這件事,許瀾月突然幻視自已爹孃又在嘮叨一樣,在父母面前她收斂。

在不相熟的阿嶼親父面前,她覺得說說沒關係,好歹讓他放心自已待阿嶼的心意。

“很無趣,你都說了我有郡主身份,他們才不介意我未婚誕子,我若不是郡主,他們哪會用正妻之禮求娶我。”

“阿嶼的繼父也不是誰都做得了,與其草草嫁一個人敷衍,編點藉口不算什麼。”

“不如上京自已開府,養幾個郎……”

“咳,”顧朝白越聽越不像樣,她想養幾個什麼?

許瀾月真是話本子有點看多了,自知失言,趕緊改口解釋:“我是說養幾個狼狗,養熟了還能搖尾巴聽話呢。”

音娘從前就喜歡動物,這個解釋倒還合理,顧朝白依然想爭取一番:“郡主,我是阿嶼親父,我可否重新求娶郡主?”

許瀾月頭疼,不願意:“剛才與顧大人說那麼多,顧大人沒聽進去嗎,本郡主暫時不想考慮嫁娶之事。”

“無妨,我可以等郡主哪天有意,我們再重新商談,”顧朝白不著急。

許瀾月:“……”

顧朝白話沒說完,在許瀾月怔愣地表情中又提道:“郡主說阿嶼年紀小,不好一會親父沒了,一會兒親父還在,選父選母的折騰他。”

“在此期間,只要郡主沒確定心意,不考慮嫁娶,我是不會跟阿嶼相認的。”

“但他這個年齡最是戀母戀父的時候,希望郡主給顧某行個方便,讓顧某能自由與阿嶼見面,以慰顧某思子之情。”

許瀾月:“……”

顧朝白句句提到阿嶼,句句站在阿嶼的方面考慮事情,可是每一樣都跟許瀾月脫不開聯絡。

怎的,她說是看不上那些只在意她郡主身份的人,但顧朝白的話,好像自已要想嫁人,必須是他,不能給阿嶼找繼父。

想見阿嶼,許瀾月不能阻攔,因為他們是親父子,那若顧朝白天天要見阿嶼,她許家大門還要為顧朝白常開不成。

思子之情?顧朝白才知道有阿嶼幾天,若許瀾月沒來江州,他豈不是一輩子不知道有阿嶼這個孩子。

不行,許瀾月不能讓顧朝白隨心所欲的限制她。

“顧大人,天色不早了,您還是先回去吧,免得家中老母親擔心、思子,”許瀾月咬牙送客。

顧朝白順著許瀾月的話,仰頭望了望天色,就要起身離去,走前他伸手到許瀾月面前。

“郡主,將帕子還給顧某。”

“這不是我的嗎?”顧朝白心眼這麼多,許瀾月有點不想還給他了。

顧朝白輕笑:“這帕子是音娘當年送我的,裡面包含了音娘對我的期許與情意,郡主想留下,會讓我以為郡主想起了什麼,會不會是在回想……”

“拿回去吧,”沒等顧朝白說完,許瀾月一把將帕子遞了回去。

“多謝郡主,”顧朝白接回帕子疊好放進衣袖。

許瀾月望著顧朝白走後的身影,她搖了搖頭,他太多心眼了。

免不得以後為了“一家團圓”蠱惑阿嶼,要儘快離開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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