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接收到這個允許,眨眼的功夫便翻起了身,趙熹寧都不知她是怎麼被沈穆按在身下的。

又是一具如山的身子壓下來,將她整個人罩的嚴嚴的。

趙熹寧午睡時換了寢衣,衣物輕薄柔軟,沈穆落下來的每一個動作,她都能切身體會到。

動作還是粗魯了些,趙熹寧隱隱覺得腰疼,她抵著沈穆的胸膛,低聲急喘:“沈穆,你輕點。”

沈穆沒有應聲,但手中動作放緩了下來,旋即將趙熹寧環起的細腰擱下。

良久,將所有的吻密密麻麻落在趙熹寧的面上,過了一息,兩息、三息,直到沈穆離開,重新躺回趙熹寧身旁。

趙熹寧摸摸臉上的口水:“……”

沈穆瞧見了趙熹寧的動作,無奈道:“這種事事先知會一聲,將我感覺說沒了,郡主等我晚上吧。”

趙熹寧:“隨你,”其實青天白日的,她也覺得怪怪的。

等晚上也好,黑燈瞎火的不用顧忌太多。

***

“孃親,阿嶼還沒見過表姨母,表姨母會喜歡阿嶼嗎?”

一輛外觀華美的馬車上,土豆身高的小糯米糰子,乖乖坐在淡紫色衣裙的女子身旁。

他捧著手中兩個粘土娃娃,一下一下的蕩著兩隻小短腿,聲音奶聲奶氣。

許瀾月輕輕啜飲口香甜的茶水,長睫撲閃,漫無目的地欣賞著外面的風景。

忽聞兒子問話,她轉回臉來一頓鼓勵。

“阿嶼這麼可愛,熹寧表姨母當然會喜歡你了,你是我兒子,擔心什麼?”

“太好了,”阿嶼當場綻開一個笑臉。

三歲多的小孩子,滿臉的嬰兒肥,肉嘟嘟的像一個糯米粉堆裡撈出的湯圓。

許瀾月看著這樣一個可愛的兒子,憂傷的心中泛起幾縷慰藉。

她不知道自已這個孩子是跟誰生的,當初不顧一切私奔的人她也不記得了。

許瀾月到底是郡主之尊,即使未婚有一個孩子,這三年來求娶她的人仍舊不少。

可是她無一想嫁。

阿嶼這個孩子當初她是想打掉的,說到底許瀾月很難接受一個陌生人的孩子在她腹中。

可是那時她身體虛弱,太醫說打掉孩子日後怕是難以再孕。

母親沅平公主心疼她,督促她一定要將孩子生下來,還好阿嶼一出生就是個討人喜愛的模樣。

稍稍撫慰許瀾月當初可能遇上歹人的糟糕心情。

但阿嶼別看年紀小,人卻很敏感,儘管他有許瀾月這個母親,與外祖母沅平公主疼愛,還是羨慕別人有爹的孩子。

沅平公主告訴許瀾月,阿嶼小,多問幾次知道他沒有就習慣了。

許瀾月卻很心疼,這個習慣還不是用失望填滿的。

而沅平公主也心疼女兒連丈夫都沒有就當娘了,她便藉著父皇貞慶帝的壽誕,催著許瀾月赴京。

明面上是她年紀大了,又有腿疾,走不了遠路,讓許瀾月替自已盡孝。

其實沅平公主是希望許瀾月能帶阿嶼多在外走走。

畢竟這幾年許瀾月為了撫養阿嶼,天天悶在家中,連當初口口聲聲要嫁的人都不提了。

沅平公主開心又難過,她可以讓女兒一生吃穿不愁,卻不忍她身邊沒個可心的人。

家中的人看不上,京中權富不少,許瀾月興許能有看上眼的,阿嶼也好有一個繼父。

但她有一個條件,門當戶對的商量嫁娶可以,門戶低的當一個可心的枕邊人便成,好歹許瀾月有阿嶼了,即使不成親,日後也能有人養老送終。

一個時辰後,許瀾月終於帶著阿嶼來到了江州城門口。

城門下似有官府在處理事情,有一隊衙役將半圈城門入口嚴的密密緊緊,中間站著一個紫袍官吏。

許瀾月和趙熹寧一樣,酷愛看美景美物俊俏的郎君。

便多往外探頭瞧了幾眼,雖暫看不見正臉,只觀其身形、其氣韻,便能看出一二風姿俊逸之態。

就在馬車緩緩向前,許瀾月要看清人後,阿嶼扯著許瀾月喚了一聲孃親。

“我的娃娃壞了,孃親。”

許瀾月鬆開簾子回頭,接過頭身分離的粘土娃娃,阿嶼是個節儉的孩子。

這倆娃娃陪阿嶼許久了,她捏著兩處對了對,已然黏也黏不出原來的樣子。

若是讓它對著一隻殘缺的娃娃,想來夜晚都會偷偷的哭。

許瀾月轉了轉眼珠子,長痛不如短痛,作勢手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扔出了車窗外。

粘土娃娃落地,徹底摔出了三四瓣。

引得車外的人從背後嚇了一跳,大罵一句瞎啊,站在衙役中間的顧朝白循聲回頭。

對著極快掠過去的車中倩影怔怔出神,口齒喃喃:“音娘?”

而早進了城的許瀾月哪管那些人的罵聲,反正教訓不了她。

她對著阿嶼驚訝啊了一聲:“怎麼辦,阿嶼,孃親不是故意的。”

阿嶼一副看透的模樣,緊緊護著手中另一隻粘土娃娃,不經意間都有了小哭腔。

“怪不得我沒爹爹,原來孃親連我的粘土爹爹都要扔。”

許瀾月:“……”

說著說著,阿嶼眼圈更加紅了起來,控制不住地抽泣著。

許瀾月暗叫壞事,怪不得阿嶼對這兩具粘土娃娃日日不離手,原來是當親爹親孃看待了。

許瀾月忙哄:“孃親不是故意的,你也從來沒告訴孃親,你把粘土娃娃當爹爹啊,我幹嘛要扔你的粘土爹爹。”

阿嶼哭聲慢慢止住,睜著溢滿淚的大眼睛,喃喃道:“阿嶼是沒說過。”

許瀾月以為哄好了,不想阿嶼下一刻哭泣的動靜更加大了:“可是……可是,阿嶼的粘土爹爹還是沒了,孃親賠。”

許瀾月從來不覺得養阿嶼麻煩,但最受不了阿嶼哭,她實在手足無措,連連點頭:“好好好,賠賠賠,孃親一會兒就去鋪子裡給你重買一個,要一個一樣的。”

“孃親要說話算數,”阿嶼漸漸止了哭聲,為了防止許瀾月騙他,還特地強調。

許瀾月:“……”

她這個孃親當的很沒有威信嗎?

……

城門下,顧朝白醒回神來,立馬拔腿鑽出人群,丟下話道:“你們處理,我有要事。”

他騎上自已過來的馬匹,循著方才的馬車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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