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德妮婭艱難地睜開眼,眼前是鑲著金邊的墨綠色幔帳,身下的床軟塌塌地陷下去,好像又躺在了雲朵上。鼻尖縈繞著薰衣草淡淡的香氣,將她肺中的濁氣一掃而空。

她動了動乾澀的喉嚨,加德妮婭的耳邊響起一陣尖銳的聲音:“布萊恩小姐醒了!多比這就去告訴德拉科少爺!”伴隨著一聲輕響,耳邊又恢復了清靜。

加德妮婭撐起身體,拿起床頭上放著的像是一杯水一樣的東西,反正管它是什麼,她現在渴得要命,總不能比被黑巫師追殺更慘了吧。

噸噸喝完了一杯水,她的腦子現在已經清醒很多,看樣子自已是在馬爾福莊園的某間客房裡。

金碧輝煌的各種裝飾照亮了整個房間,小到床頭燈上的拉環,大到幾乎覆蓋整個地面的地毯,都有金銀點綴,她發現自已手裡的玻璃杯甚至也鑲了一圈小亮鑽。

連普普通通的客房都裝飾地如此華麗,可見馬爾福家是多麼有錢。

門響了兩聲,馬爾福家的少爺推門進來,面色依舊蒼白,但看他行動自如的樣子,傷得明顯比加德妮婭輕得多。

金髮少年在床前站定,對加德妮婭點點頭:“德拉科·馬爾福。謝謝你救了我,馬爾福家會回報你的。”

“加德妮婭·布萊恩。”

德拉科輕輕皺起了眉,歪頭盯著桌上的玻璃杯不知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他才說:“麻種巫師?”

加德妮婭搖搖頭,說,是混血。

聽了這話,德拉科的眉頭才舒展開來,露出了淡淡笑容:“你放心,我爸爸已經準備好回禮了。”談起他父親時,他驕傲地仰起頭,眼裡的仰慕自然流露。

加德妮婭在心裡嘆氣,果然馬爾福家的純血理念是根深蒂固的,隨後她又拒絕道:“我不要回禮,這段時間還要感謝你們的照顧了。”

她低頭思考了一下,總感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可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她也想不起來。

不管了,反正白嫖了馬爾福家的豪華客房,她也不虧。

德拉科似乎很是不理解她拒絕的話,也這樣問了出來:“為什麼?”在他的理念裡,沒有人不喜歡錢,更何況是馬爾福家的錢。

她冒死來救他,不就是為了錢嗎?又或者,是想結交一個馬爾福的朋友?反正如果是他的話,除非對面是很值得結交的人,否則絕對會裝作看不見。

加德妮婭知道德拉科在想什麼,馬爾福一家一向以利益為重,如果做什麼事沒有什麼目的的話,是不能被他們理解的。

可她就是這樣,她沒辦法在面對一個可能時告訴自已:那對你沒好處,不要去。翻倒巷常年混亂,十幾年前是這樣,十幾年後也是這樣。她知道那裡的巫師都是什麼德行,她不能見死不救。

“沒有為什麼,只是單純想去罷了。”加德妮婭這樣回答道。

德拉科顯然不理解,但他也不想再去糾結這件事了。父親指明瞭要見她,可目前他不在家,德拉科只能帶她先逛逛。

馬爾福莊園極近奢華,據德拉科所說,整個莊園的佔地面積有800英畝,光是莊園的主樓就佔了500英畝,建築內有130多個房間,加德妮婭住的就是其中一間。其他地方包括但不限於:飼養稀有物種的小森林、私人魁地奇球場、專門用來野營的草坪等等。

花園——不,加德妮婭稱之為公園,品種繁複,各式各樣的花簇擁在一起,有的紅得高貴,亭亭玉立在一簇淡紫中間;有的花色淡雅,散發著一股與世無爭獨自美麗的氣質。

還有的,傲人的金色在一眾常規顏色中顯得極其耀眼,搖晃著身體好像在炫耀什麼。加德妮婭偷偷瞥了一眼旁邊的德拉科,覺得那花有些像他。

加德妮婭在這裡見到了英國幾乎所有品種的花,每種植物都被家養小精靈用保溫魔咒控制在它們最適宜生長的溫度。

最讓加德妮婭驚喜的是莊園裡閒逛的白孔雀。潔白無瑕的尾羽細膩柔軟,輕輕掃在地上,高傲的頭顱抬起,像是不可一世的帝王。好吧,加德妮婭承認,整個馬爾福莊園最像德拉科的是它。

最後德拉科帶加德妮婭來了書房。他表示,如果加德妮婭願意,可以借幾本書回去,馬爾福家的藏書還是很豐富的。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驕傲的表情怎麼也藏不住。

最終加德妮婭選了幾本高階咒語書放進了包裡。

馬爾福先生是晚上回來的。他金色頭髮整齊地梳在腦後,掌心內的蛇形手杖代表了馬爾福家主的威嚴與氣勢。

加德妮婭向對方行了個屈膝禮,在得到對方的示意後,規矩地坐在書房的沙發上。

“不知馬爾福先生有什麼事?”少女先開口道。

盧修斯觀察著這位他家小龍的救命恩人,心裡默默地點頭,禮貌端莊,形象打理得也很好,唯一的一點就是有些沉不住氣,不過這是年輕人的通病,無傷大雅。

他也派人去調查了她的身份,一個混血巫師,今年霍格沃茨新生,家裡有點小生意,雖然不多,做的卻是盧修斯看好的方向,更何況她能把小龍從那群黑巫師手中救下來,必然是有點實力。

那群黑巫師他認識,生意場上哪有不失意,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將罷了,打不過他就來欺負他家小龍,這次被他們鑽了空子,要不是這位布萊恩小姐……

想到這裡,他有些生氣,狠狠地瞪了德拉科一眼,轉而繼續和加德妮婭商談合作的事宜。

德拉科被瞪得莫名其妙,又想到這次確實是自已闖了禍,縮在沙發的角落裡當鵪鶉。

加德妮婭不知怎麼話題就被帶到了家族合作上,他們家是有些小生意,但這哪能得到馬爾福家的青睞?思緒在大腦中飛速流轉,生怕自家被自已一不小心整進馬爾福的圈套。

……

加德妮婭走了。德拉科皺巴著小臉,很不理解父親的做法,她只是一個小小巫師罷了,怎麼配得上馬爾福家的合作,更何況她還是個混血。

盧修斯看著自已的傻兒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手杖敲在金色小腦袋上,威嚴的聲音在德拉科頭上響起:“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深吸一口氣,他又徐徐道:“馬爾福一生中會有很多朋友,但你要知道,小龍,生意上的朋友說散就散,真正的朋友卻是難能可貴。利益牽絆的朋友是一起分羹吃肉的人,真正的朋友是在你困難的時候陪你一起啃麵包的人。”

“何況她一開始根本不認識你。”

他談的哪裡是生意,而是賭博。賭上自已的眼光,給德拉科鋪一條道路。

加德妮婭戰戰兢兢地回到家,沒想到迎來的不是一頓痛罵,而是大大的擁抱。

頭埋在布萊恩夫人的肩膀上,那些被黑巫師攻擊的記憶又浮現在腦海中,後背隱隱作痛,加德妮婭感受著夫人的安撫,那些委屈順著眼淚止不住地流出來。

她寧可被他們打罵一頓,也不願看見他們擔憂的樣子。

一陣寒暄過後,加德妮婭揉揉發痛的眼睛,轉身回了臥室。

一進門,她就發現她的床上坐了一個人,一個陌生的男人。

錯了,重來。一定是她哭得太久,已經出現幻覺了。門又被推開,她發現那人還是坐在那,幽深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她,冷漠的臉上毫無表情。

抬手抓握,加德妮婭口袋中的魔杖立馬飛到他手裡,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冰冷的杖尖已經抵在她脖子處。

“這是哪裡?”青年手中微微用力,似乎得不到滿意的回答就會立馬戳進去。

“這,這是……”加德妮婭艱難地吞嚥了下口水,魔杖尖戳得她很難受,“我家。”

已經被她的體溫捂得溫熱的魔杖離開了她的身體,取而代之的是一隻冰冷的手,緊緊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她就像大灰狼尖齒下的小白兔,稍微一用力就會嘎嘣死掉。

加德妮婭知道他是不滿意自已的回答,又艱難補充道:“英國薩里郡……小惠金區,紫藤路8號。”

“1991年……”她還想說具體的日期,可她連自已昏迷了多久都不知道,怎麼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肺中的氧氣已經越來越稀薄,加德妮婭眼前陣陣發黑,雙臂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在她的手快要碰到對方時,她發現自已的手從那人的肩膀中穿了過去。

面前的人顯然也發現了這個事實,他的眼裡有一絲疑惑,轉而被更為肆虐的快意取代,原本漆黑的眸子變得猩紅,他加大了手中的力度,看著手無寸鐵之力的小白兔漸漸放棄掙扎,垂下頭去。

他握緊那根雪松木魔杖,從窗戶上一躍而下。

緊接著,他發現他又回到了那間臥室中。

如此重複幾次,他甚至帶上了他的日記本,卻依舊被傳送回來。他覺得可能和臥室裡的那名女巫脫不了關係,他離不了她的身體太遠。不過很快,他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加德妮婭是被冷水潑醒的。鼻腔中浸水的痠痛讓她涕泗橫流,身上的衣服也都溼了,軟趴趴貼在身上,待她稍稍能看清眼前的事物,她發現那個男人還坐在她的床上。

“咳咳……你是誰?”加德妮婭拽了一個袍子披在自已身上,坐在地上狼狽地問道。

“湯姆·裡德爾。”

加德妮婭瞠目結舌。她這是什麼離譜的運氣,先是翻倒巷碰到德拉科,又是回家碰到黑魔王?梅林的平角褲啊,她感覺自已活不過今晚。

哦,她忘了,如果不是黑魔王手下留情,她的屍體都已經涼了。

“你……不是,您是怎麼到這來的?”

裡德爾指了指桌上的日記本,涼涼道:“不是你把我帶來的嗎?”

加德妮婭現在想抱頭痛哭。真的,她真傻,她單知道馬爾福的書房裡有很多藏書,卻不知道日記本也在那裡。若是如此,她絕對不會去書房,結果帶回來一個黑魔王,還賴在這不走了。

加德妮婭問他,為什麼不走,還有什麼是她能為大人效勞的嗎。

裡德爾眯了眯眼睛,說:“我走不遠。”

得,還得供著這尊大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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