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裡德爾的歇斯底里
匆匆趕來的腳步聲引起了裡德爾的警覺，他抬頭看去，發現是馬爾福家的小兒子和身後的緊跟著的霍格沃茨的教授們，還有那個愚蠢的混血巨人。
他急忙隱去了身形，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妮婭！”哈利立刻衝上去，被斯內普一把拉住：“別擋路，波特。”
斯內普抱起已經沒有意識的小女巫，大步向醫療翼趕去。麥格往她身上扔了個檢測魔咒，升起的綠光顯示她還活著，但迅速變黑的顏色讓兩位教授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這是什麼意思……”羅恩看著那個散發著不祥的黑團，有種不好的預感。
麥格閉了閉眼，加快了步伐，海格已經在前面為他們開好路了。
“是黑魔法。”德拉科的身體還在顫抖著，教授們的速度太快，讓他不得不小跑著跟上，但他希望現在立刻馬上就到醫療翼。
“我在聖芒戈看見過。”散發出這些光的人們無一不是在病床上疼痛難耐，或是瘋瘋癲癲。
“閉上你的嘴馬爾福。現在，你們立刻回宿舍，不許再出來！”斯內普踹開了醫療翼的門，龐弗雷夫人早就接到通知等在那裡了。
“可是妮婭……”哈利還想說什麼，被麥格教授嚴厲地制止了。
“這裡有教授們足夠了，波特先生。如果你們還留在這裡，我就要給你們扣分了。”說罷便拉上簾子隔絕了他們的視線。
加德妮婭的上衣早就被龐弗雷夫人褪了下去，猙獰的傷口從肩頸貫穿到腰窩，散發著代表黑魔法的黑氣。
“梅林！”饒是一向冷靜嚴肅的麥格也驚呼了一聲，同情地看著床上安靜的小女巫，眼眶有些溼潤。
平日裡活潑的女孩現在毫無生氣，她雖然是斯萊特林的學生，但沒有他們普遍存在的那種傲氣，人緣很好，還很好學，麥格很喜歡她。
“我們得告訴阿不思。”麥格揮動魔杖，一隻虎斑貓守護神從醫療翼飛了出去，直奔鄧布利多的塔樓。
“讓他去聖芒戈掛號。”斯內普手上沒停，幾瓶魔藥在他的手裡兌了兌，倒在已經被龐弗雷夫人消過毒的傷口上。
直覺告訴他這個黑魔法並不簡單。他自已就會很多黑魔法，也研究過，黑魔法造成的傷口很難癒合，但從沒有一個能造成散發著黑氣，卻流血很少的傷口。
普遍來說，傷害是守恆的，如果它沒有造成血液的損失，那一定有什麼其他的東西流失了。
“西弗勒斯……”龐弗雷夫人又施了一個檢測魔法，暗淡的綠光顯然沒有剛才的明亮，“她的魔力在流失……”
斯內普手一抖，魔藥從瓶口撒了出來，噴濺一地。
“該死的……”
他們簡單處理了傷口，便帶著加德妮婭轉戰聖芒戈。推開醫療翼的門，斯內普發現三個小巫師正站在門口，臉上的擔憂一個比一個強烈。
“教授，我們要一起去聖芒戈！”哈利三人急匆匆地跟在斯內普和麥格後面，焦急的教授們顯然已經忘了給他們扣分。
然後他們看見一隻鳳凰突然出現，帶著加德妮婭和教授們消失。
……
“情況怎麼樣？”一個低沉的男聲問道，聲音不自覺收緊。
“不大好，聖芒戈的醫師們已經在調配藥物了，斯內普先生。”
“最壞的情況呢？”
那個年輕的聲音頓了頓，“……她很幸運，這個魔咒並不致命。”
“說重點。”
“……魔力盡失，變成啞炮。”
被子下的手驟然收緊。
紙張被翻了一頁，沙沙的寫字聲在沉默中響起。
良久，那個年輕的聲音又說道：“斯內普先生，您的藥方給了我們很大幫助，也希望您能繼續研究，助我們一臂之力。”
“這是當然。”
門被關上了。
“我已經通知加德妮婭的父母了。”門又被開啟，一個年老的聲音說道。
“……你有什麼想法嗎，鄧布利多？”
“這是一個未知的、強力的黑魔法……我恐怕……”窗簾被拉上，一隻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黑魔王。”
年老的聲音嘆了口氣。
房間陷入黑暗，加德妮婭睜開眼，他們已經離開了。
她艱難地坐起身，後背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窗簾被一陣風吹拂起來，房間裡多了個隱隱約約看不清的人影。
“大人？”此時的裡德爾再也不見冷靜的神情，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雖然差別也不大就是了。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加德妮婭試著觸碰他，不出所料手指從他的袖口中穿了出去，月光透過他的身體影影綽綽照在她的臉上。
“託你的福，還有那個蠢貨！”裡德爾咬著牙，看起來是在竭力控制著自已的情緒。
本來是奇洛發出的魔咒，但因為伏地魔的主魂也在他身上，所以也算伏地魔發出的魔咒，然後間接對映在了他的身上。
加德妮婭摸摸鼻子，喃喃問道：“那伏地魔呢……我是說老的那個。”
“……死了。”幸好他足夠虛弱，不必裡德爾動手就魂飛魄散了。主魂實在老糊塗了，他的存在會阻礙裡德爾統治魔法界的計劃。
裡德爾的身體就那樣縹緲地站在那，加德妮婭有理由懷疑，如果，她是說如果，她真的變成了啞炮，他會魂飛魄散。
她動了動喉嚨，艱難地往外吐字：“……如果我變成了啞炮……你會不會消失？”
裡德爾還是那張冷漠的臉，說了句可能吧。
“要不你看看傷口，看能不能治好？”加德妮婭將後背轉過來對著他，把身上的病號服脫下來，只剩一件坎肩。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不要把後背暴露給你的敵人。”裡德爾撩起薄薄的衣料，繃帶纏著的傷口上正散發著黑氣。
“你不是敵人。”加德妮婭輕快地說。
裡德爾頓了一下，放下衣服，搖了搖頭：“這顯然是以後的我發明的，我現在還不太清楚它的原理。”
“不過……要是能進霍格沃茨的話，禁書區可能可以查到相關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