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虔婆有情況?

吩咐裁雲和剪霞去南山堂守著,林舒獨自回悠然居。

片刻,萬嬤嬤匆匆入內。

“夫人,老奴有一個小發現!”

“給嬤嬤看茶。”

存露手腳麻利的上了一盞茉莉花茶。

這茶是萬嬤嬤心頭好,茉莉和茶葉兩種清香交纏溢位,沖淡心中背叛舊主的惶恐。大夫人連這等小事都留心到,多麼看重自已啊!關鍵大夫人出手闊綽,這不,什麼都還沒說呢,一張二十兩的銀票先擺了出來!

兒子阿福最近很聽話,今日這錢,能攢下咯!

“夫人從南山堂走後,老祖宗狠狠訓斥了楚氏。”

“為何訓斥?”

“對不起大夫人,這個老奴沒聽到。”

萬嬤嬤抿茶,“但老奴聽到裡面傳來老祖宗呵斥,楚氏再出來時,頭髮和臉上還掛著黑水,一股子藥味兒,像是老祖宗潑了她,眼紅得跟兔子似的。老奴猜想,可能是老祖宗不滿楚氏昨兒跟夫人您說話帶刺。”

“老祖宗這般看重我?”

估計是老虔婆敲打楚氏別跟自已對著幹,以免露出狐狸尾巴!

“那可不是?”

老臉笑成一朵菊花,萬嬤嬤輕輕放下茶盞。

“大夫人出身高門,能娶您入門,誰敢不看重?

您有所不知,胡家那事後,老祖宗唸叨過幾回不該捨不得那點銀錢。老奴瞧著,老祖宗覺得自已一時衝動給大人和夫人惹了麻煩,但她畢竟是長輩,也拉不下面子跟夫人道歉,只能從旁處袒護夫人。”

“我哪敢讓她老人家道歉?”

林舒笑意淺淺,隨手從匣子裡拿出又一張三十兩的銀票。

“嬤嬤辦事利索,這點錢拿去添幾件春衣。有兩件事勞煩嬤嬤替我留心,第一,還是弟妹,她孀居悽苦,有時心境難免狹窄些,我可不想她惹老祖宗不高興。老祖宗萬一有個什麼好歹,大人得立馬丁憂。第二麼……”

“老奴明白!”

謹慎看一眼門窗,萬嬤嬤壓低嗓音,“第二是那些黑衣人。”

“嬤嬤眼明心亮又十分精幹,阿福有您這樣的母親,難怪要叫阿福。”

伸向銀票的手在半路頓住!

萬嬤嬤錯愕,“夫人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兒子?”

“當然。”

玉蘭花般潔淨高貴的臉浮上一抹溫婉笑意,林舒笑靨很是恬靜,落在萬嬤嬤眼裡,卻是暴風驟雨般的神色。

林舒這是在故意敲打,若她膽敢兩面三刀,阿福的福氣只怕要斷掉!

原本還只想撈錢的人忽然生出些畏懼,她乾巴巴一笑。

“能被夫人知曉,是他又一層福氣。夫人,老奴告辭。”

萬嬤嬤心神不定的走了。

一直藏身在屏風後的踏雪抱劍走出來。

“小姐還是覺得那些黑衣人可疑?”

“當然。”

端起茶盞,林舒抿了一口,目光如秋日湖泊般明淨。

“她一個內宅老太太,斷不可能能找到那樣的幫手。若顧景之引薦,他又從哪裡尋來的那些人?顧承安還讓我別問,明視訊記憶體心瞞我!”而且最重要的是,前世她壓根不知曉背後有這麼一股勢力,難不成……

已有皇子在拉攏侯府?

是單純拉攏慶平侯府和顧景之,還是意在林家?

思考沒能持續很久,存露在外面稟告說顧承安回府,請林舒去南山堂一道用午膳。

吩咐小廚房上一碗燕窩填肚子,她慢悠悠走進南山堂時,裡面傳來顧承安的長吁短嘆:“尚書大人的意思是此事過於敏感,他一時半刻也不敢指點什麼。”

“怎麼敏感?”

顧承安今日捎了一方紫玉硯臺去拜見。

想想那硯臺的昂貴和稀罕,顧陳氏心中痛惜。

“還不是行哥兒那小畜生在皇上那兒掛了名兒?老祖宗想,上回打人才過去多久?雖說此番是那小野種主動尋釁,但他終究死了!孫兒瞧著,京兆府肯定會秉公處理,否則府尹全亮也擔心皇帝是不是會突然過問!”

“最後都要移交刑部的,刑部賓尚書那邊……”

“上回夫人回將軍府,已託岳母大人約過賓夫人,那邊稱病拒見。”

“這意思……”

氣不順,顧陳氏又急得嗆咳,“行哥兒難道要給小野種陪葬?”

“待景哥兒晚上回來,再議議吧。”

顧承安忙給老太太順背。

他沒敢說的是,胡博從前那張姨娘去京兆府認領屍體,這兩天也在京兆府大鬧。她一個戲子,口齒伶俐,且放得下臉面身段,纏得府尹全亮不勝其擾。更要命的是,她到處去張揚,這兩天京城物議如沸,全在議論侯府窩藏包庇殺人犯!

一個教子不善,一個包庇殺人,侯府名聲降到冰點!

想起皇帝遲遲未允的襲爵,顧承安心似火燎。

愁雲慘霧籠罩,午膳自然吃得潦草。

幸虧林舒早有準備,所以當她和顧承安在考場外久久等候顧景之,聽到賤男人腹中咕咕直叫,忍不住別過臉勾勾唇角。

春雨霏霏,持續三日的鄉試在申時初結束,考生們陸陸續續出來。

沒多久,一襲淡青棉袍的顧景之跟著出來了。

“景哥兒!”

“大哥!”

人來人往裡,顧承安和顧蓁蓁顧依依一道迎上去。

看到他們,顧景之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臉上浮現一絲笑。

林舒遠遠瞧著,笑似乎有點……

慘淡?

考得不好?

一行人先後上了馬車。

待顧景之坐定,顧承安滿臉急切的問:“怎樣?”

“景哥兒臉色不大好,可是累著了?喝兩口補氣茶吧。”

林舒把一直溫著的桂圓黃芪茶遞過去。

顧景之伸出雙手來接。

豈料手才碰到杯盞,一直緊抿薄唇的他忽然往前一栽,嚇得坐他對面的顧蓁蓁失聲尖叫!倒是顧依依眼疾手快,滑跪下去扶住他肩,沒讓他額頭磕碰到!

顧承安也被嚇著,慌忙把他抱起,急聲吩咐長榮用最快的速度回府。

這時,顧依依蹙眉問:“父親母親可聞到什麼味兒?”

“就你鼻子尖!”

顧依依剛才那一扶,襯得顧蓁蓁的尖叫閃躲無比滑稽!

她輕哼,“你屬狗的吧?”

“蓁姐兒,好好說話!”

林舒輕呵。

這時,顧承安發現兒子棉袍下的長褲竟濡滿血漬!

他儒雅的臉頓時變了形:“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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