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正式學習
子時三刻，月影朦朧！草藥房內！
秦昭將薄被蓋於頭頂之上，忽又用力扯下！復又將棉被蓋上，如此反覆多次！終是兩眼惺忪，狀態飄忽！他總算知道，老頭所說的“正事”是何事？
一牆之隔，老頭正房床榻時不時傳來“吱呀吱呀”搖晃之聲，還偶有幾聲嬌喘聲透牆而出。
拜託，秦昭已是四十歲，他自然知道老頭所謂的“正事”是何事！還得是老年人玩的“花”！
本以為老頭花甲之年，支撐不了多久，誰知下半夜才消停！師孃們還真是幸福！
秦昭多次想以捶牆方式表達抗訴，心念一轉，老頭與三位師母十分久別重逢，所謂“小別勝新婚”，此事也是人之常情，還是不加打擾為妙！
連日來兼程趕路，待下半夜異聲停止，秦昭立即矇頭大睡，瞬間進入夢鄉！受老頭影響，他竟夢見阿秀，阿秀臉龐已無天花疤痕，煞是好看，兩人正在餘家堡河邊嬉戲遊玩……正當秦昭想採取下步行動時，一陣敲門聲將他喚醒！
“小子，小子！不早矣，速去集市矣！”是老頭催他出門！
秦昭不情不願開啟房門，只見老頭容光煥發，春風得意，髮髻打理整齊、衣裳乾淨整潔，完全看不出昨日下半夜才睡，反觀自已，則是哈欠連天，頭疼欲裂。
寶刀未老！他向老頭豎起大拇指，又要將門關上！
“哎哎哎，瞧你萎靡不振之狀，昨晚沒睡好？”老頭手臂插入，擋住房門！
老頭不是明知故問？
“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啊！”
“昨晚你和師母們大……”話還沒說完，老頭趕緊捂緊秦昭嘴巴！臉色紅潤！“臭小子！你偷聽是不是？”
秦昭無奈指向牆壁，老頭秒懂，牆壁不隔音！“那更要去集市買磚泥矣，你再多睡一晚，老頭我的秘密都要被你窺探光！”說罷抓著秦昭出了草藥房！
外面烈日正甚！他被刺得有些睜不開眼，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院內師母們已開始操持家務，各個是滿面紅光、神采奕奕！她們見到秦昭依舊熱情，詢問其昨夜是否睡得安穩？
一個字，絕！
待秦昭洗漱過後，老頭忙拉著他進入集市！
一路至上，秦昭非要為老頭把脈，美其名曰:體檢！他不信老頭精力如此旺盛！畢竟連自已鼎盛之時也無法做到！
“果然摸到了沉脈，脈搏在沉、脈體細，脈搏跳動加快，此乃腎陰虛之兆！”秦昭左手捏脈，右手捋了捋根本不存在的鬍鬚，搖頭晃腦道！“房事過勞之狀！”
“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臭小子！剛學上幾個月就能摸出沉脈？，我是該高興還是難過？”老頭收回右手，怒罵道！
“臭小子果然聰慧，醫道之途恐怕會比茯苓還要走得遠！”老頭心道！
“老頭，你上年紀了，要節制！”
“節制個屁，你師母們各個如狼似虎！我也是有苦說不出！唉！”老頭一臉惆悵！“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砌牆！我已叫茯苓收拾東西！”
談話間，兩人已進入集市。南山縣距京城不遠，雖是小縣城，卻依舊熱鬧非凡。
一陣吹吹打打之聲迎面襲來，一隊紅得發紫的迎親隊伍正朝街心走來。一中年男人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隊伍最前端，向圍觀百姓舉拳作揖！
“嘖嘖嘖，這是第六房夫人矣！”
“你管他做甚，東齊國哪個男人沒兩房夫人的？”
“羨慕啊！我家那倆母老虎，天天鬧得家宅不寧！”
“那你多存些錢娶第三房吧！”
秦昭驚訝萬分！嘴巴張成個“O型”。人均兩個老婆？
秦昭茫然看向老頭，卻見他正在人頭攢動的人群裡看熱鬧！
他一把將老頭扯出人群，老頭還不知所以，一臉無辜看向他。“老頭，東齊國每人至少兩位夫人？”
“這有何奇怪？你不是有三位師母？”老頭被秦昭打擾了看熱鬧的興致，一臉不悅！
“我以為你是特殊！”秦昭訕訕然。
“東齊連連戰亂，不少年輕男子上了戰場就一去不回矣。我也是為了躲避戰亂才遠離家鄉！不是如此，我早死了！”老頭解釋道。
“正因如此，東齊國呈男少女多之態，先帝為鼓勵人口增長，採取了多種辦法，如免稅、一適婚男子可娶多個適婚女子，適婚年齡也下降不少，女十四，男十五！”老頭一口氣又“科普”許多東齊風俗！
“等等，那不是東齊男子都有你這困惑？”
“是何困惑？”
“夫人多的困惑唄！要想家庭和諧就得雨露均霑！”秦昭以一副過來人的眼神瞟向老頭。
“你小子，懂得真多！”
對於老頭說的東齊風俗，是好訊息也是壞訊息！本以為要等到二十二才可迎娶阿秀，現如今只要十五！也難怪公主如此擔心婚事！及笄前，她很有可能被迫遠嫁他方！
無論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他都要全力以赴！
“老頭，別看熱鬧矣！快些買好東西，咱們回家！我還得努力學習醫術！”想到此，秦昭更覺時不我待！催促老頭趕緊完事！
見秦昭如此熱愛醫術，老頭自是高興，白撿個徒弟，人品好、相貌俊、腦子活，若是能與茯苓……若是茯苓能看得上他，老頭倒也不介意秦昭變成孫女婿。
師徒二人忙至傍晚才堪堪將牆砌好，本是要等磚泥徹底乾透才好入住，老頭生怕秦昭再聽牆角，非不讓他睡草藥房，將他趕至東側房！
秦昭無奈！誰想去聽那種牆角！睡不好又令人東想西想！住在東側房不僅安靜，好歹有個獨立的床榻，自是舒服得很！
當晚，秦昭就已燃上燭火，伏案細讀《黃帝內經》，字型上的差距讓他讀起來十分緩慢，古文的意義讓他領會起來亦十分困難！
多月來顛沛流離的生活，使他一直無法原原本本、原汁原味系統化、整體化研讀醫書，如今已安定下來，他可不想再片段化、碎片化消化吸收！
他打算還是沿用老辦法，篆體翻簡體，古文翻白話，不懂之處，做好筆記，待明日再問老頭及各位師母，雖說花費時間更多，然理解卻更為透徹！
“啊！”正當他徜徉在知識海洋裡時，隔壁房卻傳來茯苓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