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們能不能有一個女兒？
大概是想起來好像是自已叫的亦或是場面太尷尬了，顧平田握拳咳嗽了一聲就轉移話題：“既然來了就一起吃吧。”說著就拉著何芳如往書案去。
“等等相公，”何芳如打斷顧平田，“相公，我們待會兒還要去摘花呢，要是晚上了花就不新鮮，不漂亮了。”
“摘花？摘花做什麼？你們要摘什麼花？”顧平田疑惑地看著何芳如和文熙瑜。
“就是……就是晚上沐浴時用的花呀！”何芳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又羞紅了臉。
“嗐，如兒天生麗質又何需那些花？更何況現在都晌午了日頭太大了。”說著顧平田擺擺手拒絕了這個想法。
“你啊就貫會調笑我。是給小暖桑用的。至於日頭，沒事，就在康華街那條道上，兩邊都有杏樹，我們就摘點底下的，曬不到的。”何芳如指尖輕點顧平田的肩膀笑道。
“暖桑……”顧平田聽到何芳如的話看了眼文熙瑜欲言又止。
“……相公，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能不能等回來時我再和你說，現在先吃飯？”何芳如看到顧平田奇怪的神色莫名有些心慌連忙指著開始有點涼了的飯菜轉移顧平田注意力。
“……好。”顧平田深深看了一眼文熙瑜之後就溫聲對著何芳如說。
文熙瑜被他們兩個這麼一搞也不知道究竟還要不要去，想開口問一問也被顧平田最後那一眼嚇成了個鵪鶉。
“暖桑過來，我們陪著……我們的顧總捕頭一起吃飯。”何芳如看出了文熙瑜的尷尬無措從顧平田碟子裡抽出一張餅給她拉著她一起坐到顧平田旁邊一起吃。
“……”
“……”
文熙瑜和顧平田兩個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加快速度把自已手裡的餅子吃完。
完蛋，好像攤完牌之後相處變尷尬了。
……
“……記得摘完就回家，不要在路上過多逗留，最近有些不太平，我大概今晚戌時會回到家，不過也不用給我留燈什麼的直接睡覺好了。那我就不送你們了，你們路上小心點。三兒你記得要保護好嫂子！”顧平田一路把文熙瑜和何芳如送到縣衙門口還在絮絮叨叨，時不時還回頭叮囑剛回來沒多久的胡三。
“知道啦相公，我又不是三歲小兒了，回家的路我還是知道的啦，何況還有胡三兄弟跟著我呢。沒事的。”何芳如似乎對這種場面十分淡定，一直在安撫著顧平田。
“三兒功夫還不到家呢，我總歸還是有點不放心，要不我還是先送你們回去再回來吧。”顧平田作勢就要往外走，何芳如急忙拉住他。
“等等相公，好啦好啦，就那麼一點路，你不相信胡三兄弟難道還不相信我？嗯？”何芳如裝作一副要生氣的樣子瞪著顧平田。
“……好吧。”顧平田看著何芳如這個架勢也無奈放棄和他們一起回去的想法。
“好了好了，小暖桑我們該走了，不然顧總捕頭就要著急咯。”何芳如一把抱起還沉浸在對顧平田這種巨大反差的震驚中的文熙瑜就往外走。結果還沒出到百米遠，何芳如就累得直喘氣，只能把文熙瑜放在地上牽著走。
“姐姐，為什麼你相公對你這麼好啊？”等走到已經看不見縣衙時文熙瑜大膽八卦起來。
“嗯……這裡面其實發生了很多事情的，我回去再和你慢慢說好不好？”何芳如摸著文熙瑜胡亂紮起來的兩個小啾啾溫聲說。
“好的！- ̗̀(๑ᵔ⌔ᵔ๑)”文熙瑜聽到有瓜可以吃開心了起來。
“……嫂子，快到康華街了，那旁邊就有杏樹要不就在那裡摘點回去？”胡三指著不遠處的一棵枝繁葉茂的杏樹提議道。
“行，暖桑拿好小籃子哦，我們去摘花花了。”何芳如改摸為牽，拉著文熙瑜往前走。
此時已經過了午時，陽光穿透厚厚的樹葉灑在何芳如身上與她身上的天藍色雲紋衣裙和杏色薄紗披帛融為一體。在文熙瑜的視角看去，哪怕何芳如並沒有像後世的一些博主一樣精美的妝容和髮飾，但在陽光和尚且嬌嫩的杏花的襯托下，何芳如也如畫中人般美麗。
就是花有點太白了，可能花青素不夠了。文熙瑜想。
“小暖桑在想些什麼呢？”何芳如摘下一朵杏花放在文熙瑜的小籃子裡問道。
“沒有，就是姐姐太美了我有點看呆了。嘿嘿～”文熙瑜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你怎麼也學會打趣我了？該打。”何芳如說著就作勢要用手打文熙瑜的屁股。
“姐姐饒了我吧我也控制不住的嘛。”文熙瑜抓著何芳如的手臂“求饒”。
“好了好了，這次就放過你了。快點摘花吧，不然回去趕不上把事情做完了。”何芳如順勢放下了手拎起文熙瑜的小籃子拉著她往樹下去。
“好嘞，我這就來。”
……
顧平田處理完衙裡的事情就往家裡趕結果還是堪堪在宵禁前才趕到。
“如兒如兒，開開門，我回來了。”
“來了來了。”
何芳如聽到聲音就趕忙把手裡的鏟子放下去給顧平田開門。
“怎麼還是回來得這麼晚？快進來，正準備吃飯呢。暖桑，去把廚房裡那碗魚湯端出來吧。”何芳如一邊幫顧平田拍拍身上的灰塵一邊喊文熙瑜端菜。
“嗯，好香啊，如兒今天這是做了什麼菜？”顧平田一手抓住何芳如還在拍灰塵的手一邊望向廳內。
“快放開，我手還是溼的呢。”何芳如嘗試把手抽出來結果發現並沒有用就讓顧平田抓著，“今天回來得還是有點晚了，集市上的菜都有點不太新鮮了所以就沒怎麼買。剛好前幾天的魚還沒殺我就裝了幾碗豆子讓暖桑去街頭老黃家換了幾塊豆腐煮魚湯了，正好給你們兩個補補身體。”
“辛苦如兒了。”顧平田心疼地抓起何芳如另一隻手摩挲著。
“如兒你看你的手都有點粗糙了，你記得用我給你買的護手油，那個錢老闆說西域的人都用這個很有用的。”
“有在用的，只是這個太貴了，我捨不得。”
“哪有舍不捨得的，我賺錢就是為了給你更好的生活。認真說起來還是我虧欠了你，要不是跟了我你可以有更好的生活的。一個護手油和你給我的相比根本不算什麼。”顧平田把何芳如抱在懷裡略帶哽咽道。
“沒事的，你對我的心意才是對我最好的禮物。”何芳如雙手環抱著顧平田依偎在他的胸口一臉笑意。
在廳門邊目睹了兩人在門口親密互動且被全程忽視的文熙瑜：……那個，那我走？
“好了好了，先吃飯吧，別讓孩子等著了。”何芳如沒有沉浸多久就回過神來拉開顧平田，一回頭髮現文熙瑜抬頭看天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忍不住笑道。
“好好，都聽如兒的。”顧平田也跟著笑了起來，左手拉著何芳如右手牽起文熙瑜的手就往廳內走。
顧家應該也是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的，吃飯時雖然何芳如和顧平田依舊是在互相夾菜、深情對視瘋狂撒糖，但是卻沒怎麼說話。而文熙瑜……文熙瑜表示忙著乾飯，勿cue。
飯後顧平田就幫著何芳如收拾餐桌，文熙瑜則被何芳如安排走回給她安排的房間消消食。
“相公，你說我們以後還能不能有一個像暖桑一樣的孩子？”顧平田洗好碗筷回來正準備坐下喝口茶時何芳如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