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耳鳴,和徐帆飛短暫的記憶片段闖入了程硯的大腦,回過神來,徐帆飛已經死在雞冠頭的腳下了。

程硯眉頭緊鎖,雙唇緊抿,緊握拳頭,指關節泛起白色,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喘息聲越來越重,彷彿他的怒火正逐漸在吞噬他的理智,低吼道,“你們完蛋了!”

雞冠頭確定徐帆飛已經斷氣了,聽到程硯在旁邊低聲怒吼,有點想笑,“喲,怎麼?想陪你的好兄弟一起走呀?不過可惜了,太陽快落山了,我也沒精力了,而且我還有些問題想問你呢,”雞冠頭笑眯眯地說,“走吧,回基地。”說完,另外三人綁著李佳佳和程硯來的了一個服裝店。

服裝店的門是沒有鎖的玻璃門,店裡到處都是沒有用的紙箱和破爛的髒衣服,而在櫃檯內,他們打掃出了一塊位置,先是把髒衣服鋪在地上,然後又將自已的衣服脫下來鋪在髒衣服上,最後那個雞冠頭坐了上去。

對程硯來說這真是一個好地方。

雞冠頭坐在程硯前面,他翹了個二郎腿,叼了支菸,然後對著旁邊的黃毛說,“點火。”黃毛渾身上下都找了一遍,怯生生的說,“老大,我沒找著。”

“媽的,”說完,雞冠頭呸的一聲把煙吐到程硯臉上,“說說吧,你從1號那兒出來完好無損,所以你得到了什麼好東西,我勸你…”

雞冠頭還沒說完話,就感覺程硯不對勁,他耷拉著頭,渾身卸了力,像死了一樣,“死了?”雞冠頭拿刀挑了挑程硯的頭,“真的死了嗎?”

程硯猛的抬頭,雙手緊緊抓著雞冠頭的刀,鮮血順著他的手緩緩流下,程硯嘴角帶笑,露出滲人的笑容,“明天見。”說完,程硯雙手用力,一刀封喉。

哐當哐當,又是熟悉的火車,程硯火車頭找到火車尾,沒有看見徐帆飛,難道他不是這班,最後那車廂的女人還在盯著窗外,不過車廂裡只有一具她的屍體,也許這是第二班,程硯從屍體手中拿過水果刀。

窗外,旭日披著烈烈的酒氣上升,將一種無限的醉意朝森林上的天空酣暢地播散開。

火車很安靜,程硯卻無法平靜。

現在應該是凌晨四五點,我應該是在下午七點左右死在2號遊戲場地往東走的一個便利店,目標有4個人,應該都在睡覺,很好。

程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打火機,隨後冷笑一聲,“對不起李佳佳,他們四人惹了我,我要他們生不如死。”

突然,程硯像是意識到什麼。

我好像變了,我怎麼可能是這個樣子的?我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沒有什麼特長,也根本沒有看過什麼解謎遊戲,更沒有想到會去殺人,可現在的我讓自已有點恐懼。

我的記憶是混亂的,虛假的,那現在這樣平平無奇的我,可能是被混亂且虛假的記憶創造出來的,而在這個奇怪的世界裡,我好像在一點一點做回真正的自已,而記憶也似乎有了點頭緒。

那真正的自已是什麼樣子的?固執?懦弱?殘暴?聖母?瘋狂?

也許沒有那麼多特性,真正的我可能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這樣想的話,就全部解釋通了。

一開始在火車上,我明明是想叫所有人都下車的,可是我就是留了幾個人,我想知道他們不下車,會不會像宋一安媽媽一樣嘭的沒了。獵人遊戲中,我明明可以讓5人存活的,可是除了宋一安一家我就是想讓他們死。1號遊戲中,我大概猜到他會真正的死掉,但是我就是會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掙扎。而雞冠頭四人傷到了我的人,我定讓他痛不欲生。

次次的死亡會吞噬對生命的敬畏,這樣的話,人性就不復存在了,他們會肆意妄為,死亡變得不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沒有人性的瘋子,而真正的我可能就是這樣的一個瘋子。

一陣汽笛聲,車到站了,程硯的思緒終於不再飛舞,他下車,往前走去。

這條通往天水城只有程硯一人,冷風吹過他的髮絲,他的眼神帶著一股寒意,讓人不寒而慄,然後一步一步走在通往天水城的路。

凌晨的天水城很冷,街上也沒有人,只能聽到寒風在咆哮,程硯走到服裝店門口,透過門可以看到裡面是一片漆黑。

程硯發現他們很聰明,他們用衣服將玻璃門的把手從裡面緊緊綁在了一起,程硯脫下自已的外套,將外面的玻璃門把手也綁在了一起。

錚的一聲,一點火光出現在程硯面前,然後程硯將事先折的樹枝點燃,火光也越來越大,一股白煙若隱若現,刺鼻的味道傳入程硯的鼻腔,“咳咳…”輕咳一聲後,程硯就在外面不斷地往門縫裡塞燃燒的樹枝。

不一會兒,裡面的人就發現了不對勁,他們立馬起來,發現房間裡已經濃煙滾滾,“媽的,著火了,快跑!”帶頭的雞冠頭喊道。

當四人跑到門口時,他們呆到原地,身體無法動彈,清晨的一點點光照在程硯臉上,他正一臉瘋狂的衝著四人笑,四人瞬間毛骨悚然,眼神驚恐,表情扭曲,看著眼前的男人發不出一點聲音,這個男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們完蛋了。”低沉且有力的聲音從門縫外傳了進來,瞬間四人渾身上下的血都涼透了。

“救命!咳咳…救…救命!我錯了…咳…”

程硯靠著玻璃門靜靜聽著裡面的動靜,裡面的四人瘋狂拍打玻璃門,他們叫喊著,他們掙扎著,他們恐懼著。

天更亮了一點,而門裡的聲音也更小了,程硯這才解開綁在門把上的衣服,屋內四人已經被燻的快要昏厥過去了,程硯將四人綁了起來丟到一旁。

程硯走了進去,找了好久,才在一堆衣服後面找到了被綁住手腳的李佳佳,她已經死了,像是已經死了很久了。

“對不起,沒保護好你。”程硯一臉愧疚的對著李佳佳說道。

說完,程硯拿起旁邊的鐵棍,走到四人面前,用蔑視的眼神盯著四人,“嘖,都給我清醒一點!”

四人終於呼吸到了空氣,臉上才慢慢回了血色,可看到眼前明明已經死掉的男人,四人只覺得恐懼,自已彷彿在地獄的邊緣徘徊。

“喲,活了?”低沉冰冷的聲音傳來,一陣風伴隨著沉悶的撞擊聲,雞冠頭似乎聽到了自已骨骼碎裂的咔嚓聲響,回過神來,“啊——”尖叫聲帶著恐懼瞬間席捲整個屋子。

程硯掏了掏耳朵,“吵死了。”說完,程硯向四人嘴裡塞了一團布,然後繼續一一打斷他們的四肢,結束後,程硯從雞冠頭那摸來蝴蝶刀,然後在每個人的兩個胳膊上都刻著六個血淋淋的大字。

“你爹名叫程硯。”

結束後,程硯將四人扔在一堆衣服後面,很隱蔽,不花時間找是肯定找不到的,然後將李佳佳的屍體抱了出來,用衣服將門把手綁在一起。

“你們四人就在這裡老老實實的感受疼痛吧,等你們活活被餓死的時候就解脫了,哼,不要太感謝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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