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歸生氣,飯還是要吃的。

林秋生和肖軍分工合作,一人生火,一人負責清理肖軍抓來的山雞。

沒一會兒,山雞就上火烤了,香味兒隨著風飄蕩在山澗。

“什麼味兒?這麼香。”

李大牛提了褲子就背上揹簍尋藥,而張文文被安排下了山。

李大牛雖然沒有行醫資格,但是他也算是祖傳的赤腳醫生,許多草藥他打小跟著自已的父親也見識到了不少。

要說李大牛有今天的福望,多半也是他那死去的爹和爺爺積攢下來的,要不就他這三腳貓功夫,恐怕是難以維繫。

剛剛消耗了大半體力,這會兒,他倒是真的餓了。

味道越聞越餓,李大牛追著味道,看見了肖軍和林秋生。

“竟然是林秋生!”

這倆人離他們剛才得地兒那麼近,剛才的事會不會被發現了,李大牛心裡發怵,他老婆可是方圓有名的母老虎。

單純靠著他那點技術,想要榮華富貴那是難上加難,但是王翠花卻看上了他。

王翠花的父親在解放前是地主來的,所以靠著王翠花一家,李大牛也就實現了衣食無憂。

李大牛抬手擦了擦額間的虛汗,正想轉身避開,但是不巧,林秋生叫住了他。

“大牛醫生,這麼巧啊,你怎麼也在這裡?挖草藥啊?”

“呵呵,原來是青年才俊秋生啊,這些日子聽到村子周邊都在談論你的事蹟,真正是後生可畏啊,失敬失敬。”

李大牛打起官腔來,一套一套的。

林秋生冷笑一聲,走上前去,伸頭看了看李大牛背上的揹簍,裡頭只放著一把鋤頭和鐮刀。

“喲,大牛醫生今天手氣有點背啊,這半天了,怎麼兜裡一根草藥都沒有?”

林秋生明知故問,李大牛臉上閃現一絲尷尬,扯著臉皮乾笑。

“是啊,今天不知道是怎麼的,我一路上來竟然沒有發現一株想要尋的草藥,我還正納悶呢,沒成想剛到這邊竟然在這裡碰見你們了,正是趕巧了,你們上來好久了?”

李大牛故意說自已剛剛到,又含蓄的打探林秋生和肖軍逗留在這裡的時間。

林秋生回頭看看在烤雞的笑軍,“是啊,您看,我們都抓到山雞,準備烤熟了,您要不要歇歇,一起嚐嚐?看您這滿頭大汗的,應該也是體力也消耗了不少。”

林秋生在邊緣試探,李大牛強壓著內心的慌張。

“呵呵,不了不了,我剛上山不久,還不餓,你們吃著,我就先去找藥了。”

“那好,那李大哥,你慢點。”

轉身,李大牛還滿是笑容的臉上佈滿陰沉,林秋生的名氣已經明顯威脅到他了,現在又被他倆碰見這檔子事,必須要想個法子了。

“你幹嘛跟這種人熱絡?”

肖軍鼓著腮,不滿林秋生的主動獻殷勤。

林秋生笑笑說道:“山人自有妙計。”

“什麼山人,什麼妙計?”

肖軍不明白林秋生文縐縐的那一套是什麼意思,但是具體是什麼計劃,他很關心,迫切的想給李大牛一點顏色瞧瞧。

“想要戰勝對方必須得先讓敵人露出馬腳,只有這樣,他們才有理由反將一軍。”

“??什麼馬腳?你這什麼意思?要是我們不知道他有什麼計劃怎麼辦?”

肖軍聽的一頭霧水。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哎呀,你就別跟我說那些只有古人才聽得懂的東西了,聽得人心裡反而越發的發慌了。”

肖軍丟掉手中的燒火棍,有點不耐煩起來。

林秋生耐心的解釋道:“就是走一步看一步,我也沒有什麼計劃,人家不出招,我們怎麼接招,趕緊吃吧,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做好手頭上的事。”

肖軍也沒有更好的法子,只能聽林秋生的。

兩人吃好了下山,正午已經過了。

給了肖軍一些錢,林秋生帶著草藥趕往農戶家裡,而肖軍則回家看望他那二叔。

“咚咚咚...”

敲了敲門,肖軍便推門進去。

張文文早肖軍半個時辰回來,她正在水龍頭下洗臉。

聽見動靜,抬頭看見是肖軍,張文文驚訝的同時,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放下手中的帕子。

“哎呀,這不是君子嘛!這麼多年終於是捨得回來了。”

面對張文文的熱情,肖軍倒是顯得很冷漠。

“我二叔呢?”

肖軍拉上臉,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說是沒有感情,許是厭惡更多吧。

笑容在張文文臉上僵住,隨後她又轉變過來,如同不曾聽見肖軍的冷漠一般,笑著回道:“哦,你二叔,在屋裡,快進去,這麼多年沒見到你,你二叔該激動壞了。”

“你看你,回來就回來吧,還帶這麼些東西。”

張文文想要接過肖軍手中的東西,但是被肖軍完美的避開了。

“這些東西不是給你的。”

話音未落,他便大步朝屋裡走去。

躺在床上的肖忠文聽見肖軍的聲音,激動地顫巍巍的強撐著要起來。

“誒,慢點,慢點。”

張文文趕緊上去扶起肖忠文。

看到這一幕,肖軍有些難以置信,印象中那個生龍活虎的二叔,怎麼會是這副模樣:眼誆深陷,瘦成一具皮包骨,兩側顴骨高高凸起,削尖的腦袋,說起話來不斷咳嗽,一句話得歇三回才能說完。

肖軍的心就像被一把尖刀插進去似的疼痛,回想起剛才在山上看見張文文那快活的場面,再看看眼前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二叔,巨大的反差,讓肖軍的心裡湧出滔天的恨意。

他把目光落在用身體支撐著肖忠文的張文文身上,那眼神恨不得立刻要吃了張文文。

肖忠文看見肖軍這樣的眼神,知道是肖軍誤會了張文文。

他吃力的抬手在張文文的手背上拍拍:“你出去一會兒,我跟小軍單獨聊聊。”

“誒,好。”

張文文用被子抵住肖忠文的後背,讓他有個支撐,隨後出門,順便把門給帶上。

“你過來,小軍,讓二叔看看。”

肖忠文嘴裡發出虛弱的喊聲,每說出一個字似乎都需要莫大的力氣。

肖軍感覺胸口發緊,喉嚨發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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