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打你還需要理由?
拖著沉重的腳步,肖軍在肖忠文的床頭坐下。
“二叔,你說。”
肖軍聲音哽咽。
“小軍...咳咳咳,我這個病,跟你二嬸沒有關係,你不要誤會了她...”
肖軍攥緊著拳頭,一聲不吭,肖忠文斷斷續續的說起原因。
原來,就在八年前,肖忠文幫村裡建房的時候,不小心從房樑上掉下來,腰以下都動不了了,一直是張文文在照顧這個家。
“那時候,你的弟弟妹妹還小,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加上我這個殘廢,是你二嬸一直不離不棄的照顧我們。”
難以想象,一個瘦弱的女人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但是那也不是她跟別人廝混的理由。
儘管在內心對張文文很同情,但是他還是不能原諒張文文的行為。
肖忠文看到肖軍一直保持沉默,他又繼續說道:“不管你在外面聽到什麼,看到什麼,我相信你二嬸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畢竟是我拖累了她。”
肖軍驚訝的張大嘴巴,難不成這一切,二叔都知道?!
看到肖軍的表情,肖忠文苦澀一笑,這麼多年,雖然他動彈不得,但是也總會聽說點什麼。
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原諒張文文,她一直都沒有打罵過他半句,即使那段時間他對她的態度極其惡劣,每天除了辱罵還是辱罵,但是張文文都默默地付出。
“你二嬸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她對得起我,是我對不起她。”
淚水打溼了肖忠文的衣襟,肖軍看在眼裡,心裡五味雜陳。
*
林秋生揹著兩口袋草藥,路上卻遇到了林秋遠一行浪蕩子。
“哦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村的名人啊,這急匆匆的,你們猜猜他這是要去哪裡啊?”
林秋遠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臉戲謔和狂妄。
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上次還沒被打夠。
林秋生不打算搭理他們這些閒人。
“讓開!”
林秋生往左,跟著林秋遠的其中一個就向左擋住林秋生的去路,林秋生向右,另一個就向右擋住。
林秋遠一臉臭屁,站在路中間得意的不得了。
“好狗不擋道,我不想說第二次。”
林秋生盯著林秋遠,眼裡的凌厲,讓林秋遠顫抖三分,但是他仗著這次人多,故作鎮定就是不讓。
看來不得不打一場了,有時候只有拳頭說話才能叫人心服口服。
林秋生往後退了兩步,做好了心理準備和預估,但是對方卻遲遲沒有動手。
林秋遠搖搖手支開了身邊的兩個跟班,然後向林秋生靠近。
林秋生警惕的往後挪了挪。
‘撲通~’
四下無人,跟班也背過身去,林秋遠忽然跪倒在林秋生面前,這確實是林秋生沒有想到的。
“秋生老弟,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以前是我對不住你,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這~是什麼操作?
林秋生跪著走了兩步,上前拉住林秋生的手,賠笑道:“秋生老弟,聽說你醫術了得,你也知道,當年,我被傷了根,雄風不再,我爹給我找了好多醫生,但是都不能根治,只要你幫我治好,我什麼都聽你的,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原來是為了這檔子事,男人啊,只有掛在牆上才會老實。
林秋遠立起三根手指向天發誓,那滿臉的真誠,看起來不像是演的。
看到林秋生久久不發話,於是林秋遠又伸手在懷裡掏了又掏。
“嘿嘿...我這裡有個好寶貝,你看看喜不喜歡。”
嗯?金瓶梅插圖版?
這也叫寶貝......但是對於這些不會上半身思考的人來說,可能還真是。
林秋生捏捏眉心,還真是浪費他時間。
“怎麼,你不喜歡?那你喜歡什麼,儘管跟我說,這牛莊沒有我林秋遠辦不到的事。”
林秋遠信誓旦旦,拍著胸脯保證。
這一點,林秋生倒是表示贊同,畢竟他爹可是這鳥不生蛋,山高皇帝遠巴掌大的地方隻手遮天的村長。
但是面對這從小就欺負他到大的人,豈能這樣輕易的放過。
“我可以答應試試,但是不能保證能成功。”
林秋遠彷彿看見自已一展雄風的樣子,眼裡冒著光,不斷的點頭哈腰奉承。
“你是誰啊,林秋生啊,救世主,哪有你做不成的事。”
這話聽起來真難受,林秋生把小拇指放在耳朵裡揉揉。
“行了,這種客套話就免了吧。”
“哦,以後我要是有什麼事情吩咐,你一定會隨叫隨到的吧?”
剛轉身的林秋生又轉過身來,林秋遠立即點頭:“那必須的,只要你林秋生吩咐的,我一定完成,從今天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哦,兄弟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像是想到什麼,林秋遠扯著嘴角小心翼翼的請示林秋生。
呵,有事相求的時候,知道他們還是堂兄弟了,這樣的人,林秋生見得多了,只不過有了林秋遠這個渠道以後,興許對達成自已的目標會事半功倍。
“我這事屬於私事,儘可能別讓人知道,否則哥這個面子,保不住。”
林秋遠在自已醜陋的臉上拍拍。
林秋生沒有吭聲,繼續趕路。
“慢走啊,老弟,哥等你訊息。”
看著林秋生的背影,林秋遠也不忘記熱情的叮囑。
“哥,哥,你這是唱哪一齣啊?怎麼突然對林秋生這般好臉色?他是不是抓住了你什麼秘密?”
同村的大傻湊上來關心,還以為自已的勇敢會得到林秋遠的賞識,可不想迎來的卻是一個腦殼蹦子。
林秋遠甩了甩自已打疼的手,陰沉著臉罵道:“你瞎說什麼!本大少爺坐的正,行的正,能有什麼秘密被抓住?謠言就是你這種人傳播出去的,該,二傻,給他一個嘴巴子長長記性。”
“什麼?遠哥,還要打我啊?剛才你不是打過我了?”
大傻一臉憋屈。
“怎麼,我想打你就打你,需要理由嗎?”
林秋遠雙手背在身後,聽見大傻這句話,他扭過半邊身子,上下打來打量腦門上紅腫的大傻。
“不,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