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霆洲一接通電話,就感受到趙家蘊激動的心情了。

“粥粥,我這一趟回來有收穫,我居然真的有個妹妹。我妹妹在兩歲半的時候走失了,你外婆因為這事內疚得得了抑鬱症。”

“你外婆去國外接受心理診療治療了三年才慢慢從失去女兒的悲傷中走出來。後來,你外婆摔了一跤,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後,醒來就忘了自已還有個走失的女兒這件事。”

“你說簡瑤口中的蘇姨,會不會就是我妹妹啊?要不是這趟回來我問了你外公,我都不知道我還有個親妹妹的。連我都不知道,你舅舅比我小,他們也都不知情。”

“你外公說,這麼多年,他私底下也沒放棄找人,但是一年又一年,都沒查到音信。”

“對了,粥粥,簡瑤在你身邊嗎?能叫她接下電話嗎?我想問問她一些事,確定一下她認識的那個蘇姨是不是我妹妹。聽說她老家是麗城的吧?那看來我妹妹很可能在麗城。也不知道這麼多年她過得如何?”

趙家蘊自說自話,喋喋不休說個不停,根本不給池霆洲說話的機會。

池霆洲垂眸盯著酒杯裡的液體,眸色漸漸晦暗。

不得不說,趙家蘊女士這一趟回孃家反饋回來的資訊量有點大。

他從簡瑤的話語中推斷出來,那個男人極有可能是那個蘇姨的兒子,而這個蘇姨顯然還跟簡瑤家有一定的淵源。

要是這個蘇姨真成了他媽的妹妹,也就是說成了他的阿姨,那那個男人.....不是要成為他的表弟嗎?

他池霆洲----成了自家表弟的替身?

一想到這,池霆洲的臉僵了僵,他接受無能。

“她不在。”

池霆洲突然不想搭理他媽了,他總算有點體會到簡瑤不想搭理自已的心態了。

可她媽卻聽不懂人話一樣的,還在那問個不停:“那她什麼時候回來啊?她就算不回來也沒事,你能不能把她的電話號碼發給媽媽,媽媽自已打給她。”

池霆洲自已都不耐煩應付他媽了,更別提讓他媽去騷擾簡瑤。

他不能促成這個可怕的事實,那個蘇姨,絕對不能是他媽的妹妹,那個白月光也絕對不能成為他的親表弟。

不,還有可能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呵,他媽是不是忘了一個可能了,她不是懷疑那白月光是他爸的私生子嗎?要是他爸的私生子的話,那到時候自已應該喊那白月光什麼呢?到底是親弟弟,還是表弟呢?

池霆洲扯出一記冷笑,善意地提醒了一句,“媽,你就不怕找回來的不是親妹妹,而是跟你搶老公的女人嗎?”

對方沉默了,然後池霆洲趁機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他乾脆學簡瑤關機了。

很好,這個世界徹底清淨了。

他媽打的這個電話,還不如不打呢。

不得不承認,還是給他造成了一定的困擾。

*

海城趙家。

趙家蘊是在自已房間的陽臺上給兒子打電話的,她得了訊息就興致勃勃給兒子打電話,結果兒子當即給她潑了一盆冷水,讓她又清醒了過來。

等到她反應過來,發現自家兒子已經給她結束通話電話了,再打回去,還出息地關機了。

她不清楚兒子在逃避什麼,難道兒子真怕有人來跟他搶家產嗎?

真正難以接受的是自已,好不好?

她順風順水當了這麼多年的千金大小姐和貴夫人,結果也有可能面臨翻車的場面,造成這個場面的,還極有可能是自已的親妹妹跟她的親老公。

她要遭受雙重背叛了嗎?

趙家蘊越想越傷心,跟戲精上身一樣,眼淚都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落個不停。

她現在左右為難,手心手背都是肉,這是要妹妹,還是要老公呢?

“阿蘊,你怎麼躲在這裡哭了,誰欺負你了?”

池嘉銘跟老丈人聊了幾句回來,就發現自家老婆躲在陽臺裡哭,他立刻上前,伸手要將人給攬入懷中。

可卻被趙家蘊生氣地一把推開,“你離我遠一點。”她還氣著呢,一點也不想看到這個罪魁禍首。

要不是他,自已也不用面對兩難的境地。

在做出抉擇之前,她甚至不敢面對自家老父親老母親跟自已的兒子。

都怪自已識人不清,把局面弄得一團糟,讓家人也跟著受罪。

“我......又怎麼得罪你了?”

池嘉銘滿頭霧水,他自認為這一趟跟來,好不容易把老婆哄好了,老婆怎麼又翻臉了。

這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當然他不敢說,只能在心裡嘀咕。

“你自已想,離我遠一點,別靠近,我還氣著呢。”

趙家蘊發脾氣,嬌嬌弱弱的,這聲音都沒說服力。

池嘉銘嘆了口氣,“行,我離你遠一點,你別把自已給氣壞了。”

“你不用對我這麼好,咱們的婚姻都岌岌可危了,你不用裝模作樣。”

趙家蘊更氣了,用力地伸手抹了一把眼淚,把眼角都磨紅了。

他哄自已幹嘛,她不需要。

她要當個狠心的女人。

拋夫,其實她也可以的。

池嘉銘本來還當她小姐脾氣又犯了,沒想到她提到什麼婚姻岌岌可危,頓時覺得這事有點嚴重,不像自已想得這麼簡單。

他如臨大敵,聲音有點嚴厲:“是不是那個不孝子又給你洗腦了?”

“是你自已的緣故,別甩鍋給兒子。我就知道你現在喜新厭舊,有了新兒子,現在連我們母子也不待見了,這個池家,已經沒了我趙家蘊跟粥粥容身之處了。”

池嘉銘蹙眉辯解:“我什麼時候有新兒子了?”

“蘇姨給你生的。”

“那不是,我結紮了啊。”

“你嫌疑還沒洗清,那個蘇姨很可能就是我親妹妹,你說她要是真是我親妹妹,你真跟她有一個兒子,你讓我如何面對她,又如何面對粥粥?”

池嘉銘:“.......”他現在總算知道了,自家媳婦跟老丈人關在書房裡那麼久,敢情就是琢磨這事。

“你不會跟爸說我跟那個蘇姨有什麼吧?”

“我可沒臉說,要說你自已去說。”

趙家蘊氣急敗壞吼道。

池嘉銘不由自主鬆了口氣,他還真怕他老婆嘴巴把不住風亂說。

他......他真的冤枉,比竇娥還冤。

典型的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阿蘊,我覺得我們還是很有必要去見一見這個蘇姨的。”

池嘉銘說這話的時候,面上神情淡淡,辨不出什麼喜怒。他心裡頭總有些不安,自從這個蘇姨的名字出現在他們生活中,就把他們平靜的生活攪得一團亂。

海城趙家二小姐都走失四十多年了,真的會平白無故在四十多年後冒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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