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的吻,如蜻蜓點水,很快又正過身去。

他得給俞星晚一個態度,明確告知她,自已對秦嵐的喜歡,是無感的。

俞星晚不好意思,藉故去上洗手間了。

秦嵐抿唇,鼓起勇氣喊了聲,“硯哥,我能和你單獨說兩句話嗎?”

池硯看了一眼秦嵐,眼裡帶著審視,“你說。”

秦嵐看向自家大哥,秦嶼轉過身,把耳機戴上了。

池硯沒說話,等秦嵐先開口。

秦嵐問:“硯哥,你一直愛的人,是俞星晚,對吧?”

池硯:“是。”

“喬姨在醫院,給你找的未來老婆,也是俞星晚對吧?”

池硯點頭。

“因為她是喬姨找的人,你才會暗戀她的?”

秦嵐還心懷一絲僥倖,池硯興許是因為母親的緣故,才會對俞星晚上心。

可沒想到,池硯正色回:“是我一見鍾情,才讓我媽接近她,讓她答應做我媽的兒媳婦。”

秦嵐怔了好一會兒。

她豆大的眼淚,悄無聲息的滑落下來。

“那她喜歡你嗎?知道你喜歡她八年嗎?”秦嵐吸著鼻子問。

池硯狹長的丹鳳眼一挑,淡淡道:“不知道。我不想現在告訴她,想讓她愛上我,再說。”

“為什麼?你默默喜歡她這麼久,為她做這麼多事,應該讓她知道的。”秦嵐為他鳴不平。

池硯搖頭,回:“我的深情太重,在她不愛我之前知曉,會給她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

秦嵐的心,就像是被絞肉機加大馬力在絞一般。

果然愛一個人,會心疼對方。

這麼深情的愛,也怕逞打擾。

她換了好幾口氣,才道:“你對她的愛,是愛到骨子裡了。”

“是。”池硯眼眸裡,有著燦爛星辰般的亮光,“所以我做好了準備,用一輩子去等她愛上我。”

秦嵐心尖開始疼,疼得她說話都是顫抖的,“硯哥,祝你得償所願。”

池硯“嗯”了一聲。

在聽到洗手間開門聲後,他站了起來,邁步走了。

來到門口,俞星晚出來。

池硯盈滿笑意,“走吧。”

俞星晚淺笑點頭。

他們出去,秦嵐沒有送,而是藉故去上洗手間了。

她反鎖了門,背脊貼著冰涼的牆壁瓷磚,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

門外面。

在病床上假寐的秦嶼,摘下沒有音樂的耳機,長長的嘆息。

比起妹妹,俞星晚更適合池硯。

相信透過這場談話,能讓妹妹死心吧。

他的目光,看向洗手間那邊,眸色暗沉下來。

他拿起手機,給池硯發去一條資訊:【兄弟,祝賀你。】

池硯才從電梯出來,拿起手機一看,心情大好,【伴郎的位置留給你。】

俞星晚見他笑得迷人,自已的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

送俞星晚回公司後,池硯去了集團公司工作。

才進辦公室,季雲修就進來了。

他一臉苦哈哈的祈求,“阿硯,我不想去加州長期盯專案。”

池硯側目瞧他,“新看上的小明星,不准你走?”

這話是真相,讓季雲修相當心虛。

“除非你想收心和她好好談戀愛,否則必須以工作為重。”池硯的聲音,毫無波瀾。

他長了一張好看的臉,戴著眼鏡,看起來矜貴又禁慾。

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性格冷漠又不留餘地。

一向是,說一不二。

季雲修知道這加州,自已是非去不可了,便轉了話題,“你帶你的心肝寶貝去醫院了?”

“嗯。”

季雲修嘆氣,“你明知道阿嵐在,你幹嘛不挑個其他時候?”

池硯冷眼看他,“我的女人,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

“阿嵐很喜歡你,她會傷心的。”

“她早點死心,對她才是最好的。”池硯回得冷若冰霜。

季雲修聳聳肩膀,“不愛的人,都瀟灑,可憐小阿嵐咯。”

袁朗來敲門,季雲修親自去開門。

袁朗喊了聲“季總”,才進去。

他本想彙報,可季雲修在,他又拿不定主意,這事兒老闆讓不讓外人聽。

“說。”池硯吩咐。

“您讓我留意陸元勳,他和畫協主.席的女兒,在網上宣佈戀情了。”

池硯“嗯”了一聲,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那樣精緻的利已主義者,是不可能放棄林嬌的。

陸元勳要和誰在一起都行,只要別是他的女孩兒。

池硯揮手,袁朗出去了。

季雲修八卦的趴在辦公桌上,問:“阿硯,陸元勳是誰?”

“星星追了五年的人。”

季雲修一聽,大感興趣。整個人朝前匍匐,前半身都撲在了桌子上,與池硯隔得很近。

池硯拿起資料夾,抵著他的胸膛,把人推開些,“沒骨頭了?”

季雲修自覺的後移了些,嘴裡“嘖嘖”兩聲,“你竟然還有情敵,我怎麼之前都不知道啊?”

池硯不理他,他卻更來勁兒了,“你這婚雖然結了,可你的心肝寶貝愛上你了嗎?

她心裡不會還想著你情敵吧?追了五年,怎麼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呢?”

這話無異於踩到了池硯的尾巴。

雖然最近,他們因為同房後,相處很曖昧,感覺也很好。

但他心裡始終是,沒有安全感的。

他最擔心的,還是俞星晚只喜歡和他做,而不是真喜歡他。

看到好兄弟沉默,季雲修覺得自已責任重大。

他再次匍匐上桌,仰著頭看池硯,一本正經的傳道,“阿硯,以我萬花叢中過的經驗,你死抓三條,能成。”

池硯拿起檔案,不想理他。

季雲修卻侃侃而談:“第一,讓她離不開你的身體,想到你就腿軟。

第二,讓她心疼你,心疼是喜歡的開端。

第三,讓她知道,你對她的愛,又深沉又純潔,比白月光還亮堂!”

池硯冷嘲一聲,“你的戀愛經這麼管用,你怎麼還不結婚?”

季雲修遮蔽他的揶揄,好言相勸道:“不按照我說的做,你情敵遲早給你殺個回馬槍,有你哭的時候!”

池硯冷著一張臉,“就他也敢和我爭?”

季雲修擺手,“這不是做生意買賣,是誰的感情基礎強,誰勝出。”

季雲修說完就走。

池硯的心七上八下。

遲疑幾秒,他撥通了俞星晚的電話,“星星,你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會想你媽媽嗎?”

站在門口的季雲修:“……”

池硯,死狗。

你讓我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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