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圍著桌子每人捧著一杯熱乎乎的奶茶喝的十分幸福。

糖和奶的美妙融合加上茶葉的清香口感是這群生長在關內的少男少女們沒有體驗過的新奇口感。

就連生活物質極其豐富的永淳,此時也是一口乾完碗中的奶茶,把空杯遞給楊青要求再來一杯。

楊青只得解釋這種飲品雖然好喝,但是喝多了會使人難以入眠,這都已經晚上了,最好還是少喝為妙,但還是很實誠的又乘了一杯給永淳。

畢竟人家是郡主,萬一不高興了還是可以找人打自已屁股的。

“楊公公,有人來踢館!”阿喜匆匆從院外走來,低聲在楊青耳邊彙報。

“咱們這又不是武館,有啥可踢館的?”楊青有些發懵,心裡大概能猜出來是誰這麼中二。

阿喜的表情如同便秘了一般,支支吾吾的不敢說個明白。

“興王世子?”楊青皺眉問道。

阿喜點了點頭,帶著一點點害怕的眼神看向楊青。

永淳支稜著耳朵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直接就扔下了上一秒還愛不釋手的奶茶,慌忙帶著自已的侍衛溜之大吉。

大哥這算是來捉姦的嗎?

永淳臉蛋紅撲撲的胡思亂想道。

楊青可不知道永淳在想什麼,這段時間透過對興王世子的分析發現,自已應該是觸動了興王世子的某些利益導致興王世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一些蹩腳的理由要弄死自已。

可惜楊青運氣比較好,在詔獄中雖然受了一些皮肉之傷,但玄玄子很及時的出現救治了楊青,導致楊青活著從詔獄出來了,還因為與玄玄子的交好被升了官。

所以,興王世子就再次出現,再次找了一個可笑的理由來使楊青陷入死地。

“那就按照規矩,迎接世子進院吧!”楊青無奈的嘆了口氣,此時閉門不出又要被說大不敬,還不如出門迎戰看看朱厚熙又整出來了什麼活。

福祿壽喜分列兩旁,跟隨著楊青至小院門外迎接,春夏秋冬則是被楊青趕回房間,該休息的休息,該上差的上差,男人之間的事情,女人們躲遠點,否則血濺一身是會留下陰影的。

夏雨很想提醒楊公公和福祿壽喜四位公公都算不得男人,但看楊青一副英雄氣概也就選擇了閉口不提,乖乖的跟著其他三位姐妹回了房間。

“西五所掌事太監楊青參見興王世子。”楊青十分平靜的彎腰打招呼。

這倒是使朱厚熙再次認真的打量了楊青一番,在朱厚熙的想法中,這楊青要麼閉門不戰,要麼就找人請救兵。但是楊青在這宮內最大的依仗已經奉旨巡狩去了,所以就算是楊青找來了劉十三也無濟於事,劉十三一介酸孺,不過是上過戰場的閹狗罷了。

“好說好說,聽聞楊公公今日對錦衣衛和羽林衛進行了教習?”朱厚熙也不讓楊青免禮直起身子,反而是一副居高臨下的表情看著楊青。

楊青自已直起了腰,回答道:“回稟世子,教習之事屬實,咱家是奉太后懿旨,對二衛進行教習,不知世子......?”

話語中楊青的意思表達的十分明顯,俺幹啥都是經過上級審批的,絕對不會無審批上崗。

“我從湖廣請的二位拳腳師傅對楊公公所教授的體術十分感興趣,不知可否比試一番?”朱厚熙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還把原因歸咎於身後兩位身材勁爆的如同健美先生的中年男人身上。

“俺對你很感興趣。”其中的一位指著楊青說道。

楊青的眉頭輕皺,如果是朱厚熙本人的話,自已是有機會在拳腳比試中全身而退的,但是再加上兩個一看就不好惹的大漢,自已怕是有些應付不來。

“怕了?”朱厚熙輕笑。

楊青正色回答道:“咱家是奉太后懿旨進行教習,旨意中並未提及還需比試。”

“那就是小王我替姨母查漏補缺了,不知楊掌事是否經得起考驗。”朱厚熙再次不要臉的為自已找了一個好理由。

“既然如此,那自然是經得起考驗的。”楊青被逼的沒話說,此時如果拒絕,那就是太后眼光不行,找了一個經不起考驗的人來進行教習,所以只得答應下來。

不過楊青急中生智,又補充道:“那就把今日所教習的人都喚來,也好讓世子好好地檢驗檢驗。”

朱厚熙表情僵了一下,隨即又恢復笑容,點頭道:“如此甚好,如此才能檢驗出楊掌事的體術是否適合錦衣衛與羽林衛。你們四個,去把今日參與教習的人都喚來!”

朱厚熙吩咐的並不是別人,而是楊青身後的福祿壽喜四人。

四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得看向楊青,楊青很想說跟福祿壽喜一起去喊人,但是朱厚熙一定會想盡辦法留下楊青的。

一旦楊青落單,那就陷入險地了,於是楊青就吩咐福祿壽喜在分散喊人之前先去通知春夏秋冬四位姑娘準備茶水,讓眾人邊喝茶邊等。

這樣一來現場還有自已的人,也就不會出現被下黑手的情況。

很快,眾人就在小院門口擺上了桌子,一人一杯秋霜泡的濃茶齜牙咧嘴的喝。

“等著也是等著,世子,俺要先與這鳥太監比試一番!”那個對楊青很感興趣的壯漢一口喝盡了杯中的茶水,叫嚷道。

朱厚熙斜眼看了看坐在下首的楊青,笑著問道:“不知楊掌事意下如何?”

“那就比試一番吧。”楊青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當太監這麼多天了,第一次被人叫鳥太監。

老子是太監,沒鳥!

於是二人在小院門口的空地上擺開了架勢,院門口的燈籠照的並不太明亮,不過影影綽綽的還是能看個大概。

壯漢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巨石強森一般的體格,不知之前是幹什麼職業的,這要是放在後世,那簡直就是健身房的活招牌,推銷卡一定十分的容易。

“來,讓我看看你這大塊頭幾斤幾兩!”楊青口出狂言,衝著壯漢挑釁道。

那壯漢怒喝一聲,拳頭虎虎生風的打向楊青臉頰,楊青按照今天的教學,咬牙按下了打向自已的拳頭,接著將腿伸向了壯漢的腿後,企圖使用腰腹力量將壯漢推出去。

“沒卵子的玩意兒,跟老子硬碰硬啊!”壯漢在楊青與自已錯身的瞬間咒罵道。

楊青用力一推,將壯漢絆倒在地,有些不屑的看著壯漢,冷哼道:“你有卵子,但是還是像一坨矢一樣任人拿捏。”

“你罵我玩兒矢?!”朱厚熙聽出了不對勁,起身喝問道。

楊青施禮道:“不敢!”

“老三,你上去試試!”朱厚熙衝著一直沉默的那位壯漢說道。

那被稱作老三的壯漢站起身來,與朱厚熙互相交流了眼神,活動著手腳走到了楊青的對面。

“楊掌事是吧?”老三笑的有些陰險。

楊青面色嚴肅,這個老三跟剛才的壯漢有些不同,那壯漢一看就是臨時拉過來湊數的人物,但是這老三的眼睛裡就透著一股子的陰狠,臉上一道傷疤更是說明此人來路不凡。

“正是!未請教?”楊青拱手道。

“張三,別人也都叫我老三。”老三回答道,看楊青的眼神如同看死人一般。

“我們只是比試,點到為止如何?”楊青試圖給自已再留一線生機。

話音未落,老三就如同開了倍速一般,衝著楊青就衝了過來,一雙手同時伸出,想要牽住楊青的雙臂。

雖然剛剛楊青只展示了一招,老三卻是已經看明白了,楊青的體術就是用雙臂進行格擋卸力,然後使用雙腿進行攻擊。

雙臂為盾,雙腿為矛!老三現在就想破了這盾,然後狠狠地撅斷這矛!

楊青看來者不善,急忙扭身躲避,這才堪堪的躲過老三的抓取。

“縮頭烏龜嗎?”老三嘟囔著,下一次的攻擊也隨之而來。

隨著楊青再一次透過扭曲的動作躲避過之後,老三的臉上也帶上了怒氣。

“你們一家子,都只會躲避嗎?”老三的嘴不停,攻勢也不停。

楊青聞言愣了愣,接著就被一記衝拳打在了胸口。

“有意思,他們賣你入宮當太監,你還挺在意他們。”老三停止了攻勢,笑著看著楊青。

“你......把他們怎麼了?”楊青胸口被重擊,此時像是被壓了一大塊石頭在胸口一般,說話都十分的艱難。

老三蹲下身子,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也沒怎麼,就是幫你討回了一些公道。”

楊青對老三怒目而視,別看老三說的輕鬆,楊青篤定這老三一定是對家人下了毒手!

“比如把你賣了的老頭,我把他也給割了,你說要不要也弄進宮裡跟著你這個掌事混啊?”老三得意地笑道。

是叔父!楊青心裡猛地一痛,雖說對叔父賣自已這件事情無法釋懷,但楊青也懂得,如果不是叔父,自已怕是早就餓死在街頭了。

“你該死!”楊青終於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血噴了老三一頭一臉,不過老三卻是蹲的穩穩的,連躲都沒有躲一下。

“住手!不要再打了!世子,您不是說要點到為止嗎?”夏雨跪在朱厚熙身前,哭喊道。

春秋冬三女跟在夏雨身後,也紛紛跪下求朱厚熙饒過楊青。

朱厚熙卻是翹起了二郎腿,笑著說道:“這不是已經停手了嗎?沒有再打啊!”

夏雨起身就想要去將楊青扶起來,但是卻被朱厚熙給阻止了。

“你敢過去,我就把你也扔進詔獄。”朱厚熙的聲音不大,但是對春夏秋冬四女卻是造成了極大地震懾。

詔獄就連楊青去了都得褪一層皮,更不用說四名嬌滴滴的少女了。

春夏秋冬四人跪在地上不敢動,各自做著心理鬥爭。

“不不不,該死的是你那兄長,老子給你的嫂嫂送點歡愉,你那該死的兄長居然敢在背後給老子一刀,你說說你兄長該死不該死?”老三的聲音有些顫抖,不過不是害怕,而是一種變態的激動,這種激動使他的身子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楊青死死的瞪著老三,只覺得腦子中的血管都快要爆炸了,拳頭緊緊的捏著,牙都快要咬碎了。

“不過後來他的確是死了,親手捅死了你的嫂嫂之後自刎了,那血,呲了你家一牆。”老三呲牙笑著,被鮮血染紅的臉襯的老三的牙格外的白,白的令人發寒。

“我,我殺了你!”楊青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句話,這是他腦海之中唯一的想法。

“你兄長當時也是這麼說的,後來就自刎了。而你,楊掌事,我將會親手割開你的脖子,讓你享受與你的兄長一樣的死法。”老三笑著,從懷中摸出了一柄小刀。

小刀磨得鋥亮,看上去十分的鋒利,能達到吹毛立斷的程度。

朱厚熙面帶笑容的看著老三摸出刀子,心裡十分的激動,心想這擋了自已接觸內廠的小太監終於要死了,而且是全家都死,再過一段時間,將不會有人知道世上還存在這麼一家人,內廠還曾經有過一個姓楊的接班人。

“不要!”春風瞥見了老三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閃著寒光的東西,立刻就意識到那是什麼,直接站起身來,向著老三衝去。

老三怪笑著轉頭,接著起身抬腿,一腳將春風踢了出去。

春風的哭喊戛然而止,重重的跌落在地上,生死未卜。

夏雨、秋霜和冬雪驚恐的看著春風,紛紛起身,秋霜和冬雪直奔春風而去,夏雨則是起身死死的盯著朱厚熙,狠狠地說道:“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哈哈哈,我下地獄之前一定會先把你扔進人間地獄的。”朱厚熙獰笑道。

福祿壽喜終於回來了,他們的身後跟著今日不當值的楊九,楊九的手中提著一柄繡春刀。

“狗賊住手!安敢傷我先生?!”楊九看清楚了現場的情況,直接拔刀怒吼道。

就在此時,楊青從地上一躍而起,雙手握著張三的刀刃,怪叫著扭轉了刀尖,毫不猶豫的將刀尖扎向了張三的脖頸。

瞄準的地方是張三的大動脈,只要能割開,張三必死無疑。

刀刃幾乎將楊青的手掌切斷,隨著血液的湧出,刀身變得滑膩起來,很難使力控制。

張三怒喝一聲,將盤在自已身上的楊青甩飛出去,撞在一棵大樹上,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楊九暴喝一聲,飛身將張三給踹了出去,接著提刀向楊青落下的方向趕去。

“莫動!”朱厚熙被這局勢反轉驚得站起身來,大聲喊道。

楊九回身冷冷的看了一眼朱厚熙,腳下腳步不停,先是一腳踹暈了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的張三,接著去扶起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楊青。

“我讓你莫動!”朱厚熙氣急敗壞的大叫。

福祿壽喜正在陪同夏秋冬三女救治在地上同樣昏迷不醒的春風。

阿福抬起頭來,冷冷的說道:“世子,我們已經向仁壽宮傳訊,收手吧!”

朱厚熙愣在了原地,一臉怨毒的看著楊青的方向。

楊青奪過了楊九的刀,刀有些重,楊青差點脫手,但還是在楊九的攙扶之下踉踉蹌蹌的走到昏迷的張三身邊,高高的舉起了刀。

“住手!我放你一馬,你也放我的人一馬如何?”朱厚熙這才真正的著急了,喊道:“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楊青對朱厚熙的喊叫充耳不聞,狠狠地落下了手中的刀。

血同樣濺了楊青一臉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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