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何無雙怒道:“好狂妄的口氣!蕭兄,我們上!”

剛才蕭子春一人孤軍奮戰。

眼下多了何無雙,看似多了一分勝算。

二人對視一眼,便有了想法。

蕭子春手執判官筆攻上,喊道:“江兄,請幫我們壓陣!”

這招又刺嚮慕容惜生的天突穴。

天突穴與華蓋穴一樣,俱是人身死穴之一,尋常被拳腳打中都能致命,若是被判官筆點中,那自然是必死無疑。

蕭子春兩招都指向要穴,看得出來他想要的是一擊必殺。

不等他的判官筆攻來,旁邊的何無雙也施展輕功掠來。

揮掌攻向慕容惜生的頭頂。

二打一!

在兩人看來,便是這女子武功極好,也未必能同時照顧。

而且她身後那女子看似一點武功不懂,只要何無雙半道改變招式,她必然是手忙腳亂,無法應對。

蕭子春的判官筆帶著凌厲攻勢直逼慕容惜生天突穴前兩寸有餘。

正當他以為得逞時,筆尖卻遇上一層至柔至剛的屏障,無法再進半分。

他心裡一驚,急忙運功,想要突破這層屏障,可沒想到只聽到嗤嗤幾聲響,自已的功力便消散得無影無蹤,也不曾反彈回來。

就如同憑空消失。

蕭子春當即大吃一驚,心道:“這妖女果然有些鬼門道,難怪敢口出狂言!”

電光火石間,何無雙凌厲的掌風已到了慕容惜生的頭頂。

只需要再進一分,就能將其擊倒。

然而慕容惜生看也不看,只是右手一拿,便捏住他的手腕,同時閃電般揮出一拳。

砰!

一聲悶響傳來。

何無雙頓覺一股渾厚內力瘋狂湧入自已的體內,同時身子也被這股內力擊得倒飛出去。

而且比來時的速度還要快。

連江別鶴都沒反應過來,他就噗通一聲重重摔倒在地,而且是口鼻溢血,動彈不得。

更可怕的是,他的雙腿竟如麻花般擰在一起。

只看一眼,便讓人觸目驚心。

就算是醫好,這江南第一輕功高手以後也是個殘廢。

與此同時,執筆的蕭子春瞧見一隻白皙的手掌鬼魅般擊來。

雖然這掌看上去平平無奇,但不知為何,蕭子春卻感覺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急忙收回判官筆,對準這手掌的掌心刺去。

然而這手竟如靈蛇般靈活,不但躲過他的判官筆,而且還重重擊在他的心口上。

這一切只不過是幾瞬之間發生,慕容惜生同時應戰二人絲毫不落下風。

噗!

這一擊,讓蕭子春感覺自已是被一頭蠻牛,不,起碼是十頭蠻牛同時撞在胸口。

他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身子就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

重重摔倒在地。

而且胸口還深深凹進去。

蕭子春右手哆哆嗦嗦抬起,然後無力落下,眼睛也跟著閉上。

死了!

這一幕讓慕容惜生背後的江玉燕看得無限嚮往,師父實在是太厲害了。

要是自已也能學到她的武功,往後肯定不會再被人欺負。

江別鶴飛奔向蕭子春,檢查了下,隨即脫口而出:“好毒辣的手段!”

馬背上的慕容惜生淡然笑道,“我出來混是講信譽的,說讓他們父子團聚就一定讓他們父子團聚。”

江別鶴又去看何無雙,眼下這鬼影子也廢了。

他心裡一沉,無論是蕭子春還是何無雙,都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

沒想到對方只是略微出手,還未曾下馬,居然就一死一傷!

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他的目光看了慕容惜生一眼。

跟著落在藏於慕容惜生背後的江玉燕身上。

視線才剛看去。

慕容惜生便冷聲道:“江別鶴,你若敢為你家人傷她一分,我就屠你滿門,你若敢為天下人傷她一毫,我就殺盡天下人!”

一句話讓江別鶴竟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知為何,他感覺這女子不是說說而已。

甚至還有種不敢與之為敵的念頭。

“今日看在我徒兒的份上,我暫且饒你一命,日後必定會討要回來!”慕容惜生道。

隨即策馬揚鞭,“駕!”

江別鶴站在原地呆呆看著慕容惜生遠去。

他總感覺慕容惜生背後的那女子有些相似,卻又不敢肯定。

而且也不知她說的徒兒是誰。

馬兒漸行漸遠。

江玉燕回頭看了一眼,已瞧不見安慶城。

也不知以後還回不回來。

她收拾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問道:“師父,我們要去哪?”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慕容惜生道,“先離開安慶,找個地方讓你練功,然後去闖蕩江湖。”

江玉燕猶豫了下,又道:“那我們為什麼要離開安慶?”

“因為我怕江別鶴殺了你。”

“殺我?”江玉燕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他……”

片刻後,又道:“是了,他決計不能讓拋妻棄子的事情被人抖落出來……”

“你在江家這麼久,可知道江家到底有幾個孩子?”慕容惜生問道。

江玉燕想了想,道:“據說就只有一個兒子,叫江玉郎,不過好像之前去哪裡闖蕩沒有回來。”

只有江玉郎?

或許本來也是有江玉燕這個人,只是在尋親路上,被人賣入青樓,或者是其他死法。

這段時間,慕容惜生在江湖上打聽了下,沒聽過花無缺在安慶的訊息。

但不管怎麼樣,眼下這江玉燕都跟著自已,而且還拜自已為師。

她收回心神,“等我們找個地方安定,我就教你武功,到時候你想去江家討回公道也輕而易舉。”

“謝謝師父。”江玉燕衷心感謝。

第一次是師父將自已從青樓那個火坑裡救出來,第二次又把自已從江家帶出,免受羞辱。

慕容惜生扭頭看了一眼安慶城,道:“不過從今往後,你就要踏入江湖了。”

“師父,什麼是江湖?”

“江湖像剛才那樣,不是我殺你,就是你殺我。”慕容惜生道,“隨時做好殺人和被殺的準備。”

江玉燕打了個冷顫,“這麼危險?”

慕容惜生道:“不錯,若是你不想入江湖,我就找個地方放你下來,到時候記得找戶好人家,要不然容易遭人覬覦。”

“你識文斷字,又會琴藝,想必會有很多人下聘,不過也要挑個好的,免得對方再把你關進柴房。”

一句話又勾起江玉燕不好的回憶,她道:“以前跟我娘都是做些下九流的活,不是幫人縫衣服,就是街頭賣藝,所以學了幾首。”

接著她轉移話題:“師父你一直都在江湖行走嗎?”

慕容惜生想了想,“算是吧。”

江玉燕回想自已這前面數年的經歷,在江家受的屈辱,便認真道:“師父,我不怕吃苦,我願意跟著你學武功。”

“到時候表現給我看吧。”慕容惜生道,“可不要叫苦。”

江玉燕道:“肯定不會叫苦。”

她心裡已經少了不安,反倒堅定又多了幾分。

甚至也不問要去哪裡,要教自已什麼武功。

因為問與不問,她都無處可去,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慕容惜生。

白馬蹄朝南,馱著倆美人兒。

等到日落時分,來到一處莊園前。

慕容惜生道:“我們到了。”

江玉燕探身看了一眼,只見匾額上刻著【惜園】兩個字。

原來這就是師父住的地方。

從馬背下來時,她偷偷揉了揉屁股。

因為坐了一天的馬,有點難受。

慕容惜生瞧見有個大叔路過,乾脆將馬兒送給他,畢竟惜園沒有養馬的下人。

“從今往後,這地方就是你的家。”慕容惜生看了江玉燕道,“走,我們先進去。”

惜園不算大,但很有格調,不過沒有下人。

江玉燕也沒有挑三揀四,這可比她以往,以及在江家的環境要好得多。

天色漸暗下來。

二人簡單吃了點東西,江玉燕就去沐浴更衣。

換好衣服,推開窗,月光霎時傾瀉而來,如給房間鋪上一層瑩白的毯子。

江玉燕隨意瞥了一眼,便看到院裡的慕容惜生。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無比的聖潔,讓人不忍驚擾。

江玉燕不禁在心裡暗自感慨:

師父好美!

讓人幾乎挪不開視線。

她正在暗中悄悄欣賞這世間少有的美色,卻已被慕容惜生察覺。

“過來,與師父喝兩杯。”慕容惜生道,“順便再教你兩門武功……”

江玉燕急忙小跑過去。

“先把這杯酒喝了。”慕容惜生遞給江玉燕一杯酒,“然後我教你一招劍法。”

這就開始練武了嗎?

江玉燕顯得有些興奮,迅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慕容惜生遞給她一支竹枝,自已拿一支。

“看著點,這招要這樣出。”

江玉燕馬上瞪大眼睛,只見慕容惜生只是朝她隨意一撩。

一瞬間,江玉燕隔著衣服居然感受到森冷寒意,彷彿這不是竹枝,而是利劍一樣。

她下意識低頭看去,只見自已的衣服已經被劃開一道口子,露出雪白的肌膚。

“好厲害!”江玉燕忍不住讚道,“師父,這招叫什麼?”

慕容惜生想了想,“沒有名字,反正你現在也睡不著,你自已去那邊練習。”

“哦。”江玉燕點頭,不再多問。

邁步走到旁邊,閉上眼睛回想師父剛才的舉動,開始比劃。

嘗試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手腕都開始痠痛,也沒見到什麼效果。

而且師父還在弄吃的,好幾串肉在炭火上烤得吱吱作響。

誘人的香味瀰漫鼻腔,讓人根本沒有心思做別的。

她忍不住輕聲嘟囔,“師父,我覺得你教的都是一些沒用的東西。”

正燒烤的慕容惜生頭也不抬地道:“我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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