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美得讓人瘋，江玉燕拜師
此時的青樓裡已經是亂糟糟一團，根本無人理會她說的什麼。
因為能打能殺的都已經被她宰個乾淨。
而且個個死相極慘。
旁人見了嚇得逃命都來不及。
哪裡還敢強出頭？
看著為自已出頭的慕容惜生此刻的風采，江玉燕心裡暗想：若是自已的武功也這麼好就好了。
心裡沒由來的有一股暖意。
從沒有人像慕容惜生一樣對她，在她最絕望最無助之時，那一身白衣如從天而降的白光，刺破黑暗來到她身邊。
還為她殺了這麼多人。
她從小沒有父親，跟著孃親顛沛流離，雖然也有孃親疼愛，但受盡各種委屈。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除了孃親外，誰都不曾施捨過一分溫暖給她。
在她過去的生活中，她從未看到過一絲希望，還被人賣入青樓，嚐盡人間冷暖。
原來有人疼愛的感覺是這樣的。
慕容惜生瞧見整個青樓一片哄亂，無人理會她，也沒人出來打打殺殺。
也感覺有些無趣。
跟江玉燕道：“我們走。”
見到她瀟灑離去，江玉燕抱著一個破包袱緊緊跟上去。
來到外面後。
她瞧了慕容惜生一眼，客客氣氣道：“玉燕多謝姐姐搭救之恩，還沒請教姐姐怎麼稱呼？”
“慕容惜生。”慕容惜生看著她，道：“現在天色也不早，先去找個地方休息。”
江玉燕剛從青樓逃出來，又殺了人，眼下也沒個去處，眼下只能跟著她。
外面圍了一大群人。
個個面上驚恐，一副驚魂未定的樣。
都是剛才從青樓逃出來的人。
見到她們二人，急忙轉頭看向別處，生怕被那個女煞星盯上。
可能這輩子都難以忘記自已在這裡看到的那一幕。
慕容惜生正準備帶江玉燕離開。
前方走來一個老和尚。
老和尚來到二人的面前，雙手合十，宣了一下佛號：
“阿彌陀佛，老衲少林寺玄悲，適才見到姑娘殺心太重，不想姑娘墮入魔道，故而……”
他的話沒說完，慕容惜生就臉色一沉，冷聲道：
“滾！”
“你要是再囉嗦，我就把你宰了，讓你親自去剛才那些死人超度。”
玄悲怔了怔，他是少林寺玄字輩的僧人，在武林排名也能數得上號。
雖然出家人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但這麼被人對待還是第一次。
不過依舊面帶微笑，“姑娘，上天有好生之德……”
“原諒他們是上天的事情，我要做的就是送他們去見上天。”
慕容惜生一個睥睨，便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姿態。
“老和尚，你要當出頭鳥？”
玄悲面不改色，道：“姑娘真可謂是鋒芒畢露，是老衲失言。”
說罷，退到一旁。
慕容惜生沒理會他，帶著江玉燕遠去。
這時旁觀的人才敢議論。
不過先議論的是她的長相。
“這女人好美，簡直是美得令人不可思議的絕代仙子。”
“這是不同凡俗的美，超凡絕俗的美。”
“若是能死在她的手下，我這輩子也不會有任何的遺憾！”
“在下雖才高八斗，卻也找不到詞來形容她的美，沒想到居然讓我有幸見到，此生死也無憾。”
“也不知她到底是哪裡人，可曾婚配？”
“你居然想要玷汙她？”有人怒聲道，“王八蛋，我要和你拼了！”
有人為一句話而拔刀相向。
也有人擔心自已再也遇不到她而自裁。
喃喃說道：“美，好美，實在是太美了，我怕以後再也見不到她的容顏！”
說完，竟拔劍自刎。
（原文：慕容惜生的美麗，讓看到過她的男子都死於瘋狂）
“我想把她看我的那一眼銘記在心裡。”
“她剛才在青樓裡殺人的時候看了我一眼，若我自殺她是不是可以再看我一眼？”
“若是以後再見不到她，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我雖娶有一房嬌妻，但跟她一比，便如腳下的泥土，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只是眨眼的功夫，又有數人自殺而亡。
地上的數具屍體都說明慕容惜生那種足以讓人瘋狂的美。
若非親眼所見，不會有人相信，這世上還有人因為擔心瞧不見她的容顏而自殺。
也不會有人相信，這世上竟有如此的絕代麗人。
玄悲看著這數具屍體，輕嘆一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這女人單憑相貌，就讓這麼多人瘋狂，而且殺心又重，實在是天下少有。
不過此事與他沒有關係，他只是出於好心提醒。
玄悲也轉身離開。
此時的慕容惜生和江玉燕已經來到附近的一處院落。
江玉燕在銅盆裡細心洗著雙手。
因為這雙手前不久剛殺了那個讓人討厭的老鴇。
回想老鴇求饒的聲音，她心裡竟有一絲的爽感。
那個作威作福，欺負她的老鴇也不過只是兩劍就能解決的貨色。
原來他們也會求饒，也會如一條野狗般死。
她從架子上拿來毛巾，擦了擦手。
轉頭看向在院裡的慕容惜生。
只見其坐在石凳上，桌上擺著一堆吃的東西，正自斟自飲。
將毛巾掛好後，江玉燕邁步走上前。
行了一禮：“慕容姐姐好。”
多年的底層經驗告訴她，嘴甜一點總沒錯。
“坐吧。”慕容惜生給她遞了杯酒，“在青樓估計也沒吃到什麼東西，先吃點東西。”
“謝謝姐姐。”江玉燕點點頭。
她在青樓確實沒吃什麼東西，眼下也是餓著不行。
這一桌子的珍饈美味，讓她更是飢腸轆轆。
剛開始還有點矜持，不過後來也放開了吃。
吃飽喝足後，揉了揉肚子，感覺心裡踏實多了。
抬眼望向眼前的慕容惜生，沉吟片刻，開口道：“等明日我找到我爹，再好好答謝姐姐。”
慕容惜生看向她，輕輕一笑，“答謝一事不必言之過早，等你們父女團聚再說。”
隨即指向一個房間，“早點休息，我明日送你去找你爹。”
“謝謝姐姐。”
江玉燕進到房間，取出孃親的靈位，認真跪拜一番，祈禱明日能與父親團聚，隨後便躺在床上。
也不知道躺下多久才入睡。
簡單洗漱後，她在慕容惜生的帶領下踏上尋親之路。
二人一路來到江府門口。
雖然她邀請慕容惜生進去，不過後者搖搖頭。
“你先進去吧，照顧好自已。”
江玉燕想了想，便點頭，帶著幾分期待，邁步走進江府。
她本以為找到父親，就可以幸福。
只是沒想到接下來的日子卻異常艱難，被繼母欺負，不僅讓她睡柴房，而且還賜一個“小狗”的名字來羞辱她。
下人們全是繼母的人，她這個本該是江家二小姐的人，卻過得連奴婢都不如！
可幾天後，繼母甚至連她孃親的牌位都容不下，並要她親自斬斷。
她用求助的望向父親，但父親的搖頭讓她徹底陷入絕望。
當她拿起刀劈向牌位時，也一起劈斷對親情、對父親這個偽君子的期待。
晚上。
江玉燕躲在柴房的角落裡，抱著被劈成兩半的靈位無聲哭泣。
“娘，女兒不孝，連你的靈位都保不住。”
抹了抹眼淚，又輕聲道：“慕容姐姐，你在哪？”
“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只要能離開這裡，去哪裡都好。”
她幻想那個天仙一般的慕容姐姐能帶她離開江府。
雖然只是幻想。
就在這時。
一道聲音自耳邊傳來：“跟我走吧。”
江玉燕嚇了一跳。
急忙抬起頭。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剛才唸的慕容惜生！
欣喜地道：“慕容姐姐？”
“看來你在江家過得也不怎麼樣。”慕容惜生彎腰擦了擦她的眼淚，道：“要不要跟我走？”
“我跟你走。”江玉燕當即點頭。
有了慕容惜生的幫忙，她輕而易舉就離開江家。
此時外面正是明月高懸。
慕容惜生施展輕功，悄無聲息帶她離開，一直回到之前住的那個院落。
落地後。
江玉燕才有機會開口，“慕容姐姐，你怎麼會出現在江家？”
她現在還想著自已是不是在做夢。
慕容惜生笑了笑：“我想看你過得好不好，所以就去瞧瞧，沒想到……”
她輕輕搖頭。
江玉燕神情不由得一黯，輕咬了下嘴唇，隨即想到什麼。
“慕容姐姐，我拜你為師，跟你學習武功好不好？”
“拜我為師？”慕容惜生眨了眨眼睛，“學武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江玉燕當即道：“我不怕吃苦！”
她再也不想去過處處被人欺負的日子。
生怕慕容惜生不同意，她馬上跪下，並磕了三個頭，鄭重其事道：“求慕容姐姐收我為徒！”
慕容惜生沉吟片刻，點頭道：“既然你有這個誠心，我便收你為徒，起來吧。”
“多謝師父！”
話音剛落，慕容惜生就收到系統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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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晚。
江玉燕做了個怪夢。
夢見自已著鳳冠霞帔嫁人，送親的人中有自已的孃親，還有一些陌生的面孔。
而娶她的不是別人，竟也是鳳冠霞帔的慕容惜生。
二人正欲行拜堂之大禮時，前來參加婚禮的眾人突然發難起來，無論男女老少，俱指指點點。
她不知從哪取出一把劍，不顧自已身著鳳冠霞帔，衝進人群便大殺起來。
一如慕容惜生在青樓的那樣，直殺得遍地鮮血，再無人出聲才停手。
她回眸朝慕容惜生淺淺一笑，邁步走過去。
眼看著就要走到跟前，慕容惜生竟像是被什麼東西拽走，越飛越遠。
江玉燕猛然睜開眼睛，才發現是場夢，而自已竟一身是汗。
窗外已經天色大亮。
她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心裡暗道：怎麼會做這種夢？
躺在床上好一會兒，將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收起，才起床洗漱。
來到院裡，見到慕容惜生，她快步上前行禮。
“師父。”
可能是受昨晚那個夢的影響，她不敢看慕容惜生的臉龐。
故而一直低著頭。
“今日不練功，簡單收拾一下，我們離開這裡。”慕容惜生看了她一眼，道：“這地方不合適我們。”
江玉燕問也不問就點頭道：“好！”
二人騎馬離開，因為江玉燕不會騎馬，所以二人同騎一乘。
只不過離開安慶時。
她回頭看了一眼，因為她是帶著希望而來，現在卻懷著悲傷離開。
呵。
父親……
仁義無雙江別鶴……
這就是大俠麼？
若非遇到師父，只怕自已的苦日子還要繼續下去。
江玉燕搖搖頭，看向慕容惜生的後腦勺，感到沒由來的心安。
二人剛出城，迎面走來一人。
張嘴便說道：“二位姑娘請留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