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若是不給，我們就開搶
白凌霄的死讓酒樓裡瞬間一片安靜。
因為太突然了。
突然得沒人反應過來。
短暫的安靜後，白凌霄的侍從終於反應過來。
有人去檢查白凌霄。
有人面目猙獰咆哮：
“你，你居然殺了我們家的公子？”
“你這妖女可知他是荊州總鎮將軍之子？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將你抓捕歸案！”
“我們家公子好心請你吃魚羹，你不但不領情，反倒出手傷人，你這妖女好不講理！”
“白將軍一定不會饒了你！”
“……”
這時檢查白凌霄的人尖叫一聲：“公子死了！”
聽到這個訊息，這些侍從更著急。
慕容惜生掃了他們一眼，“還不快把這個死人抬走？沒看到我們要吃飯嗎？真是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這句話讓白凌霄的侍從們敢怒不敢言。
因為他們都不是慕容惜生的對手，再加上此地不是荊州地界，根本找不到人來為白凌霄撐腰。
只得灰溜溜抬起白凌霄的屍體離開。
原本週圍的食客還有心想要搭訕，但現在卻不敢有任何的想法，只敢遠遠觀望。
江玉燕猛地一拍桌上，“夥計，飯菜怎麼還不送上來？”
“來了來了！”夥計急忙道，“小的這就去送來。”
也不知是從哪來的兩個女煞星，一出手就殺了白凌霄。
他們這酒樓經不起這種折騰。
越想越覺得滲人。
趕緊通知後廚再快點。
沒一會兒，夥計就將酒菜送來。
一邊將酒菜擺上桌。
一邊面帶笑容說道：“兩位姑娘，掌櫃的吩咐了，今日這飯菜我們請，希望兩位姑娘能吃好喝好，要是不夠，你們再通知小的。”
江玉燕一個睥睨，“怎麼？你們覺得我們付不起錢嗎？”
夥計瞬間淌汗，急忙擺手：“不是不是，掌櫃的是想著兩位姑娘遠道而來，所以，所以……”
他所以個半天也不知道要怎麼說。
因為他擔心自已下一刻就會人頭不保。
“行了，退下吧。”慕容惜生道。
夥計不敢再廢話，急忙飛也似的退下。
這時在座的有人忍不住問了句：
“不知這位姑娘從何處來？為何不喜魚羹？”
宋人愛吃魚，且會吃魚。
范仲淹的《江上漁者》就這樣寫著：
“江上往來人，但愛鱸魚美”。
什麼時節吃什麼魚，怎麼做才好吃，怎麼吃才美味，宋人都有講究。
而這家酒樓的魚羹遠近聞名。
大家來此，大部分都是奔著這個來。
幾乎很少遇到不喜魚羹的。
如此問話，大有試探慕容惜生來歷的用意。
“我之所以殺人，是因為這兩碗魚羹里加了別的東西，真以為我們是初次行走江湖的人嗎？”
慕容惜生的語氣不輕不重，但也將事情原委倒出。
語氣雖說平淡，但在場的都聽出來，敢情是那小子在魚羹里加了什麼東西，所以才會惹禍上身。
不過一眾食客們也心有好奇，因為這兩個女子一進酒樓，就坐在此地，從未走動過，為何會知道那魚羹加了東西？
慕容惜生又冷不丁地問道：“諸位可知道那白凌霄的家在何處？”
這句話讓眾食客頓時屏住呼吸。
難道她殺了白凌霄還不夠？
還要去找他的家人麻煩？
“嘿嘿嘿，那您得去荊州地界問問，他的侍從不是說什麼荊州總鎮將軍之子嗎，您到那一打聽……”
其中一桌有個醉漢大著舌頭接過話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父親肯定就在荊州……”
他的話還沒說完，同桌的人就急忙捂住他的嘴。
行走江湖有時會禍從口出。
慕容惜生道：“倒也是，待改日我再去荊州找找，出來行走江湖要講信譽，說讓他全家死就全家死。”
眾人頓時面面相覷。
好個殺人成性的女子！
居然還要斬草除根！
沒人敢再隨便搭話。
生怕因為自已的一句話而讓全家人都被惦記上。
江玉燕小聲問道：“師父，你怎麼知道這魚羹加了別的東西？”
“我隨便說的。”慕容惜生道，“剛才的白凌霄和我之前在青樓殺的那幾人，都是江玉郎的狐朋狗友，我單純看他們不爽而已。”
江玉燕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下次我要是看到誰不爽，我就用師父你教的這招。”
說罷，給慕容惜生倒了杯酒，“師父，我敬你一杯。”
“不過也要分時候。”慕容惜生道，“不能讓人將黑的說成是白的，也不能讓人倒打一耙。”
“要學會用用自已的腦子，不要做一個只懂得打打殺殺的莽夫。”
江玉燕認真想了想，隨即點頭，“師父，我記住了。”
出了白凌霄的事情後，再無人來騷擾二人。
甚至吃飽喝足從酒樓離開，都無人來攔。
直到二人遠去後。
“你們瞧出來了沒？那白衣女子肯定會去找白凌霄的麻煩……”
有人忍不住低聲道：“也不知是哪個門派的弟子，莫非是移花宮的？”
有人搖搖頭，道：“我瞧著不像，移花宮的弟子穿的衣服都一樣，哪像她們那樣，又青又白的。”
“這倒是，不過我突然想起來，聽說一個月前，安慶來了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出手殺了好幾個人，你們說會不會是同一個？”
“這還真有可能，雖然沒見過安慶那個女子的相貌，但聽說美得不似凡人，剛才那女子分明也是美得如此。”
“諸位謹言，那白衣女子殺人不眨眼，一出手就直接將人劈入柱子，而且還要殺人全家，可不是我們能招惹的。”
“是極！是極！”
眾人連忙附和，不敢再討論，倉皇吃桌上的東西，然後逃也似的離去。
掌櫃的讓人去收拾慕容惜生剛才坐的那張桌子，卻發現上面擺著一塊碎銀。
他不禁遙望那兩女子離去的方向，原來也不是白吃白喝的主兒。
除了出手重一點，其他的找不出半點毛病。
離開酒樓的慕容惜生在城中賣馬的地方挑了兩匹馬，雖不是什麼好馬，但也能用於代步。
江玉燕眨了眨眼睛，“師父，為什麼要買兩匹馬？我還不會騎。”
“多練練就會了。”慕容惜生瞧破她的心思。
不過大熱天的，兩人在馬背上，很黏糊。
現在路不是很好，馬車未必有騎馬快。
待江玉燕稍微學會後，二人就揚鞭疾馳。
江玉燕詢問道：“師父，我們要去哪？”
“去繡玉谷。”
“做什麼？”
“讓移花宮送賀禮。”
“賀禮？”
“既然我收你為徒，自然要讓她們送賀禮！”
“要是她們不願意呢？”
“那我們就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