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蔣墨塵想出國
周書雲一臉怨氣的回到家，看到小兒子蔣墨塵把自已窩在沙發裡。
一掃剛才陰霾，寵溺地叫了聲：“兒子，我的墨塵，媽的心肝寶貝。”
一臉委屈地坐到兒子身邊：“兒子，你都多久沒回來看媽媽了？”
蔣墨塵坐直身體，手撫上週書雲的肩膀笑道：“對不起，母親大人，最近學習任務比較重，馬上就要畢業了，都在忙畢業論文和單位意向...”
“兒子，我上次聽你姑父說...你留校任教的機會很大，是不是真的？”
“如果蘇城人事局那邊放人的話，問題不大，可是...”蔣墨塵欲言又止。
“怎麼？需要疏通關係嗎？”周書雲一臉緊張，生怕這其中有哪一個環節出現岔子。
兒子要是能留校任教，她以後走路頭抬得就更高了。
蔣墨塵深邃的眸子，閃著光：“不是，媽，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兒子，有什麼事？你倒時快說。”周書雲撒嬌的語氣中帶著點急切。
“媽，現在國家提出*支援留學，鼓勵回國，來去自由*的出國留學方針，允許自費出國留學。主要是現在申請M國的院校和獎學金比較容易。我想試試……”
“兒子，媽媽雖然捨不得你去那麼遠求學，但是如果有機會留學，媽媽支援你。我看以後還有誰敢看不起我。”
“媽。沒人看不起你.”蔣墨塵拖長了尾音。
接著又說：“只要湊夠簽證費和路費就行，我到M國半工半讀，生活不用家裡操心，如果專業上成績突出，每年的獎學金十分豐厚。”
“我兒子真是太給媽爭氣了，不像你大哥，只會傷媽的心...”周書雲激動得一把抱住兒子，在他的額頭親了又親。
“媽，大哥挺好的，他也是個孝順的兒子。”
“不說他，一說到他們媽媽心裡就堵得慌，說說你出國的事...”
這個時代，能出國在外人看來不光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也是大眾眼中的人中龍鳳。
蔣墨塵本來從小學習成績就很好，蔣家的本意是兄弟倆高中畢業後都去當兵，可是蔣墨塵十分抗拒部隊生活。
蔣墨深高中畢業聽從父母的安排體檢當兵，而蔣墨塵則堅決要參加高考讀大學。
他還真考上蘇城最好的大學，蘇城大學！
“媽，我就是擔心費用的事...”他實在有些說不出口具體的費用數額。
“費用的事你不用擔心，你大哥他也應該負擔一部分。大概多少？”
“簽證費大約是300元，路費5000元左右，加上第一個月的生活費七七八八，需要準備6000元左右...”
“這麼...沒關係，有我和爸爸想辦法，還有你大哥，你么奶那裡也會幫你想些辦法，還有你舅舅，你姑姑...”周書雲是掰著手指算家裡親戚中有多少個是可以借出一些錢的。
蔣墨塵對自家的經濟狀況一直很清楚，在外人看來，他家在蘇城算是中上等人家，實則他家早就過著沒有積蓄的日子。
爺爺留下來的那點家底早就被周書雲購宅子和幫扶孃家，用得所剩無幾，蔣墨深結婚時， 她把家裡最後一點存款全取了出來。
好在他們都有一份穩定且體面的工作，比起普通老百姓的日子，蔣家一日三餐肯定不用發愁，日常開銷還算寬裕。
蔣墨塵架不住出國潮的誘惑，再想想父母哥哥都有一份不錯的收入，就算為他借些錢，還起來也不費勁。
想了一個月，他終於決定開口。
而周書云為了面子，也為了小兒子能出國，不要說讓她借錢，就是讓她賣房賣血都不成問題。
因為高興，她還特意多做兩個菜，母子倆邊吃邊暢想兒子學成歸來在事業大發異彩，為國爭光，為蔣家爭光。
飯後，她還是沒忍住，向小兒子吐槽大兒子婚後不與他們來往的種種，說到傷心處還表示後悔讓蔣墨深娶蘇曉白。
嫌棄的理由是她一身匪氣，四處生事，上不了檯面。
把頭天晚上雲秀和蘇曉白髮生的事情搬出來，將雲秀打人事件怪罪為蘇曉白率先挑釁，還說得那麼義正言辭。
在她眼裡蘇曉白還不如雲秀，雲秀再不濟也是城郊出身。
蔣墨塵耐心聽完，象徵性地安慰母親幾句。
他很清楚母親是什麼性格，但是他鮮少與父母正面頂撞，從小到大，對父母一向是將就和順從。
雖然兄弟倆性格相差不大，但是蔣墨塵比蔣墨深更能隱忍，因此也更深得父母心一些。
想到小兒子就要出國，周書雲想爭取更多時間與兒子待在一起，想留兒子在家住一晚，蔣墨深說晚上還要趕論文。
她又說要親自踩腳踏車送兒子回蘇城大學，被蔣墨塵婉拒。
而蔣墨塵離開家後，並沒有回學校，他直接來到鐵路家屬院。
敲開蔣墨深家的門，開門的是頭纏紗布的王美蘭，而王美蘭的兒子正趴在沙發上聽錄音機。
王美蘭看著眼前的少年，眼睛一亮：“墨深的弟弟？”
蔣墨塵認識王美蘭：“嫂子，你也在！”
而蘇曉白聽到客廳的動靜，從衛生間跑出來，只是一眼，從那張臉就能猜出來者是蔣墨深的弟弟。
蔣墨塵身上穿的是白色襯衫，在燈光下泛著耀眼的光，短短的頭髮更加襯出他那線條感明顯而帥氣的臉。
“弟弟...”她知道蔣墨深還有一個弟弟，但是不曾用心記過對方叫什麼名字。
蔣墨塵看到她也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已不是他印象中那個唯唯諾諾，一臉愁容的模樣。
她穿著一套粉藍色齊膝裙子，白皙無瑕的面板透出淡淡粉色，長髮披肩，一雙明淨清澈的眼睛裡噙著光。
叫他名字時眉眼彎彎，朱唇輕啟，聲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
他忍住向她細望幾眼，見她神態天真，容色清麗，氣質高雅。
“弟弟，你怎麼來了？你哥他出差去了。”
“大嫂，我、我就是來看看大哥、和大嫂。你們都好嗎？”
“挺、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