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秀的話縈繞在蘇曉白的大腦裡,成了一個揮之不去的魔咒。

一個上午,她將這些天的事情串連起來,想了一遍又一遍,再根據一些零零碎碎地記憶分析,最後推出蔣家一定欺騙原主不少事。

滿嬸事件本來就是她心裡的一大疑問,今天雲秀又提起來,這件事肯定與二手男人有聯絡。

所謂二手男人不就是離過婚的男人嗎?

想到原主可能是蔣家騙來給蔣墨深當二婚老婆的,越想越覺得膈應,雖然兩人並沒有任何夫妻關係,但是細想還是無法接受。

時針指向11點。

么奶端著一個裝兩塊豆腐的大海碗來蔣家,看屋裡剛拖完地,站在門口把碗遞給蘇曉白:

“丫頭,這是你姑姑給我送過來的豆腐,我分點給你。”

“么奶,快進來。”蘇曉白趕緊接過么奶手裡的碗,招呼道。

么奶看著還未乾的地面,連連推辭:“不進了不進了,這天有些潮,拖一次地不容易。”

“沒事兒。”蘇曉白伸手把么奶拉進屋。

“對了,今早在外面曬太陽,我怎麼聽大夥都在傳你是聾子?”么奶一進屋就問道。

蘇曉白宛然一笑,將昨晚發生的事從頭到尾給么奶複述一遍,並把自已心中的疑惑問出來。

“么奶,為什麼滿嬸總來鬧?蔣墨深真的離過婚?”

“丫頭,可別聽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這事要論起來都是周書雲造的孽。”

可以看出么奶對周書雲滿腹的怨氣。

“墨深沒轉業的時候,她就滿城張羅給孩子挑媳婦,一定要長相排第一位,文化排第二位,一開始挑了個小學老師,墨深見一眼說沒看上,不同意。”

“後來她又陸陸續續挑了幾個,墨深這孩子也是倔,不管好壞都給拒絕了。轉業之後呢,周書雲又看上老滿家大閨女,那姑娘打小就野得很,但也確實漂亮.”

“周書雲在沒有徵得墨深的同意之下,就請人上門提親,還找關係幫那姑娘安排工作,逼著墨深按他們選的日子結婚...”

么奶講到這裡,頓了一會,有些為難地說:“我給你說這些,你別往心裡去。”

蘇曉白:“么奶,過去的事跟我無關,再說了,我早晚都會知道,他們都不願跟我提,我從鄰居口中這裡撿一句那裡撿一句。每個人講出來的都不一樣,不如您都告訴我,免得我東猜西猜。”

么奶:“周書雲哪有臉跟你說...這個大院閒話多,少聽些。”

“蔣墨深真跟那姑娘結婚了?”

“沒結成,當時雙方都訂好酒席,也通知了各自的親朋好友,領證的日子也挑好了,就是婚禮前一個星期。結果領證前兩天,周書雲跟那姑娘不知道為何鬧起來,那姑娘給周書雲幾嘴巴子。”

“隔天那姑娘賭氣不要工作,離開蘇城。周書雲這個人要面子,她怕取消婚禮別人會笑話他,堅決不取消婚禮,她說她有兒媳婦人選。這不,婚禮前一天,他們就把你帶到蘇城。”

蘇曉白總算明白了,原主就是一個妥妥的工具人。

“這都是新時代了,周書雲還搞包辦婚姻,一點不考慮孩子的感受,你和墨深都是可憐的好孩子,墨深現在還在氣頭上,跟周書雲賭氣呢...以後你有什麼想不通的事,隨時找么奶...”

真相大白!蘇曉白深深呼了一口氣:原來如此!

只是蔣黑深這樣的人居然會屈服於周書雲的包辦婚姻實在無法理解.

一個擁有新時代思想,還是一個當過兵的人,怎麼看他都不像一個會被人拿捏的人。

原來可憐的人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原主和蔣墨深。

再見到蔣墨深是當天下午,他是和田旗一起回來的,還買回來一些菜和水果。

她看他的眼神裡藏著一絲憐憫,簡單和他打了招呼後轉身又進房聽音樂畫畫。

蔣墨深在沙發待了一會,敲響蘇曉白的房間門:“下午想不想出去逛逛?”

蘇曉白放下手中的畫筆:“你想逛什麼?”

“你不是喜歡陶器嗎?我帶你去一個朋友的窯廠看看。”

蘇曉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前些天買了不少,現在暫時還不想買,主要今天太陽有些大...要不我幫你畫幅畫吧?”

蔣墨深怔愣,起昨天晚上,她說她沒什麼可以回贈他,誤以為她想用畫等價交換。

“不必麻煩。”

“不麻煩,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的傷口畫上去的。”

“你是說要畫我?”他的眸子陡然亮了亮。

“當然。”

“我以為你要畫一幅送我。”

“一個意思。不過、需要你當我的模特。”

“......”

蘇曉白將窗戶下的書桌移開,稍微佈置一下背景,搬來凳子讓蔣墨深坐下。

下午的陽光很暖,溫柔地透過窗戶,灑在寧靜的室內,為空間帶來一抹溫暖而明亮的光影。

男人正襟危坐,神情十分不自然,身上穿著的還是那一身嚴謹的鐵路制服。

蘇曉白坐在畫架前,抬手作畫前,看著人與景極不相襯,放下畫筆。

“蔣同志,你介意不介意脫掉上衣外套,就穿裡面的白襯衫?”

“這、不介意,你...”

蘇曉白聽到不介意,下意識地伸手去解他的制服釦子:“制服顯得有些嚴肅,白襯衫與今天下午的陽光更配.”

這一舉動使得男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心彷彿要飛起來一樣在胸膛裡亂撞。

當蘇曉白意識到自已行為有些不妥的時候,釦子已經被她解到最後一粒了。

趕緊解釋:“不好意思,我一時忘了...”

“沒...”蔣墨深慌亂伸手去解最後一粒釦子,不經意間兩人手碰在了一起。

瞬間,時間彷彿凝固。

他心跳如雷鳴。

她白皙的臉頰也暈上一層淡粉。

片刻之後,蘇曉白指導蔣墨深整理著裝和坐姿。

一切準備就緒,她坐在畫架前,神情專注而恬靜,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止了,只剩下她和她的畫。

手指輕輕地在畫紙上滑過,筆尖在畫紙上跳躍,每一筆都充滿力量和溫柔,勾勒出他的輪廓,描繪出他的五官。

時間從她手中的畫筆筆端溜走,太陽隱去,她放下畫筆,她滿意地看著自已的作品。

畫中的蔣墨深栩栩如生,眼神深邃而富有故事,彷彿藏著萬千世界的秘密。

臉龐線條分明,刻畫出堅毅與溫柔的矛盾美。三七分的頭髮,每一根髮絲都彷彿在訴說著他的故事。

整個畫面充滿了生命力,彷彿每一個細節都在呼吸著,把蔣墨生的性格和情感刻畫得淋漓盡致。

蔣墨深看著畫裡的自已,久久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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