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白用棉籤輕輕按壓傷口:“都說打人不打臉,對你出手的人也未免太不講武德了。”

武德二字莫名戳中她的笑點,她放下手中的棉籤笑了起來。

蔣墨深心中長起來的荒草,在這一刻瞬間枯萎。

“好笑嗎?”那雙漆黑的眸子不見半點波瀾。

“蔣同志,你別誤會,我不是笑你的傷口,我是想到別的事情,覺得好笑。真的不是笑你。”

“別的事情?!你幫我消毒的時候想別的事情?!”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蘇曉白覺得他這都生氣,簡直不可理喻!

“不想別的事,難道想你啊?”說完自已當場石化。

“嗯?......”

蔣墨深眼眸裡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蘇曉白趕緊低頭垂眸,有些手忙腳亂的將消毒液蓋子蓋好,起身去丟用過的棉籤。

還是解釋一下吧,太尷尬了!

“那個、蔣同志,不好意思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就、就話趕話,說到那兒了,根本沒經大腦。”

“你有大腦嗎?”

蘇曉白腹誹:人身攻擊就是你的不對了。

“平時有,跟你說話的時候沒有.”

蔣墨深:“……”

“你喜歡陶瓷器皿?”他指著物品架上陶瓷花瓶問道。

“啥?哦…是啊!…”

話題拐得太快,蘇曉白一下子沒拐過彎。

語畢,又是幾秒沉默。

蘇曉白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時針指向十點鐘方向,門外還是鬧哄哄的。

看來蔣墨深一時半會是出不去了。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都擠到她家客廳的窗戶邊,三五成群靠在她家窗戶上扯老婆舌。

窗戶是單層玻璃,隔音效果不大,說話聲音稍大一點,屋裡聽得清清楚楚。

蘇曉白皺眉,無奈的搖頭走向房間:“蔣同志,你在沙發上休息一會,人散了再走吧。”

蔣墨深是如何也沒有想到,混到最後,在自已的房子裡還要被人趕走。

心有不滿,眼一閉靠向沙發,對她的話不做回應。

*

隨著上樓腳步聲的結束,蘇曉白走出房間。

蔣墨深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她站了一會,糾結要不要叫醒他。

算了,他醒來會自已離開!

轉身去另一個房間的衣櫃取來一床被子,輕輕的幫他蓋上。

忍不住往他臉上看了看那一道傷口:應該不會留疤吧!

她就是單純可惜這麼帥的一張臉!

蔣墨深的臉用一個帥字形容是有些敷衍的,骨相立體,眉眼鼻的輪廓深邃,燈條白光下英俊得矚目。

翌日。

蘇曉白是被廚房的聲響吵醒的,誤以為廚房發生了什麼事。

急匆匆下床,來不及穿拖鞋就跑出房間。

睡眼惺忪地推開廚房推拉門,睡裙睡得鬆鬆垮垮,過於寬鬆的領口滑到肩下。

看清是蔣墨深在煮早餐,她愣在原地。

“你、你怎麼還在我這兒啊?”

“我...”蔣墨深轉身看到這香豔的一幕,拿著鍋鏟的手僵在半空。

蘇曉白意識到自已穿著的是睡裙,趕緊轉身跑回房間。

蔣墨深看著那抹溜走的身影,喉結滑了滑,大腦全是白的刺眼的肌膚。

她穿好衣服出來,蔣墨深已經在吃麵條,桌子上還有另一碗麵條,看著已經快要坨了。

“快洗漱吃麵吧!快坨了。”

“給我做的?”蘇曉白有點不敢相信,“我記得你昨晚傷臉而已...”

並沒有傷腦子!

“我做多了。”蔣墨深悶悶道。

早餐吃到一半,有人敲門,兩個人相互看對方一眼。

最後是蔣墨深起身開門。

門外是田旗,兩人站在門外低語一會。

蔣墨深轉身進屋臉是沉的,回到餐桌上,一言不發。

蘇曉白瞟見他的臉色不好,低頭吃自已的麵條。

麵條的味道還是可以的,如果沒坨的話會更好。

“蘇曉白,你喜歡聽誰的歌,我等會過音響店給你買磁帶回來。”

他猝不及防地開口,思想正開小差的她被嚇了一激靈,嗆了一口麵條,好在她反應快,嘴裡的麵條噴在地上。

蔣墨深:......

他真的很無語,也很嫌棄,無奈地去廚房拿掃把收拾。

蘇曉白將碗裡最後一口麵條全塞嘴裡。

搶過他手裡的掃把,連聲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蔣同志,你該忙什麼就去忙什麼,我聽家裡這兩盒就行,過後我再去音響店找自已喜歡的。”

“我們組今天輪休,我一會出去辦事,路過音響店。”

“你忙你的,路過也不用買。還有,你今天要是有時間去醫院看看,有沒有藥膏或有什麼藥能促使傷口癒合的藥,雖然傷口不深,以防留疤。別白瞎了挺好的五官。”

蔣墨深眉心蹙了蹙,沒回話,默默收拾桌子上的碗筷,進廚房洗碗。

*

他走後,蘇曉白覺得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開啟錄音機,一邊聽音樂一邊拖地。

拖把是舊衣服褲子裁剪出來的,五顏六色的各種料子布條紮成在一起。吸水性很差,拖得也不乾淨 。

重複拖了兩次,家裡溼漉漉的,很難幹,只好把大門和窗戶全開啟通風。

門剛開啟,對 門的門兒也開啟了。

雲秀手裡提著一個大旅行走出來,兩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誰也沒開口說話。

雲秀眼睛很腫,抬起下巴掃了幾 眼蘇曉白,大步走開。

走了幾步又返回來,將包往地上一丟,站在蘇曉白家門口往裡看:

“蘇曉白,你幫我帶句話給蔣墨深,少管我兩口子的事,他要是敢借錢給田旗離婚,我雲家跟你們沒完。”

蘇曉白:......

“蔣家滿屁股都是屎,還想著幫別人擦屁股,蔣墨深自已是二手男人,難道也想讓田旗跟他一樣成二手男人?”

蘇曉白:......

“要是蔣家錢多得沒處花,還不如把滿嬸家的損失補了,免得滿嬸見人就說蔣家欠她250,還不時來找你麻煩.”

說完,撿起地上的包就走。

獨留蘇曉白一個人在房間凌亂。

什麼叫蔣墨深是二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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