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美蘭配合田旗與雲家兄弟去公*安*局。

先是口頭陳述事件發生的始末,當然是把故意傷害講成過失傷害,最後還按要求出具 一份書面諒解書。

就這樣,雲秀當天就被放出來了。

雲秀對王美蘭並沒任何感激之情,不過對田旗說話的口氣明顯軟了許多,想著跟田旗回家屬院,被幾個哥哥強行拉回孃家。

田旗特意去百貨商店,想挑些東西上門向王美蘭道謝。

看到蘇曉白,特意過去打招呼:“嫂子。”

凡是蔣墨深不在的情況下,他都會稱呼她嫂子。

蘇曉白也大大方方問道:“田同志,想買些什麼?”

“雲秀出來了,想買些禮品感謝王美蘭,不知道買什麼合適。”

蘇曉白想了想:“給她兒子買個玩具,或是買些罐頭,糕點之類的。”

罐頭和糕點在這個時代屬於高奢禮品。

“什麼樣的玩具比較合適?水果罐頭還是肉食罐頭?...”

蘇曉白:“......” 她也不知道。

作為一個百貨營業員,她想她有義務服務好每一位客人。

帶著田旗去挑選禮品。

全程周書雲都盯著,一張臉佈滿烏雲。

蘇曉白上一秒送走田旗,下一秒就被周書雲叫去休息區。

“蘇曉白,你知道你犯了什麼錯嗎?”周書雲厲聲責問。

蘇曉白:???

“上班期間跟顧客講話?”她輕聲反問,故意的。

“你大腦一天到晚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你負責的是服裝區,你剛才是在幹什麼?”周書雲怒氣難消二連問。

“哦.我錯了,周組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再有下次,就換崗打掃衛生。”周書雲對蘇曉白這樣的威脅,隔天就發生一次。

“知道了!周組長。”她不想辯解,畢竟生的年代不同,服務意識不一樣。

周書雲擺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蘇曉白轉身就走,身後傳來一聲嘆息: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蘇曉白若無其事地回到崗位上。

旁邊的同事小心翼翼問道:“蘇同志,周組長是不是又批你了?”

“沒有,周組長是在幫助我進步。”這句話已經成了她的口頭禪。

“你是不是得罪過她?”

“我也覺得周書雲處處針對你。”

“周書雲雖然不好相處,但也沒有揪著一個人天天挑刺的地步,你是個例外...”

蘇曉白嘿嘿一笑,毫不在乎:“這說明我進步空間很大!”

幾個營業員:!!!

這是個傻子吧!

周書雲不至於處處針對蘇曉白,她對蘇曉白要求嚴一些,就是怕蘇曉白工作出錯。

她更怕同事們知道蘇曉白是她的兒媳婦,給她丟面子,所以在沒人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之前,她要把蘇曉白調教好。

每次罵完蘇曉白,她都後悔自已當初愚蠢的決定,把蘇曉白娶進門。

不過,看在蔣墨深迴歸家庭的份上,她又覺得蘇曉白還是有一點點用。

蔣墨深沒有食言,中午給蘇曉白送飯的時候,把昨晚答應的2000塊錢裝在信封裡讓蘇曉白轉交。

蘇曉白接過信封,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問。

他們之間疏離又默契。

往後的日子,只要蔣墨深不出差,即便不問,她也知道他會給她送飯和接她下班。

他好像迴歸了家庭,又好像沒有迴歸,白天在家裡做飯,幹家務活,偶爾在沙發上留宿一晚。

4月初還給蘇曉白60塊生活費,蘇曉白也沒有推辭。

雖然有工作,但還欠著周書雲180元買 工 作 的費用,她還得攢錢還賬。

工作以後,蘇曉白很少外出逛蘇城,偶爾去音響店看看有沒有新進的磁帶。

日常生活需要買的東西在百貨商店裡就可以買到,而且作為工作人員,她們還享有優先購買權。

在這個供不應求的年代,很大一部分東西,沒有一定的人際關係,還買不到。

比如手錶,家電,書籍等物品。

這天早上,蔣墨深出差在外,蘇曉白起個大早,做飯裝好上班,到百貨商店的時候,門還沒開。

停放好腳踏車,拎著飯盒站在商店門口等待開門上班。

沒多久,陸陸續續有同事來上班,三五成群站在門外聊天。

蘇曉白隱隱感覺人群外有一道目光一直看著她。

轉頭抬眸往外看,人群外一個穿著藍色運動套裝的陽光大男孩。

格外耀眼!

身材高挑,光潔白皙的臉龐稜角分明,他的立體五官刀刻般俊美。

與蔣墨深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前者是冷俊,後者就是柔俊,蘇曉白大腦裡跳出一個詞:暖男!

四目相碰,男孩的臉掛著淡淡的笑意,看向她的眼底有一絲說不出的酸澀。

她想禮貌地回個笑臉,心底卻莫名有一絲抽痛。

笑容僵在臉上。

蘇曉白慌忙別過目光,不再看男孩。

男孩扯一下嘴角,有些無奈的笑笑,朝她走過來。

她今天穿著百貨營業員上班統一的服裝,髮型也是統一的低盤發配蝴蝶結夾子。

再樸素的裝扮,也掩蓋不了她與生俱來溫婉動人的氣質。

“曉白。”溫柔的男人聲音從她的身後飄來,帶著空氣裡漸漸甦醒的初夏塵埃,一同融進的她的耳膜。

蘇曉白沿聲轉身,對上男孩好看的深邃眼眸。

心下又是一抽,來自大腦對熟悉聲音的反應。

她心裡已經大概知道對方是誰,她往人群外走,對著男人用手指了指路邊。

到路邊聊!

兩個人站在路邊,男孩的目光從始至終都落在她的臉上。

她一如從前那般漂亮,甚至比原來還漂亮,鵝蛋形的臉龐,面色如玉,秀眸秋水一般明澈。

整個人清麗脫俗!

“哥...”她根據信裡原主對劉詠的稱呼,聲音小小的。

“嗯...曉白你在這兒上班了嗎?最近過得怎麼樣?”

劉詠的聲音很溫柔很好聽,只是神情有些拘謹,說話時眼神也有些飄忽。

蘇曉白想到他與原主的那些往來信件,想到他是原主沒抓上的最後一根稻草,情緒有些低沉。

“哥,我現在過得挺好,你看現在都有工作了...”

她說話時的聲音細聲細氣,帶著微微的情感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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