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白在廚房收拾衛生,外面的討論聲,她聽了個大概。

收拾完出來,屋裡只剩下么奶和蔣墨深坐在沙發上說話,周書雲夫婦和周興海已經離開。

么奶拍拍身邊的位置:“丫頭,快來坐下休息會。”

蘇曉白乖巧地來到老太太身邊坐下。

“奶奶看著你們就開心,好孩子,你倆好好過日子。”么奶語重心長地說道。

“好的,奶奶。”蘇曉白順著么奶心意答道。

老太太欣慰地點點頭:“好、好...明年給奶奶添個重孫。”

蘇曉白:!!!

“奶奶... ”蘇曉白故意撒嬌。

“結婚了就正經過日子,現在實行計劃生育,你們一輩子就生一個孩子,早生早利索,趁現在奶奶身體硬朗還能幫你們帶孩子。”

蘇曉白:無性繁殖嗎?

“奶奶,這可說不準,萬一多胞胎呢?”嘴一賤就帶出來了。

惹得么奶哈哈大笑。

蔣墨深眉心一緊,有些不可思議地瞥了她一眼。

她知道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

老太太突然轉頭盯著蔣墨深:“墨深呢?怎麼想的?你也說句話。”

“嗯。”蔣墨深一如往常惜字如金。

么奶對他的回答並不滿意,假裝沉下臉:“嗯是什麼意思?你得表個態。”

“奶奶,蔣同志,額、墨深的意思就是會好好過日子。”蘇曉白還是習慣稱他為同志。

“這孩子從小就實誠,話是少些,但是我們墨深人很不錯的,他從小聽話懂事,還很孝順...就是面薄,在你面前害羞害的。”

蔣墨深:......

蘇曉白腦子突然出現猛男、糙漢、霸總、屠夫等等人物臉紅嬌羞的畫面,忍不住撲哧一笑。

調侃道:“蔣同志,害羞大可不必,咱倆都一樣是兩個眼睛一張嘴,兩條胳膊兩條腿。”

蔣墨深:“......”

知道她伶牙俐齒,只是沒想到她當著么奶的面都敢調侃他。

頓了幾秒,快速瞥她一眼,悠悠反擊:“數量一樣,不代表質量一樣。”

蘇曉白:喲???

“ 不就是你的胳膊和腿比我的長一點,還質量不一樣,你胳膊長能飛還是能發電?你怕是沒有聽過一句話,濃縮的才是精華!”

蔣墨深唇一扯,懶得理她,因為他清楚,論懟人,他一定不是她的對手。

老太太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

屋裡的氛圍不由變得輕鬆起來,祖孫三人說說笑笑十分歡快,以至於錯過外面的熱鬧。

嘭!嘭!嘭!

“這大晚上的怎麼還有人敲門?”老太太看向蘇曉白,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心裡估摸著是王美蘭又來擺龍門陣,構築未來藍圖。

蔣墨深起身開門。

是田旗!

“老蔣,我跟你說...”田旗有些激動,一邊說一邊往屋裡走,看到么奶和蘇曉白,又把話咽回去。

蔣墨深順手關上門:“沒事,說吧。”

田旗撓撓頭,有些尷尬道:“王美蘭和吳建仁又打起來了,看著挺慘!”

“吳建仁那小子真不是個東西!三天兩頭往死裡打老婆。”么奶有些氣憤。

“奶奶,這次不一樣,這次是王美蘭把吳建仁打了。”

聽聞,蘇曉白掩飾不住臉上的開心,聲音都透著興奮:“真的?怎麼個慘法?有沒有缺胳膊少腿的?”

田旗:“???”

蔣墨深:“......”

“就是...吳建仁可能受了些內傷。”田旗 輕 言帶過。

蘇曉白嘴角扯出一個弧度,嗓間裡隱有笑意:

“田周志,我發現你也挺有意思,人兩口子關起門來打架的事,你一個大男人還特意跑他們那棟樓...”

田旗習慣性地撓撓頭,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道:

“因為雲秀的事兒,公家那邊要追究法律責任,雲家怕她進去幾年才出來,想求王美蘭出面諒解,希望公家能從輕處理...”

這幾年蘇城嚴格執行嚴打各種勢力政策 ,雲秀傷人事件被定性為惡性傷人,處罰相當嚴重。

如果沒有王美蘭出面諒解,進去就是三年起步。

雲家幾兄弟害怕雲秀被重判,透過和田旗協商,只要他去求得王美蘭出面諒解雲秀,雲家兄弟可以幫助他勸雲秀離婚。

田旗雖然與雲秀婚後的日子過著鬧心,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雲秀再不濟,也實實在在幫助過他。

這不,晚上田旗便和雲秀的二哥親自登門向王美蘭道歉,以求得她的諒解。

到吳家,門口早已被鄰居圍得密不透風,屋裡哀嚎不斷。

眾人紛紛拍門勸解:

“吳工,不能下死手啊,再怎麼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建仁,你開門,別弄出人命...”

“吳工,開門,冷靜一點,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兒子的面子上也不能往死裡打...”

半晌,門開了!

開門的是他們的兒子吳厚。

本以為又跟從前一樣,王美蘭不是被打得鼻青臉腫,就是被打得臥床幾天下不了床。

意料之外!

這一次躺在地上的是吳建仁,雖沒看到任何外傷,可吳建仁躺在地上掙扎幾番,始終沒能站起來。

田旗從吳建仁的臉色和動作,一眼就看出他這是受內傷,而且還傷得不輕。

王美蘭當著大夥的面一邊哭一邊踢他:

“是你往死裡下手,現在倒裝上了!這樣是想讓人誤會我打你?大夥都知道從來都是隻有你打我的份,哪有我碰你的機會...”

說著將他往沙發上拖,嘴裡一直低語:“裝得還挺像...”

吳建仁瞪著王美蘭,嘴張了合,合了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家屬院的左鄰右坊都熟知吳建仁夫妻倆一向三句不合就動手,面且吳建仁打王美蘭,從來都是下死手。

這下沒人同情吳建仁,反倒覺得王美蘭說的才是真的。

直到眾人散去,吳建仁也一直沒從沙發上站起來。

“你確定要王美蘭出面諒解雲秀?”蔣墨深悶聲問田旗。

田旗深深嘆一口氣:“唉...要真是進去幾年再出來,她的一輩子就真的完了。”

“王美蘭怎麼說?”蘇曉白插話。

透過這些天蘇曉白對王美蘭的瞭解,她應該是不會繼續追究的。

王美蘭說過她的目標是整治吳建仁和賺錢,並不想與別人做過多的糾纏。

田旗:“她同意明天出面做出書面諒解.”

么奶:“沒想到王美蘭能有這 樣 的胸 襟。”

老太太這一說,田旗也認同附和道:

“還真的是沒想到,除了住院費用,王美蘭沒多要一分錢,也沒說一句難聽的話。”

“她就是嘴碎了些,喜歡搬弄大院裡的家長裡短,終是吃沒文化的虧,斗大的字不識一個。心眼倒也沒多壞。”老太太有些惋惜道。

蘇曉白低眉不語,活像一個忠誠的傾聽者。不時抿唇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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