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他那張臉,以及還沒有得到他的身體,許一一早跟他離婚了。
身體不行的男人只會影響她對美好婚後生活的嚮往,即便她喜歡他三年,但是他不喜歡她,所以得到他的身子也不過分吧?
顧珩接手家裡的產業,對時間把控以及安排都很妥當,平時待人冷淡卻很有禮貌,而最讓她氣惱的只有一件事。
憑什麼他丫的可以在新婚夜將她一個人丟在新房內?
要不是許一一有著良好的教養,早就將這新房能摔的都摔了。
而且不僅如此,許一一從小最大的優點就是長得漂亮、身材好、家世好。
被家裡嬌寵長大的女孩要比其他人蠻狠一點,可是人生最大兩道坎坷被她踩得完完全全。
一是跟在高中跟顧珩告白十次被拒。
二是新婚夜被顧珩丟在新房一個晚上。
想想都令人開心呢!
結婚一週了,許一一不僅沒有新婚夜,而且在主臥連顧珩的影子都看不到。
“你先睡。”
“我有工作。”
這兩句話她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對方都矜持成這樣,許一一也是要臉要皮的人,當然不會繼續主動湊上前去。
只不過挺遺憾的,想了這麼久的男人要為了別人守身如玉。
沒有得到他的身體,還是有點遺憾的。
鍾黛實戰經驗比她多,正在抓耳撓腮地給她想對策,許一一的思緒已經飄遠。
那天就因為新婚夜獨守空房的事情,許一一找來姐妹喝得昏頭轉向的,一邊喝著一邊聽姐妹給她支招。
最後才選出一個最可靠的辦法。
勾引。
二十多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許一一長相偏嫵媚,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眉眼濃密,面板細膩緊緻、吹彈可破,沒有化妝的臉蛋不施粉黛。
這一次不僅要得到顧珩的身體,還要為自已獨守空房一雪前恥。
更重要的是狠狠報復一次顧珩。
許一一進門時踉蹌了一下,差不多摔倒,不知道是喝醉酒了還是生怕顧珩看破的的計謀。
抬起頭注意到坐在沙發上的顧珩,他帶著金色細根眼鏡,交疊的腿上放著膝上型電腦,纖細修長的手指在上面敲打著。
不知是明亮的燈光,還是醉酒的人。
許一一隻覺得顧珩這是特意要勾引她上鉤的。
猛然站直身體,抬起手在臉蛋上胡亂揉了兩把,頗有些像酒醉的酡紅,接著,她又將乖巧垂在臉側的頭髮撥亂。
將腳上高跟鞋直接摔在玄關處,踩著不穩的腳步朝顧珩那邊走去。
聽到動靜的顧珩抬眼看過來,在看清許一一臉上的酡紅之後,將電腦合起放在茶几上,順勢將金色細根眼鏡摘下來。
許一一走了幾步,整個人慵懶的靠在玄關的櫃子上,半朦朧的眼前,出現的男人,跟印象中高中時期的顧珩很像,只不過現在多了幾分沉穩與嚴肅。
“顧珩……”
許一一輕聲喊著他,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清。
只見他走過來,站在距離她不近不遠的距離處。
顧珩狹長眼眸斂起,“喝醉了?”
兩人靠得不近,但是還是可以恍惚間一下聞到了她身上的酒氣,一下子又聞到了顧珩身上冷冽的木製清香。
看著面前俊美的男人,這是她高中一眼就喜歡上的男人,可惜他一直以來都不喜歡自已。
想到無數種可能性,許一一還是想問清楚。
“顧珩……”
“嗯。”
“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
“或者是說你不行啊?”
“……”
許一一覺得,不可能會有人會跟不喜歡的人結婚,除非他有什麼難言之隱,甚至需要用婚姻去掩蓋。
可是,他的基因還是比較優質的,她可以不需要這個人,可是這麼好的基因很難找,她可以跟他生個孩子,至於這個父親,她可以選擇不要的。
顧珩被她的話氣得太陽穴突突的疼,目光冷沉平直,嗓音冷冽。
“你再說一遍?”
許一一茫然看著他,心裡還不斷猜想,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那你是不是還喜歡著白心越?”
許一一知道這個人的時候是高考結束那個暑假,在班級群裡得知的,還聽說他們是一起去的國外留學。
“你從哪裡聽來的?”
不要多想,他就知道許一一又在胡思亂想,冷厲目光睨過去,眉頭一蹙。
沒有否認。
許一一睫毛微垂,已經不想繼續問下去了。
站直身繞過他往臥室那邊走,他們結婚一個星期,許一一都是一個人睡的,至於顧珩睡哪裡,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看著面前女人說了一大堆胡言亂語的話卻不解釋就想逃避。
顧珩上前一步擋在她面前。
許一一沒想到顧珩會突然走到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直接撞上了對方。
顧珩被撞得朝後一仰,很快定住,許一一喝了酒,這會一下子撞到腦袋,就猶如瓶裝酒瓶被撞得酒水在裡面左右亂撞。
腦袋更加昏沉了。
而現在腦海只有一句話。
睡了他。
身上的酒味使得許一一更加撲朔迷離,整個人都大膽許多。
在顧珩握住她肩膀那一刻,她直接撲進他的懷裡,攀附著他精窄的腰,五指刻意地在他的腰側撫摸揉捏。
她現在好像流氓哦。
顧珩一僵,反握住她作亂的手,道:“你醉了。”
想法被遏制在搖籃裡,許一一不是很開心。
她半推半就將顧珩往房間的位置推。
顧珩只是蹙眉,但是沒有遏制她的動作,任由她將自已推到床上坐著。
見對方很服從自已的動作,許一一很滿意,直接大起膽子坐在他腿上。
顧珩攬著她的腰,避免人掉下去,又再一次提醒她喝醉了,“下去,你喝醉了。”
“我沒有喝醉,我只是身上有酒味!”
許一一拒不承認自已喝醉了。
現在的她早已經被上頭起來,她怕自已裝不了醉,在回來途中狠狠灌自已好幾杯,在朋友的勸阻下才停下。
原本還有點清醒的理智,這會早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喝醉酒膽子會大,果不其然。
“我可以抱抱你嗎?”
“不可以。”
顧珩拒絕的話乾淨利落,不帶任何猶豫,雖然他拒絕了,但是許一一已讀不回,直接埋進他懷裡,還用腦袋在他脖頸側便胡亂蹭。
他的口吻冷淡。
“許一一,你到底要幹什麼?”
“要幹大事。”
想到這回事,許一一莫名的很振奮,甚至都開始將自已身上的開衫脫下來,身上只留下一件黑紅吊帶長裙,正好“不經意”露出鎖骨及肩頭。
她的面板挺白的,尤其穿上黑色吊帶裙之後,面板白皙更有誘惑力。
脖頸修長,肩頭圓潤,精緻凸顯的鎖骨隨著手臂動作上下起伏,勾人不自知。